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個練習生
25個練習生
這句話讓在場幾個人都愣住了。
鄭墨, 站在書法界金字塔頂端的大師，竟然還需要道歉？
在他們複雜的眼神中，鄭墨撥通了孫恒的電話, 這個兩個月才被他嚴厲趕走的明星。
此時此刻, 孫恒正在練字。
《大國小秀才》開拍在即，他除了拍攝節目，把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練習書法上。
在宋玉的教導下，他的書法也進步飛快，短短幾日, 就已經寫得有模有樣。
孫恒越來越有信心，看來這次找宋玉當老師是真的找對了。
他越想越開心, 就連練字也變成了一塊樂事, 剛寫完一帖,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
鄭墨大師的助理？
他打來幹什麽？
以前到處求師的時候，孫恒第一個找的就是說鄭墨。
對讓是書法界出了名的大師, 書法一等一的好，但脾氣也是出了名的不好。
當時孫恒信心滿滿地上門求學, 可是還沒見到鄭墨，就被對方掃地出門。
求了整整一周, 鄭墨說，他永遠不會收娛樂圈的人當學生，一天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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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孫恒只好放棄。
時過兩月有餘，對方這時候打電話來幹什麽？
他疑惑地接通。
“你好？”
對面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嚴肅聲音。“你好, 我是鄭墨。”
鄭！！！墨？？？
孫恒吓得連忙站起來, 撞到身後的椅子，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鄭墨給他打電話幹什麽？
之前不是說, 看都不想看見他嗎？
“鄭老師？您給我打電話是……”
鄭墨輕輕咳嗽兩聲，倔強了半輩子的大師，讓他開口向一個晚輩道歉，确實有些困難。
但想到這件事和宋玉有關，他只能放低姿态。
“我要正式向你道歉，兩個月前，我對你的态度太過分了，不該那樣對你，對不起。”
孫恒瞪大眼睛，簡直受寵若驚。
鄭墨大師竟然親口和他道歉？
他沒聽錯吧？
自己何德何能啊？
吓得孫恒連忙客氣回複：“沒關系，沒關系，是我當時太沖動唐突了，不是您的原因。”
“這麽說，你原諒我了？”
“我從來就沒怪過您。”
自古以來，天才本來就有任性的資本，鄭墨明顯就有這個資本。
聽到這個回答，鄭墨長長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你現在還需要老師嗎？明天你過來一趟吧，我安排一下，抽點時間教你書法。”
這已經是他為了宋玉而破例。
沒想到孫恒卻道：“不用了，鄭老師，我已經找到另一位老師了，目前學得還不錯。”
鄭墨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個回答。
“你确定？對方的書法水平有我高？你要舍棄我，去跟着他學？”
這幾個問題，孫恒不敢回答。
“很抱歉，鄭老師，我已經和老師說好了，不方便改動。”
“那就算了吧。”
其實，鄭墨對這件事也沒有這麽執着，解決好之前的矛盾，馬上直奔主題。
“其實呢，我還想問你一個事，宋玉現在是不是和你在上同一個節目？我聽說他正在跟着你學舞蹈？是嗎？”
“宋玉？”
孫恒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鄭墨會突然提起他。
鄭墨着急道：“就是和國家地理雜志拍科普短片的宋玉啊，寫得一手好字，你認識嗎？”
一瞬間，孫恒全明白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
當初他看到宋玉寫字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樣好的字肯定很快就會引起衆多書法家的注意。
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而且還是鄭墨親自找來。
一上來就道歉，估計是有求于他。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看穿大師的小心思之後，孫恒一下子放松下來，甚至身體微微向後靠，翹起了二郎腿，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哦，宋玉啊，認識，現在我确實在教他跳舞。”
“太好了！我對宋玉的書法特別感興趣，希望你能幫我引薦一下。”
鄭墨提出的要求，他肯定不會拒絕，而且要是能把兩人牽上線，對宋玉也有好處。
