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西安美食
西安美食
這個差出得章千予心情煩躁, 回到酒店雖換回了房間，但連抽了兩支煙，都沒把心裏的火氣壓下去。
她捏着煙敲響了喬邑的門, 聲音大、頻率高, 光是聽這聲音，就聽得出門外的人煩躁得很。
喬邑卻不着急開門，他從床上起來, 神情淡然地把床鋪整理平整, 才緩緩走到門口開門。開門就看到章千予長長地吐了一口煙。
“酒店裏可以抽煙？”
“屋裏都有煙灰缸，為什麽不可以？”章千予走進喬邑房間，腳一勾, 把門給帶上。站在玄關就開始了單方面輸出：“喬邑你是不是有病？我就出個差，你緊跟着不放！我是跟你結了婚。但我只是身體上屬于你，并不是精神上屬于你。我要喜歡誰, 是我的自由, 跟你屁關系沒有一點兒！公司老板就了不起嗎？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警告你！少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少管我！你沒資格！”她語速飛快地說完, 壓根不給喬邑反擊的機會，開門就回到自己房間，猛地摔上門。
喬邑一個人站在門口愣了兩秒, 忍不住笑起來。他輕輕關上房門, 喃喃道：“不是說身體屬于我嗎？”
吼完了喬邑, 章千予心裏終于舒服了一點, 掐滅了煙，躺到床上休息。
林可可迫不及待打電話過來，詢問她跟Aaron的進展。章千予滿是怨念, 說：“才剛到，能有什麽進展啊……更何況還有個超大的阻礙。他真的是煩死人了, 今天給我氣得不行。”章千予越說越氣。
林可可察覺到章千予語氣不對，便問：“你今天晚飯，吃飽了嗎？”
“吃飽了。西安好吃的東西還挺多的，都給我吃撐了。”章千予說，“有個手把羊肉特別好吃。下次你來西安玩一定要點，肉很嫩，蘸着辣椒面吃很好吃。這邊的辣椒香比辣多，特別好吃。回上海我一定得帶點回去……”
林可可了解章千予，飯還能吃得飽，提到吃的還說個不停，就意味着沒有真的生氣。于是又放心開起玩笑：“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希望你這次出差能用上。”
“什麽禮物？”
“應該快到了啊……”林可可話音剛落。章千予這邊響起敲門聲——禮物到了。
東西裝在牛皮紙袋裏，包裝嚴密。章千予拎起包裹看了看，小票上也是折疊裝訂的，看不到內容。她順手關上門問：“是什麽啊？”
林可可嘿嘿一笑，說：“這麽嚴密的包裝，肯定是能讓人開心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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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千予把手機放在桌上，點開免提，然後撕開了包裝袋。
是一套酒紅色性感內衣，布料很少，能用帶子解決的地方，絕不浪費一丁點不了。一套衣服的布料加起來，都拼不出一張手帕；還很薄，不用對光，都能清晰看到五指。唯一能遮擋些皮膚的，是布料上鈎織的玫瑰花。
“我答應過喬邑，婚姻期間不會出軌，這衣服用不上了。”章千予一根手指勾起兩件衣服，盯着它們皺起眉頭。
“既然不能出軌，那說不定可以用在喬邑身上呢？”林可可笑道，“你空窗太久了，也該發展點什麽了。”
“用在他身上？”章千予帶着怒意冷笑一聲，“用來勒死他嗎？”
林可可壞笑道：“如果他好這一口的話。”
“喂。”章千予嚷嚷。
“哈哈哈哈，不開玩笑了。總之，祝你□□。”林可可嘻嘻哈哈挂了電話。
章千予無奈搖搖頭，手指一彈，把內衣丢進了行李箱裏。
……
周一清晨，維度西安分公司內，分公司老板凱文西裝革履，行色匆匆。逐一檢查分公司前臺的歡迎列隊和現場布置情況，忙中有序地組織大家又喊了一遍口號，急躁得不停擦額頭上的汗。
總部老板親自待人來支持，這是維度這麽多年來，任何分公司都沒有受過的待遇，凱文自然緊張。周末兩天都沒閑着，一直在安排各部門的工作。把公司目前的項目情況、市場情況和競争态勢做了詳細的文件。生怕出一點纰漏。
幾輛車停在公司門口，喬邑帶着員工們一起到達。凱文上前迎接，面帶笑容握住喬邑的手，說着歡迎。
喬邑今天穿了一套湛藍色強撚羊毛西裝，沒有系領帶，只搭了一條同色系絲巾。他剛一下車，站在前臺的姑娘們明顯驚了一下。她們嬉笑着竊竊私語，話題和視線一直沒離開這個年少有為的帥氣總裁。
喬邑禮貌跟前臺歡迎他的員工們打了招呼，平和地關心大家的工作情況，又引發了姑娘們的一陣歡呼。
喬邑随着凱文的引導進入公司，他身姿挺拔，目光深邃而堅定，始終保持微笑。對于凱文的彙報，他認真傾聽，時而提出一些問題或建議。雖然凱文看起來比他要年長至少十幾歲，但他從容自信，由內而外的威嚴完全鎮得住現場所有人。
