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自己相機後開機,朝一處随便咔擦了一下。

一個男人寬闊的肩膀和胸膛入鏡,還拍到了點兒下巴。

一張随随便便的照片拍出了大片的感覺,還帶有着神秘感。

吳朝陽不知道有人站在自己身後,愣了會兒。

忙把相機放下,想跟人家解釋點什麽,不過擡起頭的瞬間,她再次像木頭一樣愣住了。

黑夜中,那張男人的臉卻是無比的熟悉。

心髒咚的重重的跳了一下,吳朝陽失語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程···程徽?

吳朝陽只覺得腦子裏似乎有煙花咻的往天空猛然炸開。

而且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實在是帥的有點逆天,心神有那麽一剎那微微的蕩漾,畢竟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看第一眼就會讓你一秒癡漢,但吳朝陽在觸及到那溫溫涼涼的眼神之後,她就蕩漾不起來了。

高嶺之花啊。

程徽果然不辱沒這個稱呼。

錯愕,再到蕩漾,然後是窘迫。

因為吳朝陽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這般狼狽的情況下遇到每年見面次數不超過三根手指的男人,總覺得有點糗。

一陣沉默後。

吳朝陽悻悻然開口:“好久不見。”

程徽直接把一部手機遞上去。

吳朝陽看了眼出現在視線中頗為冷感的手,認真看的話,他的手指周邊都是厚厚的繭,應該是常年摸槍鍛煉整出來的,不過程徽手裏拿的是她的手機,眼中閃過欣喜,她接過。

再擡起頭,笑眯眯的朝着程徽道:“我還以為手機找不回來了,謝謝啊。”

程徽神色不變,只問:“來這邊幾天?”

吳朝陽想了想:“不好說。”

“早點回去。”

沒有說緣由,但經過槍襲事件,再加上程徽出現在這裏,不止是程徽,還有程徽身邊的那群男人,身份跟程徽應該是一樣的,都是特種兵,她猜是巴國這邊最近不太安全,尤其是巴國俾路支省這邊。

吳朝陽垂頭,哦了一聲。

程徽卻是已經察覺吳朝陽近期應該不會那麽快離開巴國,沒再多言什麽,轉身打算回越野車上。

程徽跟吳朝陽兩人站着說話的場景,部隊裏的那群哥們眼睛早已經往他們身上瞄了,不過只是還手機,說了兩三句話,能有什麽看頭。

突然間,他們眼睛一直。

其實是吳朝陽突然想起點什麽,覺得非常重要,她擡步上前就抓住了程徽的手,似是摸到了他手指上的薄繭,明明天氣很熱,他的手卻是溫溫涼涼的。

在程徽回頭的時候。

吳朝陽手縮了回來。

“還有事?”

吳朝陽點點頭,擡手摸了摸鼻子:“今天的事能不能別告訴我家裏人,昭昭那邊也別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一方面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如果知道他們知道她在路途上就發生了這麽恐怖的事情,她絕對在巴國待不了上幾天就得被迫回去。

程徽定定看了她一會兒:“你覺得呢?”

他确實是有那個打算的。

吳朝陽這個女人,即便他不想管,都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萬一她在巴國真的遇到什麽事,他不允許自己在遇到她的情況下還讓她在異國出事。

04胸口撞得有點疼

對着程徽,吳朝陽是挺慫的。

眼前“貌美天仙”的男人宛如她的克星,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過來,她得縮到無底洞去,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裏來的,又或者是程徽天生就給人忌憚三分。

若是單純的出來出游,吳朝陽肯定會乖乖的聽話回去,但這次不一樣,再慫,她都得跟程徽倔到底。

吳朝陽不語,抿了抿唇。

兩人目光對上。

那雙眼尾微微挑着的鳳目幽邃,透着一股清涼,讓人宛如掉入冰川。

吳朝陽覺得自己快有點兒不敢對視了。

程徽默默的看着眼前瞪着一雙鹿眼看着自己的女人,眼圈微紅,卻透着一股倔氣執着。

四周仍然很黑暗。

吳朝陽覺得如果程徽在的地方,別的人或事物都會變得特別黯然無光。

過去一會兒。

程徽語調涼涼的報了一串數字:“有事打這個號碼。”

吳朝陽直接愣住。

啊···啊?

“哦。”

這是程徽先妥協了?

