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個練習生
26個練習生
與休息室僅有一牆之隔的集合大廳中, 選歌還在繼續。
七個隊伍的C位依次上前，各自從桌上抽取一個信封。
第一個信封剛打開，就馬上有人注意到。
“這是……陳慧老師的新歌！之前老師教過！”
聲樂學院的幾個練習生頓時陷入一陣狂喜。
前幾天陳慧上課的時候, 經常用這首歌來舉例, 這首歌他們再熟悉不過。
同隊的人一聽說，連忙高興地将兩人圍住。
“你們學過？真是太好了！”
“這次就全靠你們了！”
“沒問題！沒問題！”
……
看着隔壁傳來歡聲笑語，其他練習生紛紛投去羨慕的目光，迫不及待地打開手裏的信封。
很快，他們驚喜地發現, 選出的這幾首歌竟然全部都出自三位導師，而且每一首, 導師曾經教過他們。
有的是聲樂, 有的是rap, 有的是舞蹈。
直到馮俊哲打開最後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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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簡三問》，這是孫恒老師的歌！”
幾名練習生眼睛頓時一亮, 紛紛轉頭看向舞蹈學院的幾個學生。
“孫恒老師之前教過嗎？”
可沒想到，對方也是滿臉疑惑地搖頭。
“好像沒有……”
“之前沒聽過他說起過。”
“怎麽會這樣？明明其他隊伍選到的歌, 導師都教過的，我們不會這麽倒黴吧？”
馮俊哲轉頭朝宋玉和蔣星辰看來。
蔣星辰向後退了一步, 擡手婉拒。
“你們可都別看我，我沒聽過，更沒學過。”
聞言，馮俊哲眼中肉眼可見地多了幾分嫌棄。
“其他練習生選的歌，他們都聽過, 你們真的沒聽過？”
宋玉對娛樂圈的歌本來就知道得不多, 仔細看了看那個信封裏寫的歌名，搖頭。
“沒印象。”
隔壁房間, 孫恒看到這一幕簡直急得跳腳。
“沒印象？怎麽能沒印象呢？”
“我之前教過你的……不對，我教宋玉的時候，每次都是直接放歌，好像确實沒告訴過他歌名。”
“不是……我沒說，他就不知道嗎？這首歌五六年前還算火，宋玉怎麽會不知道？他到底哪兒來的啊！”
剛才看到宋玉小組選到《書簡三問》的時候，他還心中竊喜，覺得這次肯定能成，可萬萬沒想到，這幾天宋玉練舞練了這麽多次，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練舞的歌叫什麽名字。
這合理嗎？
孫恒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現在就從屏幕鑽進去，然後扯着宋玉的耳朵，把歌曲名字告訴她。
但是很快，他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現在還不用這麽着急。
等到待會兒去了練習室，聽到《書簡三問》的原曲之後，宋玉肯定能馬上認出來，到時候她再把舞蹈教給其他成員，不是一樣的嗎？
想到這裏，孫恒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趕快去練習室，趕快去練習室啊！”
與此同時，馮俊哲确定宋玉和蔣星辰都沒有學過這首歌之後，一臉失望，看他們的眼神更加嫌棄了。
來到練習室之後，一個隊員正準備放歌，孫恒滿臉期待地等着。
可是前奏剛出來三個音符，一只手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等等。”
馮俊哲擋在宋玉和蔣星辰面前。
“宋玉，蔣星辰，你們不應該說點什麽嗎？”
宋玉的注意力全在音樂上，雖然音樂才剛剛開始，只出來了三四個音節，但她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聽過很多次。
此時聽見馮俊哲的話，轉過頭來。
“說什麽？”
馮俊哲皺着眉，此時此刻，裏面裝都不裝了。
“其他隊選到的歌，都有至少有兩個成員學習過，這樣對整個隊都有好處。很顯然，這些歌都是節目組根據每個學院的教學情況選出來的。可是我們呢，明明已經選到了舞蹈學院的歌，你們卻說沒學過，這合理嗎？”
其他練習生也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
這樣一來，在之後的二公表演中，他們對就會成為劣勢。
孫恒氣得翻白眼，暴跳如雷。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現在先別急，先放歌！先放歌！只要宋玉聽見歌，馬上就能認出那首歌，然後把我的自創舞交給你們！到時候有優勢的就是你們了！”
“快放歌啊！別愣着了！”
剛才明明只差一秒，歌就放出來了，偏偏被馮俊哲橫插一腳暫停。
