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她低眉順眼承認錯誤的模樣, 讓君澗清的怒意一瞬間啞火。

想要的又好像不是這種效果。

恰好這個時候菜上來了。

君澗清拿起筷子,不冷不淡地說:“吃飯。”

“好。”

眉眼耷拉着,沒有鋒芒, 也沒有笑容, 應聲的話像個木偶娃娃。

君澗清心中煩躁。

可有時候煩躁的原因正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煩躁。

程顏貫穿着食不言寝不語的準則, 吃飯期間, 兩個人全程沒有對話。

自然, 也沒有眼神交際。

但在君澗清眼中,她修剪的過分幹淨的指甲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蕩, 晃的她心神不寧, 食不滋味。

好不容易一頓飯結束了,兩個人坐上車,全程安安靜靜的,一直到了別墅。

進了卧室,君澗清終于開口了。

“去洗澡。”

領悟到她話裏的意思,程顏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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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拎起傭人早就備好的睡衣, 閃身進了浴室。

洗完澡和頭, 程顏穿着睡衣出來, 君澗清沒有看她,沉默地拿着自己的衣服也進了浴室。

趁着這個時間, 程顏将頭發吹幹,又抹了臉, 過了一會兒, 浴室的門開了, 君澗清裹着睡袍從裏面出來, 頭發濕漉漉的,擡眼看到程顏後, 将手中的毛巾往旁邊一放,對她說:“過來,吹頭發。”

程顏心中啧了一聲,還是走到了君澗清身後拿起吹風機。

兩個人用的同款沐浴露和洗發膏,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

站在一起,鼻尖嗅到的氣味,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

又或者早已在空氣中互相交織在了一起。

程顏撩起一把頭發,吹風機呼呼地吹。她從沒給別人吹過頭發,手藝有些生疏,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力道,生怕把手下的君澗清拽疼了。

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拉扯到了幾下。

第一次的時候程顏沒有注意到,她正精神集中地盯着眼皮子底下的頭發呢。

還是後來她擡頭看鏡子的時候,發現坐在她面前的鏡子裏的人皺着眉,表情忍耐。

她沉默忍耐的樣子告訴着程顏顯然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扒拉的手微頓,程顏把吹風機關上,眉眼裏含着內疚:“要不還是讓傭人來吧,我笨手笨腳的。”

君澗清皺起的眉早就在她停下動作時就舒展開了,她看着鏡子,和身後的人對視:“繼續。”

程顏拒絕:“還是算了,我動作不好你會痛。”

“誰說我痛了?”君澗清淡淡道,“我沒說話,就是可以。”

“……”

這你都能忍?

換她她早把自己的頭發拽走自己吹了。

程顏心底匪夷所思了一下,她想了想,今晚君總剛說讓她不要忤逆她,OK,她重新撩起君澗清的頭發,低聲說:“我小心一點。”

吹頭發的動作繼續。

因為要小心不要再扯痛君澗清,接下來的時間,程顏表現的更認真了。

她全神貫注地注意着自己手上的動作,因此也就沒有看到,鏡子前坐着的人正在看着自己。

君澗清的目光透過鏡子落在神色認真的程顏身上。

看得不知不覺入了神,直到吹風機的呼啦聲滅掉,才回神。

程顏沒注意到君澗清的走神,掌心下原本濕漉漉的頭發已經甩去水分變得幹燥,她很滿意。

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精油,君澗清看見了說:“我自己來。”

等所有的準備工作完畢,兩個人已經從洗手間來到了床邊。

程顏趁着君澗清不注意,悄悄把自己包裏下午揣的東西拿出來,但在床的周圍,一個很容易勾得着的地方。

深夜共處一室,人一旦安靜下來,就會察覺到空氣裏氣氛的微妙。

那股微妙的氣氛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濃稠起來。

好像開始于一句話,兩個字?

“吻我。”

如同被蠱惑了一樣,程顏踩着拖鞋上前,站在坐在床邊的人面前,捧起她的臉,将唇印上去。

雙手捧着她的臉,吸着她的舌,半響,程顏的頭稍微退開,給出兩人喘息的時間。

但她的手依然沒有松開,仍舊托着她的臉面對着自己。

君澗清一向冷靜自若的臉上浮出春色,經常情緒淡漠的眼睛裏也被揉出了漣漪。

程顏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好像能看到她臉上稍縱即逝的癡迷。

那簡直是對她的肯定。

程顏心中有些自得,自己的吻技,果然是要比君澗清的好太多。

她又吻下去。

進攻性太強,也太纏綿,吸的君澗清的舌根發麻。

嘴巴被堵住,沒有發聲的途徑,君澗清擡手推了她兩下。

程顏感受着她的動作,有些不滿,雙手箍住她的手腕,整個人順勢欺壓上去,兩個人雙雙倒在柔軟的床上。

君澗清微微偏頭,輕咬了下她的舌頭,程顏吃痛,終于退出。

程顏看着她紅腫的唇,從床上起來,低頭開口:“抱歉,是我放肆了。”

