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最偉大的煉金術士

第37章 最偉大的煉金術士

院長甘末夫眼睛都眯了起來, 一個籠罩在袍子中的蟲術士出現在他的昆蟲養殖院中,且聽聲音這人頗為年輕。

黑衣人:“維吉亞曾經最富盛名的貴族學院,有多少年沒有培養出一個像樣的蟲術士了。”

“曾經蟲術士的搖籃, 如今卻成了所有人取笑的對象。”

“甘末夫院長,難道你就甘心嗎?”

“聽說如今已經開始有很多貴族不願意将自己家族的年輕人送往貴校了, 貴校依靠曾經那些名聲茍活的時代即将結束,最終淪為泯滅于衆的普通學院而已。”

甘末夫院長:“……”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所學校現在的情況, 以前高層貴族們擠破頭都想将自家子弟送來這裏,而現在每年招生, 卻是他豁出去這張老臉,一家一家的前去拜訪。

實況就是如此, 但人的顏面總有用盡之時, 或許在他去世之前真能看到這所學院蕭條得連學生都招收不到。

黑衣人:“現在就有一個最好的時機, 讓貴學院重複盛名, 只要在這次的全國官員選拔大賽中,在所有人面前貴院一鳴驚人取得讓人信服的名次, 以貴院的底蘊,想要逆轉現在的局勢,也就有了可能。”

“相信甘末夫院長也一直在等這樣的一個契機吧。”

“等待了一輩子, 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甘末夫眼角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黑衣人,說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潛藏進入我的養殖院。”

說完又道:“你分析得或許沒錯,從我成為這所學校的院長以來, 無時無刻都想讓它複興,如同歷史上記錄的那樣讓這所學院光芒萬丈。”

“這次全國官員選拔大賽在維吉亞舉行, 的确是一個讓學院以最光輝的形象進入所有人的視野中的機會,但……”

“但連在維吉亞自己的賽事中, 這所學校都無法進入前列,更何況是全國最頂級的賽事。”

甘末夫看向黑衣人:“全國官員賽事五個人為一隊,即便其中有那麽一個拔尖的,對于這樣的團隊賽的影響也并不大。”

甘末夫大致明白了這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想幹什麽,但團隊賽中,個人實力的影響是有限的,而他的學院即便派出最優異的學生組成這個隊伍,在別人眼中也全是菜狗,這可是全國最頂尖賽事,每個隊伍的五個人,都來自全國各省一層一層的賽選,萬萬人中取一人也不為過,甘末夫還是有自知自明,學校那些整天品鑒文學學習藝術的學生怎麽可能打得過別人,更何況他的這所學校的參賽學生不出意外的話,還得被幾位侯爵塞進來他們自家子弟占據名額,實力就更加不夠看了。

按理這樣上場丢人顯眼的事情,各侯爵也不願意讓自家子弟上場才對,但入選的隊伍會代表整個維吉亞持維吉亞地方旗進行展示,這樣的機會又是這些愛惜自家子弟的侯爵不可能錯過的。

黑衣人想了想,道:“院長覺得,一個隊伍的實力靠的是團體?只有團體實力的強大才能最終帶領隊伍取得好的成績?”

甘末夫心道,這不是廢話,在這樣的颠覆賽事面前,每一個人的實力可想而知,這就導致每一個組成的成員都相當的重要。

黑衣人:“但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個隊伍中只要有一名學員能夠強到,整個隊伍有沒有其他隊員都不會影響最後排名的程度即可。 ”

甘末夫看向黑衣人,認真打量着,半響才道:“全國官員選拔大賽會測試骨齡,你說的這種情況,符合這種實力的人,早已經走出了校園并不符合賽事的要求。”

這是為了防止各省作弊,安插那些鍛煉多年的職業者以四帶一等情況攜帶“私貨”給帝國塞一些廢物。

年齡是最好的限制,且每個人只能參加這樣的賽事一次。

在這個年齡段,在這樣的巅峰賽事,想要以一敵五,可能性太小。

黑衣人不說話,就那麽站在那裏,安靜的環境中,養殖院的昆蟲開始齊刷刷地轉過頭,對着角落的黑衣人鳴叫了起來。

不僅僅是養殖園的昆蟲,外面的,以這裏為中心,龐大範圍內的昆蟲,都在朝着這個方向鳴叫。

甘末夫的瞳孔都縮了一下:“領主呼喚,大蟲術士!”

