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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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

二十四小時供應私湯溫泉。

庭院風, 地上鋪滿石子,雖然露天,但隐私性極好。

宣傳語是遠離城市的山野秘境。

兩人進食結束後, 室內的麻辣燙和泡椒米線的鮮香味依舊十分濃郁, 房間內還開着暖氣, 沒開窗, 味道停留在房間,久久散不掉。

他打算開窗散散味,但外面溫度低,掃了眼她身上的吊帶,肩膀跟長腿裸露在外, 朝大床擡了擡下巴, 命令道,“去床上待着。”

井夏末正盤腿坐着, 看了看腳下, 拖鞋沒穿過來,于是從沙發上站起來, 要直接跳到床上。

左燃:“別動。”

随後放下手裏的黑色T恤,來到她跟前,單手把人豎着抱了過去, 蓋上被子。

井夏末看着他用一條胳膊就能把自己輕輕松松毫不費力抱起來的模樣,不禁想起了拍戲時的情景。

有個公主抱的戲份,但演對手戲的男演員抱不動她, 嘗試了好幾次都不行,氣氛正尴尬的時候, 她還沒說什麽,沒想讓對方更丢臉, 結果人家為了挽尊,反倒怪她太重了。

她确實比別的女星要重一點,但是身高的緣故,可看起來絲毫不胖,從小就是吃不胖的體質。

左燃懶得穿上衣,拿上煙盒就去室外了。

留了條門縫散味,冷空氣鑽進來,她也感受到了冷意。

身上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從落地窗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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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着上半身,嘴裏叼了根煙,神色漫不經心地點燃,懶散往臺子上一坐,視線落在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拿煙的那條小臂,紋身圖案清晰刺眼,氣質帶感又摻了欲。

她再熟悉不過。

忍不住默默想,也不怕冷。

淩晨十二點,氣溫已經降到零下,北方凜冽,呼嘯而過,整片天地只剩下灰白色與黑色,萬物似乎都陷入沉寂,他在室外這樣這樣坐着,顯得極為蒼涼陰沉。

一根煙燃盡,他摁滅,對上她深沉的目光,開口:“出來,泡溫泉。”

井夏末起身去找浴袍,已經習慣了他現在的口吻,幾乎全是命令式,不帶商量的。

房間裏特意不讓酒店員工進來打掃,浴袍跟浴巾都是昨夜用過的,井夏末都分不清哪一件弄上了兩人的液體,但也只有他的,不會被她嫌棄。

她甚至無法想象,如果結婚對象不是他,換成別的任何一個男人,舌吻,做,把那玩意弄到她身上,裏面,再或者…口,會被她抵觸成什麽樣。

她沒試過,只是隐隐感覺,仿佛只能接受和他。

表面看,有些玩法是他強制性的,但她內心其實絲毫不反感,甚至還會被激起更明顯的y望。

随便找了件裹住身子,松散系上,就出去了。

赤足踩在冰冷堅硬的石子上,光裸小腿被北風刀子似的劃過,她冷得瑟縮了下身子,倒吸一口涼氣。

院子中積雪全部融化,溫泉池上方熱氣蒸騰,纏繞在他周身。

井夏末剛站在池邊,看着飄飄蕩蕩的熱氣,感覺會很燙,擔心下去後受不了過熱的水,一只腳試探性往下伸,問他,“水溫高不高?”

左燃懶散地靠在溫泉池底下,眼前晃過光裸細白的小腿,關節處還泛着粉,指尖沾到水面,又離開,和漆黑夜色作伴,讓人生出掌控欲跟更為變态的y望。

嚴格來說,他不是足控跟腿控,但只要面前的是她,就克制不住。

他嘴角勾起,沒回答水溫,而是直接圈住她骨感腳踝,往下拉。

“啊——”

井夏末本就單腳站立,現在被這混蛋猛地一拽,根本沒辦法保持平衡,身體一歪,不由自主地摔進池中。

瞬時水花四濺,從中央形成一圈圈波浪蕩到邊緣,徹底打破平靜水面。

井夏末尖叫出聲,下意識閉上眼睛,但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痛感,反倒把他砸到了,聽見了一聲悶哼。

左燃在下面穩穩接住她,圈住,“現在燙了。”

“神經病啊你。”

她眼神幽怨,扯開他胳膊,要把被水打濕的浴袍給掉,濕噠噠的不舒服,但下一秒就頓住手指,反應過來現在這姿勢還是先穿着吧,不然泡不了多長時間他又得起反應,得先泡一會再說。

水溫正正好,肉眼看冒着熱氣像剛燒烤的溫度,實際在零下的時候泡進去足夠抵禦寒冷,緩解身上的疲憊感,舒緩神經。

左燃看這浴袍把她裹得嚴嚴實實,什麽都沒露,感覺很礙事,直接動作熟練地解開帶子,扒下來,随意往石子路上面的椅子處一扔。

井夏末差點滑下去,順勢摟了下他脖子,既不意外也不反感。

因為這混蛋十八歲就能單手解她內衣,偶爾變态的時候,還能輕松撕裂她身上穿的裙子跟薄T恤。

可能是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過大,對她來說質量很好根本不可能弄破的衣服,在他手裏卻能毫不費力撕爛。

那時候報廢了她好幾條心愛的短裙,不過睡完後也會加倍賠給她。

現在這件緊身吊帶被熱水全部浸濕後,整個粘在皮膚上,不是很舒服,她不習慣地扯了扯,“這酒店有賣泳衣的嗎?”

下意識往水面坐的位置瞟了瞟,但被擋住了,看不到他那裏有沒有穿東西。

但隐隐能感覺到,只是不太确定。

忍不住問道,“你什麽都沒穿?”

