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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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顧不得被子滑落, 氣急敗壞道,“你幹什麽!發什麽瘋!”

她親媽要是知道兩人又滾到一張c上,那不得被氣死。

當初信誓旦旦承諾的那些話全都當放屁嗎, 下次有什麽事需要騙家裏人, 能相信她才怪。

好不容易積攢點的信用, 不能就這麽敗光。

從大學開始, 第一次被發現,她就開始撒謊,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先是答應姜韻,不會再跟他聯系, 年少輕狂而已, 短暫的青春期結束,會遇到很多男生, 等有了新戀情, 早就不知道把這沒血緣的堂哥忘到哪去了。

新歡和時間,都足夠忘掉一個人。

姜韻當然是信了, 覺得這女兒在談戀愛上沒那麽随便,漂亮是漂亮,追的人也多, 但心思都在音樂和玩樂上,壓根不是為了一段戀愛要死要活的,就這麽放心的情況下, 被騙得徹徹底底。

井夏末也沒想到,能被發現得這麽快。

左燃視線下移, 挪到她x前風光上,絲毫不在意都說了什麽。

井夏末順着他的目光, 也垂下眸,這才意識到s上的被子不經意間掉下去,長卷發淩亂蓬松,襯得冷白皮更為明顯,關節處還因高溫透着淡淡的粉,大晚上還是在酒店的床上,這麽待着,想讓人清心寡y都難,太容易激起點什麽y望了。

她氣哼哼地重新拽上來遮好,故意不讓他看,連着把他身上的被子也拉下來半截。

左燃低笑了下,語氣很不正經,“那你這個長輩口中的好女孩,看上哪個了,牙醫,軍人,還是最後那個父母當官的?”

說到好女孩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慢悠悠帶着戲谑。

手機再次被撿回來,他重新解鎖,也不着急上她,反正還有一整夜能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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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幫她回顧着那幾位相親對象的個人信息。

眼神玩味,淡淡睨她,語氣漫不經心,“會得還不少,美術,吉他,高爾夫球,唱歌好聽,做飯好吃,性格溫和,會照顧人,适合當爸爸?”

“………”

井夏末跪坐在自己小腿上,看着他這幅在意到極點又裝作淡定的樣子,一時無言以對。

方才沒仔細看那對方信息上都寫了什麽愛好跟特長,不太信最後那句,直起身子,拽過他手臂看屏幕,“誰說的适合當爸爸?”

不太像對方自誇的啊。

徹底看清後,心裏頓時很無語,想見面以後當面糾正自己親媽這個思想。

左燃:“你媽對他挺滿意,說他也喜歡音樂,有共同語言,連婚後都想好了。”

井夏末已經習慣了。

之前姜韻相中的也都是這個類型,高學歷,加上房車,資産a9也就是一個億以上,但不能超過a10,工作靠譜穩定,偏向精英形象。

大城市的一套房就得幾千萬,這種人還是挺好找,但跟明星收入不能比。

不希望她嫁入差距過大的豪門跟玩咖在一起,只希望找個老實的男人盡快有個家。

仿佛不這樣做,她就會後悔一生沒辦法幸福一樣。

雖然她絲毫不喜歡,坦白過許多次,但姜韻總認為她是偏執得忘不了堂哥才會拒絕。

一個沒留神,他又打了挺多字發過去,這次沒來得及阻止。

井夏末沒好氣地問,“你又犯什麽病了,給我看看。”

全是用她號發的。

【第一個,才175,太矮,第二個,工資低,第三個,太胖,第四個,學歷低,第五個,長得木讷,不夠帥。】

【全都配不上我。】

【你還不想我遠嫁,那怎麽也得北方人,185以上,寬肩窄腰,六塊腹肌,才能配得上我。】

【對了,還得是公狗腰。】

井夏末浏覽完後,無話可說,神情幽怨且無奈地看着他。

這混蛋,後面的要求不就說的他自己麽。

雖然這裏面大部分也是她的心裏話,但她可不想讓親媽發現自己還對堂哥念念不忘。

“你太不要臉了,還公狗腰,我媽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

他腔調散漫,“腰對男人來說挺重要,關乎到你以後的x生活,我是你哥,肯定希望你在床上也x福。”

井夏末:“..........”

哪有這麽混蛋的哥哥?

