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車保時捷去了公安局。
秦昭有自己開車,她順路載了譚琳琳一塊走。
譚琳琳坐在後座看着窗外,忽是來一句:“昭昭,你覺不覺得朝陽變了許多,就是沒以前那麽開朗逗比了,會藏心事了,不知道她東跑西跑的那段時間經歷過什麽,還有她帶在胸口上的那條項鏈,我總覺得是有故事在裏邊的。”
秦昭平靜的開着車,“年紀大了,成熟了。”
至于心事小秘密,大概每個人都會有,不足為奇。
“年紀大我承認,但是成熟,她不存在的,她先前還說我胖虎。”譚琳琳頗為記仇。
秦昭莞爾,補刀:“她沒說你胖成熊已經是口下留情了。”
譚琳琳:“······”
保時捷停在公安局門口挺搶眼的,吳朝陽在門口等了小會。
大炮從裏邊跑出來,氣都不帶喘的:“朝陽。”
吳朝陽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問:“東西呢?”
大炮忙把辦理好的護照很不情願的遞給她。
“謝啦。”吳朝陽伸手搶過去。
大炮苦着臉:“朝陽,我的姑奶奶,這回你可別再去一些惡劣環境攝影了,就算你要去,身邊好歹帶個人。”
“知道啦。”吳朝陽回的漫不經心,把新護照随手扔回車裏。
大炮是不怎麽相信吳朝陽的措辭的,兩人好些日子沒見,他一瞅吳朝陽便道:“我很快下班了,晚上要不要老地方跟咱們這群發小聚一聚。”
對于他前些年一直想要跟吳朝陽修成正果的想法已經随着時間越來越覺得無望了,因為吳朝陽,從來沒給過他任何念想。
“行啊,那我先去老地方等你們,不過大炮,你局裏是不是有姑娘喜歡你啊。”吳朝陽目光瞅到一處。
大炮臉色沒變:“局裏喜歡我的姑娘多的去了。”
“有合适你趕緊找一個呗。”
“去去去,你管我那麽多。”
吳朝陽沒在說什麽,跟大炮說拜拜之後,保時捷很快消失在大馬路上。
京都某軍分區特種兵新兵訓練基地。
寬闊筆直的馬路,郁郁蔥蔥的林蔭大道,透露着威嚴的氣勢和莊重的神聖。
大門口處,很快有幾輛軍車排排開進來,部隊裏的新兵看到下車的幹部肩上的星和杠忍不住虎軀一抖,背脊挺得更直,只不過,眼睛卻是不停的往那處瞄。
忽是瞄到從軍車下來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卧槽,那顏值,簡直吊打他們訓練基地的一幹人等,黑色長靴,軍裝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褶皺,神情很冷,冷的掉渣子,而且身上有着天生俱來的優雅貴氣,明明才是少校,基地的幹部對他也是好聲好氣的說話。
“夜鷹的程徽?”
程徽微微颔首。
基地的幹部笑道:“終于有機會見見你小子真面目了,能幹啊,連續兩屆國際偵察兵競賽帶領團隊贏的第一,十四項高難度技術項目有八項你奪了個人第一,了不起。”
這種戰績放眼世界,确實讓各國的特種部隊刮目相看。
幹部心裏感嘆,要是他們軍區能夠出這樣的人才該有多好啊,風風光光,到時候跟別的幹部見面還能炫耀一回,眼前這位,真是人中龍鳳了,一看就知道是個成大事的。
程徽沉眉:“長官教得好。”
聽起來很謙虛的話。
但程徽身上的氣息,是一點都不謙虛,都快強壓他們這群老幹部了。
自然,他們能看得出來陸軍特種部隊的幹部是很看重程徽這個好苗子的,若不然,今個就不會順帶把他給帶過來了,若不是太年輕,又因為其身份,軍銜早該升了,不過聽說上頭準備派給他一個任務,若是完成得好,會借此機會立他一功,從而把他再往上提拔,好堵住悠悠之口。
新兵眼珠子還別着看那頭。
