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淩辱他,狠狠的
第33章 淩辱他,狠狠的
黑衣人的闡述看上去還頗有些道理, 盡快解決維吉亞內的叛軍和通敵之人自然是最好的。
路易斯認真地看向黑衣人:“聽上去,你似乎比誰都急迫地想要解決維吉亞的內亂,就因為你是維吉亞人?”
但以黑衣人幾次表現出來的行為, 可不像一個大英雄。
路易斯原本是不想讓黑衣人審問麥倫修士,但現在的情況的确十分急迫, 白天的時候布魯克還一直惦記着報警,路易斯能保證治安亭的人來了也查不到什麽, 但他不能保證這麽一個人消失了會不會上報紙。
即便是最小的報紙,帝國叛軍的人知道了麥倫的消失, 必定心生警惕。
這麽好的打擊帝國叛軍,發掘帝國叛軍內部機密的機會, 路易斯并不想錯過。
路易斯将黑衣人帶進了告解室, 麥倫修士正被關壓在這裏, 由斯伯蒂斯帶領着人輪番看守。
斯伯蒂斯等人正十分的無奈, 他們抓回來一個俘虜,都知道是一個特別重要, 身上全是秘密的俘虜,但他們卻感覺帶回來的是一個大爺。
路易斯帶着黑衣人進來的時候,衆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關押審問麥倫是十分絕密的事情,冕下怎麽帶了一個外人進來,且全身籠罩在黑色的袍子中,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路易斯說道:“他是來幫我們審問的。”
衆人:“……”
冕下在維吉亞還認識什麽審訊的高手?
他們可得學着點, 他們現在算是發現了,審訊是一門十分精深的學問。
路易斯對黑衣人道:“你……克制一點, 我們還需要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黑衣人有些失望,低語着:“慢慢折磨啊, 我這人沒什麽耐心,不過……”
“慢慢折磨有慢慢折磨的方式。”
路易斯眉頭都皺了起來:“你的任務是審問。”
黑衣人:“沒區別。”
像麥倫這樣重要的帝國叛軍,溫言細語恐怕很難生效。
黑衣人的袖子中爬出來幾只黑色的帶甲殼的蟲子,腦袋十分尖銳,身體大概只有芝麻那麽大。
衆人不由得看向那幾只蟲子,就這麽幾個小東西能讓麥倫開口?
黑衣人說道:“你們見過用針插入皮肉裏面麽?整根針不斷的在人的皮肉裏面戳,不會皮開肉綻,不會讓人立即死亡,但萬蟻噬心的痛苦會伴随着他活着的每一刻。”
随着黑衣人的話,那些蟲子爬上了麥肯的皮膚,然後尖銳的嘴巴在皮膚上撕開了一個個小口子,整個身體從小口子裏面鑽了進去。
一個個小鼓包肉眼可見的開始在麥倫的皮肉之下移動,就像一個個鼓起的小怪物。
蟲子在啃開身體內的血肉,一點一點的擠壓,蠕動,爬行。
斯伯蒂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有一些臊痛的感覺,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自己的皮膚,然後有些尴尬地看向同伴,卻發現他的同伴也在忍不住往身上撓。
黑衣人:“若你們也想體驗一下,可以用一根長針不停地不間斷地在身上戳,或許能感受其中百分之一二的感受。”
那些蟲子的速度并不慢,可以看到它們在皮膚下的肉層裏面快速的移動着。
黑衣人看向路易斯:“作為騎士,你應該會一些治愈的簡單的聖光禱告吧,要想他活得久一些,你隔一段時間給他施展一次聖光禱告,讓他的血肉加快恢複。”
“其實你們騎士來幹這種事情,有一些妙不可言的先天優勢。”
“有一種善良到極致的邪惡。”
不知道為何,衆人都忍不住喉嚨滑動了一下,他們冕下從哪裏找來的變态?