只不過這段時間，宋玉的行程已經排得滿滿當當，她根本沒有時間做其他。
“鄭老師，這個我需要先問一問，老師最近太忙了，不确定能不能出訓練營。”
“可以，我不着急……”
剛說這兒，鄭墨突然意識到剛才孫恒對宋玉的稱呼。
“等等，你剛才叫宋玉老師？”
孫恒緩緩露出一個淺笑，解釋道：“對啊，我現在正在跟着宋玉學書法，已經有四五天了。”
電話那頭，鄭墨沉默了好一會兒。
“……原來，你剛才說的老師就是他……”
想到剛才自己還大言不慚，問孫恒的新老師有沒有他厲害，鄭墨感覺自己的老臉都快丢沒了。
廢話。
肯定有啊。
鄭墨尴尬地笑了笑，道：“如果宋玉沒時間，我可以去訓練營找他，麻煩你幫我問問。還有就是，你現在寫的字，能給我看看嗎？”
“可以。”
孫恒一口答應。
挂斷電話之後，鄭墨忍不住搓了搓臉，滾燙。
其他學生看見他的動作，好奇問地：“老師，怎麽了？”
鄭墨擺了擺手。
“活了半輩子，今天老臉丢盡了。”
很快，孫恒就發來了幾張照片，全部都是他今天剛寫的作品。
鄭墨一打開，眼底瞬間冒出一抹精光。
古韻！
雖然孫恒的筆法看起來還十分稚嫩，而且書寫方法也只是在單純模仿宋玉，但卻寫出了兩分鄭墨求而不得的古韻。
神了。
這應該不是模仿來的，肯定是宋玉教的。
也就代表，這份古韻是可以學會的！
想到這裏，鄭墨更加激動。
宋玉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迫切地想知道，想讓宋玉……
也教教他！
“不行，不能等了，我現在就要去訓練營，我非見到這個宋玉不可！”
鄭墨打定主意，帶着學生轉身離開，火速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另一邊，孫恒馬上聯系宋玉，表達了鄭墨的訴求。
宋玉不太想去。
“馬上就要二公選歌了，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出去？”
“說得也是。”
孫恒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宋玉現在全心全意都在比賽上，絕不會分心。
“那我現在就去回絕鄭老師？”
“嗯。”
宋玉簡單回應了一聲，把注意力都放在訓練上。“孫老師，你之前教我的動作，我都學得差不多了，什麽時候開始下一場？”
“這麽快！”
孫恒驚呼一聲，被宋玉的學習能力震驚。
那可是他融合幾十年舞蹈生涯創作的新舞蹈，難度極高，就連他自己都練習了很久才能熟練。
才過去幾天，宋玉就掌握了？
妖怪吧？
“明天我會教你最後幾個動作，學完這些，我的自創舞就全部交給你了。到時候正好開始二公選歌，時間剛剛好。”
兩天後，宋玉和其他41名練習生一起坐在集合大廳。
經過這段時間的專項訓練，每個人都不少進步，狀态看起來更加自信，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所有人躍躍欲試，都想趕快上臺展示自己的實力。
二公選歌的模式和之前大有不同。
導演一進來，就宣布了一個勁爆消息。
“五天後，你們将組隊成為七支隊伍，進行第二次公演。這次的C位不由導師決定，也不由網友決定。這次的C位，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想要成為C位的練習生主動上前報名自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轟動了。
報名自薦，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粉絲不多、實力不夠的練習生，也有擔任C位的機會。
不少人躍躍欲試，但也有人不為所動。
經過上次表演之後，他們發現，比賽中的C位也并不是什麽香饽饽，不僅要調節成員間的關系，還要負責組織和訓練，幫助實力較差的成員。
操最多的心，吃最多的苦，但最後投票的時候，卻不一定能得到高票。
“選出七名C位之後，然後由C位自主選擇隊友，組成聲樂學院2人，rap學院2人，舞蹈學院2人，一共6人的組合。”
這樣規定是為了讓所有隊伍都處在相對平衡的狀态，不至于太過偏科，但也徹底打散了之前練習生們各自組成的一些小分隊。
導演宣布完組隊規則之後，所有練習生相互張望，遲遲沒有人行動，過了幾秒，一個E班的練習生走上臺。
“大家好，我是張洪，來自E班。我的人氣排名不高，上次一公表演的成績也一般，但是我想當C位，我會努力的！”
他看起來十分緊張，說完之後深深彎下腰，只露出一雙紅透的耳朵。
很快，陸續又有幾個練習生上臺自薦。
眼看着報名的C位越來越多，沈寧焦躁起來，緊張地不斷朝周圍張望，渴望地盯着舞臺，似乎很想上去報名，卻又不敢上去。
“宋玉，你想當C位嗎？”他小聲問。
宋玉搖頭。
現在她可沒時間去管理整個隊伍。
他看出沈寧眼睛裏的渴望，鼓勵道：“你想去就去報名吧。”
“我？”
沈寧驚慌地連忙擺手，幹笑着道：“還是算了吧，我的成績那麽差，實力也差……”
