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在名字下就是陸時汀白底的半身照。

黑皮, 寸頭,眉眼濃烈淩厲比現在更甚,那是更年輕的陸老板, 20歲的陸老板,這個年紀的男人大多有種青蔥氣質, 但陸老板身上那股意氣風發,桀骜不馴的勁兒太強,渾像個睥睨衆生的年輕霸王。

比起是殺神的制造者,大家更願意相信這個人是殺神的操控者。

他不像能制造出如此厲害機甲的科研者, 更像是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士。

可事實就這樣擺在了衆人眼前,沖擊着每一個人的瞳孔, 心髒,十萬人的體育場此時鴉雀無聲,只有金色彩帶絢爛的輕飄飄落下。

每個人都定在原地, 瞪大雙眼,抻着脖子瞧着碩大的屏幕。

陸時汀也在望着屏幕, 望着那個20歲的自己。

恍惚,自己居然那麽年輕過。

漸漸的, 十萬人越來越重的呼吸凝成波瀾壯闊的合音, 在達到極致的那一刻爆發出可以掀翻體育場上層玻璃的吶喊和尖叫。

居然是陸時汀!

殺神居然是陸時汀的作品!

陸時汀居然是S級機械師!

每個人的腦袋裏都在瘋狂閃現着這些信息,然後看向落滿金色彩帶臺子上的高大身影,所有的瘋狂都因他而起, 他站在那裏卻是風平浪也靜的淡然,那一身匪氣的健碩身形竟也有幾分斯文底蘊。

觀衆們撕心裂肺的喊着:“陸時汀!陸時汀!”

逐漸整齊劃一,場面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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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人的吶喊傳出了體育場, 驚到了外面的路人,驚起了飛鳥, 撲棱棱将這消息帶到各處。

觀衆看向陸時汀的目光熱烈、崇拜、敬仰、更有狂熱者對着他就跪拜了下去,要不是有保安攔着估計就要沖下去親吻他經過的腳印,至于S級機械師的身體他們自然是不敢觸碰,那是亵渎。

徐圖之整個人還是有點懵的,定定的,傻乎乎的瞧着陸時汀,雖然耳朵都快要被喊聾了但他也成為了其中一員,舉着應援棒一下下晃着,用盡全力吶喊着:“陸時汀!陸時汀!”

精致的小臉喊得通紅,甚至有一陣把自己喊到有些缺氧,眼中浮現出一層水色。

即使他這個對機械圈什麽都不懂的人都知道,S級機械師是帝國的國寶,而陸老板是一位S級機械師!

他喊得聲嘶力竭,沒力氣地跌回座位,大口大口調整着呼吸的同時也稍微冷靜了些,後知後覺,他都對一位S級的機械師做過什麽啊!

徐圖之沒臉見人地捂住臉,腳趾都蜷縮起來。

他有罪。

亵渎帝國的國寶罪。

被彈幕卡到爆炸的直播間經過網絡調試終于恢複了正常,工作人員摸了把汗,真是沒想到有一天首都的網會卡,也算是活久見了。

誰能想到當屏幕上出現陸時汀的名字後一分鐘,彈幕瞬間爆炸破了3億的量。

【卧槽卧槽!】

【陸時汀是S級機械師!我的媽呀!我要瘋了!我是誰!我在哪!】

【陸神!我是你的狗!】

【祁冰意的狗出來犬吠啊!你拿什麽跟我陸哥比!】

【他居然是殺神的制造者,他今年28歲,也就是說他在20歲那年就研究出了殺神,20歲,這是什麽神仙!】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還是S級機械師,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優秀!】

【一個S級機械師怎麽可能去偷東西,方嘉之前在含沙射影什麽,出來給你陸爹道歉!】

彈幕遠比現場觀衆要瘋。

但現場的氛圍更好,更讓人熱血沸騰,“陸時汀”的名字還在體育上一聲聲被觀衆喊出來,直沖雲霄。

臺上其他幾位選手反應各不相同,宋悅和A-6看向陸時汀的眼神和觀衆沒什麽區別,只是比觀衆多了些以他為目标前進的堅定,和終有一日能将他超過的決心。

方嘉低着頭,臉色慘白,冷汗順着臉頰滑落。

至于祁冰意他攥緊了拳頭,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

就在這時直播間又有人發現了重點。

【不對,為什麽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對啊,團隊其他人的名字呢?】

【……】

【!!!】

【沒有其他人的名字,也就是說殺神這個級別的戰鬥機甲居然是……媽呀!我雞皮疙瘩起來了,我不敢說了!】

【殺神是他一人完成的!】

【卧槽,這是什麽狠人!】

負責直播的工作人員見狀:“快!再調試下網絡,放量放量!”