一定是那種張狂的大笑着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态。
他們光是看着麥倫現在的樣子都有一種他們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堅持多久的內心的拷問。
黑衣人坐在了滿臉冷汗但一臉嘲諷的麥倫身邊,開始了拷問:“先生,可以請問一下你的真實名字嗎?”
麥倫不說話,只是用輕蔑地眼神怒視了黑衣人一眼。
真的以為酷刑就能讓他開口?
黑衣人也不急,提醒了一句路易斯:“他暈倒之前就用聖光禱告給他治愈一下,恩,務必讓他永遠保持着清醒,我是說無論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否正在審訊,都讓他清晰着。”
“不要想着會有結束的那一刻,不要以為暈過去就能什麽也感覺不到。”
衆人:“……”
麥倫:“……”
黑衣人繼續問:“你不答也無妨,讓我來猜一猜。”
“都說帝國叛軍神秘異常,身份可以是帝國的任何人,有可能是流浪漢,平民,也有可能是德高望重的貴族,甚至帝國內部身居高位的要員,平時隐藏得無人知曉,那麽我們的麥倫修士會是誰呢?”
麥倫鼻子冷哼了一聲,世界如此之大,救世軍人數何其龐大,想要靠猜測知道他是誰,根本不可能。
黑衣人“哎”了一聲:“差點忘記了,這些蟲子在啃食血肉的時候會釋放一些毒素,它會讓人特別想睡覺,恩,可別讓他睡着了。”
說完看了一眼斯伯蒂斯。
從出生就開始學習禮儀和體面還有優雅的斯伯蒂斯都愣了一些:“”
什……什麽意思?
該不會是讓他……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斯伯蒂斯。
斯伯蒂斯瞅了一眼麥倫,麥倫看上去的确像是有一點困意,太奇怪了,明明痛苦得渾身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了,居然又特別想睡覺?
斯伯蒂斯也不算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在決斷面前也算果斷之人,但有時候想法和行為并不能真的一致。
斯伯蒂斯手都有點僵硬,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
手上拿了個棍子,有些僵硬地啪地一下打在了麥倫的腦袋上。
這樣應該想睡也睡不着吧?
黑衣人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斯伯蒂斯,對于一個禮官來說,這很困難。
嘀咕了一句:“或許一個禮官其實也有成為一名合格的審訊者的潛力?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帝嘀咕完還看了一眼斯伯蒂斯。
斯伯蒂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都哆嗦了一下,為了擺脫那讓人汗毛直立的目光,斯伯蒂斯趕緊道:“你真能猜到他是誰?”
黑衣人都嘿嘿地笑了,然後看向麥倫:“你說呢,救世軍五英雄之一,被上天選中的命運之人,世間的救贖者,率領人類走向從未有過的光明和公平的新世界的精神領袖,我們偉大的以亞利·帕波斯先生。”
“你們救世軍都喜歡給人的名字前面加上這麽長的名號嗎?還有以亞利·帕波斯你真的覺得自己是那天選的救世之人?我其實一直十分好奇這個問題,一直在想着,若是有機會,一定得問一問你們這個問題。”
“世間的賢者,人類的救贖者,以亞利·帕波斯你可以當面回答一下我的疑問麽?”
麥倫原本嘲笑的表情突然變得謹慎了起來,第一次仔細觀察起來面前的黑衣人:“你……是誰?”
而旁邊,無論是路易斯還是其他人,也有些驚訝地看向黑衣人。
他們知道麥倫肯定是假名,很可能是救世軍最初的五位領袖之一,但具體是誰卻無法确定。
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他是如何肯定麥倫的真實身份的?
