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們倆偷偷摸摸在幹什麽?

第31章 他們倆偷偷摸摸在幹什麽?

布魯克模仿科爾·堡德的字跡留了一封信, 也就是被他審訊死了的那個帝國叛軍。

大概就是說科爾·堡德臨時有事需要外出幾天。

一個不知名的小罐頭廠的一個外地員工,臨時有事,根本不會有任何人關心和在意, 這樣的僞裝就足夠了,做得太多反而讓人生疑。

路易斯看着黑袍人僅僅通過幾張賬單就能模仿出一個陌生人的字跡, 有些驚訝這人的造假技術,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某一個人, 某一個也喜歡撒謊但大字不識一個。

黑袍人也看向路易斯,朝屍體示意了一下:“要是被人發現了他的屍體, 消息傳開,必定會引起帝國叛軍的猜忌, 讓接下來的計劃變得困難。”

路易斯:“?”

黑袍人一捂腦袋, 差點忘記了對方是一個正直的騎士, 無奈的道:“毀屍滅跡。”

“蟲術士有很多手段發現屍體, 比如一種名叫屍蠅的昆蟲,所以我們得将他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埋起來才行。”

他剛才負責審訊, 那麽現在的毀屍滅跡的事情自然該由路易斯來幹。

帶着一個正義的騎士來幹這種事情,還挺有意思,但若是被斯伯蒂斯知道了他們的冕下被指使着幹這些肮髒的活, 估計腦袋上能氣得冒煙。

在一個偏僻的無人的角落,路易斯挖了一個坑,将人埋下,還雙手在前, 念了一段祈禱詞。

黑袍人看得直搖頭,應該……将這人的屍體再挖出來, 然後在鞭屍。

黑袍人覺得,或許在路易斯眼中, 他就是那種十惡不赦,最應該受到審判和懲戒之人吧。

不知道為何,這麽想着,讓黑袍人有些難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和奪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或許有一天,路易斯知道真相後,也是形同陌路的時候吧。

黑袍人的雙手結了一個簡單的蟲印,一群一群螞蟻開始從周圍聚集,将新翻的泥土踩成舊土,将那些不該有的氣味帶走。

黑袍人:“記得我們的交易,若能從接應人那得到更多帝國叛軍的線索,記得給我一份。”

路易斯祈禱完,看向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對方到底會是誰?這麽憎恨帝國叛軍?

……

等路易斯回到聖明威修道院,天剛剛亮。

此時,布魯克也打着哈欠正在叫醒一群睡得跟小豬一樣的小孩。

一群人開始起床,小吉米揉着眼睛将拼在一起的睡覺的長凳還原。

布魯克:“咦,你這床還挺大。”

小吉米一會看看他睡覺的凳子,一會笑裂開了嘴的對布魯克道:“睡着特別舒服,是咕嚕幫我拼的大床。”

“布魯克,今天我們怎麽起來這麽早?”

布魯克直接道:“打工。”

是的,布魯克今天又要帶着二十幾個大漢出門打工了,他接了一個“擠奶婦”的工作,恩,就是給奶牛擠奶。

這一次的工作量不算大,早點幹活,一上午就能幹完。

布魯克帶着一群大漢出門的時候,天都沒有亮。

咕嚕:“布魯克,你打工的時候帶着這麽多小孩,以後會不會進入別人的黑名單,都不給你工作了。”

布魯克心道,說得可不是,他的“二十幾個大漢”再這麽來幾次,估計都要出名了。

不過,布魯克昂首挺胸地道:“以後還打什麽工,等有了錢,我就買一個葡萄園用來當酒莊,到時候雇傭別人來給我打工。”

“葡萄園裏面種滿了看不到頭的葡萄,到時候你們就在葡萄架下給我巡邏,免得那些貪得無厭的人來偷我家的葡萄。”

說着說着,布魯克都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莊園主了。

那得是多麽美好的事情,一生的追求,可惜太遙遠了,夢想總顯得那麽的遙不可及。

小吉米揚起腦袋,将嘴巴對着天空,張得老大。

布魯克:“你這是幹什麽?天上還能掉面包?”

