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陸時汀這兩天在忙着面試新店的人, 在投進來的簡歷中也有些眼熟的人。
大橙子整理着他們的資料:“陸哥,這些都是上次和咱們談好結果又變卦的,這次還要他們嗎?”
陸時汀喝了口咖啡提神, 接過他手裏的簡歷,随手丢進來垃圾桶。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這世界上這麽多機械師, 又不是非他們不可。
大橙子見狀也出了口惡氣,上次他們齊齊放鴿子,當時她是說盡了好話,磨破了嘴皮, 他們也沒有一個願意尊重契約精神,現在他們着陸好了, 她心底裏也不希望這些人來沾光的,不過這些應該有陸哥來決定,她是不會越界處理的。
“陸哥, 帥!”
大橙子開心的把其他人的簡歷遞給了陸時汀:“這些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雖然她不會越界替陸時汀做決定,但她還是偷偷耍了點小心思, 沒聯系那幾個人,只通知了其他人, 如果陸時汀想見她再聯系也不遲。
陸時汀雖然看穿也沒在意這種小事, 反正也不打算用那些人:“叫他們進來吧。”
來面試的機械師們一個比一個激動,不管接結果如何,最後都十分統一的:“陸神, 可以給我個簽名嗎?”
好家夥,這哪是面試,這妥妥是粉絲見面會。
更有甚者:“陸神, 可以拍張照嗎?”
陸時汀全部拒絕,動物園的猴子起碼還要收個費, 他倒好,免費了,他當然不能同意,這個口一開以後有的麻煩。
他是機械師,他不是需要粉絲的明星。
Advertisement
足足面試了兩天,投簡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使老秦已經過了遍,但到陸時汀手裏的還是很多。
又是忙碌又充實的一天結束,他回到家,就見徐圖之在書房啃筆頭,原本柔順的長發炸了窩,五官都皺在一起盯着光腦,放在鍵盤上的手打兩下就停下,然後眉頭擰的更深,桌上放了三個空了的杯子,還有一堆小餅幹,桌上的小垃圾桶已經滿了。
陸時汀輕手輕腳的過去,拿走杯子接了杯水放過去,徐圖之都沒有注意到,一邊敲鍵盤一邊嘀嘀咕咕。
陸時汀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前一陣的自己,寵溺無聲的笑了下,就去廚房忙活了。
徐圖之鼻子皺了兩下,好香,緊接着肚子就咕嚕嚕叫了兩聲,他轉頭向門口看去,疲憊的離開了椅子,趿拉着小熊貓拖鞋去到廚房,看到陸時汀忙碌的身影,粉色的圍裙帶子系在腰後,系出精壯的公狗腰。
秀色可餐,
他走到陸時汀身後把腦袋靠到他寬闊的背脊上:“回來了。”
“嗯。”陸時汀翻炒着鍋裏的青菜,“去洗洗手準備吃飯。”
“我再抱一會兒。”徐圖之抱着他撒嬌,他需要從陸老板這裏補充能量。
陸時汀不禁心疼,為了能加入到這個研究小組,之之簡直是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瘦了快6、7斤,最近飯量都變小了。
“進展怎麽樣?”陸時汀想勸一句,要不放慢下腳步,可一想到自己為了研究不也是這樣,好像也沒什麽資格勸徐圖之。
“快完成了,希望能順利吧。”徐圖之說過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陸時汀把菜倒進碟子,轉過去捏起徐圖之瘦了不少的小臉:“一定會順利。”
挑眉:“陸神保佑你。”
徐圖之被他逗笑,心情也輕松了不少:“謝陸神!”