數不清的彈幕重疊到一起,幾乎也看不清了。

主持人愣愣的看着大屏幕,在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中找回自己的魂魄,看到這個名字時他真是要被吓死了,該死的!誰能想到他年紀輕輕居然會是S級機械師,也怪主辦方居然藏得這麽嚴實他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會和那個人合作,配合這個方嘉。

現在可怎麽辦?

他心虛的看向陸時汀,對方漆黑的眼珠漫不經心地轉了過來,視線相對的那一刻他是真想給對方跪下認錯了。

僵硬的扯出一個笑臉。

耳麥裏傳來導演的聲音,讓他控下場。

他深吸一口氣,把麥克風的音量調到最大:“各位觀衆,各位觀衆——”

沒人搭理他。

祁冰意臉沉的能滴出水來,此時此刻他站在這個臺上簡直是他這輩子最恥辱的時刻,忍受到極限,上前一把搶過主持人的麥克風。

主持人下意識想拿回來,眼珠一轉,算了,他愛搞事就由着他吧,到時候大家就不會想起自己了。

祁冰意:“安靜!這裏是比賽現場不是某人的專場!”

號稱高冷男神的人喊得劈了嗓子,尖銳刺耳,難聽至極。

觀衆們被刺的暫時停了下來,不滿的看向祁冰意,有人打開自己光腦的麥克風大喊着:“關你什麽事!你嫉妒的樣子真難看!”

無數人附和起來。

現在本來就是等待比賽結果的時間,他們怎麽喊也不會對他們的比賽造成影響,憑什麽限制他們的行為。

祁冰意被怼的鼻翼微張:“這是比賽!”

某位觀衆豎起中指:“你是小醜!”

嘲笑聲此起彼伏,雖然祁冰意的粉絲試圖對抗但效果微乎其微。

祁冰意直接調轉對象,臭着一張臉對陸時汀說道:“你很享受是吧。”

陸時汀昂頭:“是。”

說完還向觀衆席揮了下手,于是喊聲更盛。

祁冰意被他氣到翻白眼,胸口疼,攥着麥克風的手嘎吱響:“你是S級機械師為什麽還要參加比賽!”

他憤怒!無比的憤怒!

他回想自從比賽以來自己做的一切,在陸時汀看來自己就是一只可笑的猴子吧。

其實陸時汀參加這個比賽是合理的,由于他沒有繼續留在機械院為帝國效力,帝國出于保密條例将他的等級降為了A級機械師,而他參加的就是A級機械師的比賽。

畢竟他證件上實打實的就是A級機械師。

而且S級機械師和A級機械師最大的區別是是否有研發的高等級作品,而不是其它技術性的,而這次A級機械師的比賽并沒有讓他們研發産品。

主辦方已經把考試的規格,框在了A級機械師的範圍內。

祁冰意越想越氣,氣到腦袋都有些發暈,那一聲聲陸時汀簡直變成了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陸時汀:“所以你現在是認為自己必輸。”

他們的比賽結果并沒有出來,事實就是考官不會因為陸時汀S級機械師的身份就給他第一,事實就是即使是S級機械師也不代表他對每項研究都更為優秀,而現在比的不是誰更了解殺神的數據,而是在這個基礎上如何再改進,每項數據也都公平的展現給了每位選手。

也給了3天時間,不存在他們幾位需要現了解殺神的數據而導致時間不夠,沒完成手裏的論文。

祁冰意一時啞口無言,他自然也知道這些,甚至陸時汀這個殺神的創造者在這場比賽裏是處于劣勢的,畢竟殺神是他的能力下能做出的最完美作品,要他如何再提升,如果能提當時就提了,即使這幾年他又有了進步,但你對一個東西越了解,其實就等同于你越被框在那一個架構裏,就很難再發散思維。

【祁冰意的道心已經崩了。】

【誰家高冷男神這麽氣急敗壞啊,搞笑。】

【之前叫的有多歡現在就有多慫~】

【祁神就是厲害,S級機械師了不起啊!】

【了不起啊。】

方嘉眼珠晃晃,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這樣下去他這輩子就完了,不止一次擡起戴着光腦的手臂想要聯系那個人,但他不能聯系對頭。

