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N

第27章 N

在沈佳城的要求下,這場就職儀式精要而簡短,只保留了必要流程。像他本人開會,非常務實,說完該說的話就走人。更像是他和秦臻那年的婚禮。

依照傳統,就職儀式由現任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羅玉銀主持。鏡頭之外,年近古稀、滿頭白發的羅法官用手按住沈佳城的肩膀,對他說,十年前你第一次在我庭上開口,我就記住了你。沈主席,我要先說一聲節哀,再道一聲恭喜,最後講一句謝謝。還好是你。

她是聯盟政法兩界的奠基人物。秦臻很尊敬她,之前當着全國人民的面握了她的手,然而還覺得不夠。告別時,他腰板一挺,還想要敬禮。

羅法官制止了他:“從今往後,你的軍禮只需要敬給一個人。”

沈佳城側過臉,看着身邊的人。秦臻與他相隔只一拳的距離,表情莊重嚴肅,看不出一絲破綻。

對于昨夜發生的一切,他依稀有點印象。他記得從零點開始,他便重新喝水,硬逼着自己吐過兩次,第二次吐完之後,胃疼得要站不起來,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家庭醫生來了又走了,而秦臻從頭到尾都在他身邊。

沈佳城說:“不用。”

秦臻側目,問:“什麽?”

“對着我,不用敬禮。”

手下的警衛趕來,滿頭大汗地通知新任主席,警衛小組還沒安排好天闕臺主席辦公室的安防布署。沈佳城當然也不介意這些。就職儀式過後,他直接在自己位于國議會的議員辦公室召開緊急會議。

第九區的重要程度顯而易見。首都政壇風雲再變,敵軍不會停擺兩周等你大選。他就任之後日程上的第一項,便是叫來軍部的人開會。

除了海軍五星上将嚴騁人還在南島海軍基地,其餘最高将領全部在第九區的統戰部。首都算是戰時的大後方,軍部留在這兒的人統統沒太大實權。要真論起來,現在在首都的人裏面,秦臻是權力最大的。沈佳城便拉着秦臻,直接和第九區的人開視頻電話會議。

這場會議,讨論的內容聚焦于目前第九區各個集團軍的軍備情況,未來的作戰計劃和大致方向。沈佳城新官上任,意圖在最短時間內掌握最重要的信息。

秦臻坐在他身邊,隔着一根網線,見了第九區一衆老熟人,包括空軍101師的師長趙曉東。趙向東在電話另一頭,穿着全套軍裝,面無表情,站着彙報自己集團軍的情況。

說到關鍵處,沈佳城數次示意他稍等,把電話按靜音,側過頭來問秦臻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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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答得簡短,就一個字默許,“嗯。”

沈佳城道:“你多說兩句。”

秦臻:“趙師長跟我是有點小摩擦,都是自己為自己人考慮。他再怎樣,也不可能對着你睜眼說瞎話。”

沈佳城松開手,笑道:“請繼續。”

會議緊急,沒時間準備,與會的人肩膀全扛了四顆星以上,趙曉東本來就十分緊張。沈佳城又頻繁按靜音鈕,趙曉東在鏡頭前把手裏準備的資料翻來翻去,見沈主席沒表示,又兀自開始朗讀演習方案一二三。

趙曉東屬于老一輩軍部将領,和手底下人關系好,實戰經驗頗多,心也正,可唯獨不太會搞文職工作。可秦臻是現代軍事院校出來的高材生,做演練模拟,算軍備需求,寫個報告和上級溝通,這種事情秦臻一個人能頂他三個。

沈佳城又按靜音鈕。

秦臻:“又怎麽了?”

沈佳城的膝蓋在桌子底下蹭着他大腿,鋼筆在手裏面敲兩下,側過頭問:“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秦臻搖頭。

趙曉東更加緊張了,心裏早就悔出一條長河,想穿越回過去答應秦臻一切要求。

運輸機好,導彈白送,協同演習權利配合,情報完全共享,好好好。什麽都好。

……誰能想到沈主席被刺殺,你先生現在翻身成為聯盟領袖了呢。

別人看不明白,可秦臻看的明明白白,是心理戰術罷了。

沈佳城做公訴人的時候就這麽幹過。無論長桌對面坐着哪個刑辯大所多少位年薪百萬的律師,沈佳城總是不緊不慢地和身邊副手交流。靜音鈕一按,對面只能幹等。他創下過記錄,讓首都第一所的兩位合夥人等他的量刑建議,整整二十七分鐘。