如果是軍人世家出來的孩子,在部隊裏确實能夠享受非凡的待遇,眼前那個年紀輕輕的少校,估計是世家出來的。
如果是世家出來的少校,他們不會有多敬佩,覺得有多了不起,靠本事得到的軍銜,才是真厲害。
一連的連長如虎的吼聲:“看什麽看,還不把眼珠子給我直視前方,打起十二分精神,聽到沒有。”
“聽到了。”一連的兵齊聲回應。
一連連長低頭再喃喃:“要是出什麽差錯,看老子事後怎麽收拾你們這幫讓人不省心的臭崽子。”
在實戰演練過去。
程徽對他們的評價是:馬馬虎虎。
算不上好,但應該也不算差。
只不過年輕人,始終有些心高氣傲,聽他這麽一說,尤其是那些年紀輕輕當上了班長的,資質好的,演練結束後,在一班兄弟下跑去挑戰程徽。
他們這群兵還稱不上是特種兵,因為還在訓練當中,能不能被選上,還是一回事。
那麽多部隊領導在,分分鐘是要挨批的,但基地裏有不怕事的,且這種挑戰無傷大雅,要真惹毛幹部了,最多被罰訓練雙倍。
“當兵的,熱血點好,不過你們基地的崽子們挺傲氣的,不懂得收斂,得挫挫銳氣才行。”陸戰特種部隊的大佬都這麽說話,基地的幹部能說點什麽。
只不過在心裏腹诽:您老是想看熱鬧直說,非得找理由遮遮掩掩。
“程徽。”
程徽沒說什麽,只不過擡起手整了整領口的扣子,慢條斯理的将外套給脫下來。
毫無疑問。
那些嚷着挑戰程徽的哥們,個個被揍了一頓慘。
看着不禁打,其實人家比你能打。
他們就不該以貌取人。
後來他們才從老大口中得知,那個少校,人家是最優秀的特種部隊夜鷹的隊長,在他們特種兵部隊裏,是大神般的存在啊卧槽。
此時。
大軍區特種兵總部。
“程徽啊,記住,這次的任務一定要萬分小心,不容一絲差錯。”
02程哥,發現什麽了?
chapter02
吳朝陽給吳家人留下一個視頻就跑了。
視頻的內容大致是她還有點事要辦,等這件事辦完她就會回來乖乖的相親找男朋友,讓他們別擔心,她會保護自己的。
吳家人看完視頻,臉色憋得,談不上有多生氣,只是嘆口氣。
吳啓爸爸道:“就再信她這一回,以後要是還敢瞞着我們跑就打斷她的腿,哪也不許去。”
施春華這位優雅的女士翻個白眼:“你舍得?”
吳啓眼睛亂瞅,心虛的瞥向別處去。
施春華見自個丈夫心虛的樣子都能溜太平洋一圈了,無奈搖頭,開始埋怨:“她啊,就仗着自己會點武術能保護自己所以才敢這麽有恃無恐到處亂跑,要是小時候你不讓她去學什麽跆拳道,柔道,讓她學學鋼琴跳舞之類的,她現在能這麽折騰嗎?”
吳啓典型的在外是頂頂的大漢子,在家裏就是典型的怕老婆的,對他來說,怕老婆就是疼老婆啊,就是因為疼老婆所以才低聲下氣的,他道:“那不是事出有因麽。”
家境好有家境好的壞處。
吳朝陽上小學的時候,因為家境好的緣故,經常被人欺負,時常幾個小孩打她一個,她又是牛脾氣的,別人欺負她她就還手,她一個人肯定打不過,好幾回帶着傷回家,又怕他們生氣偷偷瞞着不敢說,後來有一回嚴重了,後腦勺被一破小孩拿石頭砸傷從樓梯摔下來進了醫院。
吳家人是把那些欺負過女兒的熊孩子教訓了一頓,不管家長怎麽求情,該怎麽回報的怎麽回報,絕不手軟,後來更可怕的是,吳朝陽在學校裏遭一個保安綁架勒索。
劇情确實很狗血,但它就是發生了。
其中的破折吳啓不想再去回想,但能夠成功把吳朝陽找回來還是多虧了當初小學的一名數學老師。
吳朝陽成功救回來後一直嚷着要學功夫保護自己,吳啓那時候覺得女兒學點防身術保護自己有好處便答應了。
吳安倫從公司回到家,很快得知妹妹又跑不知去哪裏了。
聽到父母坐在沙發上神神叨叨的說起過往的事,他再看了一遍視頻,無奈的扯了扯領帶,失笑。
妹妹長大了,有時候對哥哥來說,也是一種煩惱啊。
