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026
第26章 chapter026
傅清姿醒來的時候, 天色已經暗淡下去,她不着絲縷躺在榮禧堂藏書閣的軟榻上,腰肢酸軟, 身上只蓋着一層薄薄的羊絨毯。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臉色微微發燙。
本來只是參加晚宴, 喝了一杯酒後, 她覺得呼吸發燙, 便踱步到後花園裏吹冷風, 不期然便遇見那位英俊雍容的叔叔, 不知從哪裏來得勇氣, 她撲上去抱住他。
然後,他們便在藏書閣裏發生了甜蜜和快樂的事情。
在澳洲上學, 她早早嘗過情欲滋味,但第一次被這樣耐心溫柔對待, 他十足的呵護她,就像父親一樣。
門被輕輕推開,現出他高大儒雅的身影。
傅清姿有些慌亂的扯過薄毯蓋住裸露的雙腿,腿心酸軟得厲害。
她張了張口, 眼睛瞪得很大, 不知道該說什麽。
趙昀和遞給她一張薄薄的燙金名片, 他身上是很淡的水菖蒲氣息,柔和淡雅,傅清姿微微紅了臉頰。
“叔叔——”她仰眸, 乖乖喚道。
“嗯, 這是我秘書的聯系方式, 有事找他。”趙昀和目光輕柔從女孩兒粉白的臉頰掃過,微笑道:“我會送你一套禦龍灣的公寓, 一輛跑車,還會滿足你的一個心願,你想要什麽?”
傅清姿臉色中紅暈消退,,柔順低下頭,聲音輕輕地,“我不稀罕這些,您不要把我當成那些随意的女人看待。”
趙昀和語調依舊溫和,“我知道你有一個明星夢,我會讓京頤娛樂簽下你做當家花旦,這便算我滿足你的一個願望。”
京頤娛樂背靠京頤資本,財大氣粗,是娛樂圈最有口碑的影視制作公司,每逢出品影視作品,必然是業內爆款,但這不是京頤娛樂最特殊的地方。
最特殊的地方在于——京頤娛樂旗下沒有一個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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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明星大腕掙破頭想出演京頤娛樂出品的影視作品,更想成為被京頤娛樂力捧的新星。
但CEO一早放話,不會讓藝人經紀事務影響到作品制作,衆星的心願齊齊破碎。
但現在,他似乎要為她開這樣先例。
傅清姿動搖了,仰起眼睛,怔怔望着面容深邃的男人,“可以嗎?”
趙昀和含笑,“當然可以。”
說完,他便走出藏書閣,傭人們進來,侍奉傅清姿梳洗。
到了書房,趙昀和撥通傅清瑜的電話,盡管心底忌憚這個兒媳,但心底卻明白,沒有誰比她辦事更讓人放心。
鈴聲響了半分鐘,被人接起,女人的語調清泠柔和,“爸爸,您找我?”
趙昀和擡腕看一眼時間,九點鐘,确實到休息時間了。
“吵到你休息了?”
“沒有,剛剛在洗漱。”
“嗯。”趙昀和道:“我要讓一個人到京頤娛樂做簽約藝人,梁傾是你的人,你安排好這件事。”
傅清瑜已經猜到趙昀和是為誰開這個尊口,沒想到她還沒讓夏岚用這個條件誘惑傅清姿,趙昀和已經把這件事當做補償送給傅清姿了。
“爸爸,京頤娛樂沒有簽約藝人的先例,貿然簽一個新人,不利于公司輿情,也不利于那位小姐的發展,不如這樣——”她語調悠緩,不疾不徐,“爸爸,我們可以創建一個以那位小姐為中心的工作室,京頤娛樂出品的作品會率先跟她的工作室接洽,您看這樣如何?”