吃過飯,洗漱過後徐圖之又回到書房繼續,陸時汀收拾完也跟着過去在旁邊坐下,在網上翻着房子,先把看得上的記下,有時間就去看看。
書房裏很安靜,只偶爾響起噼裏啪啦的打字聲,兩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外面冬雪飄落,屋內茶杯散發着飄渺熱氣。
歲月靜好。
陸時汀忽有所感地擡起頭,就見徐圖之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小腦袋瓜歪到一旁,胸口平緩的起伏着,眼下淡淡的一片黑眼圈,瞧着可憐巴巴的,但是配上炸窩的腦袋又有些好笑。
陸時汀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起來,人哼唧了聲往他懷裏窩了窩。
一夜無話。
*
陸時汀今天有一個活兒,爺爺安排給他的。
那就是去機械學院開一場講座。
爺爺也是被機械學院的院長,他的老朋友再三請求,實在是沒辦法拒絕才和他開的這個口。
回機械院這件事他已經拒絕了爺爺好多次,而且身為爺爺的孫子,他不能讓爺爺在朋友面前丢份。
應承了下來。
機械學院的學生都瘋了,原本這次見面地點學校是定在了一個大教室的,但幾乎全學院的學生都報名了,由于場地大小原因太多學生參加不了,這些學生不斷去找老師,找教務,找校長,找掃地大爺,找宿管阿姨,找學校裏的貓貓,學校一看這不行了,最後索性定在了學校的體育場,這次全校學生都能裝下了。
當陸時汀來到學院得知是在體育場時,沒聽說過講座要在體育場辦,那個——他不是搞體育講座。
副校長:“學生們都已經到,正翹首以盼陸先生的到來。”
陸時汀笑着接受了這件事情,這也是他的母校,當初他就是在這裏畢業,參軍,正想瞧瞧這裏和以前有沒有什麽變化,就瞧見了他的大橫幅,大字報,扯滿了整個學院,以及各個路口都放着他的等身立牌。
忽然有點尴尬,他盡量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在他們身後的徐圖之看見那些等身立牌時眼睛都亮了,想拿回家去!他已經把自己的論文,研究方向資料等等全部整理好交給了研究小組,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了,忽然閑來無事他也就跟過來看看,他見過比賽場上的陸老板,見過店裏修理機械的陸老板,陸老板第一次的講座活動他既然有幸趕上自然不能錯過。
到了體育場後,陸時汀停下腳步把徐圖之叫了過來:“副校,我這位朋友還麻煩找座位安排一下。”
副校:“好辦好辦。”
副校又叫來教導主任,教導主任熱情的帶着徐圖之走了。
陸時汀和副校走進體育場,還真是每一個座位上都有一位學生,中間的籃球場地上已經擺好了桌椅,包括校長在內還有學校的幾位老師起身,帶動學生們鼓掌迎接陸時汀的到來。
掌聲熱烈中教導主任在前排給徐圖之加了個椅子,周圍的學生好奇的看了看他,眼中閃過驚豔,不過很快就再次看向今天的主人公陸時汀。
陸時汀穿着件長款的黑色呢子大衣,敞着懷,裏面是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簡約,但衣服質感高級更何況還是穿在陸時汀這樣的衣服架子上,帥到不少人偷拍,這一身自然也是徐圖之搭配的,其實這一身還有點睛之筆,不過現在陸時汀穿着外套看不到。
陸時汀和校長他們握手,再和學生們打過招呼後落座。
這次講座主講他的作品——殺神。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對陸時汀很熱情,畢竟他是這個學校出去的學生,算是同學們的學長,最近他們在外只要一提到我和陸神念的是一個學校,就會收回無數豔羨佩服,天曉得那種感覺有多爽,在場的幾位老師中更有當初陸時汀的導師,所以大家不止是熱情還很友好。
陸時汀也很大方,他很是詳細的講解了一遍殺神的研究過程,以及當時自己遇到的困難,他把這一個個困難抛出去,而後向同學們詢問如果是他們會怎麽做?很多同學積極舉手響應。
每當學生說話時他都神色認真的聽着,堪稱專注,還會思索一下才有條不紊的作答。
在他這樣的态度下,越來越多的同學積極踴躍的發言。
在一次次的有效交流中,學生們越來越興奮,只覺得自己收益或淺。
徐圖之星星眼的瞧着陸時汀,就聽旁邊的同學小聲嘀咕着:“我原本還覺得他會是個很兇的人呢。”
“可不,我也是這麽想的,之前我就get不到他的帥只覺得他長得兇,而且我還覺得他挺小心眼,睚眦必報的,但我現在覺得我之前可能眼光太狹隘了。”
徐圖之另一邊的幾位同學則在感慨陸時汀的專業性和厲害,嘀咕着:“退一萬步講,就不能讓陸神來學校當我們的導師嗎!”
