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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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想躲沒躲開, 挨了一拳還是笑得沒個正形,一副了然的表情,“行行行, 你妹——”拉長音調。
欠兮兮地繼續調侃:“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但兄弟能理解, 你哥天天換女朋友, 還都胸大腰細有大長腿,又辣又性感,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早就破處了,羨慕也正常。”
“但我得走了, 回去太晚我爸不樂意, 馬上就開學了,你也小心點昂。”
蕭珩還貼心地提醒, “別太嚣張了, 再和人家幹起來,萬一人家叫好幾個成年人你打不過呢, 剛才要不是這兒的經理認識你哥,肯定都不會管。”
“對了,你也別被你爺爺逮到啊——”
畢竟在他整個交友圈裏頭最寬裕的就數左燃, 爺爺奶奶給的錢花不完。
出去吃頓貴點的,玩點高消費的,都得靠左燃掏錢。
但就是嚴厲, 不能闖禍,惹事兒了肯定不給錢了。
所以左燃要是想打架, 他比他親媽還操心,必須得攔着, 不然影響到日後的潇灑生活。
剛準備把川子叫過來一塊開溜,門口就被堵上了,進來了一堆穿着制服的警察。
全都戴着警察帽,口罩,反光條背心。
來到正中央,表情嚴肅地拿着喇叭喊道:“我們是北海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馬上要對酒吧例行檢查,請大家在原來的位置配合檢查,不要亂動——”
臺上的女dj停下來,音響被關上,調酒師和經理倒是一副早就習慣的樣子,絲毫不慌亂,但是臉色不怎麽好。
開始就是逐一檢查身份信息和尿檢。
大多數都是正常來玩的游客,除了興致被破壞以外,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但就是被等很長時間,不做完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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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本來想問面前的這個陌生少年和旁邊的兄弟都說了些什麽,只模糊聽到“妹”這個字,感覺和自己有關。
但其他的談話內容都被強勁鼓點給蓋住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就進來了一堆例行檢查的警察,有點傻眼。
她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就在電視劇裏看過,更沒做過什麽尿檢。
在還沒輪到兩人的時候,她忍不住問旁邊的少年,“尿檢得多久出結果啊??不會要一晚上都在這兒等吧??”
感覺他應該是大學生,出來玩的次數比自己多,那應當稍微有點經驗。
左燃:“兩小時估計,但不一定就測一次。”
說完,從手機上找出舅舅的微信,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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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和蔣川沒和他在同一塊區域,正在卡座裏待着,剛才差一點就能走了,結果被攔下來了。
真是後悔不已,嘴裏嘟囔着:“再早個五分鐘——五分鐘就能走了,這一晚上都查不完,草。”
蔣川:“急什麽急,別急了,沒聽人家說嗎,上次也是這情況,做了三次尿檢都不放人走。”
蕭珩:“讓左燃給他舅打個電話,帶咱一塊兒走,不能找他爺爺,他爺爺要知道了得罰他。”
掃了圈同一卡座的其他人,都是大學生或者工作的,不算很熟,他們是高中生,偶爾才聚着玩,一年都不見一次,真不清楚有沒有嗑藥什麽的。
或者混了個留學生,抽點葉子,更完了。
反正尿檢要是查出來一個,一桌人就得全部铐上帶走,那鐵定完蛋了。
他們雖然家裏頭有點小錢,但起碼現在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從不碰黃賭毒,更不打架鬥毆,在父母那裏的人設還是三好學生呢。
要是被警察帶走算怎麽個事兒啊?
肯定以為他不務正業,跟着混子混社會。
那下學期老爸萬一不給零花錢了怎麽辦??!
還得給游戲充錢呢!