“嗯,除了你能看見,有第二個人麽。”

“也是。”

但...這又不是私人場所,她是沒在外面光着泡過,在家才能适應。

房間門被敲了幾聲,具體說了什麽聽不清。

井夏末不記得兩人買過什麽,疑惑道,“誰啊?”

左燃把她放下來,擱在臺子上,“叫了點喝的。”

随後起身,從溫泉池中上來,懶散地往腰間圍了條白色浴巾,線條流暢的腹肌上還滴着水,兩根鎖骨也極為明顯,骨架長得好,整個人很薄。

眉眼深邃輕佻,黑發淩亂,有獨屬于這個年齡段男人的性感跟荷爾蒙,也能看見高中與大學時期的少年感。

她是覺得,跟以前沒多大差別,五官幾乎沒變,就只有氣質略有不同,摻雜的欲感多了些,更為放縱浪蕩,肆意自由。

用好友溫思芋的話就是,一看就不缺女朋友。

這幾年都像是泡在女孩堆裏過來的,然後估計還都是性感漂亮,一個比一個身材好,胸大腰細大長腿,圖他的錢,圖他身材好長得帥,真心就沒怎麽有了。

真實情況什麽樣她也不清楚,但根本不難猜到。

他這張臉,就算放到帥哥如雲的娛樂圈,也會是最搶手的對象,更別說還家世顯赫了,追的人,只多不少。

畢竟他那個圈子的兄弟裏,拎出來個長得最普通的,随便開輛豪車出去兜風玩一趟,都能遇到幾個想搭讪要聯系方式的女生。

左燃端了杯茶飲過來,遞到她嘴邊。

井夏末思緒被打斷,回過神,鼻腔內一股淡淡的姜味,很香,他已經把杯口怼到嘴邊,只能張開唇就這喝,咽下去後,推開他手臂,“夠了夠了。”

“不行,喝完。”

天冷,得驅寒。

井夏末擡眼幽幽地看他,又是不容商量的命令口吻,雖然是為她好,但她對這裏的姜棗茶一般,“不夠甜,不如外面的好喝。”

“有用就行。”

“我自己來。”她端過來,幾口就咽下去大半杯,然後給他看,“行了吧。”

“對了,樓下有賣泳衣的嗎。”

身上這件普通吊帶的材質沾水後跟泳衣的舒适程度肯定一樣,還是想換上。

他記得有,但不想讓她穿,“沒有,把衣服脫了就行,沒外人能看見。”

她故意道,“你不是外人?”

他勾了下唇,“我是你哥。”

這話說的。

“你是我哥,就能随便看,想看就看?”

他兩手拽住吊帶下擺的左右兩邊,往上掀,依舊動作熟練。

然後扣住她後腦勺,嚣張意味十足地咬了咬她唇瓣。

井夏末被溫泉水弄的發軟,潮濕纏綿的觸碰,如同酒精上腦一般不清醒,呼吸節奏亂的一塌糊塗,每根神經都被牽引。

黑暗讓人有種逃離現實的虛幻感,這個吻一點點蠶食人的理智,将她拖入沉迷的深淵。

可心口卻又空蕩蕩沒有一絲實感。

明知沒有結局,還是不由自主靠近。

他是她難以割舍的執念,永遠無法拔除。

他也忘不了自己,但具體到什麽程度,她沒法判斷,他不會說的。

分開的片刻。

她眸色深沉,鬼使神差問出口,“你忘不了我的原因是什麽?”

左燃口吻輕佻,“水多,叫得好聽,c起來爽。

井夏末:“.........”

她就不該問,明知道他不會說實話。

耳根漸漸發燙,沉淪的意志卻被喚醒。

這種葷話他喜歡在c上說,但現在,這一刻,她想聽的不是這句。

左燃視線下移,目光直白。

另一只手從自己那杯可樂中撈出來個冰塊,接着,用單條手臂把她抱起來,放臺子上。

井夏末光是看到他拿冰塊的動作,就已經猜到後面會發生什麽了。

确實有燙感和冰感,但冰火兩重天也不是這麽玩的。

井夏末不禁有些懷疑他這幾年是不是去過很多亂七八糟的場合,跟一些不正經的公子哥混在一起,過着頹靡堕落的日子。

他玩法一直都挺多,但僅限于兩人之間,和她,沒有第三個人,心也只在她身上。

跟他親哥不同,十年前就是情場浪子,夜店玩咖,極盡奢靡。

聽說還喜歡多人的,但她沒見過,不知道那場面是什麽樣,只知道縱玉過度了以後,還得需要爺爺找來中醫給他開中藥補身體。

在兩人備受約束的學生時代,只能偷情式的接吻,牽手,擁抱,她還不敢做別的,每次放假規規矩矩寫着一堆試卷的時候,他親哥就已經睡過很多個女孩了。

都是親戚,她對他哥本來不讨厭的,但很擔心把他給帶壞。

那時候還深深懷疑過,他到底有沒有羨慕過那種生活,不過在她離開之前,他對其他人都不感興趣,滿足了她少女時期的占有欲。

兩人第一次分手那個期間,他親哥知道他受了情傷,美其名曰要幫他療傷,為他辦了個許多人的聚會,在一棟海景別墅裏,什麽類型的女孩都有,穿着清涼性感,他去了。

但好在他當時還沒從她的後勁裏走出來,壓根沒心情玩那些大尺度游戲。

可過去六年,徹底斷聯,發生過什麽就不得而知了,她又不像他似的,能随時看別人手機,出行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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