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兩人的談話,周年他們都聽得到。
周年就奇怪了,本人沒告訴未婚妻到魔都出差,那未婚妻怎麽知道的?這不得不讓他多想點什麽。
而秦昭對他們之間是什麽情況不感興趣,明天就要回京都了,她準備出去逛了逛,買點禮物回去給跳跳。
楚風帶未婚妻出去吃飯。
恰是在一家商場裏碰上面。
商場就是在他們所住的酒店最近的一家,會碰上在所難免。
楚風在抽煙區裏吸煙,長相和身材确實都是男神級別的,似乎還吸引了女人上前搭讪。
“好巧。”是楚風先看見的秦昭。
秦昭愣了愣,複了句好巧。
“給女兒買的禮物?”楚風看到秦昭提着的袋子比較鮮豔。
“恩。”
楚風看着秦昭的側臉,忽然說:“你的女兒一定很像你。”
“鼻子跟嘴巴像我,眼睛特別像爸爸的。”秦昭莞爾道。
秦昭沒想跟他多聊什麽,正準備找說辭離開的時候,楚風又道:“我跟我未婚妻是相親認識的,是我媽媽介紹的,我媽媽臨終前想讓我交個女朋友,當時為了她老人家走的時候能放心些,所以跟未婚妻走到了一起,不過處了段時間,對于跟一個不愛的女人在一起,說實在話,挺痛苦的。”
然而,喜歡上的人卻早已經別的男人結婚生子組建了家庭,這個讓他痛不欲生。
“你未婚妻看起來是個挺不錯的姑娘,錯過了,應該挺可惜的。”
楚風微垂眼眸,喉嚨有些課苦澀:“是。”
此時,秦昭的電話響了,是司機打過來的電話,“先走了。”
“回見。”
秦昭拎着東西坐扶梯下去。
楚風看着她的身影,自己未婚妻什麽時候從洗手間回來了他都沒察覺,“楚風,你在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楚風斂回目光:“沒什麽。”
“那走吧,我們的電影快開始了。”
第二天,楚風沒有跟他們一塊回京都,請了一天假,隔日再回,未婚妻不惜請假都要過來魔都見他,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而且周年,還特意讓他不用着急跟着他們回京都,即便他想找說辭一塊回去都被堵死了。
出差回去沒多久,周年讓秦昭負責了一起案子,這案子說難不難,說輕松也不輕松,因為這場官司是替被告打的,現在警方那邊都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
而且事務所裏有知名度的刑事方面的律師手裏都有案子有處理,且對方給的律師費并不足請動他們,又恰巧,周年早就想讓秦昭負責接cass了。
據被告的口述,他是無辜的,他很清楚自己并沒有要殺她,因為是自己喜歡,甚至是想娶的女人,但是酒後失态确實讓他成為這個案子的唯一敗筆。
秦昭把事情經過了解的差不多,但那都是表面的。
死者黃閃跟被告韋東樹是某app平臺上的網紅,火了之後合作開了一家買衣服的淘寶,兩人認識很多年,被告是喜歡死者的,但是死者有男朋友,也是同行,被告的感情積壓的太久終于爆發了,被告跟死者坦白了自己的感情,然而卻引起死者的強烈反感,當晚被告喝了些酒,腦子有些不清醒強吻了死者,死者反抗,兩人遂而起了争執。
那晚被告确實是沖動的,打過死者一巴掌害她撞到了牆壁上,結果,他被死者拿煙灰缸敲暈之後,再醒來,身邊的黃閃已經沒氣了。
所有的環境因素都在指控他酒後故意殺人。
不過黃閃的死是存在有疑點的,不是他殺得黃閃是有30%的可能性。
但黃閃的父母已經将韋東樹告上了法庭。
如果法官判定他有罪,那麽這麽牢,坐定了。
死者在看守所裏關押着。
當天,秦昭去見他。
身上背負着一條人命,死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導致他頹廢不已。
韋東樹花錢請了南聖的律師,但沒想到這次接她案子的律師,很年輕,一看就知道是剛出來混的,他臉色微變:“我要請的是你們事務所裏邊有經驗的律師。”
擺明他有點以貌取人了。
秦昭坐在他對面,老實道:“你沒有那麽多律師費請的動南聖知名的大律師。”
韋東樹臉一黑,黃閃的死,讓他從一名受女粉絲喜愛的男網紅名氣一落千丈,包括事業受阻。
秦昭語氣平靜:“你可以現在考慮考慮選擇要我幫忙還是再另請高明。”
“你能幫我洗脫罪名嗎?”
