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記得初次見到他時,他正小心翼翼的跟在淩海的身後,當時他并沒放在心上。

後來無意間看見他被淩海按在沙發上強吻,他才知道兩人的關系。

他當時還在心裏噗之以鼻:淩海現在居然連男人都開始玩了。

但這種事沒有人敢說出去,淩海有這麽嚣張的資本,因為他是淩氏唯一的繼承人。

而淩琛只是個私生子,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自從他被淩椿接回淩家,就一直活在淩海的陰影之中。

因為那個所謂的父親将他接回後,就從來沒有管過他,甚至每次回家就像不認識他似的。

那是高中結束後的暑假。

曾經最期待的假期,變成了他最讨厭的日子,偏偏高考後的暑假是所有假期中最漫長的……

這天,趁着淩椿不在家,淩海叫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裏辦part。

他們玩的很過火,在室外就做起了不堪入目的事情,他看到淩海一直帶回來的男生滿臉通紅着拒絕着,然後被淩海一巴掌打在臉上。

“掃興”

男生被打倒在地,居然在沒有人發現的地方,漏出慶幸的表情。

淩琛微微一愣,再看過去時,男生就已經将自己縮在讓人發現不了的地方了。

“狗崽子,偷看什麽呢!”

淩琛被發現,轉身就想離開,免得又要被打一頓。

但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淩害吩咐他的小弟們。

“把他給抓過來!”

顯然淩海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淩琛心裏清楚自己逃不掉了。

他看着向他走來的兩個人,沒待對方動手就老實向淩海走去。

“你他媽躲什麽”

淩海被淩琛剛剛的無視激怒,上來就一腳踹在淩琛的肚子上,淩琛瞬間感覺疼痛蔓延全身,蜷縮着身體躺在地上,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随後拳打腳踢伴随着謾罵聲一齊落下。

“你他媽就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還敢不聽話,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最後還是有人看到淩琛真的快不行了,這才上前勸走淩海。

淩琛躺在地上許久才緩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一臉複雜的男生。

那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隔得那麽近,對視,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痛苦的情緒,仿佛找到同病相憐的同伴,有了可以相互依賴的人。

男孩将他扶回房間就準備離開。

淩琛連忙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猶豫半響才回答。

“餘非晚”

看着說完就離開的背影,他在背後喊道。

“我叫淩琛”

餘非晚的背影停頓一下,便關門離開了。

淩琛一直躲在房間沒有出去,直到夜深人靜,他才敢去客廳找藥。

終于找到後,他剛準備回房,就聽到窗外的動靜。

淩琛鬼使神差的走到窗前。

月光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晝般,但又不似白日的暴露,昏暗中帶着一絲安全感。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那道身影,白天時那死寂般的眼睛此時一片明亮,看着月亮眼神,充滿着濃濃的期翼。

仿佛是被吸引過去,當他回過神,淩琛發現自己已經向餘非晚走去。

應該是聽到他的腳步聲,餘非晚有些緊張的看了過來。

淩琛瞬間停下了腳步,見餘非晚在看到是他時松了口氣,淩琛這才敢繼續往前走去,最後停在了他的身旁。

此時他才發現,對方穿着淩海白日時穿着的襯衫,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餘非晚尴尬的将衣領立了起來,羞愧的為自己遮着羞。

淩琛将目光收回,坐在了他的身邊,為自己上起了藥。

餘非晚看他熟練的樣子,問道。

“他經常打你嗎?”

淩琛沒有回答,因為這很顯然。

後背的傷,他上的很吃力。

突然一個冰冷的手,觸碰到他的後背。

“我幫你吧!”

淩琛緩緩松開,接受了他的幫助。

許久後,他問道。

“你是被淩海強迫的嗎?”

身後的人沉默半響,才回答道。

“不,我是自願的!”

淩琛聽到後有些生氣,他不顧身後的傷轉過身質問。

“為什麽,因為錢嗎?”

自己被暴露在目光之下,餘非晚羞愧的低下頭,小聲的回答道。

“因為這是我欠淩總的”

淩琛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淩總是誰。

他轉過身不再去看對方,因為他能感覺到對方對目光的排斥。

這才繼續問道。

“你為什麽會欠淩椿?”

餘非晚見淩轉轉回去,松了口氣,他一邊繼續幫對方上藥一邊回答道。

“因為淩總資助我上了五年的學!”

淩琛這才知道餘非晚為什麽會跟他們扯上關系,他知道淩椿資助了一群有才華貧困生,那些人被淩椿安排學習了不同的技能,為的就只給淩海培養人才,為淩海的以後鋪路。

“我現在是昶寧的藝人”

“只需要五年,五年後,我就可以将債務還清了,那時候我就可以離開昶寧,離開淩氏,那時候,我就可以徹底擺脫淩海了”

餘非晚就這樣滿眼期待的向他傾訴着自己的喜悅,明明連他是誰都不清楚,就在這樣單純的與他分享,讓他也被感染了。

“我應該今年就可以逃離他”

如過順利,他會考到京市大學,那樣的高學府,就算他是私生子,淩椿也會讓他去上,因為他是個商人,他懂得投資。

“真的啊!,那提前恭喜你了”

他笑得眼睛彎彎的,淩琛可以看出對方是真心的在為他開心。

那晚過後,雖然兩人又遇到過幾次,但從未說上話。

直到他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他永遠記得當時拿到被調換的錄取通知書時,他是有多麽的崩潰。

淩椿為淩海舉行了盛大的升學宴,聽着衆人的贊賞與稱贊,淩琛再也忍不住住的将錄去通知書扔在淩椿面前。

淩海瞬間怒了。

“狗…你,反了天了”

在淩椿面前他不敢那樣稱呼淩琛。

淩琛沒有管淩海,只是死死的盯着淩椿。

“為什麽!”

他的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似的,這麽多年的打壓,讓他變得懦弱不堪,連一句反駁都鼓足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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