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徐圖圖打着哈欠醒來往旁邊看了看, 嗯?他那麽大個親哥和陸怎麽哥都沒在?就連被子都沒了?
“醒了。”徐圖之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醒了就快點起來吧。”
徐圖圖撓了撓腦袋,啊, 原來大家都起來了,剛才一瞬間還以為就自己在這兒睡了一晚呢, 他爬起來乖乖疊好被子送去卧室,陸時汀正在從衣櫃裏拿要穿的衣服。
“陸哥早啊。”
“早。”陸時汀接過被子,瞧徐圖圖的眼神帶着“慈愛”,昨晚因為有他在, 徐老師可是十分緊張以至于比平時還要闵感。
一次很塽的體驗。
“诶?這衣服我看我哥穿過。”徐圖圖瞧着櫃子裏的衣服。
“陸哥你對象的吧,難道他們當醫生的都喜歡這種款式的衣服。”
徐圖圖傻乎乎的笑。
陸時汀:“可能吧, 這衣服挺好看的。”
把櫃門關上。
倆人從卧室出來,徐圖圖:“陸哥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啊。”
“嗯,天氣好心情也好。”
徐圖圖轉頭向陽臺看去, 雖然隐約感覺到有寒氣撲到窗戶上但陽光明媚,瓦藍的天澄澈如海面, 的确是個好天氣,他也不自覺的挑起了嘴角, 的确會讓人心情好。
吃早飯時, 徐圖圖眼珠一轉猛地定住,小圓臉瞬間通紅,他在他哥的脖頸上發現一個吻痕!真是, 也不知道遮掩一下,瞧了眼正常吃飯的徐圖之又偷偷瞥了眼陸時汀,怕他哥覺得不好意思, 沒有立即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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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飯要出門時他才拉過徐圖之,小聲提醒:“哥, 你脖子……”
“脖子怎麽了?”徐圖之下意識地摸了下。
徐圖圖扭捏着不太好意思說,但哥可是要去學校的,這樣影響不大好,所以最終還是戰勝了害羞湊到徐圖之耳朵旁悄悄說道:“有吻痕。”
诶呀,好羞恥!
徐圖圖的腦袋都要冒煙了,說完這句話就着急忙慌地跑出了門,任由着冷空氣給自己降降溫,然後就被冷氣沖的打了個噴嚏。
他擦着鼻子,冬天真的要來了。
陸時汀看了眼跑出去的徐圖圖:“他怎麽了?”
徐圖之對着他把圍脖往下按了按,陸時汀就瞧見了自己昨晚留下的“記號”,不禁露出了一個毛頭小子般的笑容,有點壞有點得意還有一些害羞的青澀,和他身後的天光融為一體,徐圖之頓時沒了脾氣,就一個吻痕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陸老板又不是給自己親一圈項鏈出來。
“哥,陸哥,走啊。”
冷靜下拉的徐圖圖回到門口喊了他們一句。
陸時汀走到玄幻,用只有他和徐圖之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兩人出門落在徐圖圖身後,徐圖之悄悄握上陸時汀的手,在進電梯時又分開,等進到電梯裏兩人又默契地站到了徐圖圖身後,徐圖之再次偷偷握上陸時汀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筆一劃的寫下:沒關系。
徐圖圖:“陸哥,你今天一天都在店裏嗎?”
陸時汀正認真感受徐圖之在他手心寫什麽,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嗯,在店裏。”
徐圖圖:“感覺陸哥你都好久沒一整天都在店裏了。”
陸時汀:前面那三個字是沒關系,現在這個字好像是我。
分心的回着徐圖圖的話:“啊,對,在店裏。”
徐圖圖:“我今天要和小可哥一起修艘航艇,陸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有你在,我們更有信心。”
陸時汀:“啊,在店裏。”
陸時汀默默确認着徐圖之在寫什麽:我喜——
猜出這兩個字,正在寫的最後一個字就很好猜了,眼珠向徐圖之那邊轉動,餘光裏他穿着咖色的呢子大衣,圍着奶茶色的圍脖,一頭長發綁了條咖色的發帶,整個人瞧着溫柔到冷空氣在他那裏好像都消失了。
所以連起來他寫的是:沒關系,我喜歡。
是對自己的那句對不起的回複。
陸時汀握住了徐圖之的手,十指緊握。
徐圖圖回頭,擡起視線看着他:“陸哥?”
