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直男蛇

直男蛇

小夭有些迷茫:“你叫我了嗎?”她還真沒聽到。

她只覺得胳膊被他攥的生疼,她掙紮的幾下,愣是沒從他手心裏抽出來。

相柳眉心皺的越發的緊了,道:“你到底怎麽了,你說話!”

小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生氣?并不算是很生氣,傷心?是有些想哭,但還能忍,憤怒,可不應該憤怒啊,失落?确實很失落,魂都快沒了……

她的心頭亂七八糟,只覺得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鹽醋醬糖油辣椒面全部混到心裏,讓她難受的想要尖叫。

“我沒什麽,你,你去忙你的呗,管我做什麽……是不是又想利用情蠱啊,可玱玹現在不是已經中招了嗎?短期內,我覺得你也不需要……我這麽回答你應該聽的懂吧?快松開吧。”

小夭胡亂的說着,相柳倒是聽明白了,可手上的力度就是不松。

“你說過,既然種下了情蠱,是可以讓我利用的。”相柳道。

小夭深深呼吸,道:“嗯,沒錯,利用呗,歡迎繼續。”

相柳被她的态度給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裏發急,可他這幾百年來一直都是和一群大老爺們相處,就算和女的說話也是虛以委蛇,壓根就沒上過心的演戲罷了,這回他面對眼前的女人,是真的迫切想要知道,她到底為什麽變得這麽莫名其妙!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我現在就剖開你的心肝,看看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相柳低吼道。

小夭瞟了他一眼,道:“咋滴,大人你生氣啦?為了我?哎呀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相柳道:“你再這麽陰陽怪氣,信不信我捏碎你喉管!”

小夭聞言,又覺得憤怒和委屈,眼眶也紅了起來——追他可真難,都快趕上熬鷹了。

相柳見她眼淚在眼眶裏滴溜溜的轉,可又在拼命的不讓眼淚落下,看着我見猶憐的,他頓時有些慌,手上的力度輕了些,但還是不會讓她掙脫了跑掉,他放緩語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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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我那麽說……也不會真殺了你!一點都禁不住吓!”

小夭聽了,心裏又覺得可笑,可負面的情緒像大山一樣壓着她,讓她心裏這點可悲的笑意,更顯的折磨人。

相柳見她不再說話,就耐着性子,和她道:“射在玱玹心上的一箭,是淬了毒的,那種毒讓血液不能凝固,他會血流而盡死去的。”

小夭覺得他這是在轉移話題,不過……玱玹會因為這次的事死去嗎?不能夠吧,畢竟玱玹是這個平行世界裏,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怎麽聽說阿念也中箭了呢?”小夭慢悠悠的問道,這個事确實讓她有些意外,畢竟原劇情也沒有這出。

相柳聽她說話正常了點,沒有想繼續哭的跡象了,緊·窒的心頭稍松了點,擰皺的眉心也舒緩了許多,耐心的與她說道:

“我只想對付玱玹,畢竟他是西炎的王孫,至于阿念,一介女流之輩,我并不想要她性命,是行刺那人自作主張。”

“防風意映。”小夭嗤笑道。

相柳嗯了一聲,道:“既然你聽到了,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我是與防風意映達成了協議,她刺殺玱玹,我,用一下你的情蠱。”

小夭笑了,想要鼓掌,可她的一只胳膊被相柳攥着,只能耍嘴仗道:“妙啊,配合的天衣無縫啊,你倆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相柳眉心再度緊蹙——又來了,這女人又開始了!

“什麽郎才女貌,你在胡亂扯什麽?我跟防風意映只是合作關系!”

相柳一直都在解釋,他今天也犯軸了——如果這女人再解釋不通,他,他幹脆直接掐死她,然後自己再散盡功力,身體兵解得了,省的一天天的被她折磨!

世間最折磨人的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而是兩個兩情相悅的人,在沒戳破那層窗戶紙的時候,不自信,也不敢主動,卻又忍不住的靠近,舍不得離開,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最最折磨人的。

合作關系?小夭酸不溜秋的想——她還是防風邶的小妹呢,呵呵,原劇情裏,他不是挺維護她的嘛,防風意映把他當哥哥才去親近,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防風邶,還是看接受了她的親近,還對她很偏袒……不爽,這麽一想怎麽都不爽。

“大人,”小夭故作冷靜道:“有事就去幹,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人身上了好嗎?請松手,軍營裏這麽多人,可都看着呢。”

相柳氣不順,嘲諷她道:“看着?誰看着呢?是樹上的鳥,還是林裏的兔子?你看看自己都跑到什麽地方了?你還以為是在軍營裏嗎?”

小夭身體一僵,連忙回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山林之中,哪裏還有半點軍營的影子?

“不在軍營,就,就回去啊,我就跑個步而已,走啊,回去了。”小夭不再看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哄他——她還想被人哄呢!指望這條直男蛇嗎?顯然不能啊!

相柳胸膛不住的起伏,瞪着她,想聽她多說幾句,可她偏就不說了,他心裏堵得慌,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負氣轉身,扯着她就往軍營走去。

兩個倔強的人,一路上誰也沒搭理誰。

相柳越想越氣,決定将怒火發洩到玱玹身上——現在血止不住對吧?防風意映的意思是想讓他受盡折磨而死,他偏不!一會兒就給玱玹一個痛快去!否則他真的要憋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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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府,弄玉小軒。

玱玹虛弱的躺在榻上,只要他一動,胸口被箭射上的血洞就更加快速的湧出血來,醫者見狀,心中哀嚎,只能繼續用力的按壓,可也只是勉強止住一點點血流的速度,白色的棉布到底沒撐多大會兒,就被血液打濕了。

小案上的銅盆裏,是滿滿一盆子浸透血的白棉布,令人觸目驚心。

塗山璟立在榻前,眉眼間神色極其凝重,他與醫者道:“灑在他傷口處的止血藥粉總被血沖掉,他失了這麽多血……是不是要喝一些補血的湯藥?”

醫者苦着臉道:“公子,補血的藥一般都活血,會更加重他的出血的。”

塗山璟閉了閉眼,深感無奈,此時躺在床上的玱玹,氣若游絲的開口了:

“璟,阿念怎麽樣了?”

塗山璟看向他:道:“阿念姑娘雖然沒有血流不止的情況,可她中箭頗深,雖僥幸險險避開要害,可是還是重傷了元氣,到現在人也沒醒——玱玹,看來刺客重點是殺你,至于阿念,應該是對方順手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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