“別鬧。”這次,是秦臻把他手推開,中止了靜音。

等會議結束,秦臻似乎等不及,打開門就走出去了,好像小會議室的空氣不暢通似的。沈佳城在他身後默默嘆了口氣。

秦臻他們海鷹和空軍傳統部隊之間的一些摩擦,他早有聽說。那時候秦臻總不肯告訴他,他還是破例問的沈燕輝。沈佳城一向是下一步棋想十步。他想,自己既然做成了主席,那麽特種部隊作戰經費他要批,秦臻想要做的事情他想幫他做。再怎麽說,這也是他參與競選時最基本的承諾。父親沈燕輝再欣賞秦臻,也不會輕易承諾這些,但他可以。

而且,他不要等到戰争以後,就從今天開始。他每分鐘的時間都很寶貴,在五星上将的會議上拖長了時間只等秦臻一個人的私人意見,這舉動是什麽意思,他希望每個人都能懂。可就算每個人都懂了,秦臻不懂,又有什麽用。

他沒太多時間瞎想。秦臻剛走,譚未明就進來送memo,随後李承希新雇的秘書進來送日程表。沈佳城擡眼一看,又是和那天化妝姑娘一樣的大眼睛黑長直的漂亮女Omega,他心裏默默給李承希記上一筆。

秘書出去了,幾位部長又輪番進去跟他秘密會談。

國議會外面全都是記者,秦臻拿着文件匆匆往外面走,在門口和來回巡視的趙立均打了個招呼。

趙立均拉住秦臻,簡潔地說:“有件小事,還是今天定下來比較好。你要選代號。”

“哦?我們是……G開頭的?”

歷任主席和主席的家庭成員都有特殊代號,沈燕輝是F開頭的Frontier,秦臻很熟悉這套流程。

“輪到代理程主席是G,所以到你們,是H。”

他說了‘你們’。秦臻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才開口問:“沈先生選了嗎。”

“嗯,他選了——HALO。”

秦臻笑笑。他頭也沒擡,就說:“那我選個不太一樣的。我選HAVOC。”

遵從傳統,同主席是一個字母開頭。秦臻在第九區,确實是令叛軍聞風喪膽的一個人。他是混亂、混沌與浩劫中出生的英雄人物。

趙立均記下來,點頭說好。他按住耳麥正要和自己的隊員交流,可秦臻突然叫住了他,道:“趙隊長,往後……要看好他。”

趙立均高大寡言,一身軍隊作風,只習慣性地答“是”。

從今日起,他要保護的對象不再是已故主席之子,而是主席本人。是聯盟未來五年穩定和平發展的唯一希望。

可秦臻竟對上他目光,又認真重複一遍:“不。趙哥,請你要看好他。”

秦臻平日裏說話夠分量,同樣的事情絕不講第二遍。可這次不同。好像他不是在以長官的身份命令,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托付。

趙立均懂了。他轉身,握住了秦臻的手。 “我一定會的。”

秦臻謝過他,無聲嘆氣,望向遠方。五一廣場華燈初上,連下兩天的雨終于停了。

代號肯定是沈佳城自己選的,實在是太像他的風格。沈佳城在明處,是光暈,而自己在暗處,應是保護他的黑夜。曾經他也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和羅大法官一樣,秦臻聽沈佳城開口講說第一句話那時候,就無比确信,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沈佳城天生就該做成功的政治家,站在最高的地方遠眺,實現一切理想抱負。

兩年前那個夜晚,站在遂康天文臺頂,秦臻想過,在那一天,希望自己還能比肩站在他身旁。可如今這一刻終于到來,自己卻在第一天就失職了。

五分鐘後,趙立均把通話鍵按下:“HAVOC撤離,六點鐘方向注意巡視一下。他說把車留給HALO,三號,你送他一下。”

“三號收到。”

沈佳城再次回到雅苑時,又習慣性地往二樓看了一圈,可秦臻并不在。晚飯被熱了好幾次,還是涼了。

就自己一個人,他也懶得再加熱,随便扒了兩口冷掉的菜,又打開電腦看保密文件。

今早儀式結束之後,國家安全局過去十年所有最高機密級別的調查文件均向他開放權限,無論私人電腦還是任何機器,他可以随時随地浏覽。其中,就有著名的二·一二特大爆炸案結案調查報告。

沈佳城用幹澀雙眼盯住屏幕,看到那擡頭幾個紅字,只覺得命運弄人。當年離開安全委員會是他做過最艱難的決定。可沒想到短短兩年之後,報告竟自己找上門來。

他正聚精會神地看報告,秦臻推門而入。他仍是走路帶風,平日裏沉穩的表情也顯得有幾分急促。

雅苑的安保頻道一陣喧嚣,秦臻當着三號警衛的面把門甩上。

“……晚飯吃了麽?我讓他們做了……唔……”