陸哥剛才好像被複讀機附身了。
陸時汀垂眸看向他,有那麽幾秒鐘是沒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叫自己?
徐圖圖:“陸哥你跟我們一起嗎?”
陸時汀:“一起什麽?”
徐圖圖:???
陸哥沒睡醒?
他又問了遍,陸時汀這次認真聽了,點頭答應。
徐圖之抿嘴偷笑,少見的呆呆陸老板,可愛~
徐圖圖開心的呀呼了一聲:“陸哥最棒~”
從電梯出去後,兩個偷偷摸摸的還沒正式在一起也沒官宣,但什麽都幹了的“小情侶”只能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
只是還沒等他們上車,一個人影就跑了過來,攔住了陸時汀。
“少爺!你去救救老爺啊!”
趙敬橋狼狽憔悴的出現,到陸時汀跟前時差點摔倒,陸時汀手快的把他扶住。
“趙叔,你這是怎麽了?”陸時汀對趙敬橋沒什麽不滿的,他只是在顧家工作而已,小時候對自己也挺好的。
趙敬橋身上的衣服潮乎的,頭發打着绺,抓着陸時汀的手一直在抖着:“少爺,梁玉婷她要害死老爺啊!”
他跟了顧意山一輩子,他們一家能有現在也都是因為老爺的照顧,即使顧意山在對陸時汀這件事情上他無法理解,也覺得顧意山做錯了。
可他依舊忠于顧意山。
現在顧意山出了事,能指望的人就只有陸時汀了。
陸時汀已經大概知道趙敬橋是為了什麽來找他的了,轉頭向徐家兄弟倆說道:“我這邊有點事,你們先去上班吧。”
着重看了眼徐圖之。
其實關于顧家的事情他并不想讓徐圖之知道太多。
大概是因為他的自尊心吧。
“陸哥,你有什麽需要的,随時安排!”徐圖圖敲了下胸口。
徐圖之憂心的瞧着陸時汀,這人口中的老爺應該是顧意山。
顧家真的是事多又麻煩。
他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都不要陸老板了,怎麽好意思找來的。
陸時汀:“沒事,小事,你們先走吧,要遲到了。”
他不動聲色的向徐圖之點了下頭。
徐圖之前兩天已經請過假了,他剛任職不久,不好三天兩頭的請假。
他應該相信陸老板的能力。
徐圖之:“陸老板,有需要一定要聯系我——們。”
“好的,圖圖哥。”陸時汀笑臉輕松。
徐家兄弟倆離開後,陸時汀和趙敬橋去了街對面24小時營業的漢堡店,買了吃的和熱奶茶放到了趙敬橋那邊。
“趙叔,先吃點東西吧。”
趙敬橋看都沒看吃的:“少爺,老爺根本不是生病他是被梁玉婷害的啊!你不知道,她現在把老爺控制在病房裏,都不讓人見,那裏的醫生根本不給老爺治病,只吊着一口氣不讓老爺出事。”
“少爺,只有你能救老爺了,我去找威霆少爺,可是根本見不到人。”
“少爺,你快和我去醫院吧。”
趙敬橋情緒激動,只是坐在他對面的陸時汀從頭至尾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神色淡然如同在聽完全不相幹的人的事情。
顧意山住院他知道,這事可能和梁玉婷有關他也猜到了。
“趙叔,警察已經在查這件事了。”
“可是等警察查到證據誰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你爺爺他等不起啊。”
“他不是我爺爺。”
還要再說什麽的趙敬橋一時愕然,張着嘴巴什麽都說不出來。
上次陸時汀找顧意山攤牌,他也在場的。
“當時趙叔你也在場,是他自己選擇了梁玉婷。”
趙敬橋明知自己不該再求,可是事關老爺的生死,他只能厚着臉皮:“這件事的确是老爺做錯了,等你這次救了他,他一定會明白過來的,你們爺孫的感情一定會回到以前的。”
“趙叔,我并不需要和他回到以前,我現在很好,我有一個真正愛着我的爺爺。”
陸時汀并沒有為顧意山做些什麽的打算,甚至當時在顧家得知這個消息時,他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
和警察提那一句,也只是為了能夠查到梁玉婷更多的罪行,這樣于他有利。
至于顧意山的處境以及他是生是死,他真的毫不在乎了。
“趙叔,你歲數也大了,辛苦工作了這麽多年正好退休,在家含饴弄孫,好好休息休息多好。”
“我打個車送你回家。”
他起身,覺得這件事沒什麽好聊的了。
趙敬橋沒想到他會這麽冷漠幹脆,這和他印象中的少爺不一樣,少爺自小就善良熱心腸,對家人更是一心的好,別說對家人了就是對自己這樣一個外人都……
“少爺……”
“趙叔。”陸時汀打斷了,“我和顧意山沒有任何關系了。”
“老爺真死了你也不在乎了嗎?”
