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躺贏第二十二天

躺贏第二十二天

姜白芷心道, 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比起去陪親戚們打牌,她更願意安安靜靜待着聽大家聊天,或是拿手機玩休閑小游戲或看點短視頻, 等待晚宴開始。

姜白芷看了一眼賀嘉裕, 他靠着老爺子,牛仔背帶褲的口袋裏塞滿了糖果, 雙手各自抓着一些好吃的糖。

賀嘉裕臉上沒有笑容, 但身邊人都能感知到他高興的情緒,漂亮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老爺子, 聽着老爺子慈愛的問話,他會小聲的回答。

小團子真乖。

婆婆楊慧珠催的急, 姜白芷不好拒絕,起身朝不遠處的休閑廳走去。

賀嘉裕在和老爺子玩, 沒注意到旁邊的媽媽去了休閑廳, 嘴裏含着甜甜的糖果。

賀宅的傭人平常會看着賀嘉裕, 不會給孩子吃太多糖果,怕孩子的牙齒長蟲, 壞了一口好牙齒。

老宅的太爺爺語氣和善,誇他聽話,還給他好多糖果,賀嘉裕高興極了, 塞了一口袋糖果, 準備待會拿給媽媽吃。

姜白芷來到休閑廳, 婆婆拿着手機準備接電話,朝她道:“桌上有錢, 你随便打,贏了算你的, 輸了媽幫你給。”

“好的,媽。”姜白芷坐下來。

當代年輕人比較少打牌,很多人喜歡看劇打游戲,或出去找好玩的娛樂項目,姜白芷不愛打牌,每到過年一大家子聚在一塊打牌,她便領着親戚的孩子們出去溜達看電影吃美食。

無論是字牌或麻将,她的技術很差勁,來老宅聚會,親戚們笑稱她是‘送財童子’。

麻将桌很大,桌上的麻将是定制的白玉麻将,光滑好看。

婆婆說讓她随便打,她還是不敢大意,伸手摸了張牌,思考着該打哪一張。

桌上親戚們目光落到姜白芷放在桌上的手上,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個碧綠的翡翠手镯,水潤光滑,精致的手镯一看便價值不菲。

“白芷啊,你這手镯新買的吧,上回來沒見你戴過。”對面的親戚問道。

這一位是賀卷柏奶奶的妹妹,她要叫三姨奶奶,賀卷柏奶奶在家是老大,四五個姐妹和一個弟弟。

聽婆婆楊女士說,奶奶家族那邊唯一的弟弟不争氣,前些年因犯事差點被判死刑,搞了很多關系才改為無期徒刑,現在還在牢裏呢。

多虧這幾位姐妹嫁的好,保住了她們家唯一的男性後代。

姜白芷把手裏的牌打出去,看着對面的姨奶奶,道:“三姨奶慧眼識珠,這手镯是前段時間我老公出差帶回來的禮物,多少錢我不知道,應該不貴,大概幾百萬吧。”

牌桌上的女人們眼熱地盯着姜白芷的翡翠手镯。

幾百萬絕對說少了,姜白芷戴着的翡翠手镯最少一千萬打底,賀卷柏對這個結婚不到半年的新婚妻子是真舍得花錢。

姜白芷一改以往身着素雅套裝的風格,身穿黑金搭配墨色手工繡花的精致旗袍,戴着藍寶石耳鑽和翡翠手镯,高貴美豔。

她比剛嫁入賀家更美了,像一朵被精心澆灌養出來的花,美的令人挪不開眼。

一開始賀家大部分親戚以為賀卷柏被逼婚,随便找了個小門小戶的女人結婚,只不過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女人當擺設。

從今天姜白芷的穿着和談吐,可以看出來這對夫妻生活非常和諧美好。

原本暗暗期待姜白芷過得不幸福的親戚,眼裏滿是嫉妒。

“哎,我好像胡了。”姜白芷自摸了一張牌,推到面前的麻将。

可惜胡的小牌,錢贏的不多,婆婆楊女士還在打電話,一時半會沒回來,她只能繼續接着和親戚們打牌。

“阿姨,您老打了這麽久,歇會吧,老太太叫您過去聊天呢,讓位給我打兩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賀飛雁走過來搭着三姨奶的肩,面上笑呵呵。

賀老太太很寵女兒,所以兩家的上一輩的親戚對賀飛雁的态度很好,三姨奶立刻讓位置,“那小雁你來吧。”

賀飛雁一屁股坐下來,道:“阿姨,二嫂,我剛來,咱們篩一下骰子,換個位置怎麽樣?”