“他剛才說的那個點,你們知道開竅是什麽感覺嗎?卧槽!我就感覺我好像被神仙一指頭戳了下腦袋,我現在強的可怕!”
“小點聲,別影響我聽陸神說話。”
後邊的兩位同學則在發花癡:“襯衫下鼓鼓囊囊的胸肌好澀啊!我張嘴就叫媽咪!”
“你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了嗎?仙品仙品!”
“啊啊啊!體育館的空調就不能開熱點嗎!不幹到40度陸神怎麽脫衣服!不行,我去群裏找找有沒有內部人員!”
徐圖之抿了下嘴唇,現在的學生好厲害。
他最多只敢想叫一聲爹地。
陸時汀:“這點,這麽說明看來大家好像不大明白。”
學生們點頭如搗蒜,他們很愧疚,他們這些凡人聽不懂陸神的意思!
身後就是大屏,陸時汀站起身動作自然地脫下了呢子大衣,體育場內響起幾聲沒忍住的尖叫,陸時汀放外套的手頓了下,眉眼帶笑疑惑的向同學們的方向看去。
主持人開口:“看來我們的學生都很激動啊。”
她內心其實也雀躍了下,陸神真的好有品!
大衣脫下,白色襯衫,皮質的黑色肩帶以及袖箍,将白襯衫的斯文一下子割裂出強勢的冷硬氣場,更将他的好身材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現而出,陸時汀此時正慢條斯理的将袖口向上卷去,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紅繩,一下子就讓人多了很多旖旎的猜想。
這樣強氣場的人卻忽然露出這樣的小物件,就好像一下子他也有了七情六欲,也會把這樣的一只手掐在某人的要上,手背上的青筋越明顯,紅繩上的吊墜就會搖晃的越猛烈。
澀氣度瞬間推到了極致。
不少同學狂咽口水,偷偷拍照。
徐圖之有些飄飄然,雖然是他親手把這些穿到陸老板身上的,但還是被勾到曉椛癢癢,今晚必須讓陸老板就這麽甘他。
正想着,折好袖子的陸時汀向他那邊看了眼,視線交彙間陸時汀小幅度勾了下唇角,徐圖之忽然很害羞,像是在萬千人中他們隐秘的用眼神做了場嗳似的。
陸時汀走去大屏前開始畫圖為大家講解,學生們雖然是在看着,但是已經有不少同學完全聽不進陸時汀在說什麽了,純純開始欣賞美色,一眼望不到頭的腿值得看,寬肩細腰值得看,那張看上去生育能力很強的臉也很值得看。
等陸時汀講完詢問大家這次聽懂了沒有,這次同學們的回答沒有沒整齊劃一而是亂七八糟。
校長笑着搖頭,指了指學生們,開口道:“我今天就得下達個新命令,那就是以後咱們學校的老師不準穿西裝講課。”
其他幾位老師哈哈大笑,陸時汀也跟着笑了笑,成熟的男人不見被調侃的窘迫,很是坦然大方,在學生們心中的魅力值蹭蹭上漲。
徐圖之心裏感慨還好自己下手的早,不然功成名就的陸老板還真不一定輪得到自己。
太有魅力的陸老板以至于最後的學生提問環節,不少學生都問了些和機械無關的問題。
“想問陸神是單身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整個體育場都是學生們興奮又害羞的尖叫。
徐圖之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然後就發現陸老板又向他看了過來,只一眼,他瞬間安心。
陸時汀撥弄了下紅繩上的手術刀吊墜:“不是單身。”
就聽哀嚎一片。
這一下估計好多人要失戀了。
徐圖之鼻子一酸,連忙低下頭擦了下有些濕潤的眼角,心裏偷偷說了自己一句沒出息,不過能聽到陸老板這個回答他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同學們最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之後就不再問這方面的問題了,畢竟問了也沒用,不過快結束時又冒出來一個:“陸神,你是那種死纏爛打就可以追到的人嗎?”
不少人皺眉向問問題的男生看去,什麽意思?這是準備死纏爛打當小三?