黑衣人聳聳肩:“只要你想,你的學院現在就能有這樣一名年輕的,符合參賽條件,且能取得滿意成績的學員。”

“甘末夫院長,貴院的複興,貴院一鳴驚人的機會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而作為為貴院打工的打工人,甘末夫院長,你只需要支付合理的報酬就可以了。”

“這可不算作弊,因為只要甘末夫院長願意,我立馬就真的是貴院的學生了。”

甘末夫:“……”

他一輩子的期待,居然……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了他面前。

如此年輕的大蟲術士,他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任何學院有這樣一名學生,絕對不愁沒人關注。

他似乎都能聽到其他人的驚訝,震驚,和不敢置信,因為他現在就差不多是這個心情。

看看他學院那些同齡的學生的實力,再看看眼前這位,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但……

甘末夫:“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黑衣人無奈地道:“報酬,替院長完成心願的報酬,如果這個說法讓院長不太好接受的話,你可以換成,貴院為招收一個天才學生預支的一些獎學金。”

甘末夫:“……”

倒是有這樣的先例,現在其他學校哄搶生源尤其的厲害,每一年那些頂尖學生,都會被各院開出各種有利的條件進行争奪。

黑衣人:“想想貴院曾經的輝煌,再想想貴院現在的處境。”

“即便不想這些,院長就當是一個天才學生送到了面前,難道院長不努力争取一下,要知道據我所知,貴院現在連争奪天才的資格都快沒有了。”

那些天才可看不上如今空有其名的這所學校呢。

甘末夫臉都黑了,這人的實力先不論,光這張嘴絕對無敵,一開口就想将它給撕了,雖然說的實話,但這麽難堪的現實,有一點道德的人也不會當面提。

半點體面都不給他留。

也對,本也就沒什麽體面可言,那些人在私底下如何議論他的學院的,如何看笑話的,他一清二楚,若不是他每年厚着臉皮挨家挨家上門,才算是招收到了一些有身份但又不愛蟲術修行的學生,不然這等差生都不願意來他們學院。

這院長當了這麽多年,沒有一天不憋屈。

甘末夫沉思了很久,有些機會轉瞬即逝,就像如此的一個不可思議的天才,其實對方若是想要參加這場大賽,去其他學院獲取名額同樣不在話下。

甘末夫:“學院除了給你,恩,提供一筆獎學金和本院精英學生的待遇,其他任何支持都不會有。”

言外之意,無論你想借此機會幹什麽,都和學院無關,學院學生那麽多,可管不了他們私底下的事情,僅僅是學院一名天才學生而已。

黑衣人滿意地點點頭。

甘末夫帶着人去辦理入學所需的手續,現在雖然過了招生時限,但作為院長他招收一個新生并不算難事。

離開養殖院前,黑衣人伸手,一只蝴蝶,翅膀頗大,呈現枯竭之色,輕飄飄地落在了黑衣人手背上。

黑衣人:“這只枯葉蝶也算報酬之一。”

甘末夫正要說什麽,這枯葉蝶可不好培養,他養了好幾年才弄出來這麽一只,平時寶貝着呢。

就見那黑衣人的身體嘩的崩裂,化作一群蝴蝶跟在了甘末夫身後。

甘末夫:“……”

專門修行蝴蝶類昆蟲的蟲咒嗎?