秦昭看着他的眼睛:“我盡力。”
韋東樹很疲憊,似乎有些絕望,他苦笑喃喃:“怎麽喝醉酒一醒來世界就變了呢。”他沒有看秦昭就說:“就你吧,我也懶得再聯系別的律師了。”
“那麻煩你配合一下我,我問什麽,你好好想清楚回答我。”
韋東樹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就韋東樹這種沉落低谷的情緒,從他嘴裏肯定是問不出什麽的,她結束談話,只是讓他好好的平複一下情緒,說案子還是有一定轉機的就走了。
走前,她從警方那裏帶走一份資料。
要知道秦真受冤枉殺人那年,秦昭在受阻的情況下都能夠自己搜集到證據證明秦真不是兇手,這個韋東樹的,于她而言,怕是不難。
秦昭第一次接cass,事務所裏很快傳開,挺多同事問她要不要幫忙,秦昭一一回拒。不過事務所裏熱心的律師真不少,把一些關于這個案子的資料發她郵箱裏。
不過秦昭真正想要知道的,估計得她跑一趟死亡現場。
楚風見她準備出去,便問:“同事們給你準備的資料沒用嗎?”
“有有用的,但有些疑點,我想親自了解。”秦昭拎過包包,拿過車鑰匙,離開事務所。
離開前,她點了下午茶,公司的同事都有,因為不清楚是哪一位同事有幫忙整理資料,這是回禮。
送餐的把下午茶送到事務所的時候,有人就說:“秦昭太客氣了。”
“就是啊。”
在事務所裏本來就有看不順眼秦昭,拿着秦昭點的下午茶喝的津津有味,嘴巴卻是道:“你們就是閑,不想想秦昭什麽身份,她有權有勢,想查點什麽随便打個電話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要我說,她就算是動用關系幫那個韋東樹脫罪都沒什麽問題。”
“是吧,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
“秦昭她大不了動用自己家裏的關系替脫罪呗,反正那個韋東樹不嚷着自己無辜的嗎,我們接他的案子,不等于相信他是無辜的麽。”
誰不會說風涼話。
就在他們說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茶水室裏出現一名風姿卓絕的男人,帶着鏡框眼鏡,他板着臉,面無表情的,似乎站在那兒很久了。
終于是有人察覺了似得,茶水室裏的聲音頓時停住,他們紛紛跟其打招呼。
“谷律師。”
谷霧,是南聖律師事務所的第二大合夥人,在律政界是最出名的離婚律師,同樣,性子怪癖,不好接觸,而且毒舌挑剔。
古霧開口:“你們人太多,擋到我沖咖啡了。”
通常古霧不會自己從辦公室裏出來沖咖啡,他要是自己出來沖咖啡,那一定是助理不在。
他們紛紛讓路。
古霧開始拿出咖啡豆,“剛才那種話最好不要在事務所裏面再說第二遍,讓我聽見沒什麽畢竟我不愛管閑事,要是讓周年聽見,你們收拾包袱滾蛋吧。”
動用權力這種話,是禁忌。
而且秦昭的身份,那麽敏感。
她們語氣很虛,心裏悻悻然的:“知···知道了,古律師。”
沒敢在茶水間裏講那些風涼話,她們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當天,秦昭沒有再回事務所,而是跑了一趟現場查了些資料之後直接回家了。
然而第二天,事務所的人事部開除了幾個人。
那些收拾包袱離開的心裏腹诽,古霧律師,說好的不愛管閑事呢?
事務所裏那些愛嘴碎的沒再敢吱聲什麽,但那些不爽秦昭的,心裏已經吐槽個幾百遍了,恰好,有個消息傳回來,讓她們高興了一場。
“聽說了嗎?秦昭那案子,原告知道被告聘請的律師是我們南聖的立馬換了名律師,那名律師,是博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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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狗腿的跳跳
chapter223
有人好奇問,“博雅哪位律師?”