一邊說着，他還是忍不住朝臺上看了看，明顯十分心動。
坐在另一邊的楊逸和袁天曉則完全沒有這個打算，他們一個是上次當C位操碎了心，太累不敢再當；另一個則是完全不會管理組合成員，幹脆選擇放棄。
韓程坐在第一排，從導演宣布完規則之後，他心裏就有了計劃。
相比C位需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他更在意C位擁有的權利，而這次節目組顯然大幅提高了這個權利。
C位能掌控很多事。
他低聲和身邊的練習生說了幾句，然後起身徑直走上臺，從容不迫地朝鏡頭笑了笑。
“大家好，我是韓程，我想競選C位，希望大家支持。”
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經過上次的一公表演後，韓程的票數已經漲到了第二，确實有驕傲的資本。
他剛說完，剛才在臺下和他說話的那個練習生也相繼走上臺。
“我是來自A班的馮俊哲，希望能找到5個志同道合的隊友，一起在二公舞臺上發光發熱。”
他說得很真誠，但宋玉坐在下面，卻總感覺他說到“隊友”兩個字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他幹什麽？
很快，臺上已經有9名練習生自薦，根據簡單的實力PK之後，留下了七名，正式開始選擇隊友。
所有隊伍都必須遵從2+2+2的組合模式，由C位自主選擇。
韓程第一個開始。
他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計劃，沒用多少時間思考，選出的幾個練習生都實力強勁。
最後來到舞蹈學院的時候，視線直接落在宋玉左邊的位置上。
“我選白滿川和郭飛。”
白滿川愣了一下，下意識轉頭看向宋玉。
大半個訓練營的人都知道，韓程和宋玉不對付，他現在是宋玉的好朋友，如果和韓程組隊，多少有些不合适。
剛才導演說過，雖然C位可以自主選擇隊友，但被選擇的練習生也擁有拒絕的權利。
但韓程似乎并不擔心他會拒絕，笑着催促道：“白滿川，你還不過來嗎？我們組的實力可是很強的。”
他剛才選的幾個成員，确實每一個都實力強勁。
白滿川雖然舞蹈實力倒數，但唱歌天賦卻是公認第一，韓程當然不會錯。
“我在乎的不是這個……”
他小聲說了一句，只有宋玉聽見。
他眉頭緊皺，好幾次張嘴，卻說不出“拒絕”這兩個字。
宋玉：“上去吧，這個組的實力确實是最好的。”
韓程雖然人品不行，但他對待比賽的态度從不敷衍，和他組隊也有好處，至少成績肯定不會差。
白滿川張了張嘴，最後懊惱地低下頭，終于起身上臺。
韓程組隊成功之後，其他C位也陸續開始選人。很快，周圍的練習生一個接着一個被選走，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沈寧輕輕撞了一下宋玉的肩膀。
“希望我們能在一個隊。”
宋玉微微點頭。
她也挺想沈寧在一個隊伍。
可她話音剛落，臺上就傳來一個聲音：
“我選沈寧和……”
那名練習生的視線在宋玉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向後滑去。
“……郭志峰。”
沈寧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驚恐地朝宋玉看去。
“怎麽辦？”
宋玉并不意外，從剛才競選C位的時候，她心裏就有一種隐隐的預感。
“沒關系，上去吧。”
沈寧猶豫了一會兒，失落地朝頭上走去。
随着他的加入，臺上已經有六個隊伍組建完畢，只剩下那個A班的馮俊哲。
宋玉轉頭朝周圍看了一圈，整個舞蹈學院竟然只剩下自己和蔣星辰了。
“……”
蔣星辰從上節目開始，就在坑人買東西，到處拉仇恨，現在已經傳遍整個訓練營，沒人和他組隊很正常。
而宋玉被剩下純屬實力問題。
初評選上，她一開嗓就驚為天人，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之前一公能獲得高分，完全是紅纓槍的功勞，現在二公了，難道她還能再表演一次紅纓槍？
第二次還會有第一次的驚豔嗎？
顯然是不夠的。
這樣一來，和宋玉組隊并不會給隊伍加分，所以，很多人寧願選擇實力均衡的練習生，而不選她。
蔣星辰從後排挪了過來，自來熟地坐在宋玉旁邊，手臂一伸，勾着她的肩膀，然後誇張地嘆了一口氣。
“唉，咱們可真是同病相憐啊。我實力這麽強，怎麽就沒人選我呢？”
宋玉面無表情：“可能是人品問題吧。”
蔣星辰故意裝不懂，一本正經地看過來。
“宋玉，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
“……”
真想打人吶。
可惜這個世界打人犯法。
這時，臺上的馮俊哲已經在聲樂學院和rap學院選好了隊友，來到他們面前，露出一個笑容。
“我選宋玉和蔣星辰，歡迎你們加入。”