小吉米:“我在等葡萄掉下來,到時我一口就把它吃掉。”

布魯克:“……”

有人比他還充滿了幻想。

打工人的一天開始,作為維吉亞最強打工人,勤奮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優良品質了吧。

直到下午,布魯克才帶着人回來。

聖明威修道院雖然因為昨天的事情有些影響,但還是來了不少人。

布魯克用打工的錢買了一些生牛奶,因為是第一手的,價格還算合理,主要是沒有參水,聽說很多牧場主都往牛奶裏面參水,以賣更多的錢。

等布魯克煮好牛奶,又順路喂了喂臘腸犬波利。

布魯克喂狗十分的随便,将面包糠仍在地上即可,這狗倒是不像禿子一樣挑食,只要是食物就吃得特別香。

布魯克将手上的面包撒完才離開,旁邊眼睛一邊往這邊瞟的咕嚕和小吉米偷偷跑了過來,左右看了看,趴在地上就和波利一起揀地上的面包糠吃。

咕嚕:“不要擔心波利吃不飽,它最近都肥了一圈了。”

波利餓了就會跑去路易斯老爺他們那裏,路易斯老爺那一行人最喜歡投喂波利了,有時候羨慕得他們都想變成兩只小狗。

說來也奇怪,明明他們也吃飽了的,但看着地上的面包糠就是心疼得不得了,老是背着人撿起來塞進嘴裏。

布魯克回來的時候都看愣了,一會看看尾巴搖得歡快的波利,一會看看另外兩撿地上面包糠吃的“小狗”:“……”

這似乎并不陌生,因為……布魯克以前也做過同樣的事情,當肚子餓了的時候,變髒了的食物同樣能夠填報肚皮,那時反而悲傷得十分幸福。

咕嚕正将手上的面包糠遞給小吉米,這時,布魯克站在了他們面前,并将一杯熱乎乎的牛奶遞了過去。

購買回來的牛奶,加上水煮開,份量會多很多,味道也十分不錯。

咕嚕和小吉米先是一驚,然後臉上滿是疑惑。

所有人都知道布魯克是個吝啬鬼,連一個銅券都舍不得多用。

但此時,布魯克卻将一杯散發着奶香的牛奶主動遞給了他們。

這太不尋常了。

他們都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接。

布魯克:“我最好的朋友,帝國的繼承人冕下命令我,給你們一杯牛奶。”

“你們懂的,作為冕下最要好的朋友,我得遵從他的命令。”

不僅僅咕嚕和小吉米,每兩個小孩都能分到一杯。

布魯克心都在滴血,原本是準備參了水煮好了賣給那些信徒的,這得多少錢。

小吉米眨巴着眼睛望着布魯克,突然道:“我就知道,冕下一定給布魯克回信了。”

牛奶的香味灌進嘴裏,那滋味太美妙了,就像世上最幸福的時刻。

而且布魯克不許他們以後撿地上的面包糠了,因為帝國冕下在信上知道了布魯克先生養了一群小孩後,特別交代布魯克先生要給他們足夠飽腹的面包。

他們想吃半個就吃半個,想吃一個就吃一個。

布魯克眼淚都留下來了,吃進這些小孩肚子裏面的,嘤,都是他好不容易積攢的錢。

看着一大堆小孩吃面包喝牛奶,布魯克都有點站不穩,趕緊去找剛才溜出去玩的禿子。

布魯克走到門口,就看到禿子扇着小翅膀,小腿直倒騰,脖子伸得老長的飛奔而來,後面還跟了一群小雞崽?

小吉米從布魯克身後看去:“?”

“布魯克,禿子不是一只鳥嗎?它怎麽跑到別人雞堆裏面去了?”

布魯克還沒回答,已經聽到那群小雞的主人追了來:“哪裏來的禿毛雞,拐走了我家……”

禿子已經跑了回來:布魯克,養它們,養肥了全部吃肉。

布魯克:“……”

這強盜當真是去幹拐賣的行當去了,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沒看着它而已。

布魯克将禿子抓了起來,還灌了一點牛奶,牛奶能力高,是好東西。

布魯克想了想,端着一杯牛奶去了二樓,站在麥倫修士的門口敲了敲門:“麥倫修士,需要牛奶嗎?”