而且看麥倫那一閃而過的驚訝,或許真被這黑衣人猜對了。
麥倫的表情變得凝重。
黑衣人卻不以為意:“以亞利·帕波斯,聽說你在救世軍中,以慈悲著稱,專門收攏那些受苦受難的難民,幫助他們,指引他們,讓他們反抗邪惡的帝國的壓迫,讓他們看到希望和光明的道路,在五位英雄之中,你的名聲應該是最好的,也是最被推崇的精神領袖。”
路易斯眉頭都皺了起來,這黑衣人說得他們帝國跟什麽大反派一樣,不過救世軍的這一套還真有很多很多的人相信。
黑衣人:“以亞利·帕波斯,那麽被你指引,被你幫助,被你的光明所吸引的那些人,信奉你為世間救贖的他們,信奉你為人類的英雄的他們最後怎麽樣了?”
麥倫沉默了。
黑衣人:“既然你不回答,那麽我來告訴你答案,那些難民都死在反叛的戰争中。”
“以亞利·帕波斯,看來你給他們所指引的光明的道路,最理想的世界,他們直到死也沒有看到,反倒是他們深信不疑的為了人類而深受折磨的英雄還好好的活着。”
黑衣人:“以亞利·帕波斯,所以你真還覺得自己是救世主?是上天選中的那個獨特的人?”
“年輕的時候,有的人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就罷了,而離那場大鼠疫已經二十年了,若我們的以亞利·帕波斯先生還沉浸在那場英雄的夢中,倒是有些讓人懷疑那些盛傳中英雄以亞利·帕波斯的智商了。”
“當然,或許以亞利·帕波斯先生也并非完全沒有覺悟吧。”
“聽說你在這個偏僻的修道院整整的待了十年,每一頓以一個最簡單的面包度日,讓我猜猜,你是想轉行當一個苦行僧,還是你在為你的過往……贖罪?”
麥倫依舊沉默。
路易斯和其他人也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十分清楚聖明威修道院是崇高者艾維克·弗朗西斯度過餘生的地方,是他悔過之地,那麽這個修道院的确……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忏悔的場所。
而且麥倫的任務是接收智慧鳥,也就是說他在十年前來這麽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肯定不是因為現在的任務。
黑衣人繼續說着:“很舒服吧,聖父每天都看着你在忏悔,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得到了原諒?”
“但你也很矛盾,不然你也不會還幫着帝國叛軍做事。”
“我其實十分好奇,你所求的到底是什麽,日複一日過着最艱苦的生活,每日都活在忏悔之中,但似乎又企圖在做着什麽。”
“讓我猜一猜,你年輕的時候是真的将那個所謂的理想當真了吧,也曾經幻想着抛灑熱血去實現那個理想。”
“所以,即便是你發現,你并沒有給那些充滿期盼的人帶來更美好的生活和祈願,更加理想的世界,甚至一步一步地将所有的信賴你的,相信你的人推向了絕望和死亡,但是呢,但是你還是對那個夢想保有了一絲絲的期待,所以在帝國叛軍對你有需求的時候,你便答應了。”
安靜,整個告解室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麥倫顯得有些不穩定的呼吸。
或許此時的告解室又恢複了它原本的用途,只不過前來告解的麥倫修士通過了另外一個人來述說他內心的痛苦和掙紮。
路易斯等人也變得沉默,黑衣人對救世軍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了解,救世軍五英雄的經歷,至少其中以亞利·帕波斯的經歷,這個黑衣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推斷出了對方的身份,這麽嘲諷地完整的描述着以亞利·帕波斯的內心。
是的嘲諷。
充滿了嘲諷。
但黑衣人更嘲諷的話才剛剛開始:“人類的英雄,相信以亞利·帕波斯比任何人對這個稱謂都有感觸吧。”
“當那些人需要英雄的時候,英雄才會被塑造出來,而當那些人不需要了,所謂的英雄也不過是在一座破舊的修道院中,以一個面包為生的充滿矛盾和後悔的可憐人罷了。”
“可惜了,以亞利·帕波斯可以在聖父面前通過忏悔來讓心靈變得平靜,而以亞利·帕波斯的家人呢,有這麽一個人類英雄的家人,本應該特別的自豪驕傲,但每一天卻過着見不得人的偷偷摸摸的生活。”
“對了,以亞利·帕波斯先生有父母,有妻兒,怎麽說呢,你現在生活在維吉亞,以你在救世軍中的名聲,他們應該不怎麽可能對他們的精神領袖的家人有什麽限制,而讓你的家人太過遠離你的身邊又可能有危險,所以你的家人也隐藏在維吉亞吧。”
“為了不暴露他們,你以麥倫修士的身份,十年來在聖明威修道院從不怎麽外出,恩……”
黑衣人這時看向路易斯等人:“你們知道審問的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麽嗎?”
