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鳥音山水,奇跡開始

第38章 鳥音山水,奇跡開始

小巷。

咕嚕和小吉米正坐在門檻上剝着松子, 他們購買的松子是一個個的整個松果,需要從裏面将松子剝出來。

這樣的松果要比直接買松子劃算不少,也就多了一個自己剝的活兒, 布魯克說剝出來後就直接給路易斯老爺算松子的錢,這樣他們就可以又賺一筆。

小吉米笑眯眯地用嘴将松子咬開, 然後小嘴開始嘎吱嘎吱地嚼,松子老香了, 每到這個時節就有很多維吉亞人去山脈的松林中戳松果,算是他們維吉亞時令特産。

咕嚕一會看看小吉米腳邊的松子殼, 一會看看小吉米嚼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臉:“呀!”

小吉米都吓了一跳:“怎麽了?”

然後也看了看地上的松子殼:“啊!我怎麽剝着剝着,小嘴嘴就自己吃起來了?路易斯老爺會不會發現我們缺斤少兩?”

咕嚕:“你說呢?”

這小孩, 一個不留神剝出來的松子全進他肚子了。

小吉米縮着脖子:“我……我就晃了一會兒神, 就吃下去了, 那……那也得怪它太香了, 對不對?”

此時,鐵匠鋪內, 布魯克正将鼓風的風響拉得嗡嗡作響,火爐的火焰被風吹得整齊而狂亂,爐子裏面的銅水從石槽裏面如同熔岩般的水流滑落。

旁邊的禿子伸長了腦袋觀看着, 時不時還老謀深算地點點腦袋。

布魯克按照腦子中的記憶将銅水收集起來,凝固,鍛造,錘子錘擊, 火星四濺。

此時的他,如同一名鍛造大師, 淬煉,提純, 然後全憑手工藝打造出自己想要的器具。

器具上的紋路開始在銅料還沒有冷卻時刻畫了上去,神秘而又精美。

此時的布魯克堪稱一位絕世的技藝大師,那種工藝精湛之感讓他自己都流連忘返。

時間在火星的飛舞和打銅聲中流失。

等最後一次打磨,布魯克得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塊布滿花紋的圓形銅餅和一個小巧的棒槌?

“蛙鑼!”這是留在布魯克記憶中的這件新的煉金寶具的名字。

布魯克想了想,用一根麻繩從銅餅上的孔穿過,提在了手上,然後用棒槌敲擊發出清脆的梆的一聲。

蛙鑼,顧名思義,它就是一個銅鑼鼓。

“聲音還挺清脆。”布魯克又敲了幾下,觀察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麽用。

布魯克擡頭本想看看天空什麽時候了,但這才想起他在鐵匠鋪子內。

他一但開啓這種狀态,就會忘記吃飯,忘記時間,廢寝忘食地将作品打造出來。

布魯克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趕緊推開被他關起來的鐵匠鋪的門,咕嚕和小吉米正在那鬥嘴,鋪主倒是一會看看天空一會往鋪子內張望,雖說他今天不可能有生意,但這人租用他的鋪子太久他也是要漲價的。

見布魯克出來,咕嚕和小吉米趕緊圍了過去,眼睛都不眨地看向布魯克手上的銅鑼。

“這是個什麽?”

“煉金道具嗎?”

布魯克一笑,敲了一下銅鑼。

咕嚕,小吉米眼睛都笑得睜大了:“哎呀,好厲害。”

然後驕傲地朝鋪主揚起了腦袋:“我就說我們家布魯克是一位偉大的煉金術士,你還不信。”

鋪主嘴角都抽了一下,他都不想說話,不就是一塊精致一點的銅餅,是個鐵匠都能幾分鐘砸出來一個,還煉金術士呢?

無論如何,咕嚕和小吉米開心得不得了,小吉米已經接過銅鑼敲得哈哈大笑。

三人向回家的路走去,布魯克也在觀察着敲鑼的小吉米,但似乎并沒有發現這銅鑼有什麽明顯的用處,除了讓這小孩稀奇得如同得到了了不得的新玩具。

布魯克又疑惑地看了一眼跟随在腳邊的禿子,不過布魯克也不急。

就這麽走了一會兒,小吉米正走兩步敲一下,玩得不亦樂乎,這時路邊一只青蛙跳了出來,一蹦一蹦地安靜地跳到了小吉米的腳背上。

小吉米縮着脖子:“哈”

“這不是那只擾亂考場被逮捕的青蛙嘛!”

