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N

第28章 N

可勝利與眼前盛宴相比,竟然索然無味。沈佳城盯住他的眼睛,神情似火,把他從頭燒到尾。

身上跨坐的這個人說着一本正經的話,可臀瓣微張,後穴夾着自己的性器,做着最浪蕩的事。實在是……太色情了。

他們之間,其實很少用這個姿勢做。因為每次沈佳城總怕他要跑了,要麽綁着,要麽壓着,自己總要在強勢的位置。可今天不一樣,秦臻好像打定主意,要給他個全套體驗。

沈佳城便也沉默配合。他伸出手按住秦臻的胯骨,又慢慢頂送上去。最開始是有控制的頂動,後來則是颠,把秦臻的大腿和腰臀都颠起來,啪啪作響,颠上欲望的浪。陰莖頂到最緊裏面,一下下把穴操得越來越濕,腿根也濕了,水聲一陣一陣的。沈佳城做得太投入,都忘了讓秦臻好好聽。腰部聳動得太快,秦臻被他颠得前後搖晃,性器間或抵住他繃緊的腹肌,留下點點印記。手臂要抓緊床架,才能勉強穩住,不被他掀下去。

有一瞬間,頂撞錯了拍,沈佳城一下子滑進那個緊閉的生澀腔口。

“……”秦臻的身體瞬間緊繃。愛欲痛楚,這個角度都看得很清楚。

沈佳城瞬間定住。生殖腔像是引誘着他往裏面插,往深處射,他差點沒忍住,深呼吸幾下。可這次,他十分清醒,也沒有任何借口。

他往後撤出半分,輕輕問:“可以繼續嗎?”

“……嗯,繼續。”

“你都……”剛剛他沒有任何準備生生頂入,還是有點痛的,秦臻前面的性器一下軟了幾分。

“沒事,再插插就硬了。”

沈佳城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把自己和對方身上濕透的衣服全扒下來,抱秦臻他的腰躺倒在床上,面對面,看着他的眼睛,底下又複頂進去。這次,他做得很溫柔。後穴早就濕透了,每次插入都擠出透明的液體,他找到那個讓對方失聲的位置,溫柔碾壓研磨,性器轉着圈插入。他們默契地律動,軀體覆着上薄薄一層汗,此時都炙熱非常。

秦臻用手撐住,一次次挺動勁瘦有力的腰,肩膀的傷疤在眼前躍動着。他難以壓抑自己的聲音,呻吟一聲高過一聲。低低叫他名字。

“沈佳城……我……我要……”

沈佳城迅速猛烈地插他那一點。如暴風過境,他急促地喘息,用手指壓住秦臻鎖骨那道疤來回地磨,勉強忍住了再往深處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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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則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不是瞬時的,而是兩三分鐘持續的高潮,前面後面一起。秦臻抖着身體射在沈佳城的腰腹上面,因為抖得太劇烈,甚至有幾滴挂在了自己和對方的臉上。同時小穴一陣陣也地收緊,顫抖不止。

是真的潮吹。枯萎的腺體也能分泌出如此甘甜的淫靡的液體,沈佳城被夾得低吟一聲,性感極了。

他也知道對方還在高潮之中,又把他壓在身體底下,擡起他一條腿架在肩膀上,低頭伸手摸他的臉頰。

“怎麽樣?”

“嗯……你……繼續……”

秦臻不記得如何回的他。他只在遵循本能,把硬挺的臀部擡起來。乳尖早就被掐紅了,臀縫被他扇了幾下,又撞得毫不留情,早就紅透了。小穴裏面熱情地含着那根粗大的雞巴一吸一吸。前面射幹淨了,可秦臻仍在高潮,是前列腺也是腔口那塊軟肉的刺激,甚至連尿液都要抖出來。

似乎是壓抑太久,沈佳城自己的高潮也很長。秦臻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他一邊射還一邊硬着雞巴在插着痙攣不停的穴。屁股被搞得淫亂非常,小穴吐出精液,很快就又被悉數送回去。

一輪過後,兩個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喘氣。沈佳城沉默地低頭,把他雙腿拉開,又把頭深埋進去。

還沒等秦臻反應,溫軟舌頭就直直搗進潤濕的穴裏。

“……髒不髒。”

