第25章
第25章
陸時汀的公狗腰向前撞去。
*
徐母從樓上下來, 看了眼徐圖圖:“這孩子,怎麽醉成這樣,衣服都沒脫。”
想給他脫了, 試了兩下又嘀咕了句:“這孩子現在怎麽和豬一樣沉,算了算了。”
徐母放棄的很快, 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房門又去到徐圖之的房間前,隐約聽到裏面有動靜于是提醒到:“圖之。”
陸時汀原本好了點的東西,一下子恢複如常。
徐圖之也是吓到差點咬到他最愛的“食物。”
心怦怦跳。
慌裏慌張的應了聲:“媽,怎麽了?”
“沒事, 就是讓你趕緊睡覺,熬夜脫發, 別以為自己年輕就不當回事,要知道年輕人禿頂更不好看。”
陸時汀看向手裏抓着的柔順長發,徐圖之暫時還沒有禿頂的風險。
他退出。
徐圖之咕咚吞咽了下, 抹了下嘴唇:“我知道了,媽, 你休息吧。”
門外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陸時汀和徐圖之看向對方,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還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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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汀重新靠着床頭坐了回去, 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煙,徐圖之卻是先他一步,倒了根煙出來放入嘴中, 撥動打火機的滑輪,輕輕一吸将煙點燃。
狐貍眼擡起看向陸時汀,不故意也很勾人。
雙指夾着煙向陸時汀嘴邊遞去, 黃色的煙頭上是被沾濕的痕跡。
陸時汀張嘴,由着徐圖之把煙送進了嘴裏, 就見他帶着幾分調皮的壞意說道:“讓你嘗嘗自己的滋味。”
這張嘴剛吃過……
“我去刷牙。”
徐圖之開心的去了衛生間。
陸時汀寵溺的笑了下,安靜的抽着煙,雖然這一次和上次差不多只是稍微好了一點,但這就說明上次的情況不是意外。
他扯了紙巾擦拭了下。
徐圖之刷完牙回來躺進陸時汀懷裏,自然的像是倆人早就睡過千八百回,一手抓住大陸j的動作就更加熟練了。
陸時汀挑眉,花臂環着徐圖之的肩膀,撚着他的一縷頭發說道:“該睡覺了。”
徐圖之:“我抓着睡。”
陸時汀:……
陸時汀臉有點熱,這話真是他好意思說,自己都不好意聽。
色魔!
大色魔!
那纖細的手指揪扯着大陸叽,繞着圈的打轉。
陸時汀:有一種被當做玩具的感覺。
那只手一直到睡着了才老實,可憐陸時汀被這麽“禍害”壓根就沒有任何睡意,終于等到機會,他試着把徐圖之的手拿開,可對方卻忽然一抓。
他悶哼一聲。
徐圖之即使睡着了也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打算,陸時汀也實在沒什麽辦法,只能忍受着這種奇怪的感覺,好在他至少不再玩兒了,慢慢的他也終于睡着了。
早上
陸時汀眼睛還沒睜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那溫暖濕熱的包裹最近他已經很熟悉了。
他掀開眼皮,漆黑的眼珠轉動,懷裏的人已經換了位置。
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他撐着手臂起來了些,徐圖之擡頭含糊不清的和他打了招呼:“早上好。”
然後繼續吃早餐。
陸時汀這一刻覺得自己對徐圖之來說就是j*ba架子。
不太爽快。
擡手抓住徐圖之的腦袋:“好了,我要洗漱去店裏了。”
不給他吃!
*
他洗漱完換好衣服,徐圖之讓他在等一下,圖圖和他媽還沒走。
剛說完,圖圖就敲響了房門:“哥,下來吃飯了。”
“啊,我昨晚喝得有點多,你們吃吧,我再睡一會兒。”
“哦,哥你今天不上班?”
“嗯,我下午班。”
徐圖圖十分羨慕:“我也要找陸哥給我們實行分班制!”
他陸哥本哥和他親哥對視了一眼。
陸時汀離開徐家的時候就一種感覺,戀愛還沒談過就體會到了偷情的感覺,人生真是刺激。
他先回了家,不換身衣服再去店裏,小六他們能腦補出不下一百個八卦。
今天店裏依舊忙碌,他吃午飯的時候抽空看了看那些投進來的簡歷,又琢磨了下新店的選址問題,不得不說,真有點忙的腳打後腦勺。
至于他陽*痿的新聞,今天就已經沒什麽熱度了。
狗一樣幹了一天,大家累得說話都沒勁,現在店裏的情況是不能休息,陸時汀能做得就是多給他們些紅票子。
他也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了,還沒等開門進屋,對門的王姨就開門出來了,瞧樣子就是在蹲他。
他連忙道:“聊着呢,挺好的,約好了空下來就見面。”
王姨睨着他:“他叫什麽名字?”
陸時汀頓時變成了啞巴,王姨她殺死了比賽!