布魯克心道,也虧得今天的考試結束了,不然以小吉米高高興興敲鑼的節奏,估計也被逮捕了。

小吉米笑眯眯地将青蛙捧起,放在了路邊。

維吉亞人連小孩對昆蟲都十分友善,這就是傳承。

然後三人繼續走,布魯克若有所思。

果然,随着小吉米敲鑼,那青蛙又锲而不舍地跳了過來,跳到小吉米的腳背上。

小吉米:“……這?”

“它該不會是想跟我回家吧,但我現在也得靠別人養活。”

別看這青蛙個頭不大,但誰知道它是不是特別能吃,就像布魯克的禿子,吃東西的時候完全讓人忽略它那塊頭,有一種能吞下一頭牛的氣勢。

小吉米眯着眼,又将青蛙放走:“要是……要是你再追回來,我……我就将我的面包每天喂你一點點。”

邊走還邊回頭,見那青蛙并沒有追來,臉上有些失落,又有一些松了一口氣。

面包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他連自己都養不活,但維吉亞人都有養昆蟲的習慣,若不是太過貧窮,小吉米也是想自己養一只昆蟲的,而這只青蛙主動找上他,讓他十分的開心,內心就像多了一點什麽。

小吉米搖了搖腦袋,然後繼續玩他的銅鑼。

不一會,那只小青蛙又蹦到了他的腳背上。

布魯克沉思着:“蛙鑼麽?”

“還真是一件名副其實的煉金寶具。”

等三人回到聖明威修道院,一群孩子圍着小吉米的青蛙圍觀着,小吉米正在努力解釋着:“它非得跟着我回來,真的。”

“我走哪裏它就跟哪。”

高高興興地引得路過的斯伯蒂斯都來看了一會兒熱鬧。

斯伯蒂斯的腰間挂着一個精美的裝飾布袋,裏面裝着一只聖甲蟲,當然誰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這只聖甲蟲就是曾經布魯克幫斯伯蒂斯購買的那只,斯伯蒂斯因為被蟲子困擾,所以攜帶這麽一只聖甲蟲在身上能讓一般的蟲子都遠離他。

至于聖甲蟲喜歡玩屎蛋子的習慣,斯伯蒂斯在被蟲子困擾和攜帶聖甲蟲的抉擇中選擇了後者。

每一天都将他的聖甲蟲洗得幹幹淨淨的,喂食的也是一些鮮肉,養了幾天後倒是讓斯伯蒂斯找到了一些樂趣。

現在斯伯蒂斯都不自覺地會主動去找一些蟲術士的書籍,估計他的轉變連他自己都還沒有發現,若再學上一些簡單的蟲咒,也勉強能算一位兼職的蟲術士了,大部分維吉亞普通人人都處于這種狀态。

布魯克此時正在為路易斯老爺準備餐食,然後努力地将禿子灌飽,證明了禿子只要獲得足夠的能力就會對布魯克進行精神幹涉,那麽就如同找到了捷徑。

這些煉金寶具的價值難以想象,就比如那蛙鑼,對于飼養蛙類昆蟲的蟲術士來說,絕對稱得上影響深遠的寶具。

比起聖明威修道院的愉快,其他地方就有些緊張和壓力了。

比如維吉亞貴族學院,艾米,喬治,亨利三人正氣喘噓噓。

自從确認他們三人會加入全國官員選拔大賽的小隊後,他們就被拉來這每天進行特訓了。

他們導師以往的寬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态度全不見了,現在恨不得将戰鬥技巧等直接灌進他們腦子裏面。

但怎麽說呢,每天汗流浃背地特訓,或許有些進步,但強大又其是短短幾天就能有飛速改變的。

除了艾文三人,還有一個名叫傑克的小夥,是五大侯爵中亞克西侯爵府的子弟,也是隊伍中的一員。

疲憊讓傑克有些抱怨:“這麽幾天,我們還有一位隊員為什麽不來進行特訓?”