趙昀和:“可以,創建工作室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會幫她。”
傅清瑜含笑道:“爸爸,說來也巧,梁傾剛剛跟我提到京頤娛樂正跟好萊塢合作一個科幻電影,正在挑選演員,不如我把那位小姐推薦過去?出演好萊塢大片,提升咖位,更有利于她在國內的發展。”
“拍攝地在哪裏?”
“先在佛州拍攝,還會輾轉墨西哥、加拿大、智利、阿根廷。”
趙昀和意味深長道:“看來你要對傅家動手了,特意支開她,對不對?”
傅清瑜面不改色,柔和道:“爸爸,我只是擔心您護短,并不敢傷害清姿妹妹。”
趙昀和:“放心,要是護短也是護你,護我家兒媳婦。”
挂上電話,傅清瑜目光上移,對上趙孟殊漆黑深邃的眼眸,她朝他笑了笑,将手機擱在邊櫃上,仰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剛剛被迫停止的事情再沒有興趣做。
趙孟殊垂眸,語氣辯不明情緒,道:“他使喚你,使喚得倒很熟練。”
“這是趙家少夫人的責任。”傅清瑜輕輕阖上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垂在眼睑,顯出幾分柔和乖順。
她呼吸放平,打算睡了,耳邊卻靈敏聽到趙孟殊平靜的問詢,“太太,如果你大仇得報,是不是打算脫離趙家?你在這裏過得并不快樂。”
傅清瑜呼吸一頓,心髒跳動得劇烈。
當然,她在心裏說。
面上,她緩緩睜開眼睛,唇邊勾起柔和的笑意,臉頰在他勁瘦的手臂蹭了蹭,“不會,老公,因為有你,我過得很快樂。”
趙孟殊眸色微深,勾唇笑了笑,“你的謊話說得越發熟練。”
話雖如此,他還是俯身,輕輕吻住她的唇,一手捧住她的臉頰,另一手慢條斯理剝開她輕薄的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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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過後,傅清瑜回到京頤資本繼續上班,一進辦公室,便見到穿着一襲緋紅職業裝的郎思文,她正神色專注煮咖啡。
傅清瑜彎起唇,在她身邊停住,“新婚快樂。”
郎思文:“結婚一點也不快樂。”她将咖啡遞給傅清瑜,“跟他回了老家我才知道,他有四個姐姐,父母都已經快八十歲了,都怪我為了一副好皮囊飛蛾撲火,現在後悔也晚了。”話鋒一轉,她又道:“他的老家在南縣,傅冕也是從那裏出來的吧。”
傅清瑜端起咖啡抿了下,“是啊,我外公也是那裏的人,不過傅冕沒有四個姐姐,只有有三個哥哥,他從小就不得他母親喜歡,每日都跟村裏的流浪漢混在一起,我外公是鄉鎮小學的校長,看他可憐,收留他,給他飯吃給他衣服穿還供他上學,最後把女兒嫁給他。”
“後來他考上大學,我母親便跟着他一起到了南城,他在學校裏安心讀書,我母親就靠做早點幫人家洗衣服供他的學費,然後,他愛上了女同學,順理成章把我母親抛棄了。”
“那個女同學便是宋筱竹?”
“不是,只是一個家境不錯的女學生而已,女同學的父親是南大副院長,幫傅冕拿到了留校任教資格,他是步入商界之後才認識宋筱竹,當時宋筱竹的父親是國土局局長,憑着這這層關系,他順利得到創業的第一桶金,開始平步青雲。”
如果僅僅是這樣,傅清瑜并不會這麽恨傅冕,世上的負心漢何其多,他并不是突出的那一個。
傅清瑜真正恨的是他把孫婉關到精神病院逼瘋。
傅清瑜從不開口講述過去的事情,郎思文聽得很是憐惜,即使,大老板用詞非常克制冷淡,沒有任何傾向性的表述。
“為什麽後來傅冕把阿姨關起來呢?”