因為過度緊張而發花的視線看向那些歡呼雀躍的觀衆,如果知道真相,這些狂熱的觀衆會把自己撕碎吧,只有陸時汀倒下自己才能活。

視線掃過上方的屏幕,視線忽然一凝,恍惚覺得自己發現了關鍵點,他指着大屏幕尖銳的喊着:“為什麽只有他自己的名字?為什麽沒有團隊其他人的名字?這一定是假的!這一定……”

方嘉突然閉嘴了,他再怎麽說也是一位機械師,只要稍微有點理智就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站不穩地打了個晃。

經他這麽一鬧,現場興奮的觀衆們才注意到這個細節,于是更加的瘋狂了。

【啧啧,現場這些人也不行啊,居然才發現。】

【還得是我們尊貴的直播間觀衆。】

【方嘉瞧着有點反常啊——】

“卧槽!殺神居然是陸神獨立完成的!”

“從此以後我你誰都不服,只服我陸爹!”

觀衆們一直歡呼了3個來小時,累了,喊不動了,一個個癱在位置上咕咚咚的喝水,又過了2個小時後考官們終于從後臺出來,瞧着也是神色疲憊但眼裏有光。

能看到這麽多優秀的想法和方案,來自這些優秀的年輕人,他們這些老家夥只覺得欣慰,有他們在,帝國的未來是充滿希望和光明的。

主持人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在意他之前那一點點引導了,繼續他的本職工作:“觀衆朋友們,我們的考核團已經回來了,這代表什麽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

快要累死的觀衆又再次提起精神,啞着嗓子喊了起來。

徐圖之是真的喊不動了,他已經在失聲的邊緣了,不由得緊張起來,氛圍都已經推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陸老板這次沒能得到第一,那才是實打實的丢臉。

雖然他不會覺得丢臉,可是這十萬觀衆,還有那些未到場的觀衆。

心裏默默祈禱:信徒願一年不澀澀……還是半年吧……

不行,還得給陸老板治病,不是他非得要澀澀,咳咳。

徐圖之:信徒願一個星期不澀澀,求您保佑陸老板得到第一名。

主持人:“我們的考核天團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鏡頭轉向考核官門,他們互相瞧了瞧,有人嚴肅有人和藹,而後統一示意坐在陸爺爺旁邊的鐘晚明,他扶了下鏡框,鬓邊已經有了白發:“我們的選手都非常的優秀。”

他說着,鼓掌。

觀衆們也開始鼓掌,鐘老誰人不知,機械院的副院。

鐘晚明看向陸時汀,欣賞的:“我要代表我的團隊向陸時汀選手說一句——”

別說大家好奇就連陸時汀都好奇,但他能感受到鐘老沒有針對的惡意,就聽鐘老繼續說道:“我們終于打敗你了。”

他笑,眼尾的褶子炸成了花:“超越殺神的戰鬥機甲,是我們團隊研發出來的。”

一陣安靜後掌聲雷動,陸時汀也誠摯的鼓掌,對鐘老感到敬佩,到了他這個年紀還在科研這條道路上孜孜不倦的努力着,他如何能不敬佩。

【不愧是鐘老!】

【沒關系,我們陸哥未來可期。】

【啊,真好啊,新浪疊起,老将不死,我們帝國才是真正的未來可期!】

【嗚嗚嗚,我要哭了……】

主持人裝模作樣地抹了下眼淚:“接下來讓鐘老為我們揭曉第一屆機械杯的比賽結果!”

鐘老站了起來:“幾位選手交上來的論文大家也全程見證了,經過我們考核組的讨論已經得出了結果,有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這次的比賽,我們一共有兩位第一名!”

大家怔住。

“什麽?兩位?”

“并列第一?”

“誰和誰啊?”

“陸時汀和祁冰意?”

鐘老:“接下來我将宣布其中一位第一名,就是——”

體育場安靜下來,大多數觀衆簡直有一種自己是選手的緊張感。

鐘老:“讓我們恭喜宋悅宋選手!”

支持宋悅的粉絲興奮的尖叫起來:“宋悅!宋悅!”

大多數觀衆則是有點懵,但這也實在算不上爆冷,宋悅原本就實力強勁,上一場的比賽也是獲得了第一,只不過從第一場比賽開始到現在,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被陸時汀和祁冰意吸引了視線。

陸時汀中途爆出的光網護盾,現在又變成了戰神的創造者,他被關注完全是理所當然的,至于祁冰意,則是由于他每次都要去陸時汀面前放大話,加上比賽的表現也的确不錯,所以風頭也勝過了其他選手。

觀衆們回過神,開始為宋悅喝彩。

宋悅即使猛吸氣,向上看,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主持人采訪道:“恭喜宋悅選手獲得第一名,宋悅選手有什麽要說的?”