別說特訓了,連面都沒有見過。

全國官員大賽是以五人隊伍為單位,導師讓他們每天早起晚歸的一起鍛煉,就是為了讓他們培養隊伍的默契,但是呢,為什麽剩下那一個隊員能例外?

傑克也不算抱怨,因為他其實知道其他人對他們的期待,哪怕稍微表現好一點點也行,至少不要丢人,所以會對他們嚴格一點也能理解。

但至少得一視同仁吧,剩下那個隊員也得努力,也得訓練團隊配合吧,不然到時候一上場,隊伍亂得毫章法跟無頭蒼蠅一樣,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是啊,被人笑話,他傑克·亞克西居然也有擔心被人嘲笑的一天,說來也奇怪最近的維吉亞的氣氛啊,讓他這種人人口中的纨绔子弟都在心裏鼓足了勁兒,維吉亞的臉面居然要靠他來撐着,說實話他現在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真的就想混吃等死,當一個無憂無慮的貴族少爺,就這樣一輩子其實也不錯的,這些莫名的壓力讓他這幾天變得十分的煩躁不安,甚至有些失禮地開始指責未到場的隊員。

沒到場的那名成員,應該來自最後一名侯爵金姆侯爵府邸吧,不過也不一定,因為金姆侯爵因為修行禁術是五位侯爵中唯一沒有後代的一位。

今日的導師其實也十分納悶,這麽重要的事情,按理他們的院長甘末夫比任何人都要焦急才對,但……

這位導師都記得甘末夫當時那輕松悠閑的表情:“樣子還是得做足的,加把勁鍛煉鍛煉一下那幾個懶惰的貴族少爺,免得他們一點壓力都沒有,至于真将希望寄托在他們努力這麽幾天上,我腦子還沒壞到白日做夢的地步。”

甘末夫當時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甚至喝着茶哼着小調,讓人覺得他們院長一定是絕望得精神都不正常了,真的。

傑克·亞克西正在詢問最後一名隊員的信息。

導師只道:“你們最後一名隊員是學院的丹尼爾。”

因為也僅僅知道這麽一點信息而已,說實話他還專門去打聽了一下這個丹尼爾的信息,結果學校的教授或導師愣是對這個學生沒有半點印象。

這太奇怪了,無論是實力出衆還是身份出衆,總會有人記得才對。

反正學員丹尼爾不用參加集訓是甘子夫院長親自批準的,或許老院長已經心如死灰放棄了掙紮了吧。

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理由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那位名叫丹尼爾的學生依舊沒有來參加集訓。

艾文他們的心理壓力也越來越大。

“我們真的能在這樣的賽事中不丢人顯眼?”

“反正我們就是去抗旗,應該也不會有人對我們抱有太大的希望吧,連院長大人都從未對我們訓話。”

但為什麽,內心的壓力還是這般的強烈,強烈到有些不甘。

維吉亞其他人也在期待和擔心着全國官員選拔大賽的到來,在等待着水資源運進維吉亞。

而布魯克此時正在聖明威修道院內努力地喂禿子,恨不得每一刻鐘都喂一次。

窒息的愛讓貪吃的禿子都挺着個大食囊逃跑了。

路易斯的侍衛羅蘭,一位貴族魔法師,正拿着一顆紅寶石吸取着紅寶石裏面的的魔力。

世界的力量體系有很多,但最終無論是任何屬性的能量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利用率的不同罷名字叫法不同 。

比如作為火系魔法師的羅蘭,這種火屬性的紅寶石蘊含的能量就十分适合他,光是這麽一顆就相當于吃下一頭羊,所以有些職業特別花錢,天賦差不多的情況下一個只買得起飯食的魔法師的進步絕對不可能比得上一位吸取寶石能量的貴族魔法師。

