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本來，幻視在把托尼幾人移到房間裏，讓賈維斯和星期五進行檢查研究後，聽到頂樓乒乒乓乓響聲很大，又忽然完全沒了聲音，感覺有些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便想要出去看看。
而當他剛飄到門前，就瞄到克莉單膝跪在克拉克兩腿之間，雙手扯着克拉克敞開的衣領，身體微微俯下，耳旁的淺灰色長發稍顯淩亂地垂下，還有那麽幾縷發絲蹭到了克拉克的臉龐。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也沒什麽劍|拔弩|張的緊迫和敵對，因而難免因為這個稍顯尴尬的姿勢而透着幾分暧昧。幻視看不到克莉的表情，但很明顯克拉克臉上是無奈卻也透着幾分莫名的欣喜的。
幻視：“……”
沉默了片刻，幻視轉身回去，決定還是繼續跟賈維斯一起研究慢性氪石的作用，順便看看能不能解決慢性氪石的影響。
——總感覺那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他不能插手的事情。
擁有超級聽力的克拉克自然是知道幻視來了又離開，但此時他并沒有心情去思考幻視為什麽這麽做，他只是非常認真地凝視着克莉，低沉的嗓音裏醞釀着些些莫名的情緒，隐約還有那麽幾分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了面前的人一樣：“你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才逼我出手的，對吧？”
克莉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間，回過神來垂下眼看他，抿唇不語。
克拉克默默在心裏揣摩着她此時的情緒，繼續道：“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言穿上了超人服和你敵對，你恐怕會立刻變出一堆氪石來攻擊我吧？”
克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有辯駁也沒有承認，但克拉克能感覺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克莉之前所謂的看在他是氪星人的份上，不用氪石對付他，不過是為了促使他動手的騙局而已。
“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內心深處也為你現在的行為而猶豫不決吧？所以你才逼我對你出手，這樣你就有足夠的理由放開手段，就像是——卡爾明明是氪星人卻為了人類對付我，這個世界沒有人是真正和我處于同一方的，既然如此，這個世界無論怎樣都與我無關。”
克拉克放緩了語速：“我說的沒錯吧？”
克莉表情沒有起伏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她沒有說話，看上去也依舊冷靜，但內心卻是明白自己被隐藏得極深連自己也沒有發現或是不願發現的情感，就這麽被克拉克在三言兩語之間剖析得一幹二淨。
這令她感到有些不爽快，也有些難堪，甚至到了惱羞成怒的地步——她不希望被他人，尤其是卡爾看到她的優柔寡斷。
而她的沉默就仿佛給了克拉克肯定的答案，只聽他緩慢而篤定地對她說道：“克莉，你會猶豫，正是因為你的內心是善良的。”
克莉聞言微低下頭，借着頭發的遮掩蓋出了臉上的表情，沒有動作也沒有發言，但克拉克注意到她握着他衣領的手無意識用力，以至于發出細微的顫抖，就像是在思索掙紮着什麽。
克拉克安靜地等待着，克莉想明白這一切——他相信着她。
Advertisement
也不知過了多久，伴随着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克莉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她沒有去看那已經因為她的用力而變得褶皺的衣領，只是站起身後退了兩步，并将手搭在那柄嵌入牆去的鐮刀上，握緊後向後用力一拔——嘩啦，碎石從裂縫中滾落下來。
“你說的很對……”
克拉克眼睛微微一亮。
“但是——”
克莉将鐮刀對準了克拉克還沒來得及将驚喜之情收斂幹淨的湛藍眼睛。
她嘆息般輕輕道：“就算你沒穿超人服，那又能證明得了什麽？”