“戴冬。”
聽到是戴冬,他們唏噓一聲。
戴冬在律政界闖的也算小有名氣,是謝斌的大學師弟,在博雅由謝斌帶着,這兩年打的大大小小的官司,都是常勝居多,這次秦昭身為被告律師,本就處于弱勢,加上這又是她首次出戰,再面對一個強勁的原告律師,恐怕要輸吧。
“上一次我們南聖才輸了一回博雅,要再輸博雅的名氣直壓我們南聖。”
“秦昭也是倒黴,首戰就要敗。”
男同事替秦昭說話:“那可不一定呢,秦昭雖然沒打過官司,但是她能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秦昭以前的英勇事跡你們不知道吧。”
“之所以她的養父秦真能夠洗脫冤屈都是她的功勞,那會夏時飛警官接受采訪說了,秦昭要是能加入刑偵組織,那一定是天才。”
有人反駁:“破案歸破案,打官司是打官司,別混為一談好嗎?”
經過的楚風聽到他們的話題仍然是秦昭,且替秦昭說話的幾個男同事遠被女同事的嗓子壓過,他忽是開口:“這有什麽好讨論的,打官司本來就有輸有贏,你們之中,誰第一次上法庭就能贏的?自己都沒能做好,還好意思說別人。”
楚風在他們這群人裏面屬于能力強的,此時他一開口說話,大家先是頓了頓,且話裏的意思具有諷刺的意味,讓剛才那些說的起勁的律師臉色一陣悻悻然,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們這些律師,首次上法庭的時候,有的緊張的腿抖,有的甚至說法不利索,跟贏可沾不上邊。
楚風說完,掉頭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那頭說話的律師們很快散去,散去前,有個女同事嘀咕:“這楚風,說話幹嘛那麽毒。”
“他們男的不一向幫着秦昭嗎,要我看,這楚風,就是他們這群男的裏面最護着她的呗,說一下都不行,又不是他的誰,好了,好了,別說了,萬一給哪位老大聽見,我們估計得像上次那幾個一樣被辭了。”
南聖真不缺有能力的律師,這麽大一家事務所,光是員工上百名,律師至少占一半,開除他們,不等于在給一些新秀挪位置嗎?
秦昭昨天晚上整理資料太晚,早上并沒有去事務所,請了假的。
她睡得正香,跳跳爬上了床,壓在她身上。
秦昭只感覺身體有些重,但并沒有睜開眼睛。
“媽媽。”
迷迷糊糊,秦昭好似應了聲,她像是知道女兒跳上床壓在自己身上,“跳跳,陪媽媽睡會。”
于是,秦昭把跳跳塞進被窩裏,呼吸間,都是跳跳身上的奶香味。
“媽媽,要起床。”
秦昭沒回應。
“媽媽,大懶豬。”
秦昭悶聲回:“媽媽是豬,跳跳是豬生的。”
所以,都是豬。
跳跳歪了歪腦袋,怎麽感覺不對勁?
跳跳盯着媽媽的盛世美顏看,突然地,一雙手開始摸向秦昭的臉,開始玩弄自己媽媽的臉。
這種騷擾,秦昭能睡得下去才怪,而且臉被跳跳揉捏的怪疼。
滿臉黑線的秦昭坐起身子,把跳跳從窩裏給拎出來,讓她趴在自己腿上,跳跳屁股朝上。
秦昭手都還沒揚起來,這個姿勢讓跳跳感覺到威脅,她張嘴就喊:“爸爸。”
藺璟臣不過到樓下給跳跳沖奶粉,在樓梯口的時候聽到女兒的聲音從自己卧室裏傳出來,推開門看,女兒圓滾滾的身子在自家小妻子的腿上掙紮,屁股撅的高高的,一扭一扭。
秦昭頭發淩亂,白皙的臉頰有點紅,明顯精神不足,眼底有淡淡的暗色,看來睡覺的時候被女兒折磨了一頓。
夫妻兩對視了一眼。
藺璟臣有多寵跳跳,那秦昭這個寶貝老婆,他就有多疼惜和溺愛。
沒有秦昭,何來的跳跳。
秦昭認命的把跳跳抱起放下地:“去找爸爸玩。”
跳跳站在原地不動,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她擡頭看了眼自個爸爸,眼神像是在求救。
玩過頭了,媽媽現在要哄。
藺璟臣臉上帶笑的看着早上的這副場景,卧室的門本來是關着的,就是想讓跳跳不去卧室打擾還在睡的秦昭,當他看到卧室裏的六六的時候,就知道是六六把卧室的門給跳跳打開的。
六六會開門這點,藺璟臣沒教過,秦昭更沒有教,只能說六六這只狗,很有靈性,也許成精了都不定。
跳跳趴在床尾,樣子有點無辜。
很快,狗頭鑽進了床底,只露出一條狗尾巴在搖晃。
藺璟臣走過去蹲下身子把跳跳抱起來,他坐在床邊,嗓音低沉的開口:“媽媽昨天都在工作,很辛苦。”
跳跳在玩自己的手指,低着頭。
“跳跳捏疼媽媽了,是不是得跟媽媽道歉?”
