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低溫寒潮
第14章 低溫寒潮
“阿永，把家裏的茶水飲水器拿出來，在煮一鍋白粥放去外面。”
王永聞言，取煮粥，家裏的食物夠多，外面的糧食供給充足，這是王建一貫的做法，他不會拒絕。
忽地，王建叫住王永，“我去煮吧，這是家裏的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快去多買點煤和米面。”
王永接過卡，他在路邊的ATM機上看了下，卡裏有四十多萬，應該是兩位老人的養老錢，現在毫不猶豫的就給了他，王永想他已經徹底扭轉了原主在父母心中的印象。
超市裏的人比以往更多了，瘋狂搶購着食物，人潮湧動，王永廢了好大力氣才搶到兩袋大米，平日裏門可羅雀的煤店也擠滿了人，煤已經被人搶光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站在門口攔都攔不住。
就是在怎麽粗心大意的人此時也會感到不對勁。
王永還惦記着吳秀芳糖尿病，好在藥店沒什麽人，他買足了量店員還送了他幾盒抽紙。
回到家裏。
他提着滿滿的東西，王建已經煮好了粥，店裏坐在幾名環衛員，大大的垃圾車停在馬路邊上。
見王永進來，一個環衛員和他打招呼：“小老板，幹什麽去了。”
“害，去超市買點東西，人多死了。”
“可不是，小老板，你下次可得去早點。”
幾個環衛工人喝着白粥，白粥冒着熱氣，他們搓着凍紅的雙手，王建看不下去，提着一個煤爐放在桌子下，煤爐很快就暖了四周。
王永将買來的東西放進倉庫，冰雹來的突然，附近的小吃店都沒開門，忙碌的一早上的政府工作人員，上班的白領擠滿了小店。
幾名環衛工人見狀，拿着食盒悄悄離開了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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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的直播播了一上午，各大衛視衛士循環播放消息安撫群衆，可惜作用不大。
突然，電視裏的主持人收到一張A4紙，她念道：“下面緊急插播一條消息，我市洪吳區發生一起特大交通事故，導致7人死亡，20人受傷，事故發生原因初步判定是地面積雪，導致車輛打滑，發生連環追尾。這裏提醒廣大市民路上行駛一定要小心謹慎。”
小店裏的人議論紛紛，幾個客人讨論道：“唉，破天氣，慘哪，又是多少個家庭要被毀了。”
“可不是，我今早上來還看見有人都凍僵了，手裏還拿着酒瓶，啧啧啧。”
無論溫度怎麽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王永家的小飯館照常開着，就是裏面的菜品換成了冬日特有的暖胃菜品。小飯館的生意也沒受到多大影響，周圍就幾家餐館還開着門，總是有人還要上班的。
不過他卻是不讓家裏的兩位老人再出遠門，路上濕滑容易摔倒不說，Z市是南方，平時的冬季能下雪就算的上很冷了，零下10度的天氣還是第一次出現，外面的寒風呼呼的往人臉上吹。
王永擔心兩位老人身體受不了，家裏的空調是日夜不停，煤炭也放在桌子底下燒着，力圖将屋子弄的溫暖如春。
吳秀芳和王建也沒出去的心思，飯管的事就夠大家忙了，國家也在倡導人們減少出行，和況現在科技發達，娛樂方式多種多樣，不一定就要出門。
比如吳秀芳和她的小姐妹在網上打麻将，王建閑來無事也會和人工智能下下象棋，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有了第一次溫度驟降的經歷，王永現在每天都要等到淩晨才睡，他擔心溫度再次降低，人睡熟了可是真能被凍死的。
王永的猜測果然沒錯，二十天之後溫度再次降低，王永看着環境溫度計度數猛的下降，數字在-30℃停下。
如果有人能在空中就會看見，燈火通明的Z市就像是被人關上開關，忽地暗下去。
沒了空調的工作，王永很快就感到冷意，他披着軍大衣，将發動機搬出來，好在他當初買的時候特意選擇了在零下40多度都可以工作的發電機。
發電機轟轟作響，很快讓斷掉的電再次接上，可惜空調似乎在溫度急速下降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已經停止調溫。
不過王永早有準備，他灌着熱水的保溫袋放進被子，主卧的電熱毯也被他開上，許是王永處理的即使，兩位老人沒遭多大罪，安安穩穩的睡着。