桌上的另一個姨奶奶和賀卷柏二伯的老婆都同意了,姜白芷自然沒有二言。

四人挪動了下位置,姜白芷本來坐在東,現在換到了北邊方向,牌局重新開始。

姜白芷本就不太會打麻将,碰運氣贏了一把小的牌,後面連輸兩把,打第三把時,她不知不覺眉頭緊鎖,一副很難應對的模樣。

摸了一張牌放桌上,姜白芷不知該打還是換一張打出去比較好,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抽了張牌給她,聲音低沉:“打這張。”

姜白芷倏地轉頭,驚訝看着身旁的賀卷柏,她太專注在思考打牌,居然沒發現賀卷柏談完公事來到了她身旁坐着。

打牌或打麻将最忌諱旁邊有人指導,因為圍觀者可以看見別家的牌,這樣壞了規矩。

賀飛雁當即開口道:“卷柏,你不能這樣幫老婆,牌桌外的人不能指導。”

賀卷柏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沒看你們的牌。”

他作為局外人可以指點自家老婆怎麽打。

前兩把牌賀飛雁贏了錢,眉飛色舞,嘴裏哼着京市本地小調,開心的很,看見姜白芷面帶愁容完全不會出牌或亂出牌,心裏非常愉悅。

賀卷柏沒看她們的牌,作為被指導的人,只要姜白芷不嫌被局外人打斷思路,可以聽從對方的指點怎麽去打牌。

很快,姜白芷一手爛牌徹底逆轉,只要等自摸或別人點炮,她就能胡一個最大的牌。

該賀飛雁出牌時,她臉上笑容沒了,目光掃過場上的牌,仔細琢磨着打哪一張,她想胡牌手裏的那張牌北風就必須打出去。

糾結了許久,賀飛雁最終把北風打了出去。

“胡了!!!”姜白芷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把桌上的北風拿到自己面前湊成了大四喜。

賀飛雁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非常難看。

姜白芷忍不住回頭看向賀卷柏,毫不吝啬地誇他:“老公,你好厲害哦。”

說完,她心裏顫抖了下,默默吐槽,她可真肉麻。

她不怎麽喊賀卷柏老公,平常都是直接叫他名字,要不是為了故意氣姑媽,她不會裝成恩愛粘人的模樣。

賀卷柏聽着這一聲嬌甜的老公,黑眸微動,淡聲道:“收錢。”

姜白芷看向臭臉的賀飛雁,聲音輕快:“姑媽,你點炮,要給三家的錢。”

賀飛雁拿出錢丢在桌上,勉強恢複笑臉:“喏,拿着。”

新的麻将局開始。

姜白芷身旁的賀卷柏微微傾身,在她身邊細細指點,她從胡亂出牌,變得出牌嚴謹有思路。

很快,姜白芷又贏了一把大的麻将,她湊成了字一色,點炮的還是賀飛雁,這下子賀飛雁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以往都是她贏得滿載而歸,連點兩炮大的牌輸錢本就很不爽了,還要包三家的錢。

楊女士打完電話回來,見兒子坐在兒媳婦身邊,指導兒媳婦贏了麻将,臉上帶着欣慰的笑。

她兒子自小就性子冷,不管對誰都特別冷漠,讀書時就想着搞錢,接手賀家集團企業不到一年大換血,用雷霆手段清洗了很多集團的蛀蟲,查出來的人中有些是賀家的親戚,他狠厲無情地将人都趕出集團。