一輛車在群山環繞的公路上開了足足三天。
吳朝陽重新辦理了護照之後并不是直接搭乘飛機離開京都,她的護照是為了以防萬一必須帶在身上的。
她先去的新疆喀什,從那裏進入巴國境內。
這一路過去全是山,崇山峻嶺的,能繞的人崩潰,因為這樣的地勢環境,這裏是恐怖分子藏身的最愛之處,都是連綿的大山,那些逃亡的兇犯很喜歡往山裏躲,曾經美國人為了抓本拉登,一個山頭接着一個山頭得着,看到了山洞就放炮炸,結果還是沒找人,可見這裏的山有多少。
她不是單獨一個人,而是跟一群自駕游的膽大游客結伴過來的,總共六個人,有男有女。
吳朝陽跟他們不熟,她充其量是為了搭個順風車到達目的地而受了他們的邀請。
車裏的音樂開的很響。
淩晨。
有人帶着眼罩睡覺,後來音樂實在太大聲了便道:“音樂聲能不能關小點,不是說了晚上不要開着音樂開車嗎,很容易引來危險的。”
車是大家輪流開的。
此時開車的小夥是個熱衷搖滾的,放的歌自然是地動山搖,他道:“我們這三天三夜的一路過來都沒見出什麽事,瞎操什麽心呀。”
“這叫防患于未然,誰不知道這邊山區很亂,前陣子你沒看新聞嗎,這邊山區有阿富汗恐怖分子駐紮,至今,部隊的人都沒找到那群人。”
開車的小夥摸摸鼻子,頗為嘲諷:“要不要這麽誇張啊,說的我心驚驚的。”
有人不耐煩催促:“你不怕死,我們怕成不,而且,我們要睡覺,你趕緊的把音樂關了。”
開車的小夥在多人要求下只好把吵的人睡不着覺的音樂給關了,一關音樂他整個人就犯困了,因為白天精神處于一種嗨皮狀态沒睡好,打了個哈欠,很是無語的拿起槟榔往嘴裏丢。
此時,坐在副駕駛座位的吳朝陽已經被吵醒,而且睡不着,開始搗鼓相機,調了模式,鏡頭往外,按下快門,拍了幾張夜景的照片,把相機給收回來,拿出手機瞄了眼時間,淩晨一點二十九分,指紋開鎖,她玩起了跳一跳。
開車的小夥叫王漢秋,山西太平的,這幾日一直跟吳朝陽獻殷勤。
吳朝陽是這群人最年輕漂亮的,也是女人裏邊唯一一個單身的,長得标致,身材又倍兒棒,到哪都吃香。
有些人呢,大概是想在旅途的過程中來一段激情豐富一下夜生活,或者抒發抒發生理需求。
吳朝陽一直接收到對方的求愛信息,着實是把她惡心了一把。
除了無視,又不能拿他怎麽樣。
“朝陽,你一個人到巴國幹啥?”王漢秋問,沒等吳朝陽回,他又道:“嘿嘿,可別忽悠我啊,我可不信你是過來這邊玩的。”
吳朝陽不太想搭理他,但是真不搭理人确實很沒禮貌,她冷淡回:“有點事。”
“什麽事?”
“重要的事。”
王漢秋再沒眼色都看得出來吳朝陽不想跟他多說話,不過這旅游啊,能碰上一個極品的女人可不容易,這吳朝陽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起勁。
但這三天下來,什麽進展都沒來。
王漢秋心裏不太高興了,“你忽悠老子呢。”
吳朝陽跳到了兩百多分,聽到他的話沒控制好力度失敗了,得重新再來一局,她屏幕一關手機塞回褲袋裏,她擡起頭,微微眯眼,嗤笑:“忽悠你什麽了?”
她的聲音不大。
後面的朋友都是帶着耳罩眼罩睡得,不會幹擾到他們。
“你自個心裏明白。”
吳朝陽更沒什麽好顧忌的跟他撕破臉皮:“你要不要去醫院挂個腦科檢查一下腦子,你是我誰呢,我去巴國做什麽幹你什麽事,被女人拒絕了就知道甩臉色,算什麽男人。”
王漢秋整張臉跟個煤球一眼。
三天接觸頭一回知道,吳朝陽說話是這麽毒的。
被一個女人瞧不起,有損男人尊嚴啊。
王漢秋卧槽了一聲。
猛地一剎車。
剎車來的觸不及防,後面睡覺的朋友都醒了。
他們摘下眼罩,紛紛吐槽。
“王漢秋,你有毛病呢,幹嘛停車,你不知道大晚上在山區裏停車也很危險嗎?”