孫恒現在血壓直線飙升，簡直恨不得自己去放歌！
宋玉聽完馮俊哲的話，略微思索地點頭。
“确實不太合理。”
以節目組的風格，他們選出的歌也一定會是孫恒曾經教學過的，可就連蔣星辰也說不知道。
那孫恒是什麽時候教的？
他再次想起剛才播放的那幾個音節，有些耳熟，于是催促道：“先放歌吧。”
“放歌？你想得倒好。剛才組隊的時候，你和蔣星辰是被其他人挑剩下的，沒有人願意和你們一組，是我好心選了你們，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點用也沒有，你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蔣星辰本來一直靠在牆邊，雙手插兜，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聽見這話笑起來。
“我們不在這兒，要去哪兒？二公舞臺還演不演啊？”
“演啊，沒說不讓你們演。”
馮俊哲攤開手，像是早就決定好了一樣。“二公舞臺排練，我現在也不麻煩你們了。既然你們兩個都來自舞蹈學院，由孫恒老師親自教導，那我就把歌曲中最重要的一段交給你們。”
“哪段？”
“《書簡三問》末尾有一段freestyle，就交給你們好了。這可是最重要的一段，別人求都求不來。”
他笑着看向宋玉，補充道：“至于其他部分，為了保持精力，你們就不用參與了。”
此話一出，直播間的觀衆先炸了。
【這不就是要把他們踢出組合嗎？】
【《書簡三問》全場三分半，其他部分都不讓他們參加，只把末尾不到二十秒留給他們，能幹什麽？】
【太過分了吧？】
【有什麽過分的？只是分工不同，一公的時候，宋玉不也是這樣嗎？】
【那能一樣嗎？】
【行了，将近二十秒的單獨表演時間，還有什麽不知足？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
不少人看到這句話，心裏有氣發不出。
沒錯，馮俊哲确實給他們留了二十秒時間，可那段時間已經接近謝幕，能幹什麽？
卻見面三分鐘不露面，最後給二十秒就可以了？
這樣做，他們就不怕影響自己的比賽成績嗎？
但是很快，宋玉就想明白了。
從一公的情況來看，比賽雖然采用組隊的形式進行，但組合分數在個人晉級還是淘汰的問題上，影響并不是很大。
更多的，還是看練習生在官網上的網友投票。
所以就算踢走了宋玉和蔣星辰，頂多也只會留下隊內不和的傳聞，但剩下的四個人卻可以瓜分原本屬于兩人的part。
更多的出鏡畫面和歌詞分配，就能讓他們獲得更多關注，從而得到更多投票。
所以，當馮俊哲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其他三人并沒有表态，而是保持了觀望的态度。
宋玉不由想起組隊之前，馮俊哲和韓程之間的小動作。
難道他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蔣星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視線從四個隊友身上一一掃過，茶色的瞳孔像是一片無機質的玻璃，鋒利而冰冷，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內心。
“你們這麽做，以後可別後悔。”
馮俊哲笑着道：“放心，你們別後悔就行。這幾天你們就專心研究你們自己的表演，不用來參加排練了。”
“你想讓我來，我還不樂意來呢！”
蔣星辰撇嘴丢下一句話，拿起自己那個碩大的背包。“比賽那天，一切揭曉，你們就等着後悔吧！”
直播間不少觀衆也氣得不輕。
【就是，你們就等着後悔吧！】
【蔣星辰和宋玉，哪個不是人才？抛棄他們，你們比賽必輸！】
【什麽人才？卧龍和鳳雛？】
【樓上，你是卧底吧？】【有蔣星辰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肯定還留了後手！】
……
宋玉有些猶豫。
她的視線落在音響上，還是想聽聽《書簡三問》到底是什麽歌，簡直越想越熟悉。
但下一秒，就被走過來的馮俊哲攔住了，對方像是怕她舍不得走一樣。
宋玉只好收回視線，轉身離開練習室。
才剛走出去，大門就被人嘭一聲關上了。
《青春練習生》開播以來，唯二兩個被趕出隊伍的練習生出現了。
嘎——
孫恒看到這一幕，差點當場去世，氣得猛掐自己的人中：氧氣瓶！快給我氧氣瓶！
宋玉離開練習室後，看向正背着比自己還大的包，吭哧吭哧走在前面的蔣星辰。
“你剛才說的那麽嚣張，你會跳那首歌？”
蔣星辰一臉理直氣壯，咧嘴露出一個極其陰險的笑。
“不會啊，先吓一吓他們，他們當時聽完我的話，還真以為我藏了什麽秘密，已經開始有點慌了。”
宋玉：……
剛才紛紛支持蔣星辰的一票網友也沉默了。
【合着你空手套白狼啊？】
【不愧是你，奸商，拿捏人心有一手的。】
兩人重新找了一個沒人的練習室，蔣星辰放下包，就開始四處翻找起來。