羅蘭正在冥想,按理個人的房間沒有人允許是不會被打擾的,但聖明威修道院裏面不全是人。

一只禿毛鳥疑惑地從門縫裏面擠進了一個腦袋,好奇地朝裏面張望。

然後歪着腦袋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站在冥想地羅蘭面前,禿子眨巴着眼睛看着羅蘭手上的那顆大手指粗的紅寶石,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禿子吧唧了一下嘴殼子,然後伸嘴叼着紅寶石,脖子一伸吞了下去,掉頭就跑。

這事兒它以前沒少做,輕車熟路,怎麽說呢,艾維克·弗朗西斯那糟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麽帶着它發家致富的。

它禿子可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盜。

禿子老爺不過重抄舊業。

羅蘭冥想被打斷,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魔法師冥想的時候是非常脆弱的,但會用精神力警戒周圍,避免意外發生。

羅蘭一臉驚訝地看着那逃串的禿毛鳥,這不是布魯克養的那只寵物嗎?

奇怪,為何對方偷偷潛入他身邊,他的精神警戒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終禿子老爺沒逃掉,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布魯克正全身顫抖地提着禿子一個勁兒抖,大指頭那麽大一顆火屬性的紅寶石,賣了他也賠不起。

禿子閉着嘴,打死它都不吐出來,你抖你抖,你随便抖,啧,還是打劫致富快,禿子老爺要重回富豪第一寶座,要不是艾維克·弗朗西斯那該死的老頭非得搞什麽解放全人類,把財産都散盡了,它何至于再幹強盜這一行。

反正吃進禿子老爺肚子裏面的東西,誰也別想扣出來。

最後,心胸寬廣的羅蘭魔法師并沒有太過為難布魯克,看在布魯克最近服務周到,态度熱情,人除了嘴巴瓢了一點還算老實誠懇的份上,大方的沒有計較。

只是……布魯克背上了點債務就是了。

布魯克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有一種一遭回到了當流浪者身無分文時的感覺,不,比身無分文還可怕,他欠下了巨款。

等房間的門關上,羅蘭都能聽到布魯克發瘋的聲音,哭得好凄慘。

羅蘭:“?”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其實一塊紅寶石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麽,并非一定要布魯克償還,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那些他讨厭的欺壓平民的貴族,但明明是他自己損失了一塊紅寶石?

房間內,布魯克正在床上打滾:“完了完了,我的人生全完蛋了,我的心愛的葡萄莊園看來是買不上遙遙無期了。”

“死禿子,你吃什麽不好,你吃那又硬又沒味道的紅寶石幹什麽。”

“你……不從嘴裏吐出來,你也得給我拉出來。”

那麽堅硬的寶石,禿子那玻璃胃應該是消化不了的吧,到時候他洗一洗再去還給羅蘭,恩,當然紅寶石如何找回來的還是不要告訴羅蘭的好。

但布魯克也不太确定禿子會不會将寶石都給消化掉,畢竟禿子和普通的鳥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布魯克越想越傷心,忍不住憤怒地瞪向自己養的強盜。

結果禿子老爺打了一個飽嗝,眼睛中從未有過的光亮直沖布魯克。

布魯克的哀嚎額然而止,繁雜的記憶開始沖擊布魯克的腦海。

精神幹涉,這一次間隔的時間這麽短,且幹涉力度大了不少,至少增加了一個量級。

是因為那顆蘊含遠超過普通食物能量的紅寶石?

布魯克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心,因為目前看來,想要扣回那顆紅寶石恐怕是沒戲了。

布魯克一咬牙向外沖去,開源節流,一身債務估計是逃不掉了,腦海中的新的煉金寶具怎麽也不能錯過,不然他真得哭得維吉亞下大暴雨。

布魯克這次去的是維吉亞專門的煉金室,煉金術士需要的工具實在太多了,誰也不能保證準備得齊全,這就滋生了這種煉金室的出租業務,他們會提供十分不錯的煉金條件,更完善的煉金工具供給不同的煉金術士重複使用。

比起讓煉金術士去購買可能只會使用一次的煉金道具,以後可能都不會用到,這種租借反複利用的方式也頗受煉金術士喜愛。

只不過,租金也不便宜。

當然他們除了提供煉金密室,煉金臺和工具等,還會售賣煉金材料,對于煉金術士來說,是一個方便且還算劃算的選擇。

布魯克繳錢的時候,工作人員都謹慎地詢問道:“先生,需要給你請醫師嗎?你的臉色不太好。”

布魯克心道,傷心得心都涼了,臉色它能好看到哪裏去?