宋玉看了看周圍，全場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練習生，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她也沒打算拒絕，直接走過去。
剛站定，發現韓程正在往這邊看，臉上帶着特意練習過的完美笑容。
“馬上就要二公了，不知道你這次會有什麽驚人的表現？真讓人好奇啊。”
明明是期待的話，但是語氣平平，透着不懷好意。
宋玉要是這樣就被刺激到，那上一世在朝堂都白混了。
對方越跳，自己就越是要冷靜。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面無表情的一句話，直接讓韓程破防，他咬咬牙，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有些扭曲。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的表現。”
說完，恨恨地扭開了視線。
蔣星辰嘿嘿笑了一聲，靠過來把手臂挂在宋玉肩膀上。
“可以啊，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脾氣很好，別人怎麽說你，都不會生氣的人，沒想到這麽會怼人。”
宋玉：“昨天上網的時候，剛學會的。”
她就說上網能學到東西吧？
昨天剛看到，今天就靈活運用了。
想到這裏，宋玉心情不錯，揚了揚唇角。
蔣星辰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宋玉會這樣回答，過了兩秒才慢慢反應過來，勾着她的肩膀笑彎了腰。
“宋玉，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還挺好玩的。買東西嗎？我可以給你打個……9.5折。”
三句不離賣貨。
宋玉：“……”
真的不能打人嗎？
就只打一下行不行？
分完組後，七個裝有歌名的信封被再次放在了桌上，所有練習生頓時緊張了起來。
從上次一公的表現來看，選歌環節很大可能決定了一個組合的生死，畢竟，像宋玉那樣僅憑一己之力讓舞臺起死回生的人不多。
所以，大多數練習生都在內心默默祈禱，希望自己能選到一首簡單輕快、朗朗上口的歌曲。
現場祈禱的不只是他們和在直播間等待的觀衆，就連此時正在隔壁的三位導師，也在盯着轉播屏幕，等待着答案揭曉。
趙正宇向後靠在沙發上，轉頭看見孫恒和陳慧都正襟危坐，看起來簡直比參加比賽的練習生還要緊張。
有些不解。
“你們知道這次的歌曲都是些什麽嗎？我之前問了導演，她竟然說保密，連我都不說。”
孫恒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過來，同樣搖了搖頭。
“不清楚，我沒問過。”
這時，陳慧小聲道：“昨天晚上，節目組找我的公司要了幾首歌的版權，不知道和比賽有沒有關系。”
孫恒一愣，睜大眼睛。
“也找我了。”
趙正宇：“他們也找我了……”
三人迅速反應過來。
“這麽說，這次比賽要用我們的歌？我知道是哪些歌嗎？”
“不知道了，那麽長一串歌單，我哪猜得到？估計就是怕我們提前漏題吧。”
這次節目組算是把保密做到了極致，玩的就是心跳。
簽字的時候，孫恒當時正練書法呢，根本沒怎麽注意這些彎彎繞繞，不過裏面有一首歌……
他突然想起來，身體猛地一僵。
旁邊的趙正宇注意到他的變化。
“你怎麽了？”
孫恒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深吸一口氣道：“前幾天教學的時候，有沒有教過版權歌單裏的歌曲？”
兩人慢慢反應過來。
“是教過一些。”
教學的時候，他們必不可少會使用自己的歌曲當案例。
“你們說，節目組是不是故意的？否則，他們怎麽會選擇2+2+2的組合模式？”
每個隊伍都有來自各個學院的練習生，這就能保證，無論抽到什麽歌，每個隊伍裏必定有兩個人學習過原曲
而這兩個人，就會成為隊伍致勝的法寶。
得出這個結論，趙正宇和陳慧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這樣倒也不錯，節目組手下留情了。”
孫恒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昨天晚上，節目組給他的那份版權歌單中，還出現了一首很特別的歌，就是他那支自創舞的編曲。
如果宋玉能選到這首歌，到時候必定驚豔全場！
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創舞第一次公開，就由宋玉在舞臺上來演繹，孫恒想到那個畫面，就開始覺得興奮。
一時間，孫恒心中對選歌更加期待，忍不住開始祈禱：
“希望宋玉選到好歌。”
陳慧見狀，也開口道：“希望宋玉選到好歌。”
坐在兩人中間的趙正宇：？
“你們倆沒事吧？之前有一個陳慧就算了，怎麽現在孫恒你也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