跳跳聽到疼,她立馬轉頭看向秦昭,糯糯的喊了聲:“媽媽。”
秦昭聽着跳跳喊自己,心裏已經軟的一塌糊塗,伸手從藺璟臣那把跳跳抱進懷裏,“媽媽在這。”
跳跳識時務為俊傑,在秦昭臉上香了一口,“不疼。”
秦昭唇角勾起,側了另一邊的頭。
跳跳再香了一下。
女兒雖然皮,但是還是懂得心疼生她照顧她的媽媽的,平時她自己也怕疼,道歉這種話也許聽不懂,但是疼,她自己體會過,自然會有點懂得那個意思。
藺璟臣大手輕揉女兒的腦袋,緊随,把奶瓶遞給跳跳,讓她兩只手捧着吮。
“要不要再睡會?”藺璟臣問。
秦昭搖了搖頭,湊過去在藺璟臣臉上親一下:“不睡了,外面天氣不錯,起來陪你跟跳跳吃早餐。”
藺璟臣輕撫她的臉頰,給她理了理有點亂的頭發:“負責的案子進展如何?”
秦昭微微笑:“還可以。”
“什麽時候開庭?”
秦昭把跳跳再送回藺璟臣身上,她掀開被下床穿鞋,“大後天。”
秦昭去衛浴室洗漱,洗了把臉,頓時更精神了些,換了身衣服,她随藺璟臣下樓吃早餐。
羅衡陽有時會跟他們一起吃早餐,有時候會跟朋友出去外面喝早茶,今天,應該是跟好友出去喝早茶了。
吃過早餐,秦昭帶跳跳在外面玩了半個小時,帶她回去的時候,準備收拾資料去事務所。
阿姨會照顧跳跳,等羅衡陽喝完早茶會過來幫忙帶。
現在,跳跳确實是羅衡陽帶的時間比較多。
所以跳跳跟外公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基本上,有羅衡陽在,跳跳不會太想爸爸,媽媽。
秦昭到事務所的時候已經是距離上班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她包包剛放桌上,周年的助理告訴她周年找她。
辦公室裏。
周年問:“這案子的原告的律師換成了博雅事務所的,是謝斌一手帶出來的律師,你剛接這個案子會不會應付不來?要不要給你添個助手,或者這個案子我讓其他律師接手?”
秦昭坐在他對面,“不用,我自己應付得來。”
周年是怕秦昭在首戰上吃虧,而且對方原告突然換律師,一換就是博雅的,不得不讓周年多想,是不是謝斌搞的鬼,表面上,秦昭跟他風平浪靜,實則暗波洶湧,謝斌若是有心想要給秦昭來個下馬威···
不過,秦昭對這場官司,似乎很有信心。
“那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會的。”
秦昭回到辦公的位置,發現包包下壓着一份文件,她打開一看,是有關于她負責這個case的資料,收集的很齊全,甚至一些重點不能忽略的地方都用了标簽給标注出來,無疑,這份資料準備的很用心,只是這份用心,秦昭消受不起,再來這個案子她心裏有數,這份資料秦昭放在前臺。
當天事務所裏的同事都在,她這麽舉動,同事應該都看見了。
楚風确實看見了,他看着秦昭把資料放在前臺,頓時手裏握筆的力道用力,一股難受湧入心裏邊。
午前,秦昭接到小白打來的電話,“秦律師,什麽時候有空請我們吃頓飯?”
