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給玱玹種情蠱
給玱玹種情蠱
小夭其實夜裏睡得并不安穩,腦子裏面亂哄哄的,感覺自己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沒有想起來,至于是什麽事,一時半會兒的還沒個答案,就這麽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聽着門簾上的風鈴叮叮咚咚清脆悅耳的聲音,淺淺的睡了過去。
突然,一個激靈,讓她能的坐了起來,一掀身上的薄毯子,跳下了床,趕緊趿拉上鞋子,三下五除二的穿戴整齊。
是了,就是玱玹請她去墨漣居喝酒的那件事,相柳遭遇伏殺,必定會徹查,那麽曾經出入過墨漣居的人,最惹眼的,也就是她了。
小夭深深懊惱,心裏将玱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問候完了才想起來自己也算是他親戚,剛才也把自己給問候了進去,便又氣的對着空氣一陣張牙舞爪的抓狂,然後飛快的向相柳的中軍帳而去。
小夭本欲一掀簾子直接闖進去,又覺得自己與相柳還未熟悉到這個地步,于是在簾外豎的筆杆條直,恭恭敬敬的道:“大人,玟小六求見,有事要與大人敘說。”
她說完後,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約摸過了幾個呼吸間,裏面才傳來相柳柳不鹹不淡的兩個字:“進來。”
小夭連忙掀開簾子進入,相柳銀發耀眼,身着一襲繡着淺淡冰藍色祥雲圖案的白袍,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而他右手邊下方的桌案旁,正席地而坐着一個戴着銀質面具的黑衣男子,正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
她垂眸一瞥,卻見面具男子身前的桌上,瓜子茶水梅幹一應俱全,這架勢,頗被他整出來幾分在戲園子看戲的模樣。
“你說吧。”相柳言簡意赅的撂下幾個字,看似風輕雲淡的持起一旁的茶杯,只不過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
真實奇怪,他心情不太好,可又不知為何不好,現在就只覺得心口就像火山裏熾烈的熔漿在翻騰,而且他很清楚的感受到,如果下一秒玟小六哪句話不合他的意,估計瞬間就會爆發。
小夭不知道相柳此刻的心情,只是實話實說道:“大人,也就在我剛回到清水鎮的第二天的,墨漣居的老板軒,非要請我去喝賠罪酒,我那個時候因為在俞府花園裏迷了路,他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不管我,我想着還有許多事要辦,不能誤了答應大人回來的時間,就只有跟着他去他家酒肆了,至于為什麽要向我賠罪,是……”
相柳打斷她的話,道:“你不必說,你們之間的矛盾,我已經派人查清楚了。”
小夭聞言,面上不顯,心裏卻是咋舌——乖乖,看吧,就知道他會查,看來她今天來坦白,并不是多此一舉。
相柳此時覺得自己心中的氣稍微順了點,也有心情将茶杯放在唇邊,真正的喝了兩口茶,下方面具男子卻在此時咔嚓咔嚓的嗑起了瓜子。
小夭聞聲,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具男子,主位上的相柳見狀,眉心一蹙,低喝道:“你看他做什麽,繼續說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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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連忙回頭,看着相柳,繼續的說:“軒請我喝酒,那個架勢,似乎在套我的話,還請的是最烈的燒刀子,不過我,嘻嘻!”
她笑了笑,将在軒跟前如何逃酒作弊的事簡單像相柳描述一二,相柳似笑非笑,道:“行了,這麽惡心的事,倒也不必說的如此詳細。”
小夭點了點頭,道:“那麽下面切入正題,我覺得伏殺大人您的,肯定不是塗山璟的人,塗山璟這個人,害,滿腦子情情愛愛占完了,壓根擠不進去一點陰謀詭計,我在想,一個酒肆的老板,竟然能堂而皇之的進入俞府,還可以求見塗山家的二公子,您不覺得他的身份,肯定非富即貴嗎?應該好好查查。”
是的,好好查軒,可千萬別再把嫌疑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了,雖然她知道他也許已經開始查了,但這建議從自己口中說出,應該很好的為自己洗白。
果然相柳的面色不像她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那樣緊繃了,他的神情略微有些放松,問道:“如果真的查出伏殺之事和他有關系,那你可有好的建議?”
小夭在來的路上已經想清楚了,于是她深深呼吸,從懷中摸出一個深棕色的山核桃,捧在手心裏,對相柳道:“我有一計,定讓軒唯大人之命而是從。”
相柳看着她手中醜兮兮的黑核桃,皺眉問道:“你賣什麽關子,這是什麽?”
小夭興沖沖的說:“是情蠱,只要将雄蠱種入軒的身體裏,他便會與我心連心,我痛他也痛,他痛我不痛,如此這般,便可以完全拿捏住他了!大人您說,這是不是一個絕佳的法子?”
小夭想過了,玱玹那個人睚眦必報,還特別會利用人,她怕自己早晚落入他的手中,再行刑那個什麽玩意蟲咬手指頭,想想就膈應,早點種上,早日讓他發作,或許自己還能逃過幾劫。
到時候再纏一纏相柳,将情蠱轉移到他身上,反正原劇情裏他還是答應的蠻痛快的,這雖然是平行時空,但應該情況大差不差的,這樣下回,他再想吸她血的時候,還能咬輕點。
瞅瞅咱這這連環計,怎麽着都不吃虧啊!
“咳咳咳!”此時那個吃瓜子的面具男子發出了幾聲咳嗽,貌似吃嗆了,嘴裏還念叨着“情蠱”兩個字,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估計是覺得自己失态了,又連忙伏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強忍的笑着,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小夭一臉問號,擡頭看向相柳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有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