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躺贏第二十三天

躺贏第二十三天

賀卷柏隐含怒意樣子看起來很威嚴可怕, 那些愛在她面前碎嘴或和稀泥的親戚,面對賀卷柏一句話都不敢講。

真是爽爆了!

今天晚上她的确被氣到了,親戚們愛逗孩子是一種惡習, 很多親戚仗着長輩身份喜歡欺負小輩。

她尊重長輩不和她們計較, 她們卻認為她好欺負,以為她會一直逆來順受是吧。

真是老虎不發威, 當她是hello Kitty!

賀卷柏帶着姜白芷和賀嘉裕離開老宅, 司機已經在老宅噴泉處等候,下車給拉開車門。

賀嘉裕先被賀卷柏放進車裏, 系好安全帶,待到姜白芷坐進車裏, 賀卷柏關上車門,返回車另一邊坐進去。

低調奢華的豪車駛入夜色中, 很快消失不見。

站在門口目送車子離去, 老爺子沉着臉轉身看着一屋子的人, 呵斥道:“逗孩子要分清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賀嘉裕是我的曾孫, 将來小柏和白芷生了孩子,沒精力照顧賀嘉裕,我就派人把嘉裕帶回老宅。”

“誰要是再敢胡說,別怪我動家法!”

“爸!”賀飛雁委屈地喊了聲, 嚷嚷道:“我身為姑奶奶都給毛沒長齊的孩子道歉了, 還要怎麽樣?”

賀老太太護着女兒:“老頭子, 你少說兩句。”

兩個姨奶和其他小輩都不敢吭聲。

大家族各有各的死心,全都表面和善, 只有在對外的時候一致,平時沒少勾心鬥角。

賀老爺子正是清楚這點, 怕兒孫們結仇,規定大家都得回來聚餐,有什麽誤會趁此機會解開。

“都是你慣的!”賀老爺子瞪了一眼老太太,轉而命令賀飛雁:“去祠堂裏跪一個小時。”

“我不跪,爸,都什麽年代了,不興從前那一套。”賀飛雁拿起包包往外走,“賀延,走了,這裏不歡迎我們母子,我們走。”

正在打游戲的賀延跟在母親身後走了。

賀老爺子看着兩母子的背影,簡直恨鐵不成鋼,他老了,說話不管用了,給女兒臺階下,她不要。

家族裏的人都說賀卷柏性子冷漠無情,只有從小将他帶大的老爺子清楚狼崽子自幼不好惹,更何況他現在是掌權的狼王。

惹了他,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想算了,根本不可能。

……

回賀宅的路上,從盤山公路往下,能夠看見山下遠處城市的萬家燈火,白日波光粼粼的千鳥湖在夜晚非常平靜。

賀嘉裕從口袋裏掏出糖,放到姜白芷面前,道:“媽媽,吃。”

哭過後,他慢慢恢複了情緒,敏感脆弱的孩子,能感覺到媽媽沒有來老宅前開心。

他很害怕,很擔心,他不想媽媽不開心。

姜白芷低頭看見賀嘉裕小手中的七彩包裝紙糖果,她拿起剝開放進嘴裏,酸酸甜甜的糖果席卷味蕾。

清新的果味,很好吃的糖果。

“好吃,謝謝寶寶。”

賀嘉裕看了眼嚴肅的爸爸,遲疑着,拿了一顆給爸爸。

賀卷柏沒有接,他不喜歡吃甜食,生活在賀家,自小飲食便被把控着,油炸或是脂肪高的甜食通通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我不吃。”他淡漠的聲音。

賀嘉裕有些失落的收回糖果。

姜白芷從孩子手裏拿過糖,剝開遞到賀卷柏唇邊,道:“寶寶分享給你的糖,吃一顆。”

賀卷柏擡眸看着姜白芷,她微涼的指尖觸碰着他的唇,眼裏帶着一□□哄。

默了兩秒,他把糖含入嘴裏。

她的手指一觸即離。

賀嘉裕看見爸爸吃了糖,黑眸明亮,透着些許歡喜。

姜白芷瞅着賀卷柏,問道:“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賀卷柏不喜歡吃甜食,但并不代表他沒吃過世界上各種美味的甜味餐飲食物,明明是一顆很普通的糖,面對繼子和太太期待的眼神。

他微微颔首,道:“不錯。”

姜白芷和賀嘉裕同時彎了彎唇,如出一轍的可愛。

奢華低調的黑色豪車一路疾馳,夜深人靜,車子四十分鐘就到達了賀宅,知道今天先生和太太回的晚,管家還沒下班。

賀宅亮着溫暖的燈火,賀卷柏一手抱着賀嘉裕,姜白芷挽着他的手臂,踩着黑色細高跟,身姿慵懶地跟在他身邊,一起回到別墅。

賀卷柏把賀嘉裕放下來,對姜白芷說:“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先休息。”

姜白芷說了聲好,正要叫陳媽帶賀嘉裕去洗澡,看見孩子臉上惶恐再加一點沒有安全感的樣子,蹲下來詢問。

“嘉裕,今天晚上媽媽給你洗澡好不好?”