宋悅擦了把眼淚,破涕為笑,目光堅定:“我今天站在這裏就是想告訴全世界,我們女人一樣可以成為優秀的機械師!今天的第一是我,未來的第一是千千萬萬名女性中的你!不要怕!不要彷徨!不要因為別人說不行就放棄!機械的确很有重量,我們女性搬起來要格外費力,但它重不過夢想和榮耀!我們一定行!”

她的每一句都擲地有聲。

無數人為之動容,現場的女性觀衆們舉起旗幟為她歡呼,為她吶喊,她們的眼淚在揮灑。

也有數不清的男性觀衆加入,吶喊。

而在臺上除了有A級機械師的冠軍宋悅,還有B級機械師冠軍陳琳,兩位優秀的女性對視了一眼,眼中有淚,臉上有笑。

而經過這次的比賽後,機械學院的報名數據顯示有更多的女孩子入學,她們說服了自己的家長,追逐着自己的夢想走在了成為機械師的道路上。

陸時汀鼓掌到掌心都有點疼。

在為宋悅狂歡過後,大家這才想到一個問題,有兩個第一,現在宋悅是第一,那就說明陸時汀和祁冰意裏只有一個第一。

【我好緊張,會不會爆冷祁和陸都不是第一?】

【宋悅姐姐好強!】

【玩兒把大的,我賭方嘉是另一個第一。】

鐘老:“現在我要宣布的是我們的第3名。”

大家都期待起來了,如果陸和祁有一個是第3 ,基本就鎖定另一個第一是誰了。

陸時汀倒是不緊張,畢竟他參加這個比賽的初衷是為了打響着陸的名號,不被神跡吞噬掉,他現在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祁冰意不斷做着深呼吸,他不能輸!

鐘老的視線在幾位選手上一一掃過,而後說道:“讓我們恭喜祁冰意選手!”

和他故意帶動氣氛的高興語氣相反,整個體育場都安靜了,祁冰意臉色慘白的向後退了一步,他的粉絲們有的咒罵出聲,有的先他一步哭了,還有的聲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喊着:“祁冰意你永遠是第一名!”

【小聲些,現在說這話難道光彩嗎。】

【嗚嗚嗚,為什麽要這麽欺負我的少年!】

【祁冰意你永遠是第一名!】

【哈哈哈,他沒得第一我可太高興了,跟有病似的每次都要說一句第一一定是我。】

主持還要例行恭喜,問一句祁冰意對于這個名次有什麽要說的。

祁冰意板着臉:“我光明磊落。”

“操!”

徐圖圖驚訝的看了他哥一眼,他哥剛剛是說髒話了?

魏明:“這傻der,說尼瑪呢!”

姜魚:“注意素質。”

姜魚:“哼,我瞧他最光明的地方應該是大腦皮層,光滑的都能當鏡子了。”

魏明:我媳婦就是有素質。

主持面對這個回答,全程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接下來就到了萬衆矚目的另一位第一名了,數不清的視線落在陸時汀身上,徐圖之将手抵在心口的位置。

鐘老:“現在我宣布,另一位第一名就是——陸時汀!”

沒有任何意外,徐圖之放在心口的手慢慢松開,整個人都有點脫力,還好還好,他的陸老板是第一。

體育場再次熱鬧起來。

之後鐘老宣布了其它的名次,而後他們站上領獎臺,陸時汀從陸爺爺手裏接過了獎杯,爺孫倆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比賽至此圓滿落幕,這一屆的機械杯可以說是辦得轟動又成功。

而在散場之前,陸時汀去到了祁冰意身前攔住了他的路,原本要撤的觀衆停下了,直播也繼續開着了。

祁冰意:“如果你只是想炫耀,恕不奉陪。”

陸時汀垂眸看他:“你先前指責我霸淩,現在我要你拿出證據,不然我就告你诽謗。”

他不提,大家都快忘了這一茬了。

祁冰意哼了聲:“好,我現在就把被你霸淩的人叫來,希望到時你依舊可以這麽坦蕩!”