慢慢的陸時汀臉上堆了心虛的笑,王姨哼了聲:“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還想騙我。”
“诶,算了,既然不來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接着王姨又回身拿出櫃子上的碗:“知道你這陣子比賽店裏忙,等過了這陣我再給你介紹,嗯,你愛吃的排骨。”
陸時汀接過還冒着熱氣的排骨,很認真的:“對不起王姨,我不該騙你的。”
王姨笑了下:“下不為例,快回家洗漱吃飯吧。”
陸時汀捧着熱騰騰的排骨回家了,排骨炖的軟爛,入口即化,讓他的心也變得柔軟。
失去父母,被趕出顧家,無數個午夜夢回都是那晚車禍的場景,睜開眼是破爛的巷子,呼嘯的風雪,他的确是絕望過的。
那段時間他曾不止一次的想,死了就好了,這世界上已經沒有愛他的人了,即使死了也無所謂。
烏黑眼珠向花臂轉去,其實在手腕的位置有一道傷疤,只不過現在成了薔薇的枝蔓,不上手摸很難看出來。
他的确實施過自*殺行為。
在找到父母的墓地後,在那個衛生所醒來身邊空無一人,他沒等來那個送他過來的人。
一個月亮很大的晚上,他面無表情的割破了手腕,血液滴答掉落的聲音讓他的心久違的得到了平靜。
在血越流越多,他感到暈眩時看着另一只手腕上戴着的那人留下的紅繩。
那一刻他忽然想,這次會有人救他嗎?
也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他不想死,于是他扯了衣服做布條纏上了手腕,自己走去了醫院。
吐掉排骨骨頭,打開光腦給魏明發了條消息:【幫個忙。】
魏明:【啧,你這話說得就是欠揍,什麽幫不幫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陸時汀彈了下煙灰,魏明是他流浪時候認識的,他還救過魏明一條命,自此兩人就成了好兄弟。
當初喪家之犬的兩個人,如今也憑借着努力過得體面,他成為機械師開了店,對方開了偵探所,每天也是西裝革履出入上流社會。
陸時汀:【那我就不客氣了,幫我跟一個人。】
【誰?】
【顧威霆。】
他把嘴裏的骨頭咬出了咔嚓的聲響,這些年他不願再和顧家有瓜葛,不想再惹老爺子生氣,對于前幾次顧威霆的挑釁行為他覺得也就是小打小鬧,反正他人也揍了,沒必要再做什麽。
但是他的忍讓換來了什麽?
他想着老爺子失去了兒子而體諒他,接受他所給的懲罰,已經做到這個地步,老爺子居然還不想放過他。
在比賽上給他使絆子。
特意把店開到這裏來,搶他生意。
就連自己的病都要拿出來大做文章。
陸時汀喝了口冰啤酒,壓了下自己升騰的戾氣。
只是如今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不能輸,無論是為了着陸的大家,還是回報陸爺爺的期待,就算是為了自己他都不能輸!
輸了,他就對不起那個摸爬滾打才活下來的自己。
而且他相信,他的爸媽只會希望他越過越好。
陸時汀把啤酒罐放到桌上,噹的一聲響。
他必須要反擊了。
吃完飯後他又給陸爺爺發了消息:【上次不是說帶我去見您的相親對象,這幾天怎麽不提了?】
爺爺發了語音過來:“等你得了第一我就帶你去,長面。”
陸時汀:【這麽晚還不睡覺,讓我抓到了吧。】
爺爺:“你!你釣魚執法!你小子跟誰學的!”
陸時汀:【爺爺教的好。】
爺爺:“去去去,一天天竟哄我,你也早點休息吧,過兩天就比賽了。”
陸時汀:【好,您休息吧。】
和爺爺說完話,他想了想又點開了“?”的聊天頁面。
【不用演了,暴露了。】
另一邊徐圖之正在安排工作人員,把他新買的仿戰鬥機甲運進倉庫裏。
?:【怎麽暴露的?】
。:【王姨問我你叫什麽名字?】
?:【哈!】
徐圖之: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徐先生,你看放這兒行嗎?”
“嗯……麻煩再往中間一點。”
?:【那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吧,我和那位有了突破進展。】
。:【你被他突破了?】
這個回複讓徐圖之腳步一頓,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他倒是想。
?:【那倒還沒有。】
?:【不過我們睡覺了,一被窩,純睡覺。】
。:【哈!】
陸時汀才不信。
?:【不說我了,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陸時汀想了想:【遇見個特別的人。】
?:【哪裏特別?】
。:【在我心裏很特別。】
徐圖之皺起鼻子,隔着屏幕都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他們倆也算是從相親對象成功成為了“網友”,一些和別人不能聊的,倒是可以和這個“陌生人”聊。
?:【追!】
。:【不急。】
?:【呦呦呦,別到手的鴨子飛了。】
陸時汀想起徐圖之只是饞他的j,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鴨子!
哦,還是被白*嫖那種。
*
早上下起了小雨,小到好似只是一場濃重的霧,這點小雨不足以阻止陸時汀跑步,他沿着江邊向前跑去,耳機裏放着Xy老師的喘*息合集。
讓他跑步跑得熱血沸騰。
江邊旁是一片綠色的草地,向上是來往的車流。
一輛車偏了方向,飛躍過護欄。
雖然戴着耳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但陸時汀還是感覺到了危險,因為側身的風向變了,他猛地轉頭。
那輛車落進了車裏,同時消失的還是陸時汀。
徐圖之今天醒的很早,他披着外套站在陽臺上望着外面的小雨,總覺得悶得慌。
打開訂單,昨天下單的機甲服已經開始派送了。
他不禁笑了下。
這次的小視頻可是大成本。
不過為了治好陸時汀的病值得,畢竟他病好那日就是自己吃雞之時!
就是這次要錄個什麽風格的?他琢磨起來。
真挺難的,不得已他只好看看自己以前錄的劇的原著,找找靈感。
江邊圍了不少的人,吊機正在撈車,壓碎了地面上的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