“不是讓對方的身體和精神上受到多大的折磨,而是……”
“而是當着他們的面折磨他們的親人,那場面即便是最沒有天賦的感情遲鈍的詩人也能寫出最優美的詩句。”
“路易斯騎士,相信以你的能耐,很快就能将以亞利·帕波斯先生的家人帶到這裏。”
“要是以亞利·帕波斯先生已經絕情到為了帝國叛軍連他的家人在他的面前被折磨而死都無動于衷,我還有其他更有意思的辦法……”
衆人:“……”
吸溜。
這個惡魔,這個心理扭曲,以折磨人,挑戰人性極限為樂的魔鬼!
路易斯:“……”
他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個肮髒的騎士了,光是聽着這些話,就已經肮髒了。
斯伯蒂斯:“……”
他以前看的那些禮儀和道德的書籍,以後怕是都看不下去了,他感覺他的思想受到了不可逆轉的污染。
麥倫修士擡起了頭:“你到底想幹什麽?”
黑衣人:“不用緊張,恩,該幹的我都會幹,不該幹的或許也會幹,你就當這裏是告解室,不對,這裏原本就是告解室,你就當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前來告解的普通人,而我就是前來聽你傾訴的神父,負責将你的聲音傳遞給慈悲的父。”
麥倫的眼睛都是蔑視,對方确定自己充當的神父的角色,而不是惡魔的侍奉者?就像……就像當年的自己。
他經受過苦難,那場鼠疫差點奪走了他的生命,他比任何人都過得辛苦,但他活下來了,成為了能在鼠疫中存活下來的天選之人。
周圍都是因為鼠疫死亡的人,所有人都在痛苦和折磨中,唯有他,鼠疫對他沒有了半點威脅。
那時他深信自己是獨特的,是被眷顧的。
他同情那些受難者,他渴望那些人也希望自己能過上光明的理想的日子。
他開始幫助那些受難者,他的名聲越來越大,怎麽形容呢,他的名聲的傳播大到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最後甚至被難民們稱為精神的領袖,唯一的救贖。
那時的他真的以為自己是所有人心中的希望,也能凝固這股力量帶給大家希望。
但可笑的是,當他發現所謂的天選,所謂的精神領袖也可以被締造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些他帶領的人,相信信任他的人,受盡折磨和苦難的人,并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哪怕鼠疫已經過去,哪怕只要安心地種地,還能平凡的生活下去,可希望讓他們放棄了平淡,再也回不去了,所有他聚集的人都去追求他曾經指引的光明和理想去了。
然後死在了戰火之中。
他們原本只是普通人,武力并不怎麽樣,屍體堆積的高山,燃燒的火焰,刺鼻的屍煙,每一天都會出現在他的夢中。
那就是一場鼠疫之中人為的災難,而他就是那個推動那些人走向滅亡和絕望之人。
多麽的諷刺,他,以亞利·帕波斯,人類的英雄,最慈悲的聖者,所有人的救贖,即便現在救世軍中都以他為精神領袖,為希望的寄托,卻是一個帶來死亡和災難的惡魔,最終……最終被發配到了這偏僻的維吉亞,因為救世軍不需要他這樣一個充滿矛盾的人,需要的僅僅是那個能讓救世軍看到希望,并不惜抛棄性命去追求理想的精神領袖而已。
黑衣人的聲音充滿了邪惡:“以亞利·帕波斯,我這裏有一個更好的忏悔辦法,比你過着苦行僧的生活在聖父面前假惺惺的後悔還要有效。”
“将那些真正将信賴你相信你的人推向死亡的罪魁禍首送上絞刑架如何?”