沈佳城沒回應。他正用全身上下最軟的部位,毫不留情地奸淫着他的弱點。

臀縫亂糟糟的,他早就弄濕了沈佳城整張臉,性器仍得不到滿足,再度翹起來,顫顫巍巍打着抖。

露在外面的都是一身硬骨頭,可最受不了的,卻是柔軟的東西。

秦臻強撐着用左手給自己自慰。他沒來得及摘戒指,婚戒冰冰涼涼,貼着滾燙的欲望。舔穴的聲音響亮又濕潤,沈佳城把他裏裏外外都弄得很濕,穴道竟然起了反應,液體又一股股地往外澆,差點噴他一臉。

沈佳城居然還擡起臉頰,笑着說好吃,秦臻幾乎看不下去。

舌頭再靈巧,比不上粗硬性器,後穴食髓知味,僅憑這點刺激是無法高潮的。似乎是有默契,休息片刻之後,他們又以同樣的姿勢做了一次。這次,秦臻兩條腿都放在他肩膀上。身體被最大程度地打開,臀部懸空,兩具赤裸健美的身體正劇烈地交合。

每一次都悉數抽出,又直插到最裏。沈佳城把他的腳踝抓出紅痕,看他雙腿微微打着顫,是激動到極點的生理性的顫抖。可沒有反抗。

相反,他很主動。

汗水涼涼的,順着小腿往下晃,插一下就掉一滴,到最後滑得沈佳城抓都抓不住。

簡直就像是一場夢。

秦臻的臀部脫力般顫抖,本能地想要收攏,又被同一雙手強行撐開。沈佳城低頭咬住他乳尖,挑逗着吻咬,弄得他胸前也濕漉漉一片。右手掰開他屁股,把硬挺的家夥插得更深。

沈佳城啞着嗓子問了他幾次疼不疼,秦臻卻都搖頭說不。

最後關頭,沈佳城抵住Alpha緊閉的腔口,又試着問:“秦臻,可以嗎。”

這次,對方竟然沒有回答。

他聲音低沉顫抖,又問了一遍:“真真,可以嗎。”

來不及了。他狠狠撞了進去,一次又一次,囊袋都要擠進緊窄的穴裏去,片刻不停歇地搗入。生殖腔被撩撥着打開,軟肉凸起,激出愛液一股股,又勾引着他往裏面搗。穴裏很濕很熱,且敏感得要命,自從他頂進去那一刻起就在高潮。

秦臻攬住他肩膀,緊緊閉着眼睛,片刻縱情。脖頸到臉頰間紅了一片,表情也舒爽。

碩大的龜頭強硬地撐開最緊裏面的內壁,熱液噴射進那個早就萎縮的腔口,把它生生撐滿,又溢出來些許。信息素交疊着,雪松籠罩住琥珀,秦臻的手腕被死死按着,任沈佳城在他體內成結。

和兩年前不同,這次他順應着對方。明明是那麽溫柔同拍的性愛,成結那一刻卻比印象中的那次劇烈幾倍。抗拒天命,違背公理的結合。些許疼痛之中,竟然生出了種瀕死的快感。

沈佳城射出來太多,持續得有一兩分鐘,性器都硬挺着插在裏面,秦臻的後背一直在劇烈地抖,沈佳城用力低下身體抱住他。像禁锢,也像十分勉強的擁抱。

手中捏着的性器一抖,前面又流出一股精液,澆濕了他手掌心。

“……很,很漲。沈佳城,我不……”

沈佳城忍了許久,還是沒能忍住,低下頭貼了貼秦臻的臉頰。

“稍等一下。現在出來你更難受。阿臻,一下就好。”

秦臻低低地“嗯”了一聲,又自我安慰:“總比上一次好。”

沈佳城頓時不語,攏着他的碎發,沉默完成這個儀式。額頭的汗滴流進了眼角,鹹鹹的,很不舒服,讓他也想流眼淚。秦臻擡頭起身看他的臉,被他的手指輕柔地撫過那塊有疤痕的腺體,按着後頸制止。