都說煉金術士是一個花錢的職業,他算是見識到了,副業可比他主業花錢多了,看看他們蟲術士,跑去維吉亞大山脈抓昆蟲然後埋頭苦練就行,哪裏這麽多……這麽多花費。

嘤。

布魯克購買了一些材料,然後進了煉金密室。

密室內工具還算齊全,煉金臺,各種坩埚,各種鍛造臺雕刻法陣的工具等等。

布魯克心道,都是他花了錢的,這一次可不能虧本。

撸起袖子開幹,因為……即便不使用任何材料,在這室內多呆一分鐘也得多算一分鐘的錢。

火焰開始點燃,煉金的器械開始運轉。

世界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士咬牙切齒地,痛心疾首地開始了他的藝術表演。

時間被遺忘,生命的意義似乎都只剩下了手上的道具。

神秘的線路組成了煉金法陣,能量在線路中通暢的流動,這是一門藝術,曠世的傑作。

煉金密室的燈光合适到了極點,任何的聲音都是過程的音符。

等成品托在布魯克掌心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那是一件巴掌大小的銅鐘,上面雕塑着飛鳥,叢林,鳥飛林間,溪水潺潺,流轉波動,樹木,山石,花鳥共同組成了一幅生機泯然的雕刻壁圖,

奇妙的煉金線路就藏在這幅畫裏面,渾然天成,說實話估計沒有人能夠想象,這是一件煉金産品。

布魯克感受着微弱的力量在圖案中的線路中流淌,耳邊似乎聽到了鳥語溪流一樣的聲音。

“鳥音山水鐘。”這是它的名字。

布魯克拖着銅鐘,認真感受着,和先前的偏于生活,孕養昆蟲的瑪雅陶碗,冷暖自如印,《向日葵》,以及蛙鑼都不一樣。

布魯克感受了一番後,睜開眼,身體內的咒力開始輸入進手掌中的銅鐘。

鳥鳴聲起,溪水流淌如在耳邊。

以及布魯克的低語:“煉金武裝,鳥音山水鐘!”

“嗡!”

鳥起驚鳴,溪水滾動,一道水色金鐘将布魯克的身體環繞其中,飛鳥在周圍騰飛,水流在旋轉,巨大的金鐘勾勒出一副……優美的畫面。

布魯克張了張嘴。

或許……或許一個堪比工業革命的時代真的被他親眼看到了。

布魯克離開煉金密室的時候,因為使用超時,又支付了一筆費用。

“先生,你真的不需要醫生嗎?”

“你都面無血色,跌坐在地上了。”

“先生,你還能站得起來嗎?”

“快,快去叫醫生,這裏有人暈倒了。”

布魯克努力地站了起來,因為叫來醫生又得花錢,那時他怕是真的兩眼一抹黑再也爬不起來了。

布魯克向聖明威修道院走去,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看了看手上的銅鐘,然後換了一個方向。

不行,如論如何他得找補一點回來,不然就今天這花費,他晚上睡覺都得哭出來。

傍晚,艾文·史蒂夫拖着集訓了一天的疲憊的身體和朋友告別,雖然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每天按時來集訓,一刻也不遲到,這在以前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僅僅是因為……自己也是維吉亞人?”

“維吉亞的榮耀絕不允許被玷污?”

艾文搖了搖頭,但有用嗎?

更多的應該是徒勞吧。

明知道徒勞,但卻還是打破以前的習慣,每天都來集訓,連他自己都有點看不懂,不光是他,喬治,亨利,傑克都一樣,除了那個依舊從未見面的丹尼爾。

艾文有些心事的拖着疲泛的身體,這時上方似乎有什麽陰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艾文擡頭,就看到一只趴在牆壁上的“巨大蜘蛛”正歪着頭,如同看到了什麽渴望的東西,眼睛都綠了地盯着他。

綠油油的眼睛,看着他都射出了金券才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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