他底氣很足的撥打電話。

顧宅

正在和顧意山一起看直播的顧威霆光腦響起,他看了眼不動聲色的顧意山,接通。

“威霆,你過來,現在就揭穿他的真面目。”

“冰意,你等一下。”顧威霆向顧意山看去。

顧意山瞧着屏幕裏自己的親孫子,他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優秀。

“爺爺……”

“S級機械師,我們顧家還真是出了個天才。”

祁冰意聽不到對面的動靜,但是現在全場都是催促他的聲音,他有些急的再次開口:“威霆,你快點過來。”

顧威霆:“爺爺,我……”

顧意山:“你不能去。”

顧威霆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爺爺,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另一側的拳頭緊緊握住,該死的老家夥看顧時汀有用就想反悔了!

顧意山看向不甘心到藏都藏不住的顧威霆:“商場瞬息萬變,到今天你還不懂這個道理。”

一副失望的樣子。

顧威霆:“祁冰意是我們神跡的招牌,時汀他……”

顧意山:“他流着我顧家的血,這是割舍不掉的,以後他才是我顧家的招牌。”

顧威霆還是不想放棄:“那冰意他……”

顧意山說的雲淡風輕:“戰場上總是有棄子的。”

一陣沉默過後顧威霆緊攥的拳頭緩緩松開,重新坐下:“爺爺說的是。”

他偏頭對着光腦說道:“冰意。”

“威霆,你別怕,我會支持……”

“冰意,抱歉,我不能去。”

祁冰意仿佛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那些喊聲都消失了,只有無盡的冷升了起來,将他凍在原地:“你、你說什麽?”

“冰意,你知道我的處境的……”

顧威霆語氣可憐。

祁冰意一陣心疼:“是顧董不讓是嗎?”

顧威霆只沉重的說:“對不起。”

祁冰意茫然地挂斷了電話,那些喊聲在耳中再次恢複,他看向等待着結果的觀衆,等一下自己就會被他們的吐沫星子淹死吧。

最後他看向陸時汀,低下了他驕傲的頭顱:“對不起,是我——污蔑你。”

陸時汀挑眉:“你說什麽?太吵了,我沒聽見。”

祁冰意紅了眼眶,可笑他之前還覺得在發現陸時汀是S級機械師那一刻,會是他這輩子最恥辱的時刻。

“對不起,是我污蔑你!”

他的那些粉絲傻了,怔怔的看着他,而有不少人則看熱鬧的看着他們,不少粉絲都丢了手裏的應援物用最快的速度逃也般離開,估計喜歡過祁冰意要成為他們的黑歷史。

【他剛才給誰打電話?】

【他捂住了,沒聽清。】

【有病,真是張嘴就污蔑人,他的粉絲呢,怎麽現在不出來說話了!】

【冰意一定是有自己的難處!我永遠相信他!】

陸時汀得到了自己的清白:“既然你承認你污蔑我了,那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

祁冰意怔住。

陸時汀已經叫住偷偷溜到了臺子邊緣的方嘉。

“方選手,一起去機械院登記如何?也免得你下次再丢了這麽重要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現在去還來得及。”

他在笑着,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巧克力塊戰鬥力好強,這是解決完祁又要解決方了。】

【所以陸還是要告他?】

【人家壓根也沒說不告啊,是讓他拿出證據,他拿不出來,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

【那個方嘉抖的好像踩了電門。】

【陸有點過分了吧,盛氣淩人的。】

【希望樓上被陰陽怪氣偷東西時別反擊,別自證清白哦~】

陸時汀踱步來到方嘉身旁,瞧着他脖頸上的汗水:“方選手?”

方嘉被吓得一激靈,退後兩步,就好像陸時汀是什麽可怕的魔鬼。

“我、我還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

陸時汀步步緊逼:“那方選手什麽時候有空,我等你,畢竟我們這麽有緣研究出了一樣的東西。”

方嘉又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直視陸時汀的眼睛:“抱歉,我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我先走了。”

方嘉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怎麽這麽虛啊?】

【肯定有貓膩。】

陸時汀瞧着方嘉逃跑的背影,他這樣的反應會有很多充滿好奇心的觀衆繼續關注他的。

而祁冰意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3天的比賽結束,陸時汀下臺前看了爺爺一眼,爺爺已經和鐘老他們一起離開了。

于是他回到了休息室,出了體育場,着陸的大家都在等着他,小六和圖圖更是興奮地跑了過來。

“你們先去飯店,我回去換身衣服。”陸時汀說了句,雖然比賽時的衛生間裏能洗漱,但他這身衣服3天沒換了,煙味很重。

離開時和徐圖之不着痕跡的交換了個眼色。

“圖圖,我朋友突然有急事聯系我,我去看一眼,一會兒去飯店。”