“當你出現在這棟樓的樓頂，并且試圖說服我放棄的時候，你就已經做出選擇了——我也一樣。”
克拉克：“……”他好像也許大概……又說錯話了……
“陪我打一架吧，卡爾。”
克莉轉動手中的鐮刀，以至鋒利的刀刃折射的陽光剛好落進了克拉克的眼睛當中。
“否則，我可不保證這柄鐮刀，會變成什麽顏色——綠色？紅色？”
克莉放下鐮刀，沖着他扯着嘴角敷衍異常地笑了笑：“也許是金色也說不定呢。”
金色氪石——能永久性消除超人的能力。
克拉克苦笑一聲，也算是明白今天這一架大概是非打不可了。與此同時，他還在心裏默默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支起腿慢慢起身，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和一些牆壁的碎片，然後看向克莉。
明明克拉克按照她想要的去做了，克莉的心情還是無端有些郁悶和煩躁，她不清楚這是因為什麽，也懶得去管這些，此時此刻，她只想好好和克拉克打一場。
“來吧。”克拉克深呼吸一口氣，面色凝重而嚴肅。
克莉沉默了一下：“你先把衣服穿好。”
克拉克：“……這件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待會兒打起來還是會破的吧？”
克莉瞪他：“就你話多！”
克拉克：“……”老老實實地把外套拉鏈拉上了——裏面那件襯衫，已經完全被撕扯壞了。
他剛穿好衣服，克莉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提着鐮刀沖上來了。雙手握住刀柄的下段，用力向他砍來，彎曲的刀刃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刺眼的圓弧，周身也裹挾着風，發出輕微的嗖嗖聲。
但是對于能跑出光速的超人來說，躲避這樣一個攻擊并不算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再輕松不過了。他只需要及時退後兩步，就能躲開克莉的進攻。他甚至還有充足的時間對克莉發起進攻。克拉克并不清楚克莉的弱點在哪裏，但他也不願意直接攻擊克莉的脖子太陽穴或是其他大多數生物都是弱點的地方，只想着怎樣才能更好的禁锢限制克莉的行動。
因此，他在躲避完克莉的攻擊後，出手的目的地是克莉的肩。哪怕他知道，無論攻擊哪裏對克莉可能都是一樣的。
克莉眨了一下眼睛，眼看着克拉克在鐮刀從鼻尖前劃過後腳一蹬迅速上前，并沒有躲避的意思，甚至還有閑心瞥一眼克拉克因為力氣過大而在原地留下的一個淺淺的小坑。
然後她松開手，任由鐮刀飛了出去，雙手交叉抵住了克拉克的攻擊。
克莉整個人都因為克拉克那開挂的力氣而顫抖搖晃了一下，但她堅持住沒有後退，一個反手握住克拉克打在她手臂上的拳頭，另一只手迅速攀上他的肩膀用力一甩就是一個過肩摔。
砰。
肉|體砸到地面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但克莉并沒有乘勝追擊。
“為什麽要束手束腳？”
“你的超能力呢？我可是聽說過，由于太陽光而越來越強大的超人，擁有……毀滅星球的力量。”
克拉克躺在地上，盯着遙遠的蔚藍的天空，天空上幹淨透徹得沒有一片雲朵，使得陽光能毫無阻礙的灑下，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但他此時的內心卻難以像這個天氣一般明朗而輕松。
他聽到她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為什麽不使用超能力？”
為什麽不使用超能力呢？
克拉克感覺自己想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如果不能說服克莉放棄的話，那麽也就只有一個方法了——最差但也不失為最完美的方法。
他再次站起了身，等他擡頭的時候，克莉看到了他那雙永遠湛藍幹淨的眼睛中，帶着一種沒有絲毫猶豫也不再會動搖的堅定——就像是那些人類在報紙上所贊美的那種，屬于超人，又或者說屬于所有超級英雄的堅定。
然後克莉看到那雙可以稱的上是漂亮的藍眼睛，逐漸變紅，很快就有兩道紅色的光線從她眼睛中射出，那灼熱的溫度令按理說應該不會有感覺的克莉，都感受到了一種難耐的熱度。
克莉帶着試探意味地用手臂擋了一下，一開始也沒有什麽感覺，但沒過多久克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後空翻躲開了他的熱視線。