“而且這裏不是安全的停車區域。”
王漢秋這個人,渾身上下,別的不多,毛病最多。
看他那張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拽的要命。
當初怎麽就看走眼呢,讓這家夥跟着一路。
就只會給他們添麻煩。
王漢秋解開安全帶,抓起一包煙下車:“跟你們這群人呆一塊真是沒勁,老子要下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後面四位朋友心裏都要罵娘了。
車門砰的一聲響關上。
王漢秋留給他們一個身影,小解完之後開始抽煙。
就他這副悠哉悠哉的樣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車子才能開車繼續上路,他們倒是想一走了之,但是這樣做太違背道德,萬一扔下王漢秋他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這群人會良心過不去。
“這極品,絕了,榮哥雲姐,以後你們組隊自駕游可要擦亮眼睛了,好端端的一次旅行就被這麽一個老鼠屎給毀了。”
“就是,老早看他不順眼了。”
榮哥雲姐是對夫妻,是組織這次自駕游的帶領者。
兩人沒說什麽,但臉色确實難看。
吳朝陽看着他們在憤憤不平,沒說什麽,安全帶一解:“我去勸他回來。”
雲姐開口:“朝陽,你留下,我兩去,那王漢秋一看對你就不懷好意,你要是去了只會中了他的下懷。”
吳朝陽笑笑:“沒事,我心裏有數的,我待會過去之後,你們就這樣···”
那王漢秋發難是她惹毛的,沒道理讓別人到他那受氣。
幾人聽了,覺得這方法可以,忙點頭。
吳朝陽推門下車。
他夏天的打扮很清爽,露腿露胳膊,她是屬于那種能曬黑,但是不會曬得太黑的那種體質,膚色偏向健康白。
長腿踏着軍靴,牛仔短褲,顯得腿又直又長,這種靴子耐穿,而且穿久了走個一天一路不是事,至少腳底板不會痛,不會磨起泡。
王漢秋這個人就是賤。
吳朝陽過去跟他好聲好氣的商量他非得賤的一比,“滾,老子正心煩呢。”
車裏。
他們聽到王漢秋的說的話,心裏暗罵他賤。
吳朝陽真心想一巴掌往他臉上刮起,給你臺階你不下,非得擺臉色自己再跳幾階。
病的不輕啊。
吳朝陽覺得這種人打一頓才能老實,她都快控制不住體內的荒洪之力了。
這時車裏邊的人喊:“朝陽,別管他了,我們把他的東西扔下車,讓他自己走出去,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我們非得讓着他似得。”
王漢秋一聽,臉色更黑了。
吳朝陽便回:“好啊,我聽你們的。”她眼睛一眯,像只狡猾的小狐貍。
王漢秋确實慌了,只不過這回沒了臺階下,他自己又要面子,一時之間站在那,不知道怎麽辦好。
一來他就是篤定這群人不敢抛下他走人,但這次他們說了要扔下他,不知道是說假的,還是真要抛下他一走了之,他不敢賭了。
吳朝陽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王漢秋太要面子,一步不動。
然而,就是吳朝陽轉頭要回車裏的時候,似乎發現離他們最近的山頭不太對勁,有紅色的光,沒接觸過槍械,看過美國大片的都知道,這種紅點,是一種方便遠程射擊而裝在槍頭上的內紅瞄電鏡,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特別管用。
吳朝陽忙蹲下來,她四處尋找紅色的圓點,再一轉頭,就看到紅色的圓點是瞄準了王漢秋的心髒位置。
她大聲一喊:“趴下。”
這聲趴下很嚴肅。
王漢秋看到吳朝陽的臉色很嚴肅,腦子根本沒多想什麽,動作已經很迅敏的蹲下去了。
安靜的山區似乎有槍聲從風中快速掠過。
那簡直是觸碰人神經的一種致命武器。
王漢秋趴下之後,腿都吓軟了。
吳朝陽呼口氣繼續喊:“你們也趴下,頭千萬別靠近窗戶。”
車裏那群人頭使勁的縮。
剛縮好一會,他們車窗的玻璃有槍彈掃過,砰的就碎了一地,子彈沒打到人,子彈卡在了另一邊的車窗上,玻璃沒碎,但是裂開的紋路,就像蜘蛛絲的網。
車裏的雲姐,兩個女人吓得尖叫。