陸時汀回答的幹脆又冷漠:“不是。”
同學們鼓掌,那個男生一臉尴尬地坐了回去。
長達3個小時的講座順利結束,至于同學們一一握手的願望實在是難以滿足,最後就拍了一張大合照,拍合照前,陸時汀向教導主任說道:“主任,還要麻煩你把我的朋友帶過來,謝謝了。”
教導主任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把徐圖之帶過來後直接把他安排在了陸時汀身旁,由于人實在是太多,大家都盡量挨在了一起。
陸時汀看着照相機,小指勾住了徐圖之的小指。
徐圖之笑彎了狐貍眼。
這張大合照被學校挂在了他們的官網上,大批學生或者路人網友去打卡,留言評論,也有人好奇陸時汀旁邊那個長頭發的是誰?不過很快就被淹沒了。
*
陸時汀帶徐圖之去了學校附近的小吃街,雖然很多店鋪都換了,但他愛吃的那家雞公煲還在。
兩人一邊吃着飯,一邊聊着上學時的趣事。
“陸老板上學的時候應該是校草吧?”
陸時汀搖頭:“我是校霸。”
徐圖之有些意外,雖然陸老板是長相偏兇但他一身正義怎麽會做校霸。
“你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某一天在論壇看到學校風雲人物盤點時,就發現我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校霸。”
陸時汀說這些時有些無辜,他上學時明明一直在努力學習,偶爾還會助人為樂,怎麽就校霸了?
而且那個時候他連抽煙都還沒學會,哪有不會抽煙的校霸。
他嘆氣:“這個看臉的世界啊。”
徐圖之被他逗笑。
陸時汀瞧着他:“你在上學的時候應該是——”
可疑的停頓後,帶着逗趣的壞笑說道:“校花吧。”
等待着校草兩字的徐圖之怔了下後作勢要打陸時汀。
陸時汀也沒躲,那打過來的手卻是在他臉上掐了掐,徐圖之做出咬牙切齒的模樣:“陸老板,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陸時汀由着他小貓似的掐着自己,壓低聲音:“晚上我們回學校去,我知道怎麽去鎖了的天臺,在那裏做怎麽樣?”
徐圖之掐着他的手松開:“陸老板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學校!
真的學校!
想想就刺激!
“陸哥?”一個男人從遠走近,“真的是你!”
陸時汀盯着對方看了半天,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是我啊,王獻,在軍隊的時候我們住一個寝室來着。”
久遠的記憶一下子襲來,陸時汀想起了這個名字,但卻沒法把記憶中的王獻和眼前這個人對上號。
“王獻?你變化——好大。”
王獻撓了撓頭:“嗯,我瘦了100斤。”
徐圖之無聲震驚,100斤!眼前這個王獻高挑勁瘦,長相可愛,一笑還有一顆小虎牙,瞧着清清爽爽,乖乖的黑色順毛,第一眼還以為他是這裏的大學生,但聽他說他和陸老板在軍隊就認識,那他的年紀應該和他們差不多。
陸時汀:“你是休假?”
王獻搖頭:“我也退伍了,我在這附近上班,午休過來吃飯,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陸哥你,最近一直在新聞上看到陸哥,陸哥你真厲害。”
他滿臉單純的崇拜。
陸時汀聽他說過來吃飯,詢問的看了徐圖之一眼,徐圖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小幅度點了下頭。
陸時汀這才開口:“要不要坐下來和我們一起?”
王獻很是驚喜,看了徐圖之一眼:“好啊。”
他沒有坐徐圖之那邊也沒有坐陸時汀那邊,而是很有分寸感的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過道那邊。
王獻:“陸哥,還不快介紹下這位是?”