作為家族的掌權人,兄弟姐妹包括長輩都很憷他,小輩們憧憬害怕賀卷柏,他天天冷着一張臉,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年近三十了他還是孤家寡人,身邊連條狗都沒有,她催婚他當做聽不見,最後請老爺子嚴厲威逼,賀卷柏才肯結婚。

果然還是老人家有經驗,結了婚,再冷漠的男人也會被妻子化為繞指柔。

賀飛雁給了錢把牌推到麻将桌中間,道:“馬上要吃飯了,不打了。”

晚宴确實馬上要開始了,賀飛雁在這時候跑路,沒人說她。

姜白芷收拾桌上的錢,看到打完電話的楊女士,拿着錢起身,遞給她:“媽,你的錢。”

楊慧珠拿過錢,問道:“剛剛你贏了多少?我給你。”

姜白芷笑着推拒:“媽,不用,沒贏多少,就當兒媳孝敬您的。”

這話楊慧珠聽了心裏開心,把錢放進包裏,看着賀卷柏道:“看你老婆多聰明,知道孝敬老媽,好好對她,不許故意惹她生氣,知道嗎?”

賀卷柏:“知道。”

他哪裏會惹老婆生氣,故意惹她生氣,再賠一艘豪華游艇,還要想方設法地哄她收下,犯不着幹這種事。

休閑廳幾人散場後來到客廳,賀嘉裕在老爺子身邊待了很久,忍着沒有找爸媽,看見一個旗袍美人出現,馬上撒開老爺子的手屁颠屁颠跑過去。

姜白芷剛道客廳就被賀嘉裕抱住了雙腿,孩子牛仔背帶褲腹部的口袋裏的糖果硌着她的腿。

賀嘉裕仰頭看着媽媽,眼神滿是依戀和求誇誇。

老太爺說媽媽在忙,讓他待在客廳別去吵爸爸媽媽,他有乖乖聽話,他是乖孩子。

姜白芷手放在賀嘉裕帽子上,輕輕拍了拍,溫和道:“寶寶,媽媽帶你去洗手,吃飯了。”

賀嘉裕點點頭。

這一幕被賀家親戚看在眼裏,小孩子的态度不會騙人,賀嘉裕對後媽很依賴,姜白芷這個後媽是真心喜愛和對孩子好。

老宅裝潢古典奢華,餐廳長桌很大,足夠坐十幾個人,老爺子坐在主位,老太太坐在他左邊,依次是二姨奶和三姨奶,賀飛雁和賀家二伯的妻子。

右邊則是大兒子賀鴻志和楊女士夫妻,再就是賀卷柏和姜白芷,坐着高腳凳的賀嘉裕,其餘的親戚分別坐在兩邊。

晚餐擺滿了長桌,各式各樣的精致佳肴,比五星級酒樓的大餐還豐盛。

賀家規矩森嚴,每個人用餐禮儀優雅,桌上只有筷子觸碰餐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偶爾傳來姨奶和老太太的聊天。

姜白芷用心吃飯,吃完飯再休息會,一家三口就能離開老宅回別墅。

賀嘉裕和她一樣猛猛幹飯,孩子大口幹飯的場景非常可愛,看的人食欲大開。

“白芷,你和卷柏計劃什麽時候要孩子?”賀飛雁看着姜白芷,似是好奇。

餐桌上吃飯的人全都看過來,這是整個家族最關心的事情,賀卷柏是家族的掌權人,他的孩子尤為重要。

結婚的時候姜白芷和賀卷柏一致達成過幾年再生孩子的想法,賀卷柏和公公婆婆溝通過,所以他們沒催過。

賀姑媽在餐桌上提起生孩子的事,來着不善啊。

姜白芷微笑道:“沒有計劃,近幾年不打算生孩子。”

“近幾年都不打算生?”賀飛雁一聽露出吃驚的神色,笑着說:“你可別太貪玩了,你這個年紀早點生孩子早點恢複,年紀大了不好生。”

姜白芷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輕踹了踹賀卷柏,面上依舊帶笑:“姑媽是說賀卷柏年紀大了不好生?”