傅清瑜眸光微頓,不想多說,微笑,“他當然有他的原因,有他想達成的目的。”
自然是因為傅清姿得了腎衰竭,于是傅冕把她從母親身邊硬生生搶過來想替傅清姿換腎。
孫婉着急壞了,上門要人,傅冕便騙她簽下一份協議,哄騙她簽下協議便放她心心念念的女兒回去,那份協議便是讓她進精神病院的知情同意書。
傅清姿閉了閉眼睛,緩下情緒,溫和問:“宋筱竹還是沒有離婚的意願?”
“沒有,傅公館的人說了,傅冕拿了股份賄賂她,她便軟化了态度,不再想離婚。”
傅清瑜倒是理解她,“宋筱竹倒是聰明人,宋家早就敗落,只剩下個清貴的殼子支撐,要是離了傅冕,她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了。”
“這樣吧。”傅清瑜眼神柔和道:“既然她不想離,咱們就幫她一把,兩個人撕起來才有意思。”
中午,傅清瑜接到京頤療養院院長的電話,院長告訴她,陳敏靜想去後山探望孫婉,問她允不允許。
孫婉住的後山院子,具有京頤療養院最高等級的安保系統,除非傅清瑜本身同意,任何外來人員不得直接探望孫婉。
“當然不可以。”傅清瑜:“麻煩院長,替我拒絕她,如果她問起為什麽不可以,便說我不同意。
她笑道:“我不會讓您得罪陳大小姐的。”
院長也笑,“這點幹系我還是擔得起的。”
傅清瑜:“為着您的清閑,還是實話實說,我挺喜歡跟她鬥鬥嘴的。”
院長聽了傅清瑜的話,便把情況一五一十告訴陳敏靜,陳敏靜臉色瞬間冷淡起來,臉色白到發青。
“她倒把我當成什麽壞人了!”陳敏靜冷冷道:“阿榆也在這裏住院,我知道親家母住在這裏,想去拜訪拜訪怎麽了?我還能殺了她的母親不成?”
她深吸一口氣,給傅清瑜打電話,想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電話沒打通,占線。
陳敏靜心底寬慰一些,只是占線而已,比直接挂斷強多了,也比一直晾着她不接聽強。
傅清瑜正在跟趙孟殊通話,柔柔軟軟的腔調,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老公,母親想要去療養院拜訪我媽媽,我拒絕了,我不是有意要拒絕的,我媽媽精神不大好,我怕她沖撞母親,這些日子,母親的心情本就不好,再遇到我媽媽,我怕她控制不住火氣,傷了兩個母親的和氣,你說呢?”
“嗯,這件事我處理,你不用接母親的電話。”
聽到自己想聽的回複,傅清瑜彎了彎唇,剛想挂斷,忽然聽他悠悠道:“太太,我答應你要在趙公館房本上加你名字,中午,我到京頤資本接你,我們一起去房屋交易中心。”
“吃完飯一起去。趙董應該還沒吃過京頤資本的食堂,我請客,請你吃一頓。”想了下,她又體貼道:“你到的時候給我發消息,我到地庫去接你,直接坐總裁專梯,不要從外面進來。”
趙孟殊:“怎麽,我就那麽見不得人,非得避着人,不能讓你的員工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你多慮了,整個京頤集團誰不知道我是你的太太啊,我只是不想有八卦消息幹擾員工的工作效率。”
傅清瑜可以想象,如果趙孟殊直接從前臺進公司,最少一個下午,整個公司都會沉浸在吃瓜八卦的氛圍裏,耽誤工作不說,還會讓她成為員工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而且,還會深深影響到她本人的形象。
盡管不想承認,但确實,傅清瑜一直在若有似無淡化掉她身上董事長夫人的标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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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傅清瑜的電話,趙孟殊垂眸,翻到通訊錄,撥通陳敏靜的電話。
她似乎氣得狠了,氣息不穩,勉強保持着平靜,“怎麽,來替你媳婦兒出氣?”