“你們?”
“當然啊,我跟夏警官,自從你出來工作之後,我們有好長時間沒聯系過了。”
秦昭笑回:“什麽時候都可以。”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如何?”
“可以。”
他們都是行動派的人,餐廳的地點已經定下來,離秦昭住的地方不遠,吃完飯方便她早點回去陪孩子,賀白又道:“對了,我聽說你接了一單case,如何?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還真有。”
秦昭很确定這個案子的真兇并不是韋東樹,至于真正的兇手是誰,她懷疑的目标已經放在了黃閃的男朋友高雲虎身上,現在,就是缺了點證據。
第一,當晚高雲虎有不在證明,這個不在場證明,也許是僞造的,所以秦昭必須找出他僞造不在場證明的證據。
第二,高雲虎有殺人動機的,他在澳門賭博信用卡負債五十萬,他跟黃閃借錢,黃閃不肯,兩人為此冷戰了數天。
晚上跟賀白,夏警官吃飯的時候,秦昭交了一份牛皮袋給賀白,賀白接過,“會趁你開審前把檢驗報告送到你手上的。”
“麻煩了。”
三人聊得盡興。
只不過誰都沒想到吃頓飯都能遇見謝斌。
謝斌同事務所的人出來吃飯,看到秦昭跟夏時飛的時候明顯一愣,不過很快臉上堆上了僞善的笑容,“老夏,秦昭。”
夏時飛是在失蹤前已經知道謝斌他不是什麽好人,加上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失蹤期間謝斌一直在對自己老婆獻殷勤,這更讓夏時飛不待見謝斌了。
夏時飛放下筷子:“老謝啊。”
謝斌問:“挺久沒見面的了,你回來之後身體養的怎麽樣?”
夏時飛的身體,一年多來一直在調養。
夏時飛面不改色:“我身體怎麽樣,我老婆最清楚。”
賀白本來在吃菜,聽到夏時飛這麽說,差點被菜噎着,是不是男人在情敵面前都會顯得這麽幼稚,老大不小了,說這種話害不害臊。
自從夏時飛回來,謝斌已經沒有機會再接近潘碧芩。
謝斌語氣幽幽:“确實好久沒有見過碧芩,挺想她的,你回來之後,我也放心了。”
夏時飛繃着張臉,人無恥到謝斌這個程度,普通人真是修煉不到他那個境界。
“夏警官不在那兩年,我也挺擔心潘老師的,擔心潘老師照顧家庭孩子太累放棄心裏最後的一線希望,好在,她挺過來了。”秦昭開口。
嘴上說着已經放棄了夏時飛,但是沒有聽到真正的死訊,潘碧芩心中仍然抱有希望的,正因為如此,心中煎熬了愣兩年多,仍然苦苦的在等他,沒有想着再尋一個肩膀依靠。
夏時飛何嘗不懂,所以現在愈發的珍惜老婆和家庭。
謝斌的目光落向秦昭,長相确實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但是那張嘴說出來的話,總是給人添堵,比如他。
他話題一轉:“秦昭,我聽說你接了韋東樹的case。”
秦昭擡起頭:“恩,我也聽說了原告的律師已經換成了你們博雅的人。”
謝斌一笑:“确實沒想到你剛接案子就跟我們博雅的律師遇上,這不,給你介紹一下原告的律師——戴冬。
戴冬就在謝斌身後。
戴冬一聽,目光緊随也落在秦昭身上,掃視一眼,“她就是被告的代表律師?”
秦昭淡淡莞爾:“你好。”
“你好,我是戴冬。”戴冬微微眼睛:“早之前就聽說被告的代表律師是第一次上法院打官司,現在看到本人,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大後天,多多指教了,還望秦律師,口下留情啊。”
打趣的意味,分明是很看不起秦昭的。
要說京都律政界的女律師,出名的真沒幾個,僅有的那幾個,風頭也勝不過他人,只能說混的還不錯,但并不值得人刮目相看。
秦昭應:“好的。”
戴冬笑,神情不屑,還真以為他需要她的口下留情?