榮哥喊:“你們快上車,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吳朝陽麻溜的就爬上車了。
倒是那個王漢秋,瑟瑟發抖的縮在地上。
吳朝陽挺瞧不起這種男的,真正遇到個事慫的跟個烏龜似得,當初跟他們自駕游的時候把自己吹的多牛逼,她皺眉催促:“你還愣着幹什麽,上車啊。”
王漢秋渾身冷汗以狗爬的姿勢爬到副駕的門邊,伸手打開車門。
以他那模樣,肯定是開不了車了。
榮哥見他上車後,猛踩油門。
這種緊張時刻,誰還有空埋怨王漢秋的不是,大家的神經都緊繃着,深怕山區裏躲着的恐怖分子追殺他們。
車裏,她們開始打急救電話。
吳朝陽突然感覺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不見了,她伸手摸了摸褲袋,是手機不見了。
手機是新換的iphonex,吳朝陽默默心裏邊肉疼一把。
這大概是吳朝陽最糟糕的一次出行。
半個小時左右。
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的很慢很慢的經過,這輛車連車燈都沒開,而後,開車的人似乎察覺不對勁,停在了公路邊。
夜色很黑。
一個男人從車裏下來,夜色裏只能看得出來是個身材挺拔的,因為沒有光,看不清其面貌,他走到有玻璃碎片的位置看了幾眼之後,往四處一瞄,地上那部iphonex十分顯眼,他伸手撿起來,而後又走到公路的護欄上。
護欄上,有一處新鮮留下來的痕跡,若是普通人看,鐵定是看不出來是用什麽東西留下來的,但對于常年摸槍的男人來說一眼就能看出來欄杆上的痕跡是被子彈擦過留下的。
一地玻璃,一部手機,欄杆的擦痕。
證明這裏不久前發生過事。
此時。
車裏再下來個人,他跑過去問:“程哥,發現什麽了?”
------題外話------
哥哥的番還真有點難寫。
準備的不夠,一直在查資料,耽誤了碼字的時間。
希望明天不要再寫這麽尴尬的字數,4100,蛋疼。
“程哥,發現什麽了?”
程徽:發現了某個小玩意的手機。
大卷:親媽般的微笑。
你們再不出現評論區冒冒泡,我懷疑你們抛棄了我,嘤嘤嘤。
03一秒讓你變癡漢的男人
程徽長身玉立的站着,把手機扔給那個喊自己程哥的青年後往回走:“自己看。”
從情況看他們應該沒有人受傷,車子依舊往前駕駛,但不确定是否安全。
青年叫曉峰,跟程徽是同一年入伍,現是夜鷹醫院,輕松接住手機,瞄了幾眼觀察四處,瞥見地下的煙頭,蹲下伸手撿起來碰了碰煙口的位置,還是濕濕的,證明前不久有人在這裏抽煙,碎了一地的玻璃,欄杆的槍痕,種種跡象證明不久前這裏是有旅客下車抽煙而遭受了對面山頭潛藏的恐怖分子遠程襲擊。
把煙頭扔一邊,曉峰小跑跟回去利落上車,很快,越野車跟黑色的公路混為一體般漸行漸遠。
出現在山區公路的旅客應該是陸被封鎖之前就進來的,但不得不說這群人膽子真肥,早前新聞就報道過這邊有恐怖分子潛藏至今沒找到,提醒了那些熱愛自駕游的旅客近些日子千萬別開車出行,政府确實是擔心那些旅客不當回事,所以新疆喀什通往巴國境內的山路已經被封鎖,暫不開放,采取這樣緊急的措施是因為是實際情況更要嚴重些。
榮哥雲姐他們确實是有看過新聞報道的,但是這種新聞報道往年都有,沒真的出過什麽事兒,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的組織了這次自駕游。
車裏沒有亮燈,黑乎乎的,能看到車後座還有好幾個挺拔的身影,本來個個都在假寐的,但了解到有剛不久有旅客在這裏受到槍擊個個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越野車開的極快,一個眨眼,車影就不見了。
山區的公路就如連環的山峰一眼陡峭,在經下坡左拐時,公路看起來很窄,且欄杆外是懸崖,稍微不控制好拐彎的角度和速度很容易沖撞欄杆掉下去。
開車的是程徽,夏天太燥的緣故,車窗落下,風過他清爽的短發和完美側顏,單手執着方向盤,另一條手臂擱在車窗那兒,拐彎時,車子沒有減速,他一眼不眨的控着方向盤拐彎開過去。
車身一晃。