水靈的鹿眼兒詫異般的露出喜意,程徽只說過一遍的號碼卻刻骨銘心,她指紋解鎖,把程徽的報的號碼存入通訊錄裏,至于備注···吳朝陽想了想,直接标了程禍水三個字,他絕對擔任得起這個外號稱呼。

吳朝陽眉眼含着淺淺的笑意,不知因什麽事高興。

他們是什麽情況,曉峰他們還沒那個膽子跑去套程徽的話,所以只能一路憋着。

夜裏,他們繼續前行。

開車的是同隊的另一個小夥兒。

因後面有程徽他們跟着,他們心裏踏實多了。

車窗的一塊玻璃碎掉,有風吹進來。

大抵是先前留下的陰影,他們不是很情願坐那個位置。

吳朝陽看出來,沒說什麽,自顧的就往那一坐。

“朝陽,跟帥哥聊天的感覺如何?”

吳朝陽被雲姐她們揶揄了。

雲姐繼續說:“雖然天很黑,但我把他們的樣子全都看清楚了,給你遞手機的男人長得最帥。”

另一個妹子附和:“對啊,你不單身嗎,而且你長得美,身材又好,不去勾搭勾搭,怪可惜啊。”

“萬一他也看對眼你了呢,是吧···”雲姐道。

吳朝陽看她們的表情,似乎腦子了已經歪歪出了一部偶像劇,聽她們慫恿自己去追程徽,又舉額對方可能看對眼她的可能性概率,她忽是失笑。

雲姐她們不了解情況,她沒什麽好辯解的,只道:“有一種男人像毒藥,碰不得。”

“你說那個帥哥?我覺得他挺好的啊,雖然性格冷了些,性子冷的男人不好追,朝陽啊,要是真有好感,勇敢上呗,該不會你是怕被拒絕,所以不敢吧。”

“沒有啦。”

吳朝陽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尴尬。

雲姐跟那妹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看好你的。”

車裏斥着女人們的歡聲笑語,時而榮哥他們搭話幾句,唯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王漢秋臉色死氣沉沉的,一張小人臉。

玻璃碎掉的車窗,有風拂進來,吹得吳朝陽昏昏欲睡,她懶懶的打個哈欠,調整坐着的姿勢,閉眼了眼睛,到了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挺冷的,她忙從背包裏找一件長袖的襯衫出來穿戴了頂帽子擋風繼續睡。

其實前三天她睡得都不是很穩,睡眠質量偏差。

因為同自駕游的朋友都不怎麽熟悉,且又是第一次同陌生人組隊自駕游,裏面還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接近自己,她就擔心,萬一自己睡得太死被揩油了都不知道,不過今晚明明才經歷過一場險境她眯上眼睛沒一會就睡沉了。

再睜眼天亮了,他們已經到達巴國俾路支省瓜達爾。

至于程徽,他們同樣是停駐在瓜達爾,但是跟雲姐他們不同路。

吳朝陽是被叫醒的。

“朝陽,起來了,我們要去旅館辦理入住了。”雲姐他們過來巴國純屬旅游的,會在瓜達爾停留一兩天。

吳朝陽聽到有人叫自己,緩緩睜開眼睛,她覺得有點難受,喉嚨像火燒一樣再疼,擡手摸了摸額頭,滾燙滾燙的。

估是昨天吹了風,受寒了。

她拿了一支礦泉水,喝了大半瓶,從背包裏翻出一盒感冒藥,混着水直接吞兩顆下腹。

再坐着緩緩才主動拿着自己的行李下車跟着大夥兒一塊進旅館辦理入住。

他們都只辦理了一天,而吳朝陽辦理了三天。

一塊上樓放行李,雲姐心比較細,她第一個看出吳朝陽不舒服,關心問:“朝陽,你沒事吧?”

吳朝陽搖了搖頭:“沒事。”

另一姑娘探了探她的額頭:“你發燒了,吃藥了嗎。”

吳朝陽點點頭。

他們心裏難免愧疚,吳朝陽昨晚坐那位置吹了幾個小時的風,鐵定是這樣着涼的。

緊随雲姐道:“要不你在房間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吃完給你帶回來。”

“不用這麽麻煩。”吳朝陽心裏微微一暖,她可以吃完再回來睡一覺,悶着被子出個汗醒來估計能好。

“不麻煩。”

她們堅持。

吳朝陽不好再拒絕她們的好意,揚起微笑,道了謝。身子确實是很虛,待他們走後,她關上房間的門鎖好,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意識很快迷迷糊糊的了。

本以為吃了藥睡一覺能好。

然而一天過去。

吳朝陽的情況并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些,病來如山倒,她印證了這句話。

雲姐她們為了照顧吳朝陽在瓜達爾多停留了一天,帶着吳朝陽去了醫院,挂了點滴之後才好了許多。

吳朝陽很感激她們,“謝謝,我已經好多了,耽誤了你們一天的行程實在不好意思。”

