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兩人剛進屋就在門口迫不及待的親了起來, 親着親着徐圖之忽然笑了。

這一笑,把陸時汀笑怔住。

“怎麽了?”

“就是覺得幸好是陸老板你,幸好陸老板你身體這麽好。”

但凡換一個人, 估計就喂不飽他了,應該早被榨幹了。

陸時汀眸色閃爍了下, 其實最近他有在考慮要不要開始正經健身,咳咳,不是他不行了,就是從長遠來考慮, 防患于未然。

沒辦法,他就是習慣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也幸虧之之你吃得消。”陸時汀再次吻了上去, 黑色呢子大衣被丢到了沙發上,緊接着是徐圖之,他一手環着陸時汀脖頸, 一手勾起他襯衫上的黑色皮質肩帶,勾到最高處再松開手指。

肩帶彈回去, 彈出“啪”的一聲響,陸時汀誇張的用他性感聲線低哼了聲, 聽得徐圖之。

泛濫成災。

陸老板真是越來越會勾引他了。

陸時汀正要再次親上去, 就聽徐圖之忽然開口:“汀汀~你亨的真好聽。”

陸時汀動作一滞,瞧着一臉壞笑的人,惡狠狠地抵了下腮後咬了上去:“非要在這個時候這麽叫我。”

氣人!

“我還可以叫8次。”徐圖之記得牢牢的, 狐貍眼一眨,“陸老板如果不想現在這麽叫你,只要你答應我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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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汀真是要被這個狡詐的小狐貍逗笑了, 在這兒連環套娃呢?感覺已經聽到他噼裏啪啦打算盤的聲音。

但他還是好奇徐圖之想要什麽?

“你先說什麽事?”

說話間已經把徐圖之芭了。

“你答應我我才說,不然我就只能接着叫你~”徐圖之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陸時汀的回答是直起身, 單手節開皮代,菗初,長臂一揮,皮代在沙發旁甩出一聲響,驚的徐圖之抖了下,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

白襯衫依舊斯文,胸肌在肩帶的作用下呼之欲出。

陸時汀将皮代兩頭扣在一起,大手抓住徐圖之纖細的腳踝。

臺起,雪白的囤就陋了出來,徐圖之瞳孔逐漸放大,這是要被打匹谷的節奏!

想起剛才那一夏,應該會很疼吧。

陸時汀終于開口:“那我只能甘到你說不出話了。”

話音剛落下,皮代就菗了過去。

徐圖之吓的叫了一聲,緊接着飽滿的囤就被菗的顫了顫。

留下一片可憐的紅。

徐圖之咬住唇,怎麽說呢?沒有他以為的疼但也有點疼,說能忍也能忍,說不能忍好像還可以再被抽幾下。

他瞧着陸時汀,他絕不服輸!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陸時汀見狀,再次舉起皮代,徐圖之的眼珠跟着轉,囤柔已經提前緊張的收僅。

又一夏。

徐圖之掉了眼淚的同時,擊芭卻顫顫巍巍的束了起來。

陸時汀看在眼中,啧!之之的嗳木程度好像有點嚴重。

匹谷紅彤彤的。

陸時汀再次舉起皮代,擡起的手臂,袖箍箍緊着肌肉。

又幾夏後徐圖之求饒了:“陸老板,陸老板我說,我說……”

到達他承受的極限了,匹谷麻麻的,而且再菗夏去他就要赦了,他可不想被菗匹谷菗赦。

有點變态,有點丢臉。

陸時汀獲得了這場談判的勝利,冷酷的:“說。”

徐圖之流着眼淚:“我就是想讓陸老板你這次能不能多些聲音,燒一點。”

陸老板的聲音明明那麽好聽,但是他甘學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麽聲音,抛開那些燒話不談,他基本只有在赦的時候才會悶哼一聲,更好聽,每次聽到都會讓他的曉椛收的更僅。

所以他想多聽到一些。

陸時汀沒想到會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再一想徐圖之為了這麽簡單的事挨了幾皮代,他帥氣地丢掉皮代。