一想到這兒,蕭珩就趕緊沖吧臺那邊的救命稻草求救。
把右手放在耳邊比劃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雙手合十拜了拜。
意思是讓他找親舅幫忙,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結果人家壓根不搭理他倆。
眼裏只有那剛認識的女孩。
中隊長臨時收到通知,有個叫左燃的少年挺特殊,立馬跟下屬交代。
而檢查身份信息的進度,正好輪到左燃,沒說其他的,打算直接帶到後門離開。
井夏末就在他旁邊坐着,光線有些暗,但什麽都沒聽見,感覺他的流程和別人不太一樣。
在他起身時,下意識擔心地喊道:“等等——”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叫住他,腦子裏有根弦,總害怕以後就見不到了。
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先一步做出選擇發出動靜。
左燃停頓下來,神情懶散地看她兩秒,對跟前的隊長低聲道:“她是我妹。”
“哦,那行。”
中隊長立馬了然他的意思,“你們一塊兒走吧。”
不遠處的蕭珩和蔣川全看在眼裏,雖然什麽都聽不見,但理解的意思是一點都沒差。
看得他是直搖頭嘆氣,不開心地說道:“真走了,不管咱了——”
“左燃這個混蛋,有了老婆就忘兄弟,見色忘義,重色輕友,草。”
有個下屬感覺自己的頭兒今天有點特別。
因為平時不是收人家好處使用特權的人,別管什麽老板的孩子,還是總裁的親戚,都是一視同仁。
而今天這個少年啥也沒幹,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給放了,不用排隊等着做尿檢。
忍不住悄聲問了問什麽情況。
中隊長把胳膊搭在下屬肩膀上,壓低音量解釋:“他是市局領導狄仁傑的外甥,明白了吧。”
下屬喃喃道:“狄仁傑啊...那肯定不能有事兒。”
同屬公安系統,對于傑出人物自然是久仰大名,耳熟能詳。
這個陳副局年輕時也是靠着功勳一點點積累爬上來的。
在十多年前,他們還是警校的學生時,陳副局就憑借着一個轟動全國的懸疑案有了狄仁傑的外號。
這案子還上了今日說法,被稱為十大奇案,接近完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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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來到門口時還有點懵,沒反應過來,因為在出來之前,她還以為是去做尿檢。
但人家隊長已經又返回酒吧不管他倆了。
瞧了瞧身邊這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猶豫着問道:“咱們...不用做尿檢了?就因為你說我是你妹??”
他漫不經心地應:“嗯。”
把機車上的黑色頭盔扔給她,“戴上。”
井夏末:“啊?”
左燃長腿跨上去,坐好,回頭,“去吃飯。”
“哦。”
可井夏末低頭看了看他後座留給自己的位置,嗯......只有很小的一塊,小到根本放不下她的屁股,她覺得自己都很瘦了。
這樣坐上去的話,可能要......緊緊貼着他了,而她今天恰好穿的是條短裙,兩條長腿都裸露在外面。井夏末沒立馬上摩托車,少有的害羞道:“你能不能往前點?坐不下。”
左燃這臺車平時沒載過什麽人,就偶爾坐個蕭珩跟蔣川,擠擠能坐下。
不過這輛車型确實沒後座,得兩人擠。
這才挪動身子往前移了點。
“行了,上來。”
井夏末這才扶着他肩膀擡高長腿跨上去,剛剛好填滿了那小塊空擋。
身體中間幾乎沒什麽距離,她感覺貼的實在有點近,想往後撤一點,可這車壓根沒後座,退無可退。
左燃感覺她不老實,嗓音慵懶道,“亂晃個什麽勁兒,馬上走了,坐好,手,放前面。”
井夏末裸露的大腿肌膚和他穿着褲子的側面相貼,小腹和他後腰的位置黏在一塊。
如果她稍微往前,胸口就會碰上。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和異性接觸,有點不太習慣。
皮膚的熱度隔着層薄薄的衣服布料傳遞出來,不斷升溫,發燙,弄得她心底有股燥意不斷往外冒,心神止不住胡思亂想。
他身上穿的黑色T恤是寬松款式,看不出腰身具體什麽樣,但能顯現出大致的骨架長得很正。
肩膀很寬,從後面看極其有安全感,小臂線條流暢性感,荷爾蒙和少年感兼具。
井夏末試探着輕輕環住他的腰,畢竟是他要求的。
但身體沒往他後背上貼。
左燃低頭看了看堂妹細了吧唧沒什麽肉的胳膊,本來想說把手撐前面的油