“……”

君澗清輕喘了下,從床上坐起來。

她的睡袍已經亂了,系帶在剛剛的親吻過程中已經松散開了。

攏了攏睡袍,君澗清啞着聲音開口說:“沒關系。”

程顏看她一眼,像是在保證:“我不會再犯了。”

君澗清此時不想說這些,她從床邊的茶幾上拿起杯子稍微喝了點水潤潤嗓子,才道:“關燈吧。”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

被使喚的程顏按下按鈕。

重新回到剛才戰場上的兩人又糾纏到了一起。

只是這回,程顏的動作極其克制,真的做到了她自己所說的,不再放肆。

可和她貼的最親密的君澗清感受到了她動作的熟練,不像第一夜那樣生疏莽撞。

但恰恰這樣純熟起來的手藝,和克制的動作搭配,才最折磨人。

君澗清有些難捱,她啞聲道:“不要這樣。”

全程極其克制的程顏停下動作,問:“什麽?”

“不要克制。”

想到餐廳裏讓自己認清定位擺好位置的某人,程顏壞心眼地裝不懂,揣着明白裝糊塗無辜地問:“什麽意思?”

“我允許你今晚放肆。”君澗清忍耐道。

心底偷笑,程顏臉上卻小心翼翼地确認:“真的嗎?”

“真的。”

得到準許,程顏稍稍努力,回憶着這幾天的學習,争取在這場實踐中得到真知。

她一邊努力,一邊被起伏的春色吸引了注意力。

擡眸看了一眼沉溺其中的君總,程顏微微低下頭。

胸前的異常讓君澗清的身體霎時緊繃起來,從沒有感受到的異感席卷全身,讓人顫栗,她問:“你在做什麽?”

程顏将鮮豔的雪上紅梅吐出,聲音含糊地問:“不可以嗎?”

君澗清被她眼底的可憐與忍耐照的心軟了一瞬,閉上眼,偏頭低聲道:“随你。”

程顏露出開心的笑,回報她的是越練越純熟的手藝。

翌日,程顏最先清醒。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光線,房間裏昏暗的非常适合睡覺。

她伸手摸了摸,想去拿衣服穿上,忽然摸到了一個小包裝袋,拿到眼前,隐隐約約的輪廓讓程顏想起了什麽。

啊,原來是昨天下午拿來的口/套,本來昨夜裏還想像網上說的那樣嘗試一下呢,結果忘記了。

不過沒關系,以後再試吧。

程顏把東西重新放回原處,微微轉頭,看着身邊睡的正香的君澗清。

不得不說,性這種東西,真的很快樂啊。

忽然,程顏想起了什麽,看着沉睡的君澗清,試圖回憶昨晚,她應該沒有再莽撞吧?

所以那個地方,應該不會紅腫的需要君總再上藥了吧?

如果還需要上藥的話,感覺自己真的很菜啊。

程顏思索着,重新把手放回被子裏,循着路線,摸上了那裏。

可惜感受不出什麽。

程顏挪着身體來到了床尾,掀開被子,把頭伸進去。

君澗清醒來時感覺到怪異。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着床尾鼓起的被子,感受着身下的異樣,臉色複雜,聲音克制:“程顏,你在做什麽?”

被窩裏的程顏一頓,緩緩撤離檢查的手,然後整個人從被子裏鑽出來,一擡頭,正對上君澗清探究的目光。

明明是關心的舉動來着,此時和人四目相對的她卻突兀地尴尬起來。

她解釋:“我想檢查一下來着的……”

君澗清蹙起眉,而後反應過來,看着床尾跪坐的人,壓下複雜的心思,冷靜問:“你檢查出什麽了嗎?”

指腹搓了搓,有點濕意,程顏說:“沒有。”

而後她反應過來,摸不出來,鑽被窩裏,她也什麽都看不到啊。

有點尴尬。

君澗清打破沉默和尴尬,“我沒事。”

“那就好。”

太好了,她的技術沒有白學!

自己再也不是菜雞了!

程顏的心情瞬間飛揚。

她果然是聰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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