她垂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忍不住皺起了眉，詫異的用時又感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的手臂，被熱視線灼出了一個小坑。
對于超人來說，對付一塊理論上是石頭的物質，最好的方法是什麽？
答案或許很簡單，簡單到随便拉一個人都能想到方法——先用冷凍呼吸将其凍住，然後再用熱視線攻擊他。
再然後呢？
再然後便是砰的一聲，碎成了一塊又一塊。
多簡單，只要可行——但這也的确可行。
克莉收回落在手臂上的視線，轉而看向克拉克。在看到克拉克收斂了熱視線轉而微張開嘴唇的時候，她很清楚他在做什麽，又即将要做什麽。而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再仗着自己的身體抗住他的攻擊。
或者可以說，她的內心已經确定了這是不可以的。
指尖的顏色的綠了又金，金了又黑。
克莉斂目，終究還是沒有轉化成能夠完全壓制住克拉克的氪石。
她不清楚自己的此時的心情，只覺得亂糟糟得猶如一團胡亂糾纏着的毛線團，理不清楚，令她煩躁的同時也感到了疲倦。
幾十億年的習慣下來，她是不喜歡思考的，但最近很明顯她思考糾結了太多，這令她那也不知道有沒有的大腦感到了倦怠，甚至産生了一種随他去吧的想法。
或許，她本就該死在那場大爆|炸中，就此隕落。
“或許，我本就該死在那場大爆|炸中，同你一起隕落。”
克莉眼中的藍光閃爍了一下，擡起頭看向那個飄在她正前方的身影。
克拉克微微笑着，帶着一種釋然的輕松之感，随着他嘴巴的一張一閉之間，還有冰冷的冰霜落下：“綠色氪石，金色氪石，或者其他五顏六色的氪石，都拿出來吧。”
“我同你一起，卻迎接那早就該注定的結局。”
克拉克自己認為自己現在是煽情得可以，感動到不行，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克莉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下一秒，克莉開口了：“你是不是傻？”
克拉克：“……”
克莉：“那時候炸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這個邏輯有問題，你對得起辛辛苦苦想方設法把你送到地球的父母嗎？”
克拉克：“……”
“那你呢？”克拉克忍不住反問，“你為什麽不拿出氪石？”
這回輪到克莉沉默了。
克拉克嘆道：“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明明擁有了情感，卻要否認它。”
克莉微怔。
宇宙中星球無數，像她一樣擁有思維的只占極少數，甚至她還擁有了類似于人類的情感。既然她本來就是不同的，又為何要像那些沒有意識的星球一樣，不聞不問，按照規律降臨懲罰替換物種呢？
克莉陷入了思考。
但她即将沒時間思考。
克拉克已經開始吹他的冷凍呼吸了。
“等，等會兒再打——！”
克莉乘自己還沒被凍住，連忙開口阻止克拉克的行為。
克拉克俯視着她，目光複雜：“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知道蝙蝠俠那裏收藏了很多氪石，我會來找你的。”
然後繼續吹他的氣。
克莉：#$&/%&#……
——氣到說不出話來。
還有，總覺得角色對換了是她的錯覺嗎？
當然是錯覺！
克莉撿起一個碎石塊變成綠色氪石就朝着飛在半空中的克拉克砸去。
克拉克啪唧一聲就掉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克莉抖落了身上的冰霜，朝着克拉克走去，語氣不善表情也不是很好：“叫你停下你就停下，還非得讓我采取手段。”
“就不能聽話一些嗎你個熊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我果然就是在寫一個笑話故事
昨天晚上碼字碼睡着了你敢信？
還有，昨天去看了正聯
大超也太帥了一點吧！
差點兒被大超圈粉抛棄一美吧唧，幸好我意志堅定
不過我決定等電影下線的時候寫一篇克莉和大超穿越到正聯劇情面對電影超的番外故事2333
☆、完結撒花的第四十六天
當克莉走近躺在地上的克拉克時，才發覺自己剛剛好像有些砸重了——克拉克緊閉着雙眼，看樣子已然是昏迷過去了。
