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條魚(捉蟲)

第二天,衛十命早早的出門了,而且還記得喂魚,看來中午也不打算回來了。虞七高高興興的送走衛十命,聽着車聲消失,這才嘩啦一下浮出水面,化成人魚形态趴在魚缸邊緣。

但是等了片刻都沒等來黑子,虞七不得已只好暫時放棄了出門的想法。

而黑子此時正在不遠處的別墅裏撓門,刺耳的撓門聲也沒有動搖張趙的決心,鑒于這兩天自家貓主子越跑越遠,張趙覺得有必要管一下自家的貓,以免哪天跑太遠找不到回家的路,張趙拿着黑子喜歡的各種玩具,零食企圖引起黑子的注意力,但每次都會黑子一巴掌扇飛,然後繼續撓門,企圖逃出去,張趙锲而不舍,黑子執着撓門……

等了許久沒等來坐騎,虞七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不由得掰起手指頭,思索一只坐騎可能不太夠用,而且有主人的坐騎也不太方便,要是能找到一只野生的,體型小的,靈活的,速度快的坐騎就好了。

啪嗒一聲,窗外傳來什麽東西墜落的聲音,虞七扭頭望了過去,恰好看到窗外的松樹上,一只棕色的松鼠一閃而過,毛茸茸的長尾巴看起來格外蓬松。

虞七(* ̄︶ ̄)

半個小時後,虞七終于爬到了二樓的窗子,與松樹上的松鼠遙遙相望,幾分鐘後,虞七從窗外的樹上拖着松鼠的尾巴回到了別墅。

又幾分鐘後,松鼠的脖子上多了一個水藍色的三角巾,松鼠好奇的伸着爪子摸了摸,同時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也多了點點智慧的光芒,顯然也開了靈智。

虞七對自己的新坐騎表示相當的滿意,擡手準備摸摸松鼠蓬松的尾巴,結果松鼠一轉身,就直奔茶幾而去。虞七手下一空,沒有摸到,視線跟過去,就看到松鼠已經到了果盤的旁邊,正舉着一顆堅果翻來覆去的查看,然後一張嘴,将堅果塞進了嘴裏。

虞七(⊙_⊙)

在虞七發呆之際,松鼠又拿起了一顆圓溜溜的堅果,檢查一番然後塞進了嘴裏,接着下一顆,下一顆。虞七這才回過神,連忙一拱一拱的爬了過去,跳上茶幾,上前拉住松鼠,松鼠卻相當執着的将手裏的堅果強行塞進了嘴裏。

虞七“……”

将松鼠拖出去一段距離後,虞七這才停下來,正要教育松鼠茶幾上的堅果不能吃,結果松鼠根本沒在看虞七,毛茸茸的腦袋仍舊執着的望着果盤的方向。

最終,在虞七嚴肅且兇兇的表情下,松鼠這才一臉無辜的轉回頭,望着虞七,似乎在詢問。“怎麽了?你怎麽生氣了?”

虞七兩手環胸,尾巴啪啪啪一下一下拍在茶幾上,小眉頭緊皺,表示自己的不悅。一不留神的功夫,松鼠把小半盤堅果都塞進嘴裏了,衛十命想不發現都難。

松鼠鼓着完全橫向發展的臉吱吱叫了兩聲,然後從自己的嘴裏拿出一顆堅果遞給虞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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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七指了指松鼠的嘴,示意它将其餘的堅果也拿出來。松鼠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表示不可行,于是一魚一鼠交談失敗,最終,還是虞七以暴力鎮壓,将堅果從松鼠的嘴裏重新掏了出來,然後晾幹上面的些許口水,重新放回果盤裏。

看着重新滿起來的果盤,虞七撓了撓頭,總感覺哪裏不太對,明明是一樣的堅果,卻沒有多少食欲?松鼠可憐巴巴的蹲在果盤不遠處,指着果盤吱吱叫了兩聲。

虞七堅定搖搖頭,指着果盤。“這裏面的,不可以!”

松鼠失落的垂下毛茸茸的腦袋,連尾巴都垂在了茶幾上。虞七見狀松了口氣,他還沒交房租,除了必要的食物,還是不要亂動屋裏的東西了,而且這松鼠的嘴是不是有額外的儲物空間?怎麽這麽小一只,能裝那麽多堅果?

虞七摸了摸松鼠的腦袋,安撫失落的要攤成一張餅的松鼠。“以後就叫你……老虎吧。”

“吱吱。”

“你也喜歡?”

“吱吱。”

“喜歡就好。”

“吱吱!”