“客氣什麽,你這姑娘就是好心,知道我們不願意坐那個位置自己什麽都沒說屁股往那一蹲,吹了好幾個小時,身體又不是鐵打的怎麽可能不有事。”

這一點,雲姐他們心裏挺感動的,有的人,是值得付出真心關懷了。

吳朝陽笑了笑。

經過這事兒,三個女人之間的關系倒是拉近了許多,雲姐他們離開後,吳朝陽跟她們留下了彼此的聯系方式,不過王漢秋沒跟他們再同道,聽他們說一早就退房離開了。

吳朝陽再躺回床上,伸手摸了摸脖子挂着的那條項鏈,她倒是挺想出去辦事的,但身體軟綿無力,大抵是打針吃藥的關系,特別想睡覺。

睡前,她又喝了一大杯的熱水,天氣明明很熱,屋子很悶的,有空調卻不能開,她身上只穿了件背心短褲就把不厚不薄的棉被蓋在身上,希望再出出汗,醒來能好。

不知過去多久,隐隐約約,吳朝陽似乎聽到門外有聲音,眉頭微微一擰,但是她聽不清楚外面的人到底在說什麽,幾分鐘後,外面恢複平靜。

她醒了,身體那股沉重感輕松了很多,窩在被子裏睡了那麽長時間出了一身汗,睜開眼睛,屋裏一邊漆黑,伸手摸向床頭下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巴國時間晚上八點多。

忽的,她聽到房間裏有聲音了。

掀開被子打開床頭的燈,房間裏一下子亮起來,只看到離床幾米遠的地方有個身影,吳朝陽看清楚對方的長相,眼睛一眯:“王漢秋。”

王漢秋沒說話,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吳朝陽的身體看,眼裏流露的,盡是下流之意。

他會出現在吳朝陽的房間裏,證明他心思是不純的,至于他是用什麽方法進來的,吳朝陽目光觸及到他手上的藥袋,大概猜到手法。

“吳朝陽,你今天要栽在我手裏了。”王漢秋他并不是一時興起想要對吳朝陽做什麽,而是有預謀的。

吳朝陽嗤笑:“想強奸我就直接說,何必把話說的那麽文藝,惡不惡心。”

王漢秋沉了沉臉:“對,老子就是想操你,老早就看你不爽,不賺點甜頭回來,老子不甘心。”

說罷,扔下手裏的藥袋往吳朝陽那過去。

但王漢秋倒是真的小看了吳朝陽,本想借着她感冒趁機來一劑猛的,讓自己爽爽,好能夠找回自己丢失的男性尊嚴,然而沒想到,吳朝陽看起來無害,殺傷力卻那麽大。

“想操我?我看你以後還能拔屌。”

吳朝陽的感冒沒有完全好,語氣有點軟軟哝哝的,聽起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話音剛落。

慘叫聲在房間裏響起。

王漢秋捂着自己男人重要的那個部位,臉色痛的慘白扭曲,身子拱成一條蟲子翻來覆去。

吳朝陽像是渾身的力氣已經用完,一屁股蹲在地上,頭發淩亂,唇色微微發白,她喘着氣,像受了驚吓的小鹿。

生病的狀态跟一個男人打鬥,她不可能沒受傷,身上多處淤青,還有小腿,有玻璃刺進去。

旅館的房間并不是很隔音,沒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吳朝陽艱難的起身去開門。

旅館的工作人員進來,只看到房間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旅館的負責人報了警,王漢秋被送去了醫院,吳朝陽身上有傷,同去了,因為是中國人的糾紛,所以警方通知了駐巴國的中國大使館的人,在大使館派人過來了解詳情之後,吳朝陽才說明了情況。

大使館派過來的工作人員姓嚴,各有各的說辭,那位王漢秋因為受傷比較嚴重,進手術室前裝可憐賣慘說自己是受害者,她才是變态的那一個,目前他正在做那方面的手術。

按照情勢來說對吳朝陽不利。

嚴先生道:“秦小姐,麻煩出示你的證件照,我需要核實你的身份信息。”

吳朝陽真的很氣。

但是她仍然要保持微笑。

核實身份信息之後,大使館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她在巴國的情況告知她家裏人,畢竟不是什麽小事情。

吳朝陽抿了抿唇,護照遞過去:“嚴先生,那個王漢秋颠倒是非黑白真的很過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我哥哥,他等會會過來。”

嚴先生擡頭:“你哥哥也在巴國?”

“恩。”

“那你哥哥怎麽不跟你一起?”