“雖然馮俊哲只給我們留了二十秒，但這就不代表我們輸了，我想想辦法，不就是一段表演？肯定能讓我們成功晉級。”
看到他這麽認真的态度，宋玉有些驚訝。
“我還以為你參加這個節目，是來賣東西的，對比賽成績不感興趣。”
聞言，蔣星辰轉頭盯着宋玉看了一會兒，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知道我之前為什麽選舞蹈學院嗎？”
宋玉搖頭。
蔣星辰說得有條有理：“rap學院和聲樂學院只需要動嘴，舞蹈學院就不同了，對體能消耗是最大的，市場也是最大的。”
“市場？”
“你跳舞跳累了？不需要喝水？不需要擦汗？不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這些，都是市場。”
這麽說，還是來賣貨的？
宋玉自從參加節目以來，遇到了不少練習生，他們每一個都對舞臺和表演充滿熱愛。
表演時，他們揮灑汗水，傾盡全力。
就算被淘汰了，他們淚灑當場，也不改變自己對舞臺的熱愛。
從他們身上，宋玉才慢慢看到了這個舞臺的魅力，直到今天，蔣星辰說自己來到這裏，只為了賺錢。
蔣星辰微微偏頭，臉上笑得格外開心。
“不可以嗎？”
他雖然是為了錢，但在訓練的時候，比任何一個人都努力，在舞臺上，也從沒有半點敷衍。
所以，為什麽不能為了錢站在舞臺上？
宋玉被他繞進去了。
“可是，如果你成功出道，不是賺得更多嗎？”
“出道位才幾個？怎麽可能輪到我？像這種選秀節目，出道位基本上都是內定的，還不如賺錢實際。”
他無聲地做了幾個口型，念出的那幾個名字，都是現在成績很好的幾個練習生。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出自大公司，無論實力、背景，還是舞臺經驗，從一開始就甩開其他人很多。
這一點，其實很多練習生心裏都清楚，但還是想搏一搏。
而蔣星辰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你這樣做，不怕引來黑粉嗎？”
蔣星辰一臉無所謂。
“黑紅也是紅，總比寂寂無名好。”
“我都想好了，以前參加年會唱歌，一場也就幾百塊，但只要來這裏鍍個金，回去以後走穴撈金，唱一首歌這個數。”
他同時伸出五根手指，笑得眼睛彎彎，一副財迷的樣子。
“總之，在我刷夠存在感，讓我的身價上漲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被淘汰的。”
蔣星辰行動力十足，馬上開始計劃起來。
“只有二十秒的時間，我們想要贏，就必須想一些特別的動作，上次的紅纓槍可以嗎？”
“不妥。一個招數用兩遍，就不新鮮了。”
上次是因為出乎觀衆的意料，沒人想到她會紅纓槍，更沒想到她會在舞臺上表演。
這次，大家早有準備，不可能再達到上次的效果了。
“說得也是，那用什麽辦法呢？”
蔣星辰在練習室中來回走動了兩圈，突然眼前一亮，轉過頭來。
“宋玉，你會倒立洗頭嗎？”
“什麽洗頭？”
蔣星辰興沖沖道：“上次我看到有個工作人員發了一個倒立洗頭的視頻，熱度還挺高的，我們要不要試試？”
“……”
宋玉頓時無語，只好道：“先放歌吧，聽聽那首歌是怎麽回事。”
她心裏還一直惦記着剛才聽到的幾個音節。
蔣星辰無奈。
“都這個時候了，你是一點都不着急啊。”
說完，點開音樂播放器。
很快，一陣富有節奏的音樂聲立即從音響裏傳來。
幾乎音樂聲響起的瞬間，宋玉的眼睛頓時一亮，猛地抓住蔣星辰的手臂，聲音因為激動微微有些擡高。
“這首歌，孫恒老師教過！”
蔣星辰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還是一頭霧水。
“我怎麽沒印象？”
音樂聲還在繼續。
宋玉越聽，越是肯定，眼中光芒大盛。
節目組安排的歌曲果然沒問題，所有隊伍選到的歌，都是成員學習過的曲目。
而他們隊選到的歌曲，就是孫恒教給她的自創舞。
當時教學的時候，孫恒避開了所有攝像頭，觀衆和其他練習生不知道，但絕對逃不過節目組的眼睛。
原來，那首歌就叫《書簡三問》啊。
“你沒印象，是因為他只教過我。”
蔣星辰：“他給你開小竈啊？”
“不是，我收了他做徒弟，作為交換，他……”
宋玉想要解釋，但剛開了個頭，就被蔣星辰打斷。
他一臉震驚。
“等等，誰收誰做徒弟？我沒聽錯吧？”
宋玉沒說話，而是更加專注地聽着音響裏傳來的音樂聲，因為太過熟悉，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一個個舞蹈動作。
全對上了。
直到整首歌播放結束，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沒錯，這首歌孫恒導師确實教過我，這樣一來，這次的演出就不用擔心了。”
一邊說着，宋玉站起身，剛才聽歌的時候，她一直盤腿坐在地上，腳有些麻了，想要活動活動。