扯了下襯衫領口,他知道之之會喜歡看這個,果不其然那還有着眼淚的眼睛一下就變得貪婪。

他笑着靠近吻上徐圖之的唇,大手給他柔着匹谷。

“好,我答應你。”

再怎麽說他也是配音圈的Zu老師。

這一晚幾乎沒怎麽聽到徐圖之的聲音,只有陸時汀或隐忍克制,或舒塽的低沉聲音。

徐圖之瞧着穿着白襯衫的陸老板,聽着他故意發出的聲音,終于明白了什麽叫——視聽盛宴。

*

轉眼間,終于到了徐圖之日思夜盼的陸老板的生日了。

只是——

他瞧着從早上起來就很低氣壓的陸老板,他明白是為什麽。

因為今天除了是他的生日還是他父母的祭日。

陸時汀一大早就去店裏了,出門時甚至忘記了和徐圖之親親,他将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在了工作中,從早到晚。

這一天他不會白天去父母那裏,因為顧家的人會去。

所以在晚上關了店後,他站在店門口呼出了一口白氣,擡頭向夜空看去,帝國絢爛的霓虹讓他看不到一顆星星,雪花落下來,他擡起手去接,隐約記得好像有人和他說過父母對他的思念會變成夏日的風,秋天的暖陽,冬天的雪花。

他想不起在哪裏聽到的,誰說的。

雪花在手心融化,是爸媽來看他了嗎?

他開車過去時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可他現在也沒什麽心情想是什麽事情。

周圍車流不息,空中飛行器來來往往,那雙淩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紅血絲蔓延,腦海裏當初車禍的畫面不停閃現,他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是怪過自己的。

如果不過什麽生日就好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生日需要慶祝這件事就好了。

他迎着風雪腳步沉重的順着一層層臺階向山上走去,來到父母的墓前他沉默着把祭品放好,還有沈叔叔那一份,這一次沒有給沈叔叔帶酒。

他掃着墓碑上的雪:“爸,媽,又一年了。”

平常總來所以好像也沒有什麽需要彙報的,他在墓碑前坐下:“爸媽,你們說如果你們還在,這一天我們會怎麽過?”

他想了下,應該會像爺爺那天過生日一樣,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

他想着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玉镯。

“這是送給媽的禮物。”從他懂事起,每年他的生日他都會送媽媽一份禮物,畢竟孩子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

當然他能有這個想法還是來自爸爸的熏陶。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這句話是沒錯的。

他拿出镯子:“媽,喜歡嗎?”

他笑了下,又開始自問自答:“我送的,媽你肯定會喜歡,你兒子現在的眼光非常好,媽你戴這個肯定好看。”

媽的手很漂亮,彈鋼琴時最漂亮。

陸時汀把镯子在他爸媽的照片前轉來轉去,然後才放回盒子裏。

又笑呵呵的看向照片上的爸爸:“爸,你是不是羨慕了?”

“放心,兒子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這次他拿出了一本書:“看,是爸你最喜歡的作者的新作品。”

他翻着書抑揚頓挫的念了起來,不愧是配音師,念了好幾段後合上書:“爸,等一下燒給你,你自己看更有趣。”

之後他又拿出一個錐子,帶的東西齊全,畢竟年年如此,他動作熟練的撬開墓碑下的一塊地磚,裏面有很多各式各樣的盒子,陸時汀把裝镯子的盒子也放了進去。

之後把那本書燒了:“這次很遺憾,一次爸我給你燒個簽名版。”

做完這些後他沉默了下來,雪靜靜的落着,很快他的頭發就白了,平時來這裏都要說些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可今天他卻沒有什麽說話的欲望。

只時不時地擡手掃掉墓碑上的雪,靜靜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他坐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塑。

遠處一個人影撐傘緩緩走來,奶茶色的大衣衣擺掃在小腿,雪花飛舞,在他身邊如雀躍的精靈。

徐圖之到他爸的墓碑前眨了下眼睛,而後走到陸時汀身旁,手中的傘撐了過去。

他垂眸瞧着還沒察覺到的人,擡手溫柔的,心疼的掃掉他頭上的落雪。

陸時汀這才回神,擡眼,看到徐圖之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麽他并不覺得意外,他的傘完全撐在自己這邊,旁邊的燈光落在他身上,風吹起他的發梢,雪落在他的眼睫。