她才二十三歲,賀卷柏三十了,對比之下,賀卷柏是老男人。

賀飛雁霎時間被噎了下,道:“男人多大年紀都可以生,他們想生就生,女人就不行了,年紀大了生不出孩子,生出的孩子身體差,姑媽這是為你考慮。”

賀卷柏冷聲道:“姑姑,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哦,難怪姑父一把年紀了還能生個兒子。”姜白芷諷刺一笑。

“你……!”賀飛雁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她那個沒用的丈夫,她用錢養着他,他卻在外面拿着她的錢養情人,還搞出了個私生子來。

私生子比她的兒子小了整整二十歲,差點登報大肆報道,讓她在京市丢盡臉面。

賀飛雁兒子怒看着姜白芷:“你說話帶點分寸!”

這些醜聞在私下裏議論議論就罷了,在所有親戚面前說,分明在故意惡心他和他媽。

“賀延。”賀卷柏看着餐桌對面末尾的年輕男子,寒聲道:“給你大嫂道歉。”

賀老爺子和賀鴻志都沒出聲,其餘的親戚都不敢說話。

賀老太太出來打圓場:“卷柏,你弟弟年紀小不懂事,說話沒大沒小,別和他一般見識,菜要涼了,大家夥接着吃。”

賀老太太一直都偏心自家女兒,連帶着外孫都很看重,她拉偏架,礙于老太太的顏面,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勸。

“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別較真。”

“接着吃,老太太說的對,菜涼了不好吃。”

賀卷柏目光冷冷地盯着賀延,道:“要我說第二遍?”

男人聲音帶着一股子極冷的寒意,餐廳再次安靜下來,衆人紛紛看看老爺子再看看賀卷柏。

他這是打算護老婆到底,根本不顧賀飛雁和她兒子賀延的面子。

賀卷柏是賀家的掌權人,很少會有人敢挑釁他。

所以,賀飛雁仗着老太太寵溺在賀家嚣張跋扈,都不敢明晃晃地得罪賀卷柏。

賀延看看他媽,見賀飛雁沉默沒說話,剎那間漲紅了臉,他咬了咬後牙槽,起身躬身低頭:“大嫂,對不起。”

姜白芷沒回應。

賀延道過歉,臉上面子挂不住,轉身快速離開了餐廳。

老太太哼了聲,放下筷子,臉色不悅地走了。

餐廳比之前更安靜了,一頓飯有些人吃的不是滋味,姜白芷倒是和賀嘉裕吃的香。

飯後,老宅才重新熱鬧起來,老太太和姨奶們聚在一起聊天。

賀老爺子身體不太好,要去床上歇會,賀卷柏親自送老爺子去了房間,他爸去了書房處理公事。

姜白芷陪着賀嘉裕在客廳玩,順便等賀卷柏回來一起回別墅。

餐桌上她多喝了幾口飲料,讓傭人看着賀嘉裕,便去了趟一層的洗手間,兩分鐘就出來了,回到客廳,看見賀嘉裕在哭鬧,快步走過去。

“嘉裕怎麽哭了?”

同在客廳的賀飛雁埋怨道:“這孩子怎麽回事,和她說了兩句話就哭了。”

姜白芷怒火中燒,盯着賀飛雁質問:“你對他說了什麽?”

“我就逗一逗他,誰知道他這麽不經逗?!”賀飛雁不悅道。

姜白芷抱着賀嘉裕細聲安慰:“寶寶不哭,寶寶別怕,媽媽在這裏……”

賀嘉裕緊緊摟着她的脖子,哭聲漸漸變小,慢慢哽咽。

誰知道,不遠處賀飛雁來了一句:“小孩子這麽不聽話,等你後媽生了弟弟,更不會要你。”