不得不說,在某方面,陳敏靜非常警覺。
趙孟殊并不否認,“母親,孫夫人是清瑜的軟肋,我知道您想利用她的軟肋做什麽,你想做的事情謝有儀也做過,無非是想通過控制孫夫人達到控制清瑜的目的。”
“我沒有!”陳敏靜堅定否認。
趙孟殊笑了笑,溫和問:“如果沒有這個目的,你為什麽要去探望孫夫人呢?您跟清瑜的關系不好,遠遠沒有達到為了她去看她母親的地步,你連看到清瑜都生厭,為什麽去看孫夫人?難道不是為了下一次見到清瑜找茬?”
他慢條斯理道:“母親,拿一個母親的身體缺陷當做攻擊武器去對付她的女兒是最下乘也是最卑鄙的,您不要成為那樣可悲的人。”
陳敏靜嗓音幹澀,身體一陣陣發冷,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這樣想我?”或許她隐約有這樣的想法,但這隐秘的想法被自己親兒子說出來,對自己,猶如天崩地裂的打擊。
她可以不好,但作為她的孩子,他不能覺得她不好!
趙孟殊笑了笑,并不與她争論,溫和道:“那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您道歉。”
跟趙孟殊之間似乎有一道巨大鴻溝,即使聽他道歉,陳敏靜心裏依舊堵塞難言,手心冒出密密麻麻的汗,像是漸漸意識到,她的這個孩子,也即将離她遠去。
“孟殊,我在你們心裏,便是這樣的模樣嗎?”
趙孟殊不想跟她多談,含笑道:“沒有,您很好,您非常值得我們尊重——”還想再說一些甜言蜜語敷衍住陳敏靜,他眸光微頓,覺得此情此情異常熟悉。
挂斷電話,他垂眸看向桌面上的相框,相框裏是穿着婚紗的傅清瑜,唇角微微彎起,眼眸流動明媚笑意,明豔無雙。
剛剛他對陳敏靜的話,真的很像傅清瑜日複一日在他耳邊灌輸的話。
——老公,我錯了。
——老公,我好愛你。
——老公,你最重要。
——老公,我離不開你。
……
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怎樣的心境下說出這樣的話應付陳敏靜。
傅清瑜呢?
她跟他的心境一樣嗎?
此刻,趙孟殊一點不想跟她心有靈犀。
車子緩緩停到京頤資本地庫,趙孟殊的情緒依舊沒有調理好,他淡聲讓司機下車。
司機下車後,車廂獨他一人,氣氛壓抑,沉寂而靜谧。
他垂眸撥通傅清瑜的號碼,她的號碼他爛熟于心,既不用到通訊錄翻找,也不用快捷鍵。
“到了嗎?我馬上下去。”她低聲問,身邊應該還有其他人,是男人的聲音,低沉而輕柔環繞她的四周。
趙孟殊斂眸,“如果實在忙的話,我自己上去就好。”
傅清瑜輕柔道:“怎麽會,答應你去接你的,等我三分鐘。”
挂斷電話,傅清瑜轉眸看向下屬們,含笑,“先到這裏,你們去吃飯,走我的賬。”
他們走後,傅清瑜迅速換了件長裙,微微補了補妝,在确定自己漂亮得無懈可擊之後,她才腳步悠緩下樓。
此時,已經過去十分鐘。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她的專屬停車位上,傅清瑜擡步走過去,蓮步輕擡,纖長的裙擺蕩起漂亮的漣漪。
敲下車窗,車窗緩緩降下,傅清瑜微擡下颌,“走吧,帶你去吃食堂。”
趙孟殊擡手推開車門,攥住她細白的手腕,将她拉進車,傅清瑜身體僵了一瞬,下一秒,立刻順從依偎在他懷裏,打理得柔順的長發微微散亂。
她伸臂環住他腰身,沒說什麽,專注抱住他。
傅清瑜心思敏銳,猜測他可能跟陳敏靜有不愉快,當然,這份不愉快因她而起,她有責任哄哄他。
傅清瑜穿着一條淺咖色長裙,裙擺腰際收緊蔓延,拉鏈隐蔽在剪裁精致的背後,但這樣隐蔽的設計根本瞞不到趙孟殊,他擡手拉開拉鏈,長裙如蓮花般剝落,露出白皙潤澤的皮肉。
長裙輕柔堆在腰際,傅清瑜聲線有些緊繃,“你要在車上?”