“好~”

徐圖之順利離開了大部隊,開車回到了陸時汀的家,衛生間的門開着,裏面有嘩啦啦的水聲。

他走過去,瞧着水下的陸老板,崇拜的。

陸時汀轉向他那邊:“過來。”

徐圖之脫下風衣,挽了袖口走了進去,自然地按了兩泵洗頭膏,陸時汀已經配合的彎腰低頭。

他給陸時汀洗着頭發,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完全被打濕。

洗過頭之後,他又按了一手沐浴露向陸時汀身上塗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陸時汀攬上他的腰,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徐圖之眼神躲閃。

陸時汀強勢地捏住他的下巴擡起,低頭就要吻上去,抵在他胸口的手卻想要把他推開。

徐圖之:“不行。”

陸時汀漆黑的眸子閃過着危險的光芒,就聽徐圖之繼續說道:“我許願了,你如果得了第一,我要一個星期不做澀澀的事情。”

陸時汀被他逗笑而後霸道的親了上去。

真是傻的可愛。

徐圖之試圖反抗了一會兒就被親迷糊了,陸時汀瞧着臉紅紅的人:“我是靠自己贏的,所以你不用遵守許願的條件,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徐圖之癡迷的瞧着陸時汀:陸老板真的是各種意義上的好帥啊。

他舔了下嘴唇:“大家還在等我們。”

一想到蹲守了3天的大家,兩人也不至于那麽自私,所以他們只是親了親,解解饞,就收拾好開車回去了。

陸時汀先進的包間,魏明把他叫了過去,過了一陣徐圖之才來。

小可掃了兩人一眼,真有意思~

這頓飯吃的熱鬧,陸時汀這個主人公這次是真喝多了,他搖搖晃晃地去衛生間,卻站都站不穩,瞄都瞄不準。

一只白皙的手從旁伸了過來,幫他扶住。

徐圖之瞧着醉眼朦胧的陸老板,黑皮泛着紅,很誘人。

陸時汀也在瞧着他,就連語調都好像泡了酒,酥酥的,懶懶的:“今天喝多了。”

徐圖之笑的溫柔:“沒關系,我會照顧你,今天你開心最重要。”

他拿出紙巾,把大陸j擦了下,收拾好。

扶着陸時汀去洗手,然後把人往回帶。

小可慢了一步偷偷出來,我的天,他們都已經到了能扶j的程度了!還有陸哥那句喝多了,那是在撒嬌吧!

他打了個哆嗦,不過圖圖哥也太溫柔了吧。

陸時汀靠在徐圖之身上,嘴唇時不時貼上他的額頭,忽然說道:“徐醫生你知道你比我大嗎?”

徐圖之擡頭看向他。

陸老板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傻笑,密實的睫毛抖了抖,把他變成了一只無害的大狗狗,那雙浸了酒色的眼睛醉人的瞧着他。

“所以我該叫你……”

“哥哥~”

徐圖之:!

第一次感覺這個稱呼這麽刺激!又禁忌!

陸時汀突然把他抵到牆上,他醉了,站都站不直,額頭抵着徐圖之的額頭,黏黏糊糊的,無論是眼神還是呼吸,又或者是這個一向冷靜的,處于掌控位置的人。

徐圖之既期待,又擔心人來人往被看見。

“陸老板……”

“噓——”

陸時汀将食指抵在徐圖之豐潤的唇上。

低聲道:“我真的好想甘藍你。”

笑了下:“圖之哥哥~”

徐圖之腦袋轟的一聲,誰能想到狼狗喝醉後會變成哼哼唧唧的奶狗啊!

這反差,簡直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尤其是那句“真的好想”語調甚至是委屈巴巴的。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他醉了,自己得給他兜底:“陸老板,我們先回包間吧。”

陸時汀不但不松手反而還抱緊了他:“不要,我要把你帶回家,然後狠狠甘你。”

“圖之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

“圖之哥哥,把匹谷厥起來好不好?”

有其他的客人走過,徐圖之連忙擡手擋住陸時汀的臉,他現在可是風雲人物。

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脖頸被啃了。

在衛生間門口不敢出來的小可:不是?那抱着圖圖哥撒嬌的大型犬是陸哥?總感覺在陸哥後邊看到了無形的尾巴甩成了螺旋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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