“你給我閉嘴!”姜白芷一瞬間炸了,她深有體會小孩子聽到大人說這句話心裏會有多大的心裏陰影。

上一世,她就是因為是個女兒,身體不好,生下來被家人丢棄在福利院。

長大她當了小明星有錢了,親生父母帶着弟弟找上門來,讓她出錢給弟弟買房子出彩禮娶老婆,她沒有認親,因此在網上經歷過網暴,說她六親不認。

這一世,小時候也有親戚經常逗她說爸媽喜歡弟弟,不喜歡她,她很讨厭這些用開玩笑‘挑事’的親戚。

所以,她不喜歡和煩人的親戚打交道,進行無用社交。

賀飛雁很明顯是要引起她和賀卷柏之間不和,引導小孩子鬧事,一旦成功咋小孩心裏埋下種子,很有可能生根發芽釀成禍事。

網上有過一則新聞,親戚逗孩子說爸爸媽媽喜歡出生的弟弟,心智不成熟的大寶趁着爸爸媽媽不注意,把二寶從樓上推了下去。

賀飛雁被姜白芷吼了一句,面子挂不住,道:“不就逗孩子兩句,你用得着發這麽大火?”

“一點都不尊重長輩!”

姜白芷抱着賀嘉裕,怒視着賀飛雁:“賀嘉裕才多大,你知道說這種話會對他造成多大傷害嗎?!”

老太太和姨奶過來和稀泥。

“別吵了,一件小事,把孩子哄好就行了。”

“對呀,飛雁就是開個小玩笑,孩子忘性大,不會記在心裏。”

“這事過去了,你趕緊把孩子哄好。”

姜白芷沒她們應付過去,冷冷道:“賀嘉裕已經三歲了,他聽得懂大人的話,這種玩笑讓他很痛苦,我要你向他道歉!”

“快點!”她怒聲道。

賀飛雁不敢置信:“你瘋了,讓我給一個三歲孩子道歉。”

樓下鬧得動靜有點大,賀卷柏和賀老爺子從樓上下來了,看着客廳混亂的場景,賀老爺子的聲音傳來。

“發生什麽了?”

賀卷柏快步來到姜白芷身邊,看着滿臉怒氣的她,沉聲問道:“怎麽了?”

賀飛雁看向老爺子:“爸,我只不過逗了下賀嘉裕,他大哭大鬧,姜白芷要我給孩子道歉,你說這是個什麽理?”

大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即使有錯,大人絕不會低頭向小輩認錯,更何況是一個剛斷奶的小孩。

姜白芷冷聲道:“她對嘉裕說,以後我生了孩子,會不要賀嘉裕。”

賀卷柏眼神冰冷地看向賀飛雁。

“我開個玩笑,這是什麽大事嗎,要我給一個小屁孩道歉?”賀飛雁不服氣道:“我沒錯。”

賀卷柏把孩子從姜白芷懷裏抱過來,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嗓音森冷:“給孩子道歉!”

賀飛雁死犟着不動,客廳的親戚們想勸,賀卷柏冰寒的目光掃過去,都不敢開口了。

“回家吃頓飯,這麽針對我老婆和孩子。”賀卷柏冷漠道:“這個家以後沒必要回了。”

他握着姜白芷的手,帶着人要走。

“站住。”賀老爺子拄着拐杖重重戳向地面,神情肅穆地看向賀飛雁:“趕緊給孩子道歉。”

賀飛雁喊了聲爸。

賀老爺子把權力都交給了子孫,但在這個家仍舊是權威的存在。

賀飛雁不甘不願地道歉:“我道歉。”

姜白芷厲聲道:“你說清楚為什麽道歉。”

賀飛雁臉色分外難看,她對上賀卷柏冰寒的目光,勉強道:“嘉裕,姑奶奶剛剛是騙你的,爸爸媽媽不會趕你走。”

賀嘉裕揉揉眼睛,趴在爸爸肩頭,不想理這個怪奶奶。

賀老爺子留人:“時間不早了,傭人打掃了房間,你們留下來住一晚。”

“不用了。”賀卷柏牽着姜白芷的手,道:“我明天要出差。”

姜白芷随着他往外走,看了眼賀卷柏冷漠的俊美側臉,目光落到他牽着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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