往後的一切都太過沉默,也太反常了。成結之後,信息素不再那麽相互排斥,兩人的身體精神都疲倦到頂點,沈佳城就讓他休息。可秦臻竟然拉着他又做了一次。

這次是側躺着。他也确實沒力氣了,成過結以後又敏感得很要命,就讓沈佳城退出去,自己用腿給他夾。

沈佳城退出去一點,又沒完全出去,不操他穴心那裏,只專注往前列腺那一點上面幹,一只手幫他慢慢撸動着。是他喜歡的節奏。

床單早就濕透了,全是之前幾次流出來的東西,秦臻的鬓角都是汗水,把黑發也打濕。最後他低聲叫着自己的名字達到高潮。

佳城,沈佳城……

沈佳城閉上了眼睛,身體抖了一下,貼着他剛剛被自己捏出紅痕的手腕,又全都澆在他身體裏。

“舒服嗎?”

“嗯。”

穴終于被他幹得松軟,幾乎無法閉合。性器抽出去的時候,還在止不住地往外流水。像白色的眼淚。

“上面沒哭,下面哭了啊。”

他擡頭再看,卻不見那個人答複。

秦臻已經睡着了。

那天晚上,沈佳城做了個很奇怪的夢。他和秦臻在某個熱帶島嶼度假。秦臻在海裏游泳,而他在岸上邊喝酒邊看書,或者說,偷偷看秦臻帶過來的書。偷他的書讀是個壞習慣,沈佳城承認,可那人的書都是從自己書架拿的,應該……也不能算是偷吧?

秦臻似乎是感知到遠處投來的目光,正從海裏面走出來,肌膚上鍍着一層金色的光。他朝自己招手,還笑了笑。

——是太久沒去度假了。這幾年,戰事連着政變,又連着選舉。政局動蕩中,保全自身都難。遺憾的是,三年婚約,他們竟然沒有一起去度過假。想做沒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沒安安穩穩吃過幾頓飯,沒陪他回過他的家鄉,看過他的家人,也沒說過一句……

沈佳城不太想醒來。可他是惦記着昨晚,秦臻不知出于什麽心态,竟好心答應讓他射在生殖腔裏面,他還沒幫他清理幹淨。兩年前那天晚上他怎麽過的,沈佳城不得而知,可他再也不想讓對方再經歷過一次。也許他還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二一二報告那給他看,再平心靜氣地問問他,當時他想從中知道的問題是否得到了解答。

沈佳城從床鋪撐起來,攏了攏淩亂的頭發。可臂間空空如也,身邊更是空無一人。另外一邊的床鋪……竟然是整理好的。

主卧一邊的衣櫥空了,床頭櫃也空了。沈佳城心裏猛地一沉,最後去檢查客廳一角的儲藏室,所有行李箱都不見了。秦臻走得太利落,像從來沒在這裏生活過一天。像個軍人一樣。

……就是個軍人。沈佳城笑着搖了搖頭。

不祥的感覺終于應驗,這一周以來,他倆之間是有相互理解和妥協,也有同仇敵忾的默契,不過更多的是殘忍。對自己,對對方,不動聲色的,早已駕輕就熟的殘忍。

床頭櫃上,那枚銀色的戒指閃着光。底下,還壓着一封信。他沒有打開。

*

上午十點,李承希匆匆到訪,給他帶來一沓昨晚收集好的報紙,照例和他讨論輿論風向和下一步傳達給媒體的信息。政客和媒體間的關系一直是微妙的互惠互利關系,她手機裏就有幾位熟悉的媒體人的聯系方式,有什麽需要試點的政策或信息總可以先放出來給他們。

讨論了大概半小時,沈佳城叫住她,語氣平靜地說——對了,秦臻走了。

李承希還問,哦,什麽時候回來?我好給你們安排……

他說,不回來了。

李承希差點犯心髒病,捂住心口,一連串的問題。

“什麽叫不回來了?到底什麽情況?你們這幾周不是挺好的,發生什麽了嗎?你倆那些破事我也知道,可你一直不都是……”

“不是,沈佳城,沈主席,那你之後怎麽辦?只是你新官上任第一個月啊,那麽多外交活動,你你……打算一個人去?對外面說什麽、怎麽說?你想沒想過……”

“承希,你不知道全部。”