看他施咒如此快捷且讓人完全看不出結印的手速,應該是在蝴蝶類蟲咒方面花費了極大的時間進行研究。

攜帶一只合适的昆蟲、參加這次賽事,贏面的确要大一些,畢竟是全國最頂尖的賽事,聚集了法蘭斯今年最出色的人才,即便是一位大蟲術士想要取得最後的勝利,也未必能順利。

甘末夫最終沒有拒絕,向外走去,就當是招收一位天才的代價吧,哼,其他學院想要招到這麽年輕的一位大蟲術士,機會都沒有。

啧,再次想想都有點激動,這麽年輕的大蟲術士呢,恩,馬上就是他們學院的學生了。

說實話,他現在就想帶出去遛遛,特別是在那些私底下對他說三道四的那些老家夥面前,他們有什麽了不起,他們再厲害他們能直接招收到一位大蟲術士的學生?

啧啧,其他學校也有大蟲術,但七老八十都算年輕的了。

一路上甘末夫的表情都忍不住在扭曲,這還是他極力克制的結果。

而他後面的一大群蝴蝶,一會兒化作黑衣人,一會兒裂成一堆蝴蝶。

甘末夫:“……”

這是在時刻告訴他,他招到的是多麽難得的天才,還是……年輕人得到新寵物的開心?

哎,畢竟是年輕人,內心的想法一點也藏不住,不像他這般穩重。

入學手續的流程并不複雜,除了辦理文件時這個名叫“丹尼爾”的學生在家庭住址人際關系上寫的學校地址和他這個院長的名字外,其他資料詳細得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比那些懶惰的貴族還認真地将每一項都填寫得規規矩矩。

要不是來路有些蹊跷,真的是一個讓人十分滿意的學生,無論如何能成為大蟲術士的人肯定是維吉亞人,而按照維吉亞法令,每一個維吉亞人都有讀書的權力,無論出生。

甘末夫支取了一些獎學金和學院的校服等必需品交給這名新學生,丹尼爾。

辦理手續的助教教授都愣了一下,這一筆獎學金可不是普通學生能申請的,他們院長居然直接……

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名叫丹尼爾的學生,感覺……有些怪異。

哪裏有學生在學校還全身籠罩在袍子中的,不像是來上學,倒像是黑夜中那些到處游蕩的家夥。

太奇怪了。

還有圍繞丹尼爾飛舞的那只蝴蝶,應該是老院長養的那只枯葉蝶吧?

當初在維吉亞山脈得到它的幼生種的時候,就帶回來精心培養了好幾年,沒想到居然送給了一個剛入學的學生?

這學生一定是老院長十分親密的人。

黑衣人拿到報酬後,就離開了。

助教教授喊住了甘末夫:“院長,侯爵們的命令傳來學院了,讓我們組織一個隊伍參加本次的全國官員選拔大賽,傳信的人委婉地提到了這些侯爵在我們學院的子弟。”

然後唉聲嘆氣:“這不是讓我們學院上場丢人現眼嗎?”

“別人可不會說這些侯爵府邸的子弟沒本事,只會怪我們學院沒教好。”

“院長,以後我們學院招生恐怕更艱難了。”

助教教授本以為甘末夫又會露出唉聲嘆氣的表情,結果甘末夫笑眯眯地,大手一揮:“沒事,就按幾位侯爵的意思來。”

連自己學院的教授都不看好,其他人的表情到時候肯定十分的精彩。

一鳴驚人啊,學院的名字會再次金光飒飒地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

助教教授:“?”

他們院長的臉,是笑得都扭曲了嗎?