秦臻正拽着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壁上吻他。唇瓣激烈地糅在一起,齒列痛苦地咬合,像兩頭野獸彼此纏鬥不休。

震驚之中,沈佳城仍下意識地擡起手扶住他後頸,把他往自己懷裏猛地一按。

秦臻的重心被帶偏,只得擡起頭,暫時中斷了吻。

他一手撐着牆,低喘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看着沈佳城的眼睛,一邊解自己的軍裝,一邊嘶啞着聲音說:“槍手……抓到了。我剛剛在首都軍區司令部。暗殺你父親的兇手抓到了。是曾經……嗯……”

沈佳城沒讓他說完,就低頭吻。

他攬着秦臻的肩膀,接納着他沖撞過來的力度,嘴唇把他的包裹住,想要馴服他的野心,磨平他的棱角,耐心地、慢慢地吻他。溫軟的舌頭也伸了進去試探,他聽得見自己和對方的喘息聲,間或有響亮的吮吸聲。

……從沒有這麽接過吻。不,連這樣的擁抱,都沒有過。

沈佳城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甚至早于嘴唇相撞那一刻。衣服散落一地,雅苑的花瓶被碰到了,也許還有酒杯。地上留下濕痕,秦臻有點潔癖,下意識回頭去看。

沈佳城竟是遮住了他的眼睛:“別管。”

秦臻不知如何反應,只好開口繼續之前的話題:“我這幾天一直在跟這件事,他還沒有供出陳頌江,情報局正在……”

他媽的,怎麽又提情報局。秦臻咬了自己嘴唇,像自我懲罰。嘴唇一下就流出血,腥鹹,又很甜。

沈佳城又制止他:“……別講。公事明天再談。”

秦臻主動把他按在床上,一邊和他接吻,一邊脫下自己的T恤。

沈佳城低頭,摸着秦臻流血的唇角,又把嘴唇貼上去。又鹹又濕的吻,從唇角一路吻到側頸。

“別咬。”

秦臻的後頸溫度高到發燙。并不是發燒,而是對方延後的易感期,打了兩周的抑制劑,還是壓不住,而且愈演愈烈。明明暈的該是秦臻,可此刻沈佳城閉上眼睛,卻覺得世界在無休止地旋轉。陳舊的東西在一瞬之間崩塌,那一刻居然光芒萬丈。

沈佳城勉強維持着理智,問面前人:“難受嗎?要不要……我去打一針。”

“沒事,不需要。”

秦臻已經脫掉最後的一件緊身T恤,全身的肌肉都繃緊,皺着眉,表情性感非常。

沈佳城吻了吻他眉間,也沒能融化掉他那個表情。

兩個人都忍了太久,衣服都沒脫下來,沈佳城的手順着他的腰間伸進去,把硬挺的性器湊在一起。沈佳城握着他肩膀,用右手慢慢地撫摸着,卻被秦臻用手裹住,命令他再快點,再用點力。

……等不及了。

沈佳城就這樣把他抵在床頭,到了點潤滑,用手指頭伸進去操他。

潤滑劑裏面有點特殊成分,讓人放松,此刻卻如催情一般的效果。秦臻的軍褲都沒脫下來,皮帶還在上面挂着。金屬硬冷,泛着銀光,小麥色的肌膚卻發燙。

先是手指,對方适應得很快。然後是性器的前端。畢竟是Alpha,适應得再好,也不能蠻幹。可秦臻很放松,任他用硬挺的性器開拓緊致的穴道。

沈佳城見他如此配合,興致上來,從床頭櫃裏翻出一個跳蛋過來。

擴張到這種程度,再塞手指頭進去已經感覺不到什麽了。秦臻硬挺的性器前端漏出水,弄髒了床單,沈佳城視而不見。他慢悠悠地又把性器抽出來,把跳蛋塞進去。

“你怎麽……”

“過來,我給你舔會兒。”

沈佳城将他翻過身,壓住他大腿內側敏感的肉,低頭咬着他性器用力吸吮。

震動頻率是他随手調的,可能有點太快了。秦臻仰起頭頸,喉結一滾一滾,呻吟聲低啞地洩出來。

“太快了,關掉,你給我……嗯……”

秦臻沒再提關掉的事,他腰繃緊了,一挺一挺往那個人嘴巴裏面插。也不管他意思,他操他的喉嚨,很用力。

“我想射在裏面,”他把性器捅到面前人嘴巴的最裏面,意圖和面前這人好好談判,“幫我咬出來吧,我就給你……”

沈佳城把他性器吐出來,他嗓子也被那幾十次抽送插得發啞,有點含混不清地說:“等一等。”

“我現在就想……”

“等一等,保證你爽。”

反正他們有一整個晚上。

跳蛋抽出來時,帶出許多液體,沈佳城都有點不敢相信:“你自己看看。流了這麽多水,這麽想被我操?”