曉峰握着那臺iphonex看了幾眼,深灰色的機身,用透明的手機套套着,突然,屏幕一亮,他嘿了一聲:“這臺手機是女人用的。”
起初他以為是男人的手機,因為男人才會用這麽簡單的手機套,如果是姑娘家家的,手機套不是閃閃發亮的就是可愛風的。
曉峰欣賞着鎖屏的屏保:“不化妝的生活照都拍的這麽好看,本人應該很正,希望她平安無事。”
部隊哥們一聽姑娘好看,個個嚷着看。
後來一夥兒湊着看,很贊同的點頭,“身材也很辣的,是我鐘意的類型。”
其中有個已經有女朋友的哥們講:“你們這群單身狗懂什麽啊,看屏保是女的就是女人用的手機了?也很有可能是她男朋友用她照片當的屏保啊。”緊随他一臉癡漢臉:“呵呵~我用的就是我女朋友的照片當的屏保。”
一句話引起公憤。
“欠揍啊,蕭九。”
“揍他。”
曉峰把手機扔到前面去,幾人撸起袖子勢要給蕭九點顏色瞧瞧。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他們單身狗,他們自豪!
但是···還是好想要女朋友啊,他們不想再過只能靠着舔屏過日子。
前頭開車的程徽沒什麽表情。
只不過右手在挂擋的時候似乎碰到那臺iphonex,挂好檔他順手拿起手機放好,屏幕還亮着,餘光不經意一瞥而過,後放手機的動作一頓,帶着涼意的黑瞳再轉移回到屏幕上定格着一張有着很燦爛笑容的臉蛋上,記憶開始倒流,回到自己妹妹結婚那日抛捧花,屏幕上的主人公朝他露出過一模一樣的笑。
而且,即使兩人幾年來嫌少見面,可是程徽的世界裏,總是少不了聽到她的種種事跡,從秦昭那裏,從大炮那裏,尤其是大炮,什麽苦水都愛往他微信裏吐,明知道他根本不會有空理他那些兒女情長。
随即他又想起秦昭曾經無意中提起過吳朝陽現在是攝影師,全國各地跑,時常不見人影,既然身邊沒男人,蕭九說的那種可能性為零,但不排除別的可能性,但這臺手機是她的可能性已經達到百分之七十。
程徽眼角微微勾起,把手機擱置儲物箱,一雙寡淡的眼眸,讓人猜不透其心思。
大抵是他拿着手機看照片有點久,後頭的曉峰往前湊,用着賊兮兮的聲音:“程哥,這妹子是不是長得很好看,這臉,這胸,呵呵···”
╮(╯▽╰)╭
好可惜啊,是別人家的。
曉峰停着歪歪。
程徽把手機放好,語氣寡淡:“很好看?”
後邊幾個單身狗猛點頭,“長得特标致,混娛樂圈那些當紅女明星都沒她好看。”
程徽沒說話,似是不茍同。
曉峰又嚷:“程哥,要是你覺得不好看,剛才你就不會她的照片超過三秒鐘。”
“就是就是。”蕭九等人附和。
“程哥,你就老實跟我們講,她好看不?”他們非擰着這個問題不放,似乎程徽不認同他們的眼光就誓要糾纏到底那般。
程徽語氣涼涼:“還行吧。”
這長相身材叫還行,那他們滿大街随手抓都能抓一個,然而,可能嗎?
內流滿面。
他們跟程哥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
長得這麽好看的女人都入不了程哥的眼,很快,他們心底裏冒出了念頭,他們這群單身狗裏邊,一定是他們程哥最晚脫單,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裏頓時美滋滋的。
蕭九開始從衣服裏摸出一張跟女朋友的合照,自顧自的道:“說實話,一開始我也覺得自己女朋友長得一般般,但是喜歡上之後,看她哪兒都順眼,天仙都比不上她。”
“滾。”
蕭九再遭一頓暴打。
玩笑過後得回歸正題。
暫時無法确定手機主人是否處于安全環境,所以一顆心還懸着。
至于吳朝陽那邊,他們再度往前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卻出了點意外事故。
這邊的路本就崎岖多彎,他們車速是在100左右,但是忽是有什麽東西從左側的山林裏跳出來公路,跳的太突然了,誰都沒想到,榮哥下意識的就控制方向盤踩剎車,可突如其來的事件太讓人措手不及了,尤其是雲哥,車頭開始搖搖晃晃,最後仍然往圍欄上撞去。
淩晨的黑夜裏,車頭懸在半空,搖搖欲墜。
沖撞導致吳朝陽晃的頭有點暈。
還沒回過神來,駕駛座位上的榮哥就着急喊:“你們千萬別動!”