介紹過後王獻感慨:“陸哥,我們真是好多年沒見了,當初在部隊只有你幫我。”
回想起那段日子,他因為太胖總是被欺負,陸哥就會站出來幫他,後來陸哥退伍了,再也沒有人幫他了,那些人變本加厲,他甚至覺得他們比敵人還可怕,他連覺都不敢睡,最後為了活命只能退伍。
“都過去了,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很好。”陸時汀安慰了句。
王獻感激的看了陸時汀一眼。
“陸哥,你當初為什麽要退伍啊?”王獻一直想不明白,陸時汀退伍非常突然,明明他們前一天還在一塊維修機甲,第二天陸時汀就走了。
“是因為那些欺負我的人嗎?陸哥你為了保護我也得罪了他們,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他自責地低下頭,這些年他一直在想自己當初要是能再勇敢一點就好了,明明陸哥也是剛大學畢業的學生,他也是孤身一人來到了軍隊,可是面對那些欺負他的老兵,陸哥還是站出來了。
然後被那群人打趴下。
他以為陸哥自此也會害怕他們,但沒想到陸哥傷還沒好利索,就趁他們一起偷偷躲在衛生間裏抽煙時,倒了一地機油然後一把火點燃。
那幾個老兵雖然沒燒死,但也不同程度的燒傷,這件事陸哥做得隐蔽,不過雖然沒有實際證據,但大家就是知道這件事是陸哥做的。
因為在那之前他黑漆漆的眼珠,看着那幾個老兵時如同在看着死人。
徐圖之從王獻的話裏得知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和陸老板聊過很多事情,唯獨沒聊過他在軍隊時的事情。
感受到徐圖之的視線,陸時汀看向他,露出一個輕松的笑臉。
“和你沒有關系,退伍是我自己的原因,而且就憑那幾個人,鬥不過我。”
他說的自信。
而且他這個人的确從小到大都有點英雄主義,不過這幾年已經收斂了很多。
“行了,別說那些晦氣的人了,你現在做什麽工作?”
“我還是幹機械師老本行。”王獻見他不愛提部隊的事也就不說了。
趁陸時汀去衛生間,徐圖之開口:“我們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王獻頓時緊張起來,望了眼衛生間的方向:“還是別了吧,這樣不太好,雖然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什麽,但是我不會做對不起陸哥的事情的,我希望你也不要做對不起陸哥的事,陸哥真的是很好的人。”
他還是有些眼力見的,看出了陸時汀和徐圖之的關系,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倆人一直在互相夾菜,也沒藏着掖着。
徐圖之:……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我只是想了解下陸老板在軍隊的事情。”
聽他這麽說王獻愣了一秒,而後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臊紅了臉,羞恥的和徐圖之加了聯系方式:“你為什麽不直接問陸哥?”
“他那種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你覺得他會和我說什麽?”
王獻一想也是,陸哥估計只會說:在軍隊時過的還行。
吃過飯後王獻也加了陸時汀的聯系方式,就準備回去上班了。
臨走前鼓起勇氣:“陸哥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你需要幫忙,哪怕是和人打架,你只管叫我!我敢的!”
陸時汀沒有打擊他,點頭:“好。”
徐圖之就安靜的瞧着他,陸老板這個人越了解就會越發現他真的好溫柔。
強勢淩厲的手段,冷靜聰明的頭腦,溫柔善良的底色,組成了這樣一個陸老板。
“後來那些老兵和你争鬥,他有幫過你嗎?”徐圖之問出好奇的問題。
“他有給他們偷偷下藥,往他們鞋裏放釘子,往他們牙膏裏放芥末,還會每天睡前詛咒他們,我受傷會照顧我。”
陸時汀再說起這些事只覺得挺幼稚的,他之所以還會繼續保護王獻,是因為他知道那個時候的王獻已經做了他敢做到的最大反抗了,至少王獻沒置身事外,在他離開前,王獻已經敢在聽到那些老兵侮辱他時,直接把手裏的扳手扔過去了。
徐圖之握住陸時汀的手:“陸老板,你知道嗎,你這個人真的很好哄。”
陸時汀:“那等一下,之之好好哄哄我吧。”
*
夜幕低垂
陸時汀帶着徐圖之來到了位置最偏的教學樓天臺上,天臺四周圍着一圈防護網,遠遠的還可以看到操場上唱歌,跳舞,跑步,散步的學生們。
兩人站在防護網旁,看着即使在冬日的夜裏依舊生機勃勃的年輕人,看着這座教書育人的聖地。
忽然就沒了辦那事的心思。
他們默契的對視了眼,往一起靠了靠,陸時汀握住徐圖之的手放在了自己兜裏。
“陸老板,你如果回到這個年紀,你會幹什麽?”
陸時汀想了想:“去你家找你。”
徐圖之被這個回答哄的心花怒發:“然後呢?”
陸時汀點了下他被風吹紅的鼻尖:“告訴你,我是你老公。”
低頭靠近:“再甘一下十八九歲的之之,看看氺是不是也像現在這麽多。”
徐圖之:流氓。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