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
第4章 N
沈佳城跟上來,就聽見那個人在前面說:“戒指給我摘了,手表摘了,……”
說着說着,秦臻才意識到,沈佳城自己後腰的槍套都沒摘,“槍也摘了,等着走火呢。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進浴室,我送你的東西不是給你這麽糟蹋的。”
明明第一次跟自己做的時候什麽都摘掉,赤身裸體一腔赤誠,都是他媽的騙人的。
“你來了雅苑就是選擇上我的床,別那麽多要求。”沈佳城的脾氣也上來了,從到家門口等檢查那會兒,他就一直在忍着。他的服務精神也是有限度的。
可話音剛落,槍套、手表、袖扣、戒指,一路走一路摘,叮裏咣啷倒是都卸下來了。
沈佳城按住他肩膀,緊緊攥着他大腿內側那一片肉,貼着他後頸說:“秦臻,婚戒摘不摘。”
“……随你便。”
“秦臻,之前在門口……”他擡起左手,扶住秦臻的肩膀,對上他黑色眼睛:“你是在擔心我麽?”
“我動動手能找到的頻道,指不定誰,在附近停着車就能找到。太不應該了。要是我這次沒回來呢?”
沈佳城越聽他說就越興奮,他分析得有條有理,可就是沒有說個半個“不”字。
“……你……嗯……等等 ……”
“忍不了了。”
他大腿還有點脫力,後穴仍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水,前面後面同時高潮的後勁兒太大了,車上那一次射進去的東西還沒流出來,沈佳城就又整根撞了進去。
有些許阻力,但裏面還是濕滑的。他直接頂到最裏面,貼着他的後背動起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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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了。每次跟他搞,總是自己身體疲倦的時候,實在是不太湊巧。他到底是兩天沒睡,又在車裏折騰那麽久,鐵人也會累。
秦臻受不了,終于呻吟出聲。
沈佳城又說:“叫我名字。”
秦臻叫是叫了,就是連名帶姓在罵他,罵得很難聽,沈佳城就更狠地操他。得有幾分鐘,他一句話都沒有,就低喘着。陰莖在裏面漲得紫紅,搜刮內壁所有敏感的位置。關起門來,秦臻反抗的決心沒那麽強了,對方這一通猛操把他的攻勢都撞散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仍然在高潮還是在去下一次的路上。
早就退化的生殖腔在緊裏面,他每一次都貼住腔口,不再平滑,而是凸起的一塊。也像是塊傷痕似的。秦臻抖得厲害,擡起臀部迎合,卻錯了拍。正趕上沈佳城把他胯骨往後面帶,前端就滑進去一點點,腔口都快要讓他給操開了。
Alpha的生殖腔按理來說早就沒有功能了,在裏面成結非常不舒服。疼得像要裂開一樣。
“我操!出去!”
沈佳城有點激動,仍忍住情緒,貼着他的後背,禮貌地,低聲地說:“我想射進去,阿臻,就這一次。……”
“不行。”
沈佳城低聲說:“就當是……為勝利提前慶祝。”
‘三叉戟’軍事行動大獲全勝之後,許多人都在說,勝利近在咫尺。不需要軍事專家,沈佳城自己拿來一張第九區的地圖也看得出。
勝利近了,他倆的婚約也就離終止又進一步。
秦臻動了一下,猶豫片刻。可他仍是說:“不行。”
“你知道我不是要……”又撞進去,抵住那一點。和前列腺快感不太一樣,有種很異樣的感覺。疼,但不完全是。
秦臻在情欲頂端,仍是拒絕他:“沈佳城,不行。”
身後那人的信息素上來了,連帶着整個體重,都壓在他肩膀是。秦臻被他壓到喘不過氣。只是,他都沒力氣罵他,倒是好聲好氣地說:“……就好好做,不行嗎。”
往日他們回雅苑,也總會做上一場。互相解決欲望而已,禮尚往來。秦臻不明白他為什麽今天如此激動。
最後,沈佳城遵從了他。他可以在小事上面違逆秦臻,但他知道分寸。
可以操,不能成結。可以罵,不能折辱。可以吻,不能喜歡。
沒有人說話,他拉開秦臻雙腿,幫他撫慰着前端,後面貼着腔口慢慢磨。頂撞又深又重,速度越來越快,後面早已泥濘不堪,靠近穴口的腸肉都要被操得翻出來。身體被填滿,秦臻用顫抖的手撐着,無意識地向後挺身,想要更多。
不愧是Alpha,太有韌勁兒了。明明小穴已經完全被他玩兒的濕透,可內壁那麽又彈性,一下一下快速吞吐着巨物,包裹着讓莖身流連忘返。
沈佳城低頭看着,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不是他在操秦臻,而是這個人用小洞,在操自己。