“剛煮好的新鮮牛奶。”

房間內的麥倫眉頭都皺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從未有人擅自打擾,直到老約瑟夫新撿來的這個名叫布魯克的年輕人。

充滿了市井氣,其實是一個善于謊言的小混混罷了,不得不說老約瑟夫看人的本事真的是糟糕透了。

一個從十歲左右開始有流浪記錄的孩子,能憑借他自己活到現在,哪裏會是什麽虔誠祈禱心底單純的普通信徒,這個過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肮髒和學會了多少所謂的生存的龌龊手段。

比如布魯克謊稱在跟着他學習文字和煉金術,還讓這樣的謊言在修道院內到處流傳,或許是老約瑟夫承諾過他什麽好事吧,才用他的小聰明維持着他那自以為聰明的愚蠢。

麥倫不出門,但并不代表他聽不到看不到修道院內發生的事情。

一個一句話就能被戳破的謊言,也不過是他不屑去理會罷了。

布魯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沒人反應,也就下樓去了。

樓下,大廳,幾個孩子正邊吃東西邊閑聊着。

“聽說路易斯老爺他們來自帝都隆科威爾。”

“他們旅游團的人原來也不是全都互相認識,只不過聽說要來維吉亞旅游後,這些帝都的貴族老爺們臨時組成了這麽一個團。”

“然後一路上就這麽熟絡了,讓他們看上去就像相處了很久的朋友。”

“那和我們一樣,我們以前也不知道對方,直到我們進了那……那孤兒院。”

“怎麽可能一樣,他們都是帝都的貴族老爺。”

關于來了修道院一段時間的旅游團,一些消息開始傳開。

布魯克嘴角都上揚了一下,然後出門買點東西,二樓圖書室裏艾文三位少爺也在,他們要玩什麽跳棋,布魯克得去給他們購買。

二樓,麥倫房間。

麥倫:“來自帝都隆科威爾,且人員看似緊密相互熟悉,其實若是假借身份混進去一人,也十分容易。”

“阿弗萊将軍會攜帶着那件東西,潛伏在裏面嗎?”

布魯克去給艾文他們買了跳棋,又賺了一筆,然後咬咬牙,給自己購買了一套煉金術士最基本的工具和一些材料。

結果将布魯克辛辛苦苦這些天賺的錢全部花光了。

等回到修道院,布魯克嘴裏還在念叨,貴得離譜,太沒天理了,有些人累死了也才賺那麽一點錢,結果一下子就沒有了。

布魯克聲稱跟着麥倫修士學習文字和煉金術,光是聲稱肯定是不夠的,他還得做做樣子。

所以布魯克捂着一本舊書,神神秘秘地,誰也不給看,然後搭起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擺放了新買的坩埚等工具,開始了他高深的煉金術實驗。

遠處,咕嚕等小孩踮着腳伸長了脖子觀看着。

“你們看到了嗎?布魯克那本古老的煉金秘籍,據說是麥倫修士傳給他的,是一本絕世之書,是所有煉金術士夢寐以求的寶典。”

“反正布魯克剛才就是這樣神神秘秘念叨。”

連路易斯都不由得向二樓的麥倫修士的房間看了一眼,那人應該是一位暗器師,和煉金術士可沾不上邊。

布魯克這小子應該是被欺騙了,一本絕世的煉金寶典?怎麽可能輕易地就傳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侍者。

路易斯又看了一眼布魯克的方向,制作的是……煉金術士最最基礎的煉金粘土,這樣的方子随便一個地攤上的煉金書籍上就有,一般十個銅券就能買到。

別說,布魯克的煉金寶典還真是他在路邊攤上買的,不過只花了他七個銅券,賣書的老板從未見過如此貧窮且摳門的煉金學徒。

不舍得花錢的煉金學徒,一輩子也都只能是個學徒,煉金術是一個特別花錢的職業。

一群孩子還在讨論着。

“煉金術士特別能賺錢,以後布魯克就是一位煉金術士老爺了。”

小吉米:“等布魯克賺了錢,還讓他給我們買牛奶喝。”

遠處,布魯克不知道為什麽手抖了一下,坩埚裏面的煉金粘土冒出焦糊的白煙。

布魯克:“果然,這麽厲害的煉金術,不是那麽容易就成功的。”

一群小孩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路易斯:“……”