此時,雙方心照不宣就是。
幾分鐘後,他們總算是走了。
賀白看着謝斌他們離開的背影嗤:“挺狂的啊。”
夏時飛再拿起筷子夾菜吃:“謝斌帶出來的可不就那德行了嗎?”還沒栽過跟頭所以不知道從雲端上掉下來的滋味,以至于現在博雅那群人越來越膨脹了。
“就那戴冬,根本不及我們秦昭一根手指頭。”賀白舉了舉自己的小拇指,比了下。
而謝斌還不至于膨脹過頭,秦昭沒能力,不代表她身邊的人沒能力,他叮囑戴冬:“大後天的官司,一定不能掉以輕心,秦昭不行,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不行,就剛才那兩位,一位是xx分局局長,一位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人脈關系,你是比不過她的,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你得另辟新徑。”
戴冬點點頭,不用謝斌提醒他都知道秦昭什麽門路,“怕就怕在她以權贏的這次官司。”
謝斌搖了搖頭:“她不會,這點你大可放心,大後天,盡管上。”
正因為如此,秦昭少了幾分贏的勝算。
如果戴冬能贏,他的事業,名氣,只會更上一層樓。
在官司前,秦昭又去見了韋東樹一面。
韋東樹精神更加頹靡不安,因為黃閃的死,他也處于一種痛苦的狀态,“你這個樣子,明天要是上庭,恐怕只會對你更加不利。”
“我很後悔,那天晚上我為什麽要喝酒,為什麽要跟她吵架,如果一切可以重頭開始該有多好,她就不會死,都怪我,都怪我··”韋東樹陷入了自責。
這個狀态确實很差,秦昭道:“是不是我來之前你見過誰了?”
韋東樹語氣很虛:“我見了黃閃的閨蜜。”
“她來罵你?”
“恩。”
“她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因為她不了解真相,跟黃閃的糾葛你确實處理不當,但是她的死,跟你沒有關系,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誰才是殺害她的兇手嗎?”
韋東樹愣了愣,目光直直的看向秦昭。
“兇手是誰,也許你自己心裏已經有個答案,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實在沒辦法就找我,我會給你請一位心理咨詢師好好的調整你的心态,上庭後,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我。”
明天開庭,是在早上的十點鐘。
秦昭穿着職業女裝,頭發挽起,一股社會精英的範兒盡顯。
吳朝陽她們都知道今天是秦昭第一次替人打官司,一清早微信上給她送祝福。
換好衣服,秦昭就問藺璟臣:“我看起來有氣勢嗎?”
“氣勢沒有,架勢倒是有。”
“有勢就行。”
吃過早餐,秦昭跟跳跳來了個saygoodbye,上樓到書房把上庭用的資料收拾,拿過包包準備出門。
藺璟臣見她下來,拿過錢包跟車鑰匙,擺明了是要送她去法院的。
秦昭眉眼笑,從鞋櫃拿出一雙五六厘米的高跟鞋,一邊穿鞋一邊故意問:“藺先生,你也要去公司上班啊,送我真的沒關系嗎?”
藺璟臣見她穿好鞋,牽過她的手,給了滿意的答複:“老婆比較重要。”然後問:“文件檢查好了?”
“恩,走吧。”
224太寶貝一個秦昭
車子從車庫裏開出來停在秦昭面前,秦昭打開車門探身進去,系安全帶前,她湊過身子在男人臉上親了口,“謝謝親愛的。”
把人兒送到法院,藺璟臣并沒有離開,停好車之後,陪着秦昭一塊進去。
提前十五分鐘到達法院。
顯然,戴冬他來的更早。
本想說什麽的,但在看到秦昭身邊跟着的藺璟臣之後,一些挑釁的話語自動的滾回肚子裏去了。
藺璟臣襯衫西褲顯得很随意,沒打領帶,紐扣随意的開了兩顆,單手随意的放在黑色西褲的口袋裏,看起來很随和近人,秦昭手搭在他的臂彎。
偏偏這個男人看起來便是不怒自威,一眼讓你覺得有千軍兵臨的壓力。
秦昭背後有這麽一個男人護着,她根本有恃無恐,想在律政界站穩腳跟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藺璟臣目光随意的落在戴冬身上,因為他有察覺對方在看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今天的原告律師,在他能有機會跟藺璟臣碰上一面,他鐵定會上前打個招呼什麽的,可惜啊,今天注定了他沒辦法結交藺璟臣的。
藺璟臣淡淡移開視線。
他們跟戴冬站的并不是很接近。
秦昭看到戴冬,只是微微笑,算是打招呼的意思,她擡起頭朝藺璟臣道:“就到這,你去公司吧。”
藺璟臣微微低頭笑道:“我有說我要回公司?”