克莉上下打量了一圈他，彎下腰撿起了他身邊的綠色氪石，将它放在手中掂了掂，忍不住皺着眉看它，但很快就松開眉頭轉而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她才發現，她剛剛一時心急，變化出來的綠色氪石要比一般的綠色氪石所蘊藏的能量強大很多，簡單來說就是綠色氪石的濃縮升華版。
由此可見，克拉克得在這兒多曬一會兒太陽了。
克莉擡頭看了看天——所幸陽光不錯。
當然了，克莉自己也有能力喚醒克拉克，就如之前在月球上，她能喚醒掉在她所做的氪石花園上的克拉克一樣。但是她并不是很想這麽做，更甚者她還故意在稍微削弱了一些氪石的作用後，把那枚氪石放在了克拉克的胸膛上。
然後克莉就這麽在克拉克身邊盤膝而坐，一只手随意搭放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手肘支撐在大腿上。她就這麽盯着克拉克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把視線移到天空上，目光微微有些渙散——她在發呆。
沒有在思考她到底該不該同化地球，也沒有在具體想着些什麽，只是單純的放空大腦發呆而已。
每當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時間的流逝總是像浸沒在那暗得漫無邊際的極夜裏一樣，難以估摸又不明長短，
克莉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她才慢吞吞地收斂了發散的神思。
然後她開始安靜地思考，前前後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最開始，氪星爆炸後，她把自己全部的意識融入到一塊氪石上，墜落到地球，卻也因此失去了大半記憶，每天聽着那群研究人員說話不知不覺就被洗腦成用人類的道德思維判斷問題，天天想着幹掉超人讓世界重回正軌。之後被據說是去拜訪表哥的死侍帶入擁有複聯的世界，變成人形後又在複仇者聯盟待了幾天。
緊接着就遇到了奧創，覺得他是個追求世界和平的程序，就跟着他混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奧創也不是什麽好家夥，想要滅絕人類不說，還利用振金搞了一個大磁鐵，在把城市升上天空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幹擾了磁場，加上她本身自帶的特殊磁場，就把超人存在的那一個世界給拉過來了——兩個世界也因此融合。
再然後呢？再然後她就遇到了超人。原本塵封的記憶也慢慢恢複，懂得了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但自己的本能卻在無意識同化着地球，在被九頭蛇的某個根本不想提他名字的家夥故意揭穿後，不得已站在了複聯的對立面。不過那時候的她還是很好說話的，二話不說就去月球蹲着玩沙子去了。直到超人帶着她去看了烏鴉座，才覺得一個人蹲在月球上着實無聊，下定決心變為人類去地球上浪。
可惜，身為人類的她戰五渣，很容易就被捉了。雖然被樸如慧救了出來，但那時候內心肯定也是憋屈吧，恰好樸如慧又說了那樣一番話，她也就順其自然地轉變了思維，覺得作為一個星球的她不應該被人類的規則所局限。
她開始肆無忌憚地同化地球。
不，也不能說是肆無忌憚。
她終究還是有所顧慮，哪怕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何顧慮。
或許真如超人所言，她已經産生了情感，而正是這份情感促使她猶豫和躊躇。
——那麽，已經和其他星球不同，擁有所謂意識和思維的她，還需要因循守舊，壓抑自己的情感，冷眼旁觀地球上一切生物的生存和滅亡嗎？
克莉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怪圈。
她覺得兩邊都挺有道理。
嗯，但是真理只有一個。
她需要時間去思考，在此之前……
克莉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眼中的藍色光亮已經全部被收斂得滴水不漏。
——她也給這個世界時間。
——————————
克拉克是在樓頂上被史蒂夫他們撿到的，那時候樓頂上也只有他一個人昏迷着躺在那裏。