新收了一只坐騎,而且貌似是一只特別愛吃的坐騎,虞七覺得自己迫切需要賺錢養家,至少要養得起自己和老虎,對了,還有那只好奇心極強的黑子,想到自己愛好各異的坐騎,虞七頓時有些滄桑,只盼着明天的K歌設備能早點到,好及早賺錢。

在外奔波的衛十命并不知道自己家裏正有一條魚在為生計發愁,臨近開庭,事務所裏越發忙碌,除了不間斷的調查,需要準備的各種材料也要盡可能完善,以應對明天可能的突發狀況。

同一時間,安都實時熱點也開始了24小時不間斷直播,不止安都實時熱點,許多取得了公開庭審進入權的平臺都在忙碌準備直播相關事宜,安若素一事,在蒼胥國徹底爆發,引發了關注和讨論的熱潮。

這一天,衛十命仍舊工作到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虞七已經沉在水底睡着了。衛十命先是檢查了一遍自己布下的老鼠粘,發現上面一根老鼠毛都沒有,衛十命也不着急,照舊洗漱睡覺去了。

睡夢的虞七還并未發現家裏多了老鼠粘,這一天收了新坐騎之後,虞七就出門去找那個嬰兒的靈魂,畢竟事關自己的靈力,虞七還是很關心的,最後虞七在醫院發現了嬰兒的魂魄,虞七乘着松鼠趴在通風管道中,看到了病房裏的安若素。

安若素神色平靜的望着窗外,牆上的電視中播放着涼新之的死亡新聞。

嬰兒就趴在床上,發現通風口的虞七後,甚至揮着胖手啊啊了兩聲打招呼。嬰兒仍舊是那副吓人的容貌,只是在安若素身邊時顯得很乖巧,連那純黑的眼睛都不那麽可怖。

看到這樣的嬰兒魂魄,虞七掰了掰手指頭,看來害死嬰兒的真兇并不是安若素,那麽嬰兒的魂魄徘徊不去是因為什麽呢?

世間有輪回,無論是哪個世界,形成完整體系的關鍵就是輪回,生與死,陰與陽,這是亘古不變的宇宙規則。嬰兒已死,卻停留在陽世,除了對安若素的眷戀,應該還有未消的仇怨,只是嬰兒似乎尋不到害自己之人的下落,他應該也在等待明日的開庭,等待所有相關人員的出現,明天,注定不是一個太平的日子。

在醫院停留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虞七乘着松鼠離開了醫院,夏日的中午依舊烤的人發暈,蒸騰的高溫讓所有人行色匆匆,無心眷戀路上風景,恨不得下一秒就處在涼爽的空調房裏。

虞七沒有着急回家,而是乘着松鼠來到了中心公園,安都的中心公園很大,地處安都繁華城區,也是這層層疊疊的高樓大廈中一抹不曾泯滅的綠色生機,如同生長在岩石縫隙中的一棵青草,給過往生靈一處尋找心靈寧靜的港灣。

松鼠藏身在臨湖的茂密樹葉之間,而樹枝的下方,就是蔚藍的湖水。虞七看着遼闊的水面,升起了一股跳下去暢游一番的沖動,看了看四處無人,虞七鑽出三角巾,從樹枝上一躍而下,咕咚跳入了湖裏。

安靜高熱的晌午,即使有人在樹蔭下納涼也是昏昏欲睡,根本不知湖裏多了一條小小的人魚在撒歡式的游蹿,驚擾了湖中衆多魚群。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虞七終于舒展了一番筋骨,雖然地方仍舊小了點,但至少比魚缸大得多,同時不忘在湖底挑挑揀揀,搜集一些自己喜歡的食物。期間虞七甚至看到了一只烏龜在湖底緩慢游動,虞七頓時感嘆,真是一條魚待久了,看只烏龜都眉清目秀。

虞七圍觀了一陣子烏龜,挑剔的收集些食物,這才悄悄浮到水面附近,用靈識聯系老虎到岸邊,為了以防萬一,化成了全魚的形态,擺着尾巴游到湖岸,然後一躍而出,老虎穩穩接住虞七,下意識的就要往嘴裏塞,好在在入嘴的前一秒反應過來,抱着魚迅速溜到濃密的草叢中,這才停下,将虞七放進水藍色的三角巾中,放完之後,還用兩只爪子拍了拍。

虞七“……”裝作剛剛自己沒有察覺到要被塞進嘴裏,平靜的指揮着老虎返回清夢星河別墅區。

湖邊,一個躺在樹蔭下釣魚的老大爺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一只松鼠抱着一條金燦燦的魚揚長而去,再看看自己毫無動靜的魚竿,不禁有些失落,自己還不如一只松鼠,不過松鼠吃魚嗎?

因為一趟公園湖游,虞七暫時不再需要自己搜尋食物,這才沒有踩到衛十命布下的老鼠粘,不過吃着自己搜集的魚,虞七總覺得味道沒有人類制作的食物好吃。

絲毫不知自己僥幸逃過一劫的虞七,和淡定不慌不忙的衛十命就這樣又平靜的渡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清晨,虞七和衛十命醒的都很早,虞七心心念念自己的快遞。衛十命則一早就喂完了魚,然後出門應對今日的公開庭審。

庭審的時間在早上八點鐘,庭審地點位于安都市級法院,參審人員需持證明入場,不到七點,市級法院已經人滿為患,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老虎從客房的床底下鑽了出來,腳下如安了彈簧一般輕盈跳上茶幾,然後望着果盤面的堅果發了會呆,這才轉身跳上魚缸,吱吱的叫着同虞七打招呼。

作者有話要說:

衛十命:“說好的捕鼠神器=捕媳婦神器呢?為什麽上面什麽也沒有?”

虞七睡夢中打了個噴嚏,咂咂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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