陸時汀沒立即回話,趙敬橋還以為有希望,但實際上陸時汀只是仔細認真的确認了下自己的心和情緒,的确是毫無起伏,沒有任何感覺。
他勾起唇角:“嗯,我不在乎了。”
趙敬橋怔怔瞧着陸時汀臉上淡淡笑意,是釋懷,那一刻他明白老爺徹底失去了這個孫子,他為老爺感到遺憾可惜和難過,但同時他又不由得為少爺能想開而為他開心。
很是糾結。
“趙叔,走吧。”
趙敬橋沒再說什麽,他知道自己無論再說什麽都沒用了。
陸時汀把吃的打包,送走了趙敬橋。
趙敬橋并沒有回家而是轉道去了警察局,雖然他沒有實際證據,但是他堅信老爺出事一定是梁玉婷搞得鬼,只是現在梁玉婷是老爺的老婆,而少爺在法律上和老爺是沒有關系的,少爺也的确做不了什麽,他總不能去到醫院把老爺搶走,而且老爺現在的狀态連自主呼吸都沒辦法,估計這也是少爺的顧慮吧。
無論是出于情感還是出于現實的情況,少爺不管這件事無可厚非,沒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
陸時汀坐在車裏把那杯奶茶喝了,瞧着光腦上餘輝的定位,下載到他光腦裏的定位正在移動着,而置入到他腿上的微型定位則是在原位沒有動。
總不至于是有人砍掉他的腿,帶着他的腿瞎亂跑。
開車向着腿上顯示的定位位置去。
*
顧家書房
梁玉婷疲憊地搓着額頭,她對面的律師喝了一大口超提神的黑咖,兩人一晚沒睡交換了所有信息,研究着怎麽能把襲擊陸時汀這件事完全摘幹淨。
梁玉婷看了眼時間,她安排去找餘輝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也就是說整整過了一晚還沒有人把找到。
該死的,早知道她應該在發現餘輝不見的那一天就安排人找他的,只是她沒想到陸時汀居然這麽快就查到了餘輝身上。
漂亮的臉蛋黑沉沉的,這個陸時汀到底是什麽神人,他最近忙着比賽,忙着開店,忙着光網護盾,怎麽還能抽出時間查到餘輝!
要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梁玉婷失笑出聲,人果然不能熬夜。
書房的門打開,顧葳蕤出現在門口,看了眼律師後噠噠噠跑去梁玉婷身邊:“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醫院看爸爸?”
“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梁玉婷一臉煩躁,語氣也不好:“沒看到媽媽在聊正事,誰讓你随便進來的。”
小姑娘被訓斥的呆住,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間濕潤卻倔強的抿着嘴不肯掉眼淚,忍到嘴角都一抽抽的。
梁玉婷:“宋姐!把小姐帶走!”
很快宋姐就着急忙慌地進來了,歉意的向梁玉婷低了好幾下頭,把葳蕤抱了起來:“小姐,來,宋姨給你編辮子,好漂亮的。”
顧葳蕤一聲沒吭,直到離開書房一直忍着的眼淚才委屈的落下。
宋姐心疼的給她擦着眼淚:“小姐不哭,宋姨給你做蛋糕吃,然後我們就玩兒小車車好不好。”
梁玉婷拿起酒杯,律師說了句:“夫人剛剛對小姐有些兇了。”
梁玉婷:“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她。”
把杯裏的酒喝光:“确定那些聊天記錄只要我不承認就可以。”
律師瞧着這個蛇蠍美人:“夫人放心,那根本不是你發的不是嗎,只是你們正好用一個頭像而已,或者是有心人故意用和你一樣的頭像。”
律師扶了下鏡框,如蛇般陰冷的眼帶着奸猾的笑意和梁玉婷對視。
梁玉婷:“當然是這樣了。”
*
一處別墅
餘輝經過不懈努力終于在綁着手腳的情況下,從牆院翻了出去,雖然代價是他被電到頭發都炸了毛,摔倒在地時心髒都麻痹了一兩分鐘但很幸運的沒死。
幾乎被電暈的人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呼吸着,胸腔一陣刺痛讓他蜷縮起身體,這一動,掉下來時崴到的腳腕又疼的他呲牙咧嘴。
估計顧意山覺得這電網能攔住他,所以連看着的人都沒留下,倒是給了他逃出生天的機會,看向空了的手腕,不由得罵了句髒話,那天被從那個別墅帶出來他好不容易偷偷把光腦丢在了路上,留下了求救信息,指望着誰能撿到好心去報警。
果然啊,指望這個世上好人多的想法是可笑的。
白搭一個光腦。
他不能不跑,他姐可是又要殺顧意山的孫子,又給顧意山戴綠帽子,顧意山能看在兩人孩子的份上饒了他姐,他和顧意山可沒有個孩子,顧意山的氣多半得撒在他身上,他沒放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估計琢磨着慢慢折磨自己,好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靜悄悄的消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一直沒過來?