據說會燒火的人都能将煉金粘土制作成功。

布魯克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一番忙碌過後,布魯克用煉金粘土制作出了一個土陀螺。

非常趾高氣昂地送給了一群小孩。

等那土陀螺在地上被鏟得瘋狂的旋轉,一群小孩更相信布魯克的煉金術十分厲害了。

“布魯克,為什麽這土陀螺有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布魯克:“……”

這是一個高深的哲學問題,做菜的時候有可能将菜炒糊,燒煉金粘土時自然也有可能将粘土燒糊。

怎麽說呢?能用就行。

不一會兒,一群孩子就玩瘋了,這還是屬于他們的第一個玩具。

小吉米:“咕嚕,咕嚕,用力鏟它,把它鏟飛起來。”

“啪!”

小吉米:“……”

“啊!我的土陀螺!它……它被咕嚕鏟飛到牆外去了。”

咕嚕縮了縮脖子面對一群怒目而視的小孩,是小吉米讓它使勁鏟得嘛。

有了一個玩具,特別是一大群小孩圍着玩,修道院的笑聲和快樂似乎又多了一些。

布魯克在旁邊看着:“至少,他們的小時候不會那般的悲傷和絕望。”

“至少他們的記憶裏除了黑暗和仇恨,還有能一絲微笑。”

接下來的幾天,修道院一切如常。

只是熟悉路易斯的人發現,路易斯每一天的傍晚,會拿着一個他親手雕刻的面具在修道院溜達。

面具很簡單,上面簡單的繪制了一朵五瓣花,這種花朵名叫梅花,在這個世上并不真實存在,據說是崇高者艾維克·弗朗西斯思念故鄉時創作出來的,恩,艾維克·弗朗西斯真正的故鄉。

在《艾維克·弗朗西斯的白皮書》上,不僅僅一次提到,艾維克·弗朗西斯是一名遠離故土的留學生,一位物理學家,一位C語言的推廣者。

在他的故鄉,一到冬天,這種名叫梅花的植物就會盛開得如同花海。

很多歷史學家曾經根據白皮書上的這個描述去考證過很多可能的地方,但最終都并沒有找到和這梅花一樣象征的地方。

所以,艾維克·弗朗西斯的故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秘。

在持續了幾天後,路易斯都開始懷疑那個神秘的黑袍人拷問出來的接應暗號靠不靠譜的時候,二樓的麥倫修士将一盞複古的南瓜油燈在晚霞落下的時候挂在了他房間的陽臺上大概一刻鐘。

夜很深。

修道院變得特別的安靜,一群小孩也熟睡在了大廳的凳子上。

路易斯他們來維吉亞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因為初來陌生環境的原因,收獲并不理想。

而現在,終于有了進展。

安靜的夜,路易斯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翻身上了二樓麥倫的房間。

房間很暗,沒有點燈,即便房間很狹小,作為一名暗器師想要隐藏在房間的某個角落也并不困難。

安靜,房間內似乎連呼吸都沒有。

半響才傳來麥倫的聲音:“你很謹慎,這麽多天才肯和我聯系。”

“但我雖然不認識阿弗萊将軍,但他并非一名騎士。”

路易斯直接拿出了一個吊墜。

黑暗中麥倫有些騷動,蟲國聖器!封印智慧鳥的蟲國聖器!

自從崇高者艾維克·弗朗西斯的那本親筆手記落在他們手上之後,他們發現了其中記載的智慧鳥的存在,然後他們花費了十多年的尋找,終于在一處遺跡中将封印智慧鳥的蟲國聖器取了出來。

不幸的是,艾維克·弗朗西斯的那本親筆手記意外的落到了帝國皇室的手中,從此開啓了對智慧鳥的争奪。

而現在,智慧鳥終于送到了這裏。

他絕對沒有看錯,關于封印智慧鳥的蟲國聖器,他見過它的詳細圖紙。

路易斯的聲音傳來:“阿弗萊将軍被帝國的人追得太過緊急,所以決定引開帝國的追兵,而由我将東西帶來。”

麥倫眉頭都皺了起來:“阿弗萊将軍既然投誠,這麽重要的東西為何交給一個外人。”