章千予一行人就跟在喬邑後面。她的視線也不自覺被喬邑的優雅吸引。不得不承認，喬邑在大部分時候，都是很有魅力的。
策劃們進公司後，人事就引導他們到了臨時工位。簡單跟分公司的員工們相互介紹了一下，大家就投入了工作。廣告公司的工作又多又忙，他們來的時間又短，自然是能節約一點時間，就節約一點。
西安的工作氛圍比預想中要好很多，當地的同事們沒有上海那麽卷，大家多是準點下班。下班後，還會熱情地帶上海的同事們去吃好吃的。
中午小吃，有臘汁肉夾馍、牛肉餅、甑糕、肉丸胡辣湯……道道好吃。而且同樣的食物，在西安能發展出不同的做法，比如涼皮，從原材料上講，分米皮和面皮；根據做法不同，又t有農家面皮、麻醬面皮、岐山擀面皮、扶風烙面皮。在比如泡馍，有羊肉泡馍、牛肉泡馍、還能做小炒泡馍，也別有風味。
晚上大吃，每天同事們都帶章千予去不同的店，都是當地人力推的寶藏餐館，不用排隊，味道還好。水盆羊肉量大肉多，沒有一絲膻味，連裏面的粉絲都非常入味。就着酥脆的月牙燒餅，章千予吃得連湯都不剩。不過吃得最舒服的還是各種面，biangbiang面、臊子面、油潑面、涼拌饸饹面……各有各的好吃。
章千予最先學會的一句陝西話就是“美滴很”，每天就着好吃的，不知道要說多少遍。
吃了一周，章千予眼瞅着臉都胖了一圈。幾乎忘記了是為了Aaron才來西安的。
但喬邑卻沒忘。
周五下班前，喬邑把Aaron叫到辦公室。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兩人隔着喬邑辦公桌而坐。喬邑像是跟朋友聊天一樣，先問：“在這邊還适應嗎？”
“挺好的。同事們人都不錯，工作進展也很順利。”
“其實當初選人來西安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喬邑帶着職場微笑，“你在維度有三年多了吧？做的項目都很出彩。”
“謝謝喬總誇獎。”Aaron淡淡地說。
“你這麽優秀的員工，其實早就應該有更高的職位和薪水。”
Aaron看了一眼喬邑，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通常老板這麽說，就是要給升職了。不過一般都會帶個“但是”。
“但是……”喬邑繼續說，“上海那邊跟你同一批進來的優秀員工有好幾個。你們幾個裏面，給誰升職，都好像對其他人不公平。但我對你的期待是最大的。”喬邑觀察Aaron的反應。他眼神中有所期待，卻什麽都沒說。
“這次你來西安，其實是個不錯的升職機會。”喬邑繼續說，“先這邊剛剛起步，美妝部策劃需要一個小領導。如果你願意，留在這邊做一年創意組長。一年後回到上海，就平級回歸。這一年裏，薪資待遇也按照上海的标準來。”
條件很不錯，但Aaron有點為難。他沉思了半分鐘，說：“感謝喬總的賞識，但一年時間有點長，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是有什麽牽絆在上海嗎？”喬邑半開玩笑的語氣。
Aaron點了點頭，喬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Aaron眼含戀愛中的柔情，說：“不瞞喬總，如果我現在是感情穩定的情況，肯定馬上就同意了。但我跟我對象現在的關系有點尴尬，我們就差臨門一腳就能在一起了。如果我這個時候離開上海，那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在一起了……所以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喬邑雙眸中透出一股冷意。他垂下眼眸掩住神色，淺淺笑着說：“這種事情是該重視，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離開西安之前給我答複就好。”
“好。”
……
傍晚時分，微風輕撫着樹梢。城市喧嚣逐漸褪去，章千予他們也迎來了出差工作的第一個周末。
章千予沒有跟大家一起去吃完飯，而是一個人回到酒店。在外面連續吃了一周，周五的晚上，就應該一個人在屋子裏煮點清淡的美食，再喝一杯酒。好好享受下一個人的寧靜時光。
她在酒店附近的超市買了幾樣菌菇、番茄、娃娃菜和一點牛肉，準備做簡單的菌子火鍋。
她一路哼着歌回到房間，門還沒關上，就被人抵住了門。
喬邑走進房間關上門，後背靠在門板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目冷冽緊盯着章千予，語速緩慢地問：“你是不是背着我跟Aaron有了什麽進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