另一頭的姜韻被消息氣得恨不得立馬過來抓她。

【還嫌人家學歷低,你什麽學歷還有臉挑人家。】

【哪有那麽多長得帥的,你就是在娛樂圈待久了價值觀也産生問題了,大街上長得跟明星似的帥哥總共才有多少,不都是普通人嗎。】

【總有長處和短處,性格踏實可靠,婚後老實,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周圍的男明星長得是帥,有正經人嗎,啊?你給我找一個,能正兒八經結婚的,不搞外遇的,你要是能找着,那我就不逼着你去認識這些人。】

左燃耐心到了頭,神色陰郁地抽走手機随意往桌子上一扔,堵住唇,命令道,張嘴。

她沒再反抗,從一醒來就預料到都會發生什麽,只是時間早晚的差別而已。

音響放的男聲極為深情。

“半夜的風聲都能把我驚醒,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消停,滿腦子都是你和我的過去”

“Lonely Lonely

“記得我們經歷的每場風雨,雙手牽緊眼神是如此堅定,心與心漸遠的距離,自責卻無能為力”

我怎麽可能放得下你,如今你還是我的唯一”

“沒有誰能将你代替,一直等着你回心轉意,放開手是不願看到你傷心

你聽不到我心破碎的聲音,Baby Please e Back To Me

我一直都還在等你”

完事兒後,他還想來第二次,但井夏末說餓了,要吃飯。

他不太信,以前被騙的次數太多,長記性了。

她則表情認真地解釋,“真沒吃晚飯,我回來以後就直接睡了,然後沒幾個小時你就進來了啊,”眼神幽怨,有氣無力地罵一句,“混蛋,都怪你。”

左燃目光直白地看着她,烏黑長發蓬松淩亂,眼神濕漉漉,嘴唇飽滿濕潤,肩膀上有他的y痕,x蓋和胳膊這些關節處,則被磨得微微泛紅。

沒忍住,又吻上去。

她呼吸還有些急促,心跳也沒緩過來,這會兒被他強、制性摟在懷裏,滾燙皮膚緊貼,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本在在昨天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比上學的時候狀态要好很多。

因為那時候不用鍛煉身體,就上體育課的時候跑跑步,平時懶的從來沒去過健身房。

再加上不熱衷什麽體育運動,跟他那種精力無限的男高時期,男大時期,都沒法比,就是個小趴菜。

大概做兩次就會嫌累,連厚乳這種姿、勢都不願意,因為胳膊撐在前面也會累,只想躺着或腰間墊着枕頭然後平趴着,但他喜歡的t位又有很多,導致她到最後總感覺比測八百米還要累。

這幾年當了歌手,老板周遙跟經紀人費嘉都監督着她去練體能,想偷懶也偷不了,一個星期最少一次,練得她連馬甲線都有了。

因為唱歌跟跳街舞都需要極好的體力,稍微少練一點,差別就很大,唱的時候總不能大喘氣,呼吸聲噴麥。

只是沒料到,現在上c,跟他相比,差的還是很遠,不過看他這身材,薄肌跟公狗腰,也能猜到沒因為工作就落下健身。

左燃摸了摸她的肚子,算了下時間,感覺沒撒謊,“那叫外賣,想吃什麽。”

“麻辣燙,或者酸辣粉。”

“嗯,那各點一份。”他把人從懷裏抱起來,放自己腿上。

井夏末近距離看着他這張眉眼深邃輕佻,棱角分明的臉,幾乎沒什麽變化,還是帥得過分,不過氣質比以前更放縱浪蕩了點。

左燃把床邊快掉下去的那件小吊帶扯過來,說,“把胳膊擡起來。”

她乖乖舉高,等着他給穿。

他則動作熟練地給穿上去。

把被子墊底下,蓋住床單的**,躺起來剛好沒感覺。

他又去行李箱那給她找了條內k。

繼續回到床上等外賣。

井夏末以為能單獨躺着休息會兒了,結果這混蛋還是很喜歡面對面跨坐的姿勢,又把她給抱起來擱在腿上。

胸口緊緊相貼,皮膚溫度令人心安。

因為自己手機被他拿着不放,她只能先玩他的。

有些困,但更多的是餓,嗓音懶洋洋地問,“還有多長時間到啊,好餓...”

“快了,十分鐘。”

………………………………

“咔嚓”

井夏末聽到了經典的相機拍照聲。

但這個位置看不到對方的屏幕,“拍什麽呢?”

“好了。”

他稍微拉開點距離,把手機還給她。

界面依舊停留在和姜韻的聊天對話框。

他發了張照片給她親媽。

但她現在已經心如止水沒精力再折騰了,全然不如剛才緊張驚慌。

如果他今天非要發透露點什麽,那她肯定是阻止不了。

城市另一邊的姜韻。

收到照片後,一時沒法相信這兩人又滾到一張床上,忍不住放大打量兩次,才确定那半、、果着的女孩就是自己那個怎麽也不肯談戀愛和結婚的女兒。

這給她發的什麽東西!