後座。
吳朝陽屏住了呼吸,朝前看了眼便是發現他們處于困境之中。
前頭的王漢秋眼睛瞪大,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他的視覺,就好像是坐在過山車的第一排即将要滑落下去俯視高空,但這個比坐過山車更要命,過山車那是有安全措施結實的護着,這個沒有,一掉下去估計命得葬送在這裏了,他身子一直往後仰的,拼命吞口水。
此時,他們似乎聽到有很多小石頭往下滾落。
這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太容易令人恐慌了,他們的腎上腺素不知道飙高了幾個度。
後座的情侶,那女的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男朋友,臉色很難看:“我們今天不會是要死在這裏吧?”
“呸呸呸,烏鴉嘴,別亂說。”雲姐道。
吳朝陽還算冷靜,舔了舔幹燥的唇提醒:“再打通求救電話吧。”
打完之後,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而且誰知道在等的過程中,他們會不會再次遭受到來自于山裏面的恐怖分子的再次襲擊。
王漢秋的精神明顯崩潰:“我們要這樣等到什麽時候?”
還有臉朝他們發脾氣。
要是沒有他突然停車,他們根本不會一連串的發生事故。
小情侶冷着臉:“都怪你,你還好意思朝我們撒潑,瑪德,跟你這樣的人組隊自駕游真是倒了我八輩子的大黴,晦氣。”
“靠,怎麽就全怪我,現在這樣子是我害的嗎?”
“要不是你不把我們說的話當回事,我們會遇上那麽多事?”
車內,一股火藥味彌漫。
王漢秋死不肯承認大部分問題是出自自己身上,還要替自己辯解的時候,榮哥的臉色忽是一變:“我看到後面好像是有車過來。”
王漢秋身體一僵:“完了完了,不會是朝我們開槍的恐怖分子吧?”
話語一落。
氣氛沉重。
吳朝陽低垂着眸,默默咬了下嘴唇。
其實還是害怕的。
因為她不想死。
而且埋怨并不是發洩情緒的一種好方法,只會讓自己更陷入一種恐慌低谷,吳朝陽陷入自己有點複雜的情緒中。
程徽遠遠的就看到車頭卡在圍欄的車。
如果後頭的人動的話,前頭很有可能因為失重的問題掉下去。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很快出現在榮哥他們視線裏,幾人屏住呼吸,只見車子停了下來,他們精神緊繃,深怕從車裏下來的持有槍支的恐怖分子。
當看到車裏下來的是一身正氣的幾個中國人的時候,他們松了口氣,并且看到了能脫險的希望之光。
雲姐激動道:“是中國人,我們有救了。”
聽到榮哥這般講,吳朝陽的目光才緩緩的朝窗外看去,她是靠着窗的,只不過車窗鑲了一枚子彈,玻璃窗裂開的縫模糊了視線,隐隐約約看見有個男人下車,身材看着高大挺拔,至于臉,實在是看不清,但是輪廓的線條勾勒的似是很優美的,應該是個帥哥。
大概是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他們很順利的被救下,連同車子。
王漢秋是第一個下車的,他一下車就開始吐。
救他們的人還給王漢秋遞水遞紙巾的,服務的非常周到。
榮哥雲姐他們跟着下車朝他們道謝。
曉峰他們沒有說明他們的身份,“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榮哥雲姐還想到巴國之後請他們吃飯道謝的,但是被他們婉拒了。
吳朝陽是最後一個從車裏下來的,腳踩在平地,她心裏終于踏實了,只不過站在空曠的公路,她總是害怕山頭上還有人拿着狙擊槍對着她們,擡頭就往黑漆漆的山那邊看去,确定沒有紅線之類的東西才又緩緩地低頭。
下意識的摸向褲袋,後知後覺的想起她手機丢了。
吳朝陽猛然又想起自己放在副駕駛座的相機,急急忙忙的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摸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