秦昭愣了下,手抓着男人手臂的力道緊了緊,她擡手撥了撥自己頭發,想到藺璟臣坐在觀席上看着她打這場官司,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她嘟囔嘴:“你在我會緊張。”
“我不在你就不緊張了?”
秦昭誠實的點頭。
事實上,那應該不是緊張,而是藺璟臣坐在觀席上,她的注意力肯定會分散,不能徹底的認真的打好官司,那是不敬業的行為。
秦昭覺得自己是敬業愛崗的。
藺璟臣無奈笑,在秦昭眼裏他這位老公影響力很深啊,伸手撫摸一下她的眉眼和發:“那就依你的,我去公司。”
“官司結束了我就給你打電話。”秦昭道,她随後又想了想,打電話似乎沒辦法把自己真正的喜悅分享給藺璟臣,“然後去找你,好不好。”
“官司結束了再說。”藺璟臣嗓音平靜,但從臉上的笑意能夠看出來他心情很愉悅的。
兩人談話期間,原告的父母來了,沒有其他親戚朋友陪着,但是黃閃的男朋友高雲虎跟閨蜜倒是跟着,高雲虎摻着黃閃的母親,黃母氣色看着很差,他正在低聲安慰着。
戴冬上前跟他們說話。
他們的目光似乎有看向秦昭這邊。
而藺璟臣離開法院是在周年來了之後。
周年身邊跟有助理和兩名律師,跟過來給秦昭加油打氣的。
“你就這麽走了?”
藺璟臣很放心的樣子:“公司有點急事要處理。”
周年在男人平靜的表情掃了一眼,似乎不用在說什麽,他已經懂了:“那成,你去吧,秦昭這邊有我。”然後,他看了秦昭一眼。
藺璟臣走之後,秦昭耳根還一直紅紅的。
離開庭時間不到十分鐘。
被告的家人也來了。他們是外省的,一趕到就扯着秦昭的手說一定要幫幫他們的兒子韋東樹,很相信韋東樹不會殺人,秦昭淡淡莞爾,說自己會盡力而為。
他們已經進入了法庭裏面開始做準備,但中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就是黃閃的母親在經過的時候朝秦昭呸了一聲,那種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人。
大概在黃母的眼睛裏,韋東樹是殺她女兒的壞人,幫他的律師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秦昭倒沒什麽,只是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
而觀席上,周年他們紛紛入座。
在法官,陪審團出庭前一分鐘,謝斌随之而來。
韋東樹跟着被警方人員帶上法庭,他看起來确實是比前幾天精神些許,胡子刮了,頭發清爽,看起來體面多了。
在跟法官他們致敬之後,由一名警方人員将整個案子講述一遍,在環境因素的條件下證據都是指控韋東樹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只是他可能因為喝醉酒而不記得自己有殺過黃閃,但黃閃也有可能不是他殺得。
戴冬先起身道:“根據警方的調查,當晚現場沒有第三者的出現,那麽黃閃的死會是誰造成的呢,也只有韋東樹了吧。”戴冬的目光看向了韋東樹,繼續道:“一個人在喝醉酒的情況有兩種常見情況,一種是直接睡死過去,一種就是特別精神,很鬧騰,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在第二天醒來他們都會忘記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而在黃閃生前他們就起過激烈争執,那韋東樹會不會在期間先失手殺害了黃閃自己才因為喝醉酒又被黃閃先前用煙灰缸敲傷致使暈過去,沒有來得及離開。”
“據我所知,韋東樹脾氣好像不是很好,高中的時候曾經拿椅子将自己同班一個男同學打進過醫院,傷的很重,校方直接将他退學。”
“能打黃閃一巴掌,失手殺人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