路易斯收起了手上的吊墜:“其實謹慎一些也好,我同樣懷疑你的身份,據我調查,你名麥倫·麥肯,在這座修道院中已經低調地居住了十年,而阿弗萊将軍和我要見的人不過臨時決定要在這裏見面而已,我如何相信你是我要找的人。”

最好的解除質疑的方法就是質疑對方。

麥倫沙啞的笑了:“這就是你無需了解的了,救世軍的龐大超乎了你的相信。”

路易斯眉頭都皺了起來,然後道:“阿弗萊将軍答應我,只要我完成任務,救世軍就會給我安排一個十分體面的職位,我也只會将東西交給能給我承諾的人。”

黑暗中,麥倫答道:“自然。對于真誠投向我們救世軍的人,我們十分願意為其提供應得的財富和位置。”

“而我,便可以兌現阿弗萊将軍給你的承諾。”

路易斯的聲音有些急切:“什麽樣的職位?你知道的,将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們,相當于完全背叛了帝國。”

麥倫并沒有回答。

路易斯繼續道:“那麽我暫且不能将東西給你,直到那位真的能兌現承諾的人出現,而且我剛才出門的時候已經通知我的同伴,他現在應該正出門尋我。”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麥倫:“等等。”

絕不能讓對方離開,必須提供一個能說服對方穩住對方的說辭。

“教廷的審判騎士長如何?”

路易斯眼睛都眯了起來,然後不動聲色的道:“自然是好的。”

麥倫:“現在可以将東西給我了?”

樓下,似乎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路易斯說的尋來的同伴,這時候不宜聲張,不能直接殺了對方進行奪取,以免暴露,但又不能讓對方真的帶着智慧鳥離開,以防生變。

這樣的接應本就是一次性的,哪來的什麽商量讨論。

路易斯:“你如何保證你的承諾有效?”

麥倫輕蔑地笑了一聲,無論如何先讓對方将東西交給他,暫時給對方一個保證也無妨。

“我這裏有個印鑒,有了它,你可以去任何一座城市的教堂擔任審判騎士長,作為騎士,相信你能分辨其中的真假,看完它之後将東西交給我,不然,你懂的……救世軍的仁慈從來都只針對自己人。”

一個印鑒扔向了路易斯。

路易斯接過之後,眼睛中的光芒都低沉了一些。

教廷大主教的印鑒。

教廷大主教的印鑒相當于大主教當面,能直接任命教廷成員的一些職務。

事情比路易斯想象的還要嚴重,因為大主教的印鑒不可能遺失,一但遺失會立即上報,直接作廢,而至少在他離開帝都的時候,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消息。

一位教廷大主教的印鑒到了帝國叛軍的手上,且并沒有報失……

這……

無論是對方的想辦法的敷衍還是确有其事,都是一件值得徹查的事情。

麥倫:“該你了。”

路易斯也沒有猶豫,将手上的吊墜扔了過去。

麥倫有些激動地接過,确認一番後,的确是那件蟲國聖器。

麥倫有些迫不及待地将吊墜打開,露出裏面一塊石頭?

麥倫聲音都變得陰沉:“怎麽會是一塊石頭?”

路易斯:“誰也不知道智慧鳥是什麽,即便放在你的面前你也未必認識,或許就是一塊石頭。”

“不過,也不重要了。”

聲音才落下,麥倫修士就覺得腦袋一痛,似乎受到了什麽重擊,暈了過去。

麥倫已經得到了“智慧鳥”,無論真假,肯定會第一時間離開修道院,而路易斯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不可能讓他離開。

路易斯提着人,從原路返回。

走上陽臺的時候,不由得向旁邊看了一眼,旁邊的陽臺上一只偷感十足的禿毛鳥,正好奇地向隔壁打量。

路易斯:“……”

這不是隔壁布魯克養的那只?大半夜不睡覺,跟個偷窺者一樣。

路易斯繼續向外走,才跳下陽臺,暗處的陰影中,一個黑影正朝路易斯招手:“看來我們的冕下收獲不錯。”

“你詢問出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路易斯卻反問道:“你殺了很多帝國叛軍,但你為何要殺那些從帝都來的神官?”

陽臺上的禿子:“?”

這兩人偷偷摸摸地在幹嘛呢?難道跟艾維克·弗朗西斯那糟老頭一樣,喜歡半夜翻寡婦家的牆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