天,笑得也太猙獰了,看來這次對他們院長的打擊非同一般,也對,任誰這麽丢臉地被拉在衆人當面嘲弄哄笑,估計都會心理扭曲。

作為院長,比賽期間是得正兒八經地坐在觀賽席位上,一是觀賽一是監督,保證賽事的公正。

光是想一想,得被那麽多人指指點點嘲弄笑話那麽多天,助教教授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院長以前是真不容易,每年都要經歷這些,今年更甚,除了維吉亞人,還有帝國各省前來觀賽之人。

此時,艾文·史蒂夫,喬治·謝菲爾德,亨利·條頓也被通知加入這次參賽的隊伍。

三人心都麻了,他們自己什麽水平他們比誰都清楚,與其說代表維吉亞去抗地方旗威風一把,但那之後呢,是被當成猴子一樣觀看的三顯眼包。

那可是全國最頂尖的賽事啊。

他們都能聽倒被喝倒彩被噓的聲音了。

三兄弟達拉着腦袋,唉聲嘆氣,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要出大名頭了。”

但這樣的名頭他們寧可不要,如果可以拒絕的話,當然這就是妄想了。

學院也叫他們回學校加緊鍛煉了,随便和其他隊員培養默契,但誰都知道這麽臨時的練一段時間也沒有任何卵用。

維吉亞以外。

關于本次帝國官員選拔大賽在維吉亞舉行的消息,也由電報将消息發往了法蘭斯各省,并由各省在重要的街頭公告欄進行公告。

一時間沸沸揚揚。

“維吉亞省?我怎麽從未聽說過我們法蘭斯帝國有這麽一個省?”

“好像是有的,但怎麽記不起來。”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我們帝國最貧窮最遙遠的那個省,恩,以前的地理書上好像是這麽寫的,也就這麽一筆。”

“貧窮啊。”

衆人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他們對貧窮的定義。

雜亂長滿鐵鏽的矮小房子,空氣中散發着惡臭,道路四周全是廢棄品,水源肮髒的散發着金屬的光澤,每個人穿着破破爛爛,皮膚上都是一塊一塊的漆黑油跡。

和他們這樣繁華的大城市完全不同,看看他們高聳的鐵塔一樣的房屋,看看他們周圍轟隆隆的工業作坊的器械的嗡鳴,轟隆隆的震耳欲聾,看看那些發達作坊一個個高聳入天的煙筒,黑色的煙柱如同能點燃天空,天空中滾滾的濃煙都散發着富裕和財富的氣味。

“以前維吉亞并不舉辦這麽大的賽事,他們今年怎麽突然又願意承接了?”

“如此貧窮的維吉亞,能承辦得了這麽大的賽事嗎?讓人擔心啊。”

“估計食物什麽的,都是那些被污染的麥田種出來的吧,那味道可別提了,面包都是苦澀的。”

“可不是,現在稍微好一點的麥田,産出的麥子越來越昂貴了。”

“水果應該是沒有的。”

“聽說帝國皇室好像是為了融洽和維吉亞的關系才有這次的決定,畢竟維吉亞是我們法蘭斯的省份,總不可能因為它太過貧窮太過遙遠就由得它遠離了。”

“按照參賽的時間,那些遠一些的省份的隊伍恐怕得提前出發了。”

議論紛紛,讨論什麽的都有,但總結起來,要麽是沒有聽說維吉亞這個省份,要麽就是擔心維吉亞承辦這次賽事能力,以及擔心參賽的選手去了之後的生活狀态。

憂心忡忡。

于此同時,一個名叫泊東·辛未的鐵路大亨,也帶着浩浩蕩蕩的鐵路工人,運輸着材料前去修複唯一一條通往維吉亞的鐵路了。

按理這種鐵路修複得等到帝國撥款後才開始,但泊東·辛未和路易斯冕下有些舊交情,在一次生死攸關的被帝國叛軍預謀好的搶劫中,是路易斯冕下拯救了差點人財兩虧的泊東·辛未這位鐵路大亨一家人。

鑒于這次賽事的緊急性,和修複鐵路的必要性,泊東·辛未都沒有等到帝國撥款,就自行先掏腰包為路易斯解決難題。

一路上泊東·辛未都在激動地給這些鐵路工人述說,他們的冕下多麽的睿智和英勇,還承諾等鐵路修複了,會為前去維吉亞看比賽的觀衆提供最廉價的車票。

怎麽說呢,就沒想過賺錢,為路易斯冕下賺個吆喝,畢竟這提案是由路易斯冕下主導。

少有的忠實的擁護者。

而在維吉亞,陸陸續續的選拔也開始了。

基于壓力和自尊,維吉亞原本除了兩個選拔隊伍外,還能提供兩個推薦隊伍,本來推薦隊伍就是給貴族子弟露臉開的口子,但這一次除了艾文他們的隊伍,另外一個推薦隊伍也決定由各學院競争。