易感期來得洶湧,這一周以來情緒像是繃緊的弦,秦臻憑理智都壓制不住。他擡起頭,迎着他挑逗般的目光,直白地說:“嗯,想。”

“我……”

沈佳城根本沒預料到他答得這麽直白,打算不用說的,直接用做的。

眼前的小穴離開了震動不休的玩意兒,還在意猶未盡地收縮。入口處微紅,是色情的邀請。

他又猛地撞進去。身下這人大概感覺确實很好,沒有抗拒,倒是命令他:“再往上一點。”

“嗯……再深點。啊……”

沈佳城說到做到。多餘的潤滑流出來,褲子狼狽地地褪到腳踝上,他雙手扶着秦臻的腰,性器在穴裏肆意進出,插得臀肉亂抖,雙股間濕淋淋一片。

“衣服……別……”

秦臻的腿張不開,把他夾到性器生疼。小穴被一點點操開,呻吟一聲接一聲。

沈佳城停住片刻,拉着身下一雙手,反剪在背後,抵住柔軟腰窩一對,随後又全力頂入,每次都頂住那個讓他顫抖的地方。

“怎麽還搞這個。”

“擒拿。軍校學的。”

“……嗯……”綿軟一聲低吟。秦臻沒像往常那樣抗拒,而是把手乖乖給他拉着,迎合着他的撞擊往上頂。

他反抗的時候,沈佳城幹他覺得帶勁兒,可他順從的時候……

沈佳城覺得,哪怕秦臻此刻突然發了失心瘋,跟他說沈燕輝其實是自己殺的,他都要先把他給操死一輪再審判他。

腰部快速聳動,激烈地頂撞,秦臻失去雙手,只能死命咬住床單。

“……我要射……我要……你別他媽的搞這些沒用的……操!”

沈佳城不為所動,只讓他耐心。秦臻不想這麽快就到。他這些天忍得太久,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太久,于是雙手用力掙脫了他的鉗制。

沈佳城這會兒卻沒讓,摟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回來,壓住他左半邊膝窩,又送進去。

“抓緊了,操,我忍不住。秦臻,你自己抓緊。”

“舒服嗎?”

秦臻根本說不出來完整句子,只得伸手向前抓牢了床框,低着一截窄腰被他不斷地入。

“秦臻,說話,你舒服嗎。”

高潮到一半,他又把性器抽走,就要聽他說話。

“我……”穴口呼吸,正欲求不滿地吐出濕潤的液體。

巴掌扇到小穴上,肌肉震顫,又疼又爽,臀縫間一個指印。

“你別……”性器抽走了,手也抽走了,只剩下火辣辣的餘韻,他生生中止高潮。想到卻到不了的感覺,太難受了。

沈佳城慢慢撫摸他脖頸。“說句話,我讓你潮吹到哭。”

秦臻反過身來,攀着他的後背,腿部用力,一個翻身又把他壓在了下面。

“……”

這下,輪到沈佳城震驚。被他操得七葷八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高潮硬生生被中止,還能想着格鬥基本功?

也只有秦臻能這樣。

……也只有秦臻。

秦臻推着他的胸口坐上來,手指反過來掐住他的脖頸。

他反過來問:“舒服嗎?”

“……嗯……”

沈佳城被他掐得喘息粗重,臉頰開始發紅。剛剛自己掐他是情趣,他掐自己,則是真功夫,一不留神就快要窒息。一直以來感官成真,有那麽一瞬間,他就想這麽死去。在如潮水般的愛欲中漫長地溺亡,完全不需要擔心明天和以後。可明天…… “明天還有……”

秦臻恍然,這才松開雙手。

“……忘了。抱歉。”

“沒事,你爽就行,”沈佳城低喘,又咳嗽兩聲,問他:“你是忍了多久?怎麽這麽……”

話沒說完,對方胯骨一沉,後穴微張,吞下一整根性器。秦臻的表情終于放松一些,自己迅速擺動着窄腰,找剛剛那個位置。

把握主動地位之後,秦臻的聲音沉穩許多:“槍手找到了,勝利……怎麽也值得慶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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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play/跳蛋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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