趙孟殊慢條斯理,“不行嗎?”
他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傅清瑜便直起腰,調高車廂裏的溫度,長腿從容從裙擺中擡起邁出,只露出穿一件單薄襯裙的美好身段,她輕柔跨坐在他腿上,吻了吻他的唇,“可以是可以,但不許在我身上出氣,很疼的。”
趙孟殊擡手扣住她後頸深吻,倒沒有真的要了她,指尖在柔滑的脊背勾勒,他垂眸漫不經心問:“你在說花言巧語哄我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傅清瑜面不改色,車廂氣溫升高,塗過口紅的唇瓣微微幹燥,“我說得都是真心話,從不花言巧語。”
“那你是真心愛我?”趙孟殊勾了勾唇,眼底如沉寂的礁石,“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值得你愛得,說實話就好,夫妻之間,你連句真話都不肯告訴我?”
他語調裏有深深的自厭。
傅清瑜環住他脖頸,柔軟身體貼在他身上,“老公,你當然值得我愛,除了你,誰還能給我這麽多呢?”她頓了下,難得說幾句真心話,“在我心裏,你就算不是愛人,也是我的恩人。”
這話比起之前她的甜言蜜語可謂簡陋樸素,趙孟殊卻被她說動,沒有愛有恩也不錯,至少可以絆住她,不會讓她毫不留情離他而去。
“那你會跟我離婚嗎?”他又問,垂眸凝視她的眼睛,掌心覆住纖瘦背脊,力度逐漸加深,心跳得很快。
傅清瑜沉默了,指尖慢慢收緊。
“連騙一騙我也不願意?”趙孟殊心境重歸如死寂般的平靜,淡淡道:“也是,你是言而有信的人,怎麽好拿這種事情騙人呢。”
傅清瑜抿唇,轉移話題,“說好要去吃飯的,耽誤這麽久了。”
趙孟殊便替她披上衣裳,動作還是溫柔的,“你去吧,我沒有胃口。”
傅清瑜只覺得無奈,“還沒有離婚,為什麽要杞人憂天呢?或許有一天,你厭煩我厭煩的不得了,巴不得跟我離婚!你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桑榆,現在不也是如此嗎?”
趙孟殊緩緩擡眸,嗓音冷得冒出冰碴,“你為什麽跟桑榆比?”
傅清瑜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們之間,還沒有親近到可以坦然談起前任。
她伸手揉了揉額頭,“好吧,是我說錯話了。”她從他腿上下來,慢慢穿上裙子。
理好裙子之後,傅清瑜沒有立刻下車,回眸柔和道:“我打算對宋家出手,對趙家,有沒有什麽忌諱?”
宋家到底是多年清貴,她是趙家兒媳,貿然對宋家出手,極有可能會影響趙家聲譽,傅清瑜想得周到,并不願因為自己影響到趙家。
趙孟殊側眸看她,幾分鐘而已,她又把自己打理的優雅明麗,好似他們根本沒有争吵。
他微擰眉,不再看她,側眸望向窗外,似乎厭煩得很,“沒有影響。”
“好,那我去吃飯。”頓了下,傅清瑜道:“我想了下,還是不要在趙公館上加名字了,只要我們夫妻一心,加不加名字又有什麽區別呢?”
趙孟殊平靜道:“你是怕離婚的時候分割財産麻煩,對嗎?”
傅清瑜:“……”
她還能說什麽?
只好笑了笑,推門下車。
那道婀娜窈窕的身影悠緩離去,依舊如來時一般,美得像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