餘輝費勁巴拉地坐了起來,也不想這麽多了,還是抓緊跑路要緊,先去別的星球躲一躲。
他試了好幾下都沒站起來,正要發飙時忽然有人在身後側把他扶了起來,窮途末路遇到了一點善意,他這狗嘴裏也吐出了象牙:“謝謝啊。”
“不客氣。”
餘輝:?
一種不好的感覺彌漫心頭,晃眼間瞧見了對方巧克力般的膚色,他甚至不敢擡頭确認,這TM和剛出虎穴又入虎口有什麽區別啊!
他怎麽這麽衰啊,真是要哭了。
忽然被猛地一拽,腳踝疼到他真的掉了眼淚,踉踉跄跄的被陸時汀往前拽去,他服了,他真服了:“你也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姐的主意,你放過我吧。”
陸時汀把他塞到了車裏,然後上車,淩厲的視線落在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餘輝身上:“那如果我讓你指控你姐,你願意嗎?”
餘輝眼珠小幅度的晃動了下,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願意啊。”
下一秒他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頭都要被打歪,他懵了,他說的是願意啊,怎麽還挨打?
陸時汀點燃根煙抽了口:“想先穩住我,到時再反咬我一口。”
他舔了下嘴唇,危險的視線落在餘輝身上,他那點小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
被拆穿的餘輝心慌的瞧着陸時汀手裏的煙,總感覺他會把煙按在自己身上,這家夥動起手來是真的狠,他好像是當過兵,上過戰場的人氣勢真不一樣。
“沒、沒有啊。”餘輝可不敢承認。
陸時汀也沒多說放了當時在顧家的錄像,餘輝逐漸看的專注,表情也慢慢變的憤怒,直到錄像放完,車裏安靜了不到一分鐘餘輝開始破口大罵,緊接着又是一個巴掌聲。
陸時汀:“吵死了。”
餘輝一邊臉一個五指山,還挺對稱,然後就見陸時汀抽出濕巾擦起了那只扇他巴掌的手。
餘輝:他真的好傷人啊……
陸時汀:“我要你指認你姐,看在你只是聽她的話辦事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還可以給你一筆錢。”
餘輝有點不太信他,這個家夥可不像那種好人。
陸時汀不管他信不信,只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即使你當場翻供,我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一直盯着你,找機會弄死你。”
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瞧着餘輝,窄而薄的眼皮淩厲到透着狠。
讓餘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知道他一定說到做到。
陸時汀:“但你姐就不一樣了,她是犯罪是要坐牢的,沒有機會再針對你。”
比起單純的恐吓威脅,陸時汀把這兩句話一講,才是真正讓餘輝心裏那杆秤開始往他那邊偏,餘輝思考起來,陸時汀說得的确很有道理,這件事他和梁玉婷必須得有一個成為犧牲品。
而梁玉婷選擇了犧牲他,果然一個媽兩爹的就是不行。
沒等他給出答複,陸時汀已經啓動了車子。
餘輝:“我們去哪?”
陸時汀:“警局。”
餘輝張了張嘴沒在說話,陸時汀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然後把已經涼了的漢堡丢給了他,3天沒吃飯的餘輝餓狼般吃了起來。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到了警局,臨下車前餘輝問了句:“你真的會放過我?”