賀嘉裕一聽媽媽要給他洗澡,有些別扭害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這個年齡段的小男孩還沒完全刻畫性別意識,等四五歲再鍛煉他自己洗澡,現在還需要大人的幫助。

姜白芷牽着賀嘉裕來到獨立的浴室,陳媽平時都是把賀嘉裕放在兒童澡盆裏,給他像洗刷小白豬一樣搓洗。

今天姜白芷給賀嘉裕洗澡,給他先把糖果全都拿出來,放到一邊,再把牛仔背帶褲賀襯衫脫掉,陳媽已經放好了熱水。

姜白芷給水裏放了幾只小黃鴨漂浮着。

賀嘉裕乖乖拖鞋坐在澡盆裏,雙手抓着邊沿,任由姜白芷給他打濕頭發,擠上沐浴露搓洗松軟的頭發。

姜白芷小時候給弟弟洗過澡,依稀有點記憶,手指溫柔地洗着賀嘉裕的頭發。

賀嘉裕很聽話,讓閉眼就閉眼,給他清洗頭發的時候,抓了只小黃鴨,捏在手裏玩。

賀嘉裕眼睫顫啊顫,心裏暖洋洋,逃離了好像有妖魔亂舞的老宅子,回到賀宅,媽媽溫柔地呵護着他。

姜白芷像在給一株幼苗澆水,灌溉着,希望他茁壯成長。

給孩子洗澡是個體力活,陳媽幫了會忙,洗幹淨後用浴巾包裹着孩子,擦拭幹淨換上小恐龍睡衣。

姜白芷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坐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的賀嘉裕。

賀嘉裕困意席卷,打了哈欠,仍舊舍不得睡。

他怕睡着了,睜開雙眼,這是個夢。

姜白芷伸出手指:“寶寶,媽媽和你拉鈎,會過幾年再生自己的寶寶,就算生了寶寶也會一直愛你。”

賀嘉裕聞言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手。

姜白芷輕輕搖晃手指,道:“好了,拉鈎了。”

賀嘉裕敏感脆弱的小心髒不再感到慌亂,他才不信那個怪奶奶的話,爸爸媽媽不會趕他走,會永遠愛他。

“寶寶睡覺吧,媽媽等你睡着了再走。”

姜白芷嘴裏哼起了媽媽曾經給她唱的搖籃曲。

“小寶貝快快睡,

夢中會有我相随,

……

有我相依偎……”

很快,賀嘉裕睡着了,呼吸均勻。

姜白芷把孩子哄睡回了卧室,站在衣帽間裏拆卸耳朵上的藍色耳鑽,再把手上戴着的翡翠手镯摘下來,放到首飾盒的絲絨墊子上面。

剛拆完,賀卷柏回卧室,進入了衣帽間,看見她在,朝她走來。

“管家說今晚你給嘉裕洗了澡。”

姜白芷點了點頭,神情略帶疲憊,瞧着身着正裝的男人,道:“工作處理完了?”

“嗯。”賀卷柏脫掉身上的西裝,丢到衣帽間放置髒衣的簍子裏。

姜白芷雙手環胸,倚靠着櫃子,神态松弛慵懶地看賀卷柏站在玻璃櫃前摘手上的名貴腕表,他今晚戴的腕表是貓眼石色系的機械表,碧綠色表盤搭配銀色外殼設計,與她的翡翠手镯相得益彰。

男人慢條斯理摘腕表,動作優雅,姜白芷進衣帽間沒有穿鞋,她伸出腳尖碰了碰賀卷柏的褲腿。

面料考究的西褲觸感微涼。

賀卷柏摘腕表的動作一頓,微微側頭看向她。

姜白芷沒說話,腳尖沿着他熨貼的西褲慢慢往上,賀卷柏把腕表随意放在一邊,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她和賀卷柏的性格不同,他墨守成規,如果不是經常出差或加班,只會一周固定和她來幾次,不多不少,剛剛好。

上次在書房,可能是他那次被耍,實在沒忍住才帶着她在書房亂來。

她興致來了,想拉他做點情緒高漲的事。

賀卷柏這次出差少說也要一周到半個月,見不到面,她使用下他作為老公該付出的責任,很正常吧。

有時候,男女之間只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領會。

賀卷柏溫熱的大手握着她的腳踝,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緩緩摩挲,帶來一點點癢意。

姜白芷想收回腳,賀卷柏沒有松手,握緊了,不讓她縮回去,順勢過來把她壓在玻璃櫃上面,居高臨下地瞧着她。

男人黑眸幽深,體溫滾燙,身上的淡淡清冽雪松香氣襲來,纏繞,包裹着她,無處可逃。

姜白芷索性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低頭。

賀卷柏呼吸微重,低頭親吻她的紅唇,腳踝處的手落到她腰上,掐着把人提起來,她順勢勾着他強健有力的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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