他看着自己,滿是疼惜。

陸時汀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徐圖之慢慢蹲了下來,視線一直溫柔的注視着他,讓暖意從心底慢慢滋生。

徐圖之掃幹淨陸時汀頭上的雪,捧住他的臉頰輕輕摩挲:“地上涼,起來吧。”

手放下抓住陸時汀手臂,将他帶起。

陸時汀乖乖的起來了。

徐圖之又掃了掃他身上的雪,之後把傘遞給了他。

陸時汀接過傘,瞧着轉向爸媽的徐圖之忽然想起他忘記什麽事了,之前之之喝醉說要在這天向他告白來着。

他感到抱歉,上前一步。

“叔叔阿姨,我是徐圖之,是你們隔壁沈玉書的兒子。”

他鞠躬。

陸時汀到嘴邊的對不起咽了回去,心裏呼嘯的寒風在此刻好像慢了下來,手中的傘偏向徐圖之。

“我和時汀認識的時間不算久,但一見如故,我們很合得來,相處愉快,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開心。”

徐圖之無比真誠。

陸時汀注意到徐圖之被袖子遮了一半的手,緊張地握起。

“今晚我冒昧過來,希望叔叔阿姨不要介意。”

陸時汀握住他的手,徐圖之身板就挺直了些,他無聲的動作就是徐圖之的勇氣。

“叔叔阿姨,我今晚過來是想說你們放心把時汀交給我吧,我喜歡他,很喜歡他,我們以後會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他越說握着陸時汀的手握緊:“我之前是一名醫生,現在是醫學院的老師,正準備加入醫療科研院的研究小組,和時汀同歲,比他大兩個月,我做飯挺好吃的,時汀很喜歡吃,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弟弟是時汀的徒弟……”

由于緊張他越說越快,把自己的情況全部交代。

陸時汀瞧着他,眼眶酸澀,徐圖之比他以為的還要喜歡他。

或者說——是愛。

真摯又熱烈。

徐圖之:“之所以選擇這一天,我想當年的這一天叔叔和阿姨應該最放不下時汀,所以我今天過來,想讓你們放心。”

他說着,淚落下來。

“之之。”陸時汀大手輕輕擦掉他的眼淚,“別哭,別哭……”

他在知道徐圖之要和自己告白後,他想過很多種他會告白的方式,但沒想到他會來到這裏,如此鄭重的向自己已故的父母說明。

他的做法,勝過了自己所有的想象。

“叔叔,阿姨,希望你們今晚得到這個消息會開心些。”

徐圖之真心希望另一個世界的叔叔阿姨,會因此而開心。

“爸媽一定會開心的。”陸時汀側身抱着徐圖之,頭埋在了他肩膀上,這句話雖然沒有哽咽,但徐圖之感受到了有溫熱的淚水滑打濕了他的脖頸。

陸時汀又重複了遍:“一定會的。”

他的父母那麽愛他,之之又這麽愛他,爸爸媽媽看到聽到一定會開心的。

徐圖之慢慢轉身抱住陸時汀,他沒有去看他的臉,沒有去看他的眼淚,只一下下輕輕拍着他。

他知道這對于陸時汀來說是很難過的一天,他只想在以後每一年的這一天,陸老板能想起來的不止是那場車禍,還有今晚這場告白,哪怕只能彌補他一點傷痛,但至少從今往後再想起這一天,對于陸老板來說起碼也有一點讓他開心的好事發生。

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陸時汀,我喜歡你。”

“你不能拒絕我,剛才我說那些的時候,吹過的風告訴我叔叔阿姨同意了。”

陸時汀好久都沒有出聲,徐圖之的衣服都快要被濕透,這才聽到陸時汀開口,平時聲音只是低沉現在是啞啞的。

“剛才吹過的風還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麽?”

“說徐圖之,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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