陸時汀:“你只是一條狗而已。”
餘輝雖然被罵了但也放下心了:“即使有我的指認,我姐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陸時汀修長手指敲着方向盤:“那代她蹲監獄的就只能是你了,加油啊,餘先生,你說買通監獄裏的人弄死你,會花我多少錢呢?”
他轉頭看向餘輝,薄唇笑得殘忍。
餘輝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警察局。
“我要自首。”
*
陸時汀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了,等警察審完餘輝,估計得明天才會傳喚梁玉婷開始重頭戲,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至于餘輝和梁玉婷之間溝通的具體細節,他這邊實在是查不出來,接下來的舞臺是屬于他們姐弟倆的,而自己這個演員要謝幕去觀衆席了。
徐圖之:【情況還好嗎?】
陸時汀:【沒事,放心。】
徐圖之:【好,那祝陸老板一切順利。】
陸時汀:【借徐老師吉言。】
他去到了店裏和小可圖圖修好了那艘航艇,然後下班。
他一開門就聞到了香味,由于兩人工作時間的關系,自從徐老師住到他這裏後基本就承包了晚飯,他也是過上到家就有熱乎飯吃的好日子了,就是辛苦徐老師了。
他去到廚房從後抱住徐圖之,把手裏的袋子放到了臺子上。
徐圖之很驚喜,是他很喜歡的那家鴨貨。
但這家就是一對老兩口開的小店,而且幾乎在首都邊緣了,由于年紀大也弄不懂網店,所以只能去店裏買。
由于太遠,他也有小半年沒去過了,最近還真饞這一口。
只是,他根本沒和陸老板說過這件事啊。
他偏頭看向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的陸老板:“你怎麽知道這家店的?”
陸時汀抱着他晃着,挑眉:“因為陸老板無所不能。”
因為他翻了徐老師全部的朋友圈,徐老師是一個喜歡記錄生活的人。
這個回答把徐圖之逗笑。
陸時汀:“做飯辛苦了,徐老師。”
徐圖之現在哪還有一點覺得辛苦,更何況原本他就喜歡做飯。
“跑去那麽遠,你也辛苦了,陸老板。”
外面冬日的肅殺已經接近,廚房裏溫馨又幸福,陸時汀握着徐圖之的手切着菜,兩人聊着天,時不時響起笑聲。
愛是一條流動的河,如果只有一人奔流早晚會枯竭,所以需要輪轉,用愛意将愛意灌溉。
陸時汀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爸爸忙了很久就為了給媽媽做一個手工城堡。
他記得當時爸爸很忙,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公司,還要擠出時間做城堡,所以他問爸爸:“爸爸你不累嗎?即使不是你親手做的,但只要是你送的媽媽也一定會很喜歡的。”
爸爸拍了拍他的頭:“是啊,所以爸爸才要給媽媽最好的,因為媽媽那麽喜歡爸爸,無論爸爸送什麽都會開心,爸爸就更不能敷衍媽媽。”
他記得爸爸笑得又傻又幸福:“一想到你媽媽收到禮物開心的樣子,爸爸就不覺得累,只覺得充滿幹勁兒!”
“兒子你要記住,一個好男人,不能只享受愛,更要付出愛。”
“愛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以後要是敢對老婆不好,你爸我第一個不饒你。”
雖然他的父母去世的早,但他們已經教會了陸時汀什麽是愛。
吃過飯後兩人在客廳喝着啤酒,吃着鴨貨,氣氛輕松自在,兩人辣的斯哈斯哈,投影儀放着一檔比較火的戀綜。
徐圖之:“現在的大學生可了不得,和我那個時候真是不一樣了。”
陸時汀歪在沙發上:“那有沒有學生喜歡徐老師?”
“喜歡我?”
徐圖之瞪大眼睛,笑了出來:“陸老板,你看看我,我都多大了。”
陸時汀捏住他的下巴,左右仔細看了看:“18。”
然後啄木鳥似的親了口,退了回去。
徐圖之扔掉手裏的鴨鎖骨:“陸老板,你可不能這麽忽悠我~”
又拿起鴨脖:“诶呀,還得是喜歡陸老板的人多,比不了,比不了~”
陸時汀拿腳磕了他一下,然後大爺似的擡腿放到了他腿上,噙着抹笑:“瞧你那樣兒。”
徐圖之靠過去,扭啊扭:“哪樣?哪樣?”
陸時汀抵了下腮:“欠甘樣。”
徐圖之挑釁着:“那你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