知道的少,是保護她。她所見的那些争吵不過是冰山一角,是破裂的表象,而不是病竈本身。秦臻兩年前那個越界的舉動,沈佳城未曾告訴過任何人,包括自己父親或最信任的幕僚。

那件事發生後的一個月,沈佳城主動辭職離開安全委員會。當時,他給出的官方理由是需要兼顧推行319法案修訂案,身體欠佳。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借口。羅法官打過電話找他,保守黨委員會副會長也找他談話,楊文藹老爺子那時候還沒得病,暗中勸他三思。而沈燕輝無所顧忌,指着他鼻子罵他。

“這項工作給你帶來了多少曝光度你知不知道?多少比你資深的首都議員削尖腦袋找人傳話想加入,沈佳城,你是不是糊塗?”

沈佳城當然知道。安全委員會的頭銜給他這幾年在政壇起步增加了不少助力。作為強調集體、家庭與國家榮譽的保守黨政客,這是一份想都不敢想的殊榮。這件事從一定程度上抵消掉住房改革推行時候造成意外命案的疏漏,拯救了他的政治生涯。自此,這份特殊責任,也把他的政治命運和國土安全的命運緊密聯系在一起。沒了聯盟安全委員會的這個頭銜,他就是名普通議員而已。

可他有自己的考慮。副局長位高權重,在一天能罩他一天,可是沒有永久的權力,只有永久的原則。他要保全自己。

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秦臻一人。他沒說過任何話,他總是在做。打好每一場仗,在每次他需要的時候配合他。他們只是被命運大手捆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如今,一場戲終于落幕,他也終于知曉彼此的結局。

李承希又說了兩句,大意是無論社保醫保政策怎麽調,請給你團隊的人上最好的商業醫療保險,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當事人比她淡定。沈佳城說,你現在官高一等,工資理應翻倍,請注意身體,今晚早睡,明日事明日議。

回卧房整理東西時,他清點物件,才發現秦臻把他曾經送的名貴手表都留下了。到頭來帶走的竟然只有一本舊書。

從第一天起,他就應該清楚,戒指、槍械、腕表,都禁锢不住他。

愧疚是唯一的武器,他舍不得用罷了。

他轉頭又翻起之前李承希帶來的那沓報紙,按照她的指引,找出《時代娛樂》第二版面,果然是寫他和秦臻,所謂的“首都第一眷侶”。娛樂記者筆杆起落,便是一出波瀾起伏的八點檔大戲。他們把這些年捕風捉影得到的證據串聯,說兩人經過起初的猜忌,關系在危急關頭越來越緊密,最終指向了團圓大結局。

沈佳城看報紙如何解讀兩個人關系,看得津津有味。大概政壇奇聞沒得寫,娛樂緋聞這兩年也貧乏,記者們知道兩人在戰時結婚,一直未得喘息之機。照這個發展,他們甚至推測起來,戰後二人未來會去哪裏補度婚假,還列出了幾個最有競争力的選項。

——開曼群島。真當我是程顯之流?偷稅漏稅空殼公司外加買酒莊一條龍服務?

——霧港新都。那是沈燕輝和顧廷之新婚旅行的地方。在這方面,我倒也沒有那麽想追随我父親的腳步。

——杜布列茨克。中歐海港小鎮,嗯,這個倒是不錯……

沈佳城把《時娛》揉成紙球,唯獨杜布列茨克那一頁免于難。一沓報紙底下,是那封包得平整的信。他終于站起身,取來從觀山沈燕輝的書房帶過來的玉制小刀,把信封劃開。

“沈佳城,

我想,我無權為你捧着《憲法》宣誓。我做好了準備,去打最後一場戰争。勝利來臨之時,你将不會再需要我,或者我身後的任何人。這三年來,我從未取得過主動權,所以這個決定請讓我來做。

違反國家安全法的刑罰追溯期是五年,你可以随時解除婚約。我只最後請求你,一,等到戰争結束。二,看在過去三年的份上,如果要起訴我,提前告知我一聲。我想體面周全地走。

祝你一切順利。勿念。”

窗外傳來一陣引擎轟鳴聲。窗簾拉開,剪碎一片青色的天。沈佳城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藍色塗裝的飛鷹-739,在三架雷鳥T-3轟炸機的護衛之下,擡高機頭,紮入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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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穴/生殖腔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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