維吉亞進入了轟轟烈烈的準備階段,先由各學院內部選出隊伍,這些隊伍再競争,決定出最優勝的三只隊伍。

維吉亞很多年沒有這麽熱血了。

街道上,各府邸,無論平民還是貴族都鼓着一股子勁兒,怎麽說呢,這可不是維吉亞內部的競争了,而是在整個法蘭斯帝國面前露臉。

作為蟲術士最後的守衛之地,他們對蟲術士的那份獨有的千年以來延續的感情,心中的榮耀,決不能讓維吉亞有半點被人輕視。

什麽蟲術士已經沒落了,被時代淘汰了,在維吉亞絕無此事。

這次的事情在他們心中,不僅僅是帝國官員的選拔,而代表了更多和每一個維吉亞人息息相關的東西。

氛圍,聲音,都在圍繞着這次的賽事。

其實維吉亞的中學最近也在舉行畢業考試,比起各大學院的賽事選拔,中學的畢業考試就安靜得多了,因為有一些文化課需要考。

當然安靜并不代表着不重視,這些中學生可是維吉亞的未來,他們能上什麽好的高等學院也由這次考試決定。

所以,治安亭的警衛隊都出動了,警戒着考場周圍,不允許任何幹擾出現。

比如,一只聒噪的青蛙,因為在考場外“呱呱”了兩聲,現在已經被逮捕。

看熱鬧的布魯克和咕嚕小吉米笑得哈哈的:“這青蛙都成罪犯了。”

“你們看,它眼睛還委屈得鼓鼓的。”

維吉亞人對昆蟲十分友善,這只青蛙其實也僅僅是被驅離現場。

布魯克他們三人也是采購路易斯老爺需要的美食剛巧路過。

笑得最大聲的,其實不是布魯克他們,而是布魯克腳邊的禿子。

笑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警衛們都不由得皺眉地看了過來,這裏離考場還有一些距離,但他們不确定那尖銳的怪鳥聲會不會影響到考場。

布魯克可不想惹麻煩,一把撈起禿子準備離開。

可當他将有些不情願的禿子撈起來,禿子回頭,那兩顆黃豆一樣的眼睛中的信號燈閃爍了起來。

布魯克身體一震,來了。

果然只要讓禿子吃飽,吃到它開始不那麽急切地需要進食,它就會對自己進行一次精神幹擾。

不過有些不是時候啊,無論時間還是地點。

布魯克腦海中奇怪的記憶不斷浮現,左右看了看,跑向一條小巷,小巷子裏面有一打鐵鋪子。

布魯克花了一些錢,借用了這間鋪子。

怎麽說呢,鋪子最近也沒什麽生意,因為離考場沒多遠,周圍的居民自發的這幾天都不會來這光顧他的生意。

布魯克難得地這一次沒怎麽和鋪主讨價還價,肉痛的大方了一次。

連咕嚕都忍不住嘀咕:“布魯克也發財了不成?”

要是以前,可得将鋪主磨叽得想打人才能成交。

鐵匠鋪的門被關上。

鋪子的主人看着翹着腳坐在門檻上的咕嚕和小吉米。

兩小孩正抱着一籃子松子有一顆沒一顆的剝着。

見鋪主看向他們,兩小孩趕緊将松子往身邊挪了挪,都是路易斯老爺的,他們可不會分給別人。

鋪主嘴角都抽動了一下:“你們的朋友是一位鐵匠?”

兩小孩一愣,然後挺起了胸膛,不是問他們讨松子就好。

高傲的說道:“我們家布魯克是煉金術士,十分厲害的偉大的煉金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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