只是不知道Z市有多少人沒有了再次醒來的機會。
兩位老人醒來對溫度的再次降低并沒有感到驚訝，他們的表現很平靜，或許他們明白世界已經變得的不同尋常。
王永照舊煮粥，放熱水在門外。
今天的客人幾乎沒有，王永也不在意，現在整條街道只有他們一家還開着門，有需要的人總會看見。
零下三十度的嚴寒，讓z市變得寂靜無聲，王永再也沒聽見窗外麻雀的叫聲。
外面的積雪已經累的很高。
客廳裏，吳秀芳接到一個視頻通話，視頻裏的是她妹妹的媳婦，她的外甥媳林芝，只見林芝神情慌亂說道：“姨媽，媽她昨天冷着了，現在躺在床上不舒服，周圍的醫院都關門了，大醫院的救護車來不了，外面打不到車，怎麽辦呀！”
吳秀芳也跟着慌了神，她的父母早已去世，妹妹就是她除了老公和孩子以外在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阿永，阿永。”她慌忙的叫着王永。
“媽，別擔心，我去接小姨。”王永安撫着她，接過手機朝樓下跑去。
“路上小心點。”吳秀芳跟在後面喊道。
王永開着汽車，即使他心有準備，差點撞上路上的防護欄，在雪地上劃出一條S形線。
。
開着汽車跨過了大半個市區，王永在路上見到的車輛行人寥寥無幾，終于到了。
林芝已經在窗戶前等着，她遠遠的看見黑色的汽車就一直在揮手。
王永走上樓，他的小姨躺在床上，狀态很不好，王永背起小姨，林芝在後面給她披上大衣，兩人匆忙趕向醫院。
醫院裏也是病人爆滿，還不斷地有病人從各地被送來。
王永背着小姨沖進醫院，他們在路上就聯系過醫院，醫生早早的就擡着擔架守在門口，他一來，老人就接去急救。
醫院的供電是最快恢複的，空調暖氣開的十足。
林芝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松了口氣，她的腹部微微凸起，裏面正孕育着一個小生命。此時他的堂哥李賦也打來電話，夫妻兩人正在談話。
原主和他這個堂哥的關系不怎麽好，當然是原主單方面的，王永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堂哥李賦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原主不管事時，他也算得上吳秀芳的半個兒子。
過了會，堂哥給他打來電話，堂哥在外地工作，家裏只有媳婦和老媽兩人，她們人力單薄沒搶到煤炭沒加上昨晚停電的突然，老人家能熬過一晚上還多虧她平時身子骨硬朗。
突然一股新的記憶湧上前，原來原主将房子賣掉後，父母無處可歸，是林芝收留的夫妻兩。
可惜家裏三個老人，一個孕婦，根本沒有戰鬥力，系統給的新介紹中三位老人就是在這次溫度驟降時被活活凍死，而林芝一個孕婦，在極端的天氣中下場不言而喻。
王永和堂哥商量許久，他決定将林芝帶回家，出了事也好有人照料。
這時，醫生出來了。
老人的情況比較危急，但好在搶救及時，沒什麽大礙。
王永開車将林芝送回家，讓她收拾收拾東西，搬去他家。來來回回好幾趟，終于将林芝送到小飯館，他則是回醫院照顧小姨。
在醫院待了四五天，小姨的身體漸漸好轉，醫院的床位不夠，已經在催促，王永決定見将小姨帶回家照顧。
Z市是全城停電，供電在漸漸恢複。
這天，王永這一片恢複了供電。
他照舊在外面放了熱水，幾個男人走進店裏，他們的鼻子被凍的通紅，身上落滿了雪花，幾乎要成個雪人了。
“老板，還有吃的嗎？”一個男人吆喝道。
王永看見他們身上的裝備，笑着說道：“你們是電工吧，我給你們下點餃子，行嗎？”
“有吃的就行，我們不挑。”
“茶壺裏面有熱水，你們先喝着，我去下餃子。”
小飯館的廚房早就被棄用，通電了，發電機也卸下工作，空調轟隆隆的啓動，房間裏充滿了暖意。
“現在還有客人？”王建好奇的問道。
“是修電路的員工。”
“國家的工作人員，他們要吃什麽，我去做。”王建來了興致，自從王永接過他的班，他就很少下廚了。
過了會，餃子煮好了。
煮的餃子太多，王永幹脆全放在一個大鍋裏提下去。王建跟在後面，他手裏提着剛燒熱的煤爐。
幾個工人一大早的就被叫去修電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看見鍋裏熱騰騰的餃子，眼睛直冒光。
王永拿來幾個空碗放在桌上，又将鐵鍋放在中央，讓他們蘸着醬料直接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