麥倫保持着沉默。
黑衣人聳聳肩:“看來你是真的要看着神父變成惡魔,看來你是要看到更多無辜的人因為你死去,你再繼續假惺惺地在聖父面前忏悔,一個徹頭徹腦的僞善者。”
黑衣人起身:“路易斯騎士,去将以亞利·帕波斯的家人都抓來吧,我們想從這位英雄口裏得到一些消息所以有些手段并不好實施,但他們的家人無關緊要,反正也不止一個,折磨死一兩個也無所謂。”
然後還吩咐了一聲斯伯蒂斯:“記得別讓他睡過去了,那太便宜他了,得讓他看着還有多少人因他而死,對于一位慈悲的聖者而言,良知的折磨最為有趣,斯伯蒂斯,你以後要是打算寫一本關于這方面的書,我覺得一定會大賣。”
斯伯蒂斯“啪”一棍子敲在了精神有些恍惚的麥倫修士腦袋上。
等敲完,斯伯蒂斯才反應過來,臉色都不好了,他聽得太認真,聽得他感覺自己都變成了一個不折手段的惡魔,一下手都……都忘記了猶豫了。
完了,他最年輕的禮官的稱號沒了。
黑衣人向外走去。
路易斯認真地看着黑衣人,從剛才的審問中,路易斯看出來了很多問題,這個黑衣人太神秘了,他對帝國叛軍的了解也超乎了尋常:“你看上去十分确定二十年前的那場鼠疫,有人在救世軍背後趁機操縱?”
“帝國也有一些證據,但都無法最終肯定,那些人狡猾得就像狐貍,根本無法确認他們的具體身份。”
黑衣人答道:“你将我們的英雄,以亞利·帕波斯的家人抓來,我再審一審不就知道答案了。”
路易斯都愣了一下:“你真的準備用這個辦法?”
黑衣人聳聳肩:“不然呢?你該不會要給我講什麽他的家人是無辜的大道理?”
路易斯:“……”
這人是個真正的惡人,他的思想和靈魂早已經扭曲。
路易斯:“他的家人在哪裏?”
黑衣人突然變得驚訝了起來,手指都顫抖了起來:“你……你這個騎士怎麽回事?你居然真的要用他的家人來嚴刑逼供威脅他?”
“天,遵循古老騎士精神的守律騎士,我們如同太陽一樣熾烈的路易斯冕下居然堕落成了這般卑鄙之人,你快試試你的神術,我覺得聖光已經抛棄了你,你已經無法得到聖光的回應,恩,說不定你能轉職成為黑暗騎士,也挺不錯。”
路易斯的臉都黑了。
黑衣人:“我怎麽知道他家人在哪裏?你真以為我那麽了解以亞利·帕波斯?審問嘛,真真假假參半,我又不是個騎士,那麽老實幹什麽,老實的騎士幹啥啥不行,一天事兒還多,喜歡講大道理但就是不現實。”
路易斯:“……”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黑衣人:“剛才忘了說,我的那些蟲子在人體內産生的毒素并非讓人容易沉睡,真讓人睡着了我還怎麽拷問。”
“這種毒素有很強烈的致幻效果,能将所接觸的所聽到的當成真實,比如我當着他的面說它容易讓人沉睡,你看他是不是立馬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所以,将你隊伍裏面那幾個喜歡蒙面的侍衛抓起來充當他的家人,等藥效發揮到極致的時候,隔着一定距離徹底羞辱一下你的那些侍衛,要特別特別淩辱那種,這種事情估計還是得我上,以對方那奇怪的性格,保準直接瘋掉,恩,當然也別真将他弄瘋了,不然就白忙活了。”
路易斯:“……”
從未有過的……新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