在那件事情過後，除了抓出了一批以皮爾斯為首的潛|伏在神盾局的特工以外，紐約地區原本被同化的土地也莫名其妙就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不過，克莉也不見了，不僅如此還切斷了克拉克對她的感應。哪怕是之後他開着超級聽力去找她，也沒有找到她。克莉就像是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并且這一消失，就是九個月。
在這九個月中，克拉克有事沒事的時候，經常會忍不住為此感到擔憂，但托尼卻安慰他道：“說不定我們的石頭小姐正在哪裏看着你天天在天上飛來飛去呢。”
“她不想要出來，定是有她的理由和顧忌，你也別去想着找她了。”
“畢竟，還是要給她一些私人空間不是嗎？”
才正經了沒幾句，托尼忽然就笑得輕佻而又玩味：“還是說，我們超人先生已經把她看成了私有物了呢？太霸道可是留不住女孩子的心的，除非你能像我這般優秀而又富有魅力——雖然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克拉克：“……”
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身後，還傳來托尼意味不明的哼笑聲。
素來正直老實的克拉克，第一次在心裏非常認真的覺得，布魯斯.韋恩沒有像是托尼.斯塔克這樣的性格真是太好了。
這般想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副标準的小記者打扮，懷中還抱着由斯塔克友情提供的，關于他和佩珀已經準備結婚的相關信息，離開了複仇者大廈。
克拉克相信，這個消息無論放在哪個報社都會是頭版頭條，也會成為近期最熱的談資——他的上司估計會很高興他能搞到這麽一手消息。
才剛走了沒兩步，克拉克便聽到在紐約南部的某個角落裏，有人在呼喚着他的名字——“Superman”
腳步微頓，克拉克毫不猶豫地掉頭快速折回了複仇者大廈，左手托着那一疊資料，右手在行走的同時摘下了眼鏡。他轉到一個角落，将手中的資料随意放在地上，伸出雙手搭在衣領上向外一扯，露出了裏面那緊緊包裹住身軀的藍色緊身服。
不過一秒後，超人便飛到了天空中。
——“Superman！Help！”
那個聲音依舊在喚道。
克拉克順着聲音的方向趕去，用着近似于光速的速度，不過幾秒便來到了一個不知名公園裏的樹林中。
盛夏的樹林枝葉還是非常茂密的，重重疊疊掩蓋着，克拉克先是腳尖輕輕碰上尚還碧綠的落葉，之後近乎于無聲地落地，原本飛在身後張揚着的紅色披風順着他的身軀安靜垂下。
周圍很平靜，根本不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的情況。
而那個呼喚他名字的年輕女性，正依靠在一棵樹上。察覺到他來後才微揚起頭，湛藍色的眼瞳中漾着淺淡的笑意。
灰發藍眼，明明是陌生的面孔和嗓音，卻無端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仿佛連心髒都為之跳動的緊張和局促，還帶着些些別樣的情感。
就好像是——他第一次遇到克莉。
克拉克覺得喉嚨有些幹澀，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在她的目光下張開了嘴：“……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
“之前閑着沒事兒給自己重新捏了一個身體，應該還不錯吧？”她揉了揉自己的臉，不甚在意地笑道。
“不過，都說超人能夠無償幫助別人。”她放下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克拉克看。
“不知他願不願意收留一下無家可歸的人？”
“……當然願意。”
【正文完】
【見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算是完結了，早就想好的結局，偏開放式
接下來——便是我最期待的番外了！
天知道當初寫這篇文有一半原因就是為了番外！
預計番外如下：
【粉色氪石——同性戀傾向的超人到底會喜歡誰？】
【妙爾尼爾——雷神頭頂青青草原】
【正義聯盟——克莉和小說超和電影超（為防止劇透等電影下線後寫）】
【小甜餅——克莉和大超的糖（大概）】
下章番外預告：
【樸如慧身世大揭秘】
樸如慧：從開始到完結，沒人發現我其實是個穿越者：）
☆、番外.我的名字
皮爾斯：“畢竟，你總是正确的不是嗎？就比如說……冬日戰士。”
樸如慧：“是您謬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