剛起來，卻被蔣星辰一把拉住。
狐貍似的少年眼裏閃過一抹厲色。
“你不會想回去教他們吧？”
宋玉腳步一頓，淡淡道：“我會使劍，但不代表我賤。”
聞言，蔣星辰眼睛一彎，又笑起來。
“那就好。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比賽那天就等着傻眼去吧！”
宋玉已經迅速開始計劃起來。
“孫恒導師教我的是他的自創舞，很适合用來比賽，我可以教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先問問他同不同意。”
畢竟當初，他并沒有把自創舞教給別人的打算。
蔣星辰：“他不是你的徒弟嗎？這種事情，你還需要問他？”
“他是我的老師，我當然需要問他。”
說着，宋玉拿出手機，準備給孫恒打電話詢問。
蔣星辰當場被繞暈了。
“你倆到底誰是徒弟？誰是老師？”
宋玉：“各論各的。”
蔣星辰沉默，掰着手指頭算了一會兒，最後得出結論：
“貴圈真亂。”
【大家能理解我現在激動的心情嗎？什麽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戰術後仰]】
【原來孫恒教過宋玉這首歌，我就說，節目組肯定不會出這麽大的纰漏！】
【要是他們不把宋玉和蔣星辰趕走，現在就能跟他一起學舞蹈了，現在？呵呵！】
【對，就不回去！等二公那天打他們的臉！】
【誰能去把這件事告訴另外那四個人啊，尤其是馮俊哲，我想看看他們後悔、痛苦、崩潰的樣子，肯定很爽！】
……
和之前不同，在發現宋玉學過《書簡三問》之後，整個直播間都陷入了一陣狂喜之中。
孫恒本來還躺在沙發上絕望吸氧，接到宋玉打來的電話之後，當場起死回生，差點喜極而泣。
“你差點以為，你要錯過了。”
不帶這樣玩心跳的。
他都四十了，玩好了是心跳，玩不好可就成心梗了。
宋玉直奔主題。
“孫老師，我是想問問您，我能不能教蔣星辰跳這個舞，一起上舞臺？”
“可以，當然可以！”
他從來沒有藏私的想法，之前一直對外保密，只想找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在一個最好的舞臺，将這個舞呈現出來。
而現在，二公就是最好的舞臺。
孫恒認真道：“這個舞有點難，不過如果是蔣星辰的話，應該沒問題。宋玉，你好好教，我的自創舞第一次登上舞臺，就全靠你了！”
挂斷電話，宋玉轉頭看向蔣星辰。
“孫老師同意了，我現在就開始教你，不過這個舞有點難，需要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才能學會。”
蔣星辰眼裏閃過一抹光，握拳擊掌。
“別低估我對賺錢的決心。”
宋玉：……
“這個我真的沒低估。”
誰能賺得過你啊？
當天，宋玉就開始把孫恒的自創舞教給蔣星辰。
當初她向孫恒學了好幾天才全部掌握，現在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但還好他們只在歌曲最後二十秒登場，所以只要學二十秒的內容就已經足夠。
宋玉剛開始有些擔心，因為這個自創舞的動作難度太高，蔣星辰可能學不會，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孫恒那句話的意思。
——如果是蔣星辰的話，那應該沒問題。
連孫恒都肯定的人，他的實力确實很強。
宋玉只演示一遍，他就能學個七八分，明明上一秒還在賣貨，下一秒就能馬上投入學習，眼神專注，态度認真。
讓人嘆為觀止。
不愧是能穩穩留在B班的人。
一天練習結束的時候，蔣星辰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宋玉和他一起離開練習室，看着他滿頭大汗，忍不住感嘆：
“你為了賺錢，真的很努力。”
這句話對別人或許是侮辱，但蔣星辰聽完十分高興，眼睛發亮地勾住宋玉的脖子，幾乎挂在他身上。
“兄弟，果然還是你最懂我！”
宋玉皺了皺眉。
她今天發現蔣星辰有個壞毛病，動不動就往她身上挂。
蔣星辰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宋玉，你雖然不是很高，但用來搭手剛剛好。”
宋玉聽完臉都黑了。
“你說我矮？”
蔣星辰摟着她的肩膀，順勢支起小臂，将手掌放在宋玉頭頂沉了沉，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後十分滿意地說：“不高不矮，高度剛剛好，很舒服。”
宋玉感覺自己被當成了拐杖，面無表情，心裏并沒有得到安慰。
白滿川來找宋玉的時候，正好看到蔣星辰正笑吟吟地靠在她身邊，手臂大咧咧地摟着她的肩膀，手也擱在她頭上，動作親密無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