他把秦臻的脖頸按住,嘴唇貼上去。
“……唔……”那人顯然無意識,也沒料到他來這一招,牙齒磕碰到他嘴唇。
沈佳城吃痛,沉聲道:“張嘴。”
于是他們接吻。貨真價實的吻。唇齒交纏,濕熱的舌互相進攻着不分彼此。
不行,想要高潮。
是沈佳城先抽離的,他低頭咬住秦臻後頸的腺體。
Alpha不會被标記,只是野獸般的本能罷了。
秦臻叫了一聲。琥珀和沉香木的味道飄了一房間,沈佳城努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讓他占了上風。
沈佳城很喜歡聽他叫床,平日裏他聲音就挺有磁性,到床上以後又低一個八度。
他喜歡聽他用這把嗓子,喘着氣,低低地求自己——佳城,讓我射吧。
很不矯揉造作,很真。
秦臻被撞得幾乎要散了架,低聲吼着,後面先高潮——他前面射不太出來了。沈佳城沒停止,把他操得哆哆嗦嗦地顫,還在猛地撞他。直到他前面也硬挺着,顫顫巍巍地從馬眼往外流水。
整個床單都濕了。
沈佳城罵了聲:“操,騷貨。”
他趕緊把性器抽出來——在裏面待久了,他會控制不住地想操進他那個生殖腔裏去。
本來要插他嘴裏再射的,沈佳城當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還記着早先他那句話的仇。可剛把他翻過來,看着他蹙眉隐忍的表情,頸間一片紅,他就忍不住了。
沈佳城這段時間也很忙,算起來已經快兩個月沒跟任何人真刀真槍做過。要認真說上一次,他是坐在家庭辦公室裏,給秦臻打電話那時候。
電話是加密的內線。他們聊了十五分鐘政治,最後五分鐘急轉直下,他問秦臻,你喜歡我怎麽操你。
主要是他在說。
他說,你好好回憶那幾次,我們在桌子上,床上,書房裏,車裏,哦,還是椅子上那次——你噴得可真多,差點把我給夾斷了。
秦臻心情不錯,竟然沒挂電話。他還回應說,還是床上吧,比較穩當。以你這脾氣,哪次在床外面搞不是搞破壞。
沈佳城說,嗯,那把椅子我扔了,沒跟你說。怕你說我浪費。秦臻,那就在床上,我想用手指頭操你,用肉棒操你,或者一起,我知道你吃得下…… 你最喜歡我往上面頂,頂到最裏面的時候再往上一點,嗯對……
電話那頭喘息急促,随後,是快速的腳步聲。然後是關門聲。衣物簌簌摩擦聲。
沈佳城知道,他在摸自己。
然後,他問,秦臻,你在摸哪裏。現在只用前面,你也能射麽。我不信。
那邊不答話,只有濃重的喘息。
沈佳城說,秦臻,你高潮一次,我聽着。
他用力給自己撸動着,而對方從頭到尾就說了個“我”字,然後電話挂了。
不用問就知道,他射了。
也是諷刺,他連秦臻瀕臨高潮的時候怎麽抖,喘成什麽樣都知道。卻猜不透他心思。
戰争快要結束了,是不是終于能休息了,能擺脫這一段契約關系了?
你高興嗎,真真?
濃精噴了他一臉。秦臻竟然沒躲。
沈佳城沉默着,看他了幾秒。那個人大概是真累了,仰面躺在枕頭上,伸出一只手擋着臉和脖頸。
沈佳城又把他的手拿開。片刻後,他才站起來,去浴室拿了塊毛巾。放水開關打開,溫水調好,毛巾沾濕,回到卧室幫他一點點擦臉。
擦完臉,是腰和腿。
秦臻說:“不用了,我來吧。”又不是什麽被操到下不來床的Omega。他反倒是受不太了沈佳城對他這麽溫柔。
那個人沒再争,跟他說:“有點東西沒看完,有事的話書房叫我。”
秦臻點了點頭,又擡起頭叫他:“等等。”
沈佳城垂首,等着下文。
他說:“晚安。”
處理完住房政策改革相關的事情,沈佳城從書房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半。
家裏有收拾好的客卧,秦臻去洗了個澡之後,完全可以去客卧。可他還是留在了主卧。被單換過一次,床頭櫃一塵不染,放着一塊軍用手表,一枚戒指,一把槍。還有一本書。
《刀鋒》。是上次秦臻回家時候開始看的,之後就一直放在床頭櫃,沈佳城沒動過。
秦臻側躺着,赤裸上半身,連燈都忘記關,就這樣睡得很熟。
左肩上有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傷疤,是一個爆炸裝置的碎片劃過的,從鎖骨連到肩膀。那是他在第九區這幾年來,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離頸動脈非常近。另外一片貼着大腿,嵌入膝蓋,緊貼着五年前的子彈貫穿舊傷。手術需要很長的休息期,殘片到現在都還沒取出來。
戰争快要結束了——是好事吧。沈佳城想。
他走近,輕輕熄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