上半身穿了個緊身小吊帶,中間露着截細腰,下面......就穿着條性感的內k,還是兩邊系帶的抽繩款式。

面對面坐男人身上,背對鏡子,修長的腿放在男人腰側,下巴擱在男人肩膀上。

體型差張力十足,燈光朦胧,暧昧又色qing。

床單淩亂不堪,被子還掉了一半在地上。

任誰看都知道發生過什麽!

拍照的這人雖然沒露臉,被擋的嚴嚴實實,但姜韻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誰。

能讓自己這女兒拍這麽...…厚臉皮的東西,除了他沒別人了!

氣得姜韻忍不住罵了她句:【沒臉沒皮! 】

井夏末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麽了,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只是點開圖片保存了下,弄完又反應過來微信拍完後會自動存入相冊。

朋友圈最新一條顯示最熟悉好友溫思芋的頭像。

她不經意點進去浏覽着。

是條文字。

【“辜負真心的人沒有好下場。”】

……………………

井夏末指尖頓了頓。

對着這行字,足足凝了三秒鐘。

忽然間心口窒悶得難受,眼眶泛酸。

溫思芋最近在和男友分手,發的這條顯而易見,跟她沒關系,但她卻從中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和左燃之間,她是錯的那一方。

想張嘴說點什麽,喉間一哽,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微顫着深深吸了一口氣,從鼻腔到呼吸道都灼燒般發痛。

維持着這個姿勢,久久沒有動。

左燃聽見點不明顯的吸鼻子聲,握住她肩膀扯到眼前,嘴角勾起,沒什麽溫度地呵笑了聲,定定睨着她,從眼尾掃到嘴唇,将微表情盡收眼底。

少女忍着哭意,神情是淡淡的憂郁,錯開視線,刻意不看他。

心口有些起伏,貝齒輕咬了咬下唇,盡量壓抑着翻湧的複雜情緒。

左燃見過她的每一面。

一種是野性的,明豔的生機,帶着些少女的無畏,靈動鮮活,調皮又性感。

另一種是近乎到偏執的執拗,倔強而稚氣,有天真無邪的殘忍。

順勢看向她握在手中的屏幕,還亮着,停留在那條朋友圈的界面。

他點了個贊,慢悠悠道,“說得挺對,你現在不就是麽,工作工作一塌糊塗,感情更不用說,身邊連半個靠譜的異性都沒有。”

“但老子卻順風順水。”

“.........”

井夏末自知欠他的太多,本來郁悶到開始傷感了,但被他這麽一說,又生出辯駁的念頭。

事業上不順心,怪不了任何人,雖然這六年從未見面,他和自家老板的公司也沒聯系,但她很清楚最初那兩年,他沒忍住,私下幫了自己多少。

戀情上.......如果不是遇到過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還對其他男人都提不起興趣。

要說靠譜的,有,江敬遙算一個,但她心如止水。

她垂着眸,認同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他把人抱起來放沙發上,随便找了件浴袍系上,揉了把淩亂的黑發,去門口拿送到的外賣。

井夏末盤起細白長腿坐着,輕歪身體望向玄關,疑惑道:“這酒店不是不能送上來嗎,昨天我跟方念點的時候,都得再坐電梯去樓下拿。”

不管是奶茶還是別的美食,都不讓外賣員送進來,想讓顧客多在內部消費,買高價東西,酒店其他地方好倒是好,但也不是什麽吃的都賣,這規定對她來說很不方便。

左燃正在拆包裝袋,漫不經心道,“蕭珩開的,我讓送上來,他能不願意麽。”

“哦,怪不得。”

那确實是一句話的事。

他從冰箱裏拿出來兩瓶可樂,嫌不夠涼,又叫了些冰塊,全倒杯子裏喝。

搬來個椅子坐她對面,正準備開始吃的時候,又意識到她長發礙事,正拿着筷子邊吃邊往後捋,一掉前面就會沾到飯盒邊緣的濃郁辣椒油。

問她,“你頭繩呢。”

井夏末口中的丸子很燙,還是麻辣的,含糊不清道,“包裏,你找找。”

他起身去找,從門口櫃子上把她挎包拿過來,裏面一盒沒用過的新皮筋,都差不多,他随便挑了根,往她旁邊沙發上一坐,“把頭轉過去。”

井夏末放下筷子,跪坐起來,側身背對他,乖乖等着他幫自己紮起來。

他第一次給女生紮頭發,也是這情形,對象也是她,雖然不熟練,但不會弄的很亂,扯疼她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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