吳朝陽舔了舔唇,幹巴巴的解釋:“他身份比較特殊。”

嚴先生核實吳朝陽身份後沒再說什麽,他倒是信眼前的姑娘的,看她身上的那種氣質,怎麽說,看着是大戶人家裏養出來的,且感冒也是真的,只不過姑娘對那男的下手是真狠,命根子都給斷了,傷勢比較嚴重。

程徽來的時候,事情确實容易解決多了。

醫院門口。

吳朝陽單手抱臂,另一手提着的是醫院給她開的外傷藥,無聊的看着地面,時而她目光撇向不遠處跟大使館嚴先生談話的挺拔身影,寬肩長腿,站姿筆直,背影看起來很深沉。

察覺自己看程徽貌似有點久,她目光移向別處,有耐心的等着。

不過一會,有一件衣服劈頭蓋臉落下。

吳朝陽視線一黑,吸口氣,呼吸裏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她忙把披在頭頂上的衣服給拽下來,衣服的質量摸起來很舒服,是一件黑色薄款的風衣,款式大氣低調,是程徽剛才套在身上的。

耳邊,程徽涼涼的嗓音響起:“穿上。”

吳朝陽從旅館到醫院,她仍然是背心短褲,窈窕曼妙的身材盡顯。

“恩。”

吳朝陽看着手裏的風衣,咬了咬牙,披上,瞬間,她感覺渾身上下都被程徽的氣息包裹,風衣很寬很長,遮到了她的膝蓋,一米七個高的她看起來嬌小了一圈,她從來沒穿過異性的衣服,所以穿上程徽的衣服前,難免有點別扭。

她朝程徽咧嘴笑:“程徽,謝謝啊。”

程徽別了她一眼,不忘剛才吳朝陽在嚴先生面前介紹他的時候說的話:“嚴先生,這位是我哥哥。”那會兒的口吻,略顯狗腿,收回心神,他道:“車子在外面,走吧。”

長腿一邁,生風般,一下子離吳朝陽有點遠。

吳朝陽晃了下心神,跟上去,但她快不了,一邊小腿受了傷,稍微走快點兒就感覺拉扯到傷口,挺疼的,就算她想追上去,但她不能跟傷口過不去是不是。

但很快吳朝陽明顯感覺到程徽放慢了腳步,心底悄悄升騰起一股喜意,餘光悄悄瞥一眼前邊不遠的背影,她突然覺得,小腿的傷好像不怎麽疼了。

程徽送她回了旅館,回去前,帶吳朝陽到餐廳裏吃了頓飯。

吳朝陽覺得挺糗的,因為在車裏的時候,她的肚子因為她許久沒進食而強烈的抗議着,那一聲聲咕咕叫簡直是把她的臉皮給丢光了。

吃飽喝足,吳朝陽精神多了,跟旅館賠了損失費,想收拾行李再重新開一個房間。

程徽幽深墨瞳看她,語氣不容反駁:“換個旅館住。”

吳朝陽沒多想,換吧。

說起來王漢秋能進來她房間旅館還得負一半責任呢,那王漢秋的演技過人,騙人家說是他男盆友,說她感冒發燒了,一直敲門都不回應,他們真怕出什麽事才給他開門,但是事後沒有跟着一起進來,這就是他們不對了。

于是她進去房間收拾行李。

房間已經淩亂,因為有她的行李在,旅店并給有派工作人員來收拾衛生。

東西其實不用怎麽收拾,只要把拿出來的東西給裝進旅行包裏,還有她晾在陽臺外面的衣服給收起來就行。

程徽就站在門口外面。

通道很幽靜。

然而程徽的表情卻是察覺不對,溫涼的眼神一下變得銳利如鷹。

四面八方像是湧來一股殺氣,明明走道什麽人都沒有。

吳朝陽收拾東西挺快的,忽是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她疑惑,把旅行包背上走上前。

但是程徽直直走過來伸手攔過她的脖頸帶到一邊去。

太過突然。

吳朝陽整個人踉踉跄跄的跌向程徽。

嘶~

她的下巴直接撞向程徽的肩膀,疼得她眼裏差點冒出淚花,還有···胸口撞得也有點疼。

她好想摸摸自己的下巴和揉揉自己的胸。

兩人靠的實在是太相近了。

吳朝陽甚至能感覺到程徽如鐵般硬的胸膛。

沒錯,她是在用身體感受。

所以,耳朵和臉蛋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但她沒能想太多,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在她住的房間門口停住了,吳朝陽呼吸一滞,手不知不覺揪着程徽手臂的衣袖很緊。

程徽把房間裏的燈給關上,拉着她走到陽臺外,只問:“敢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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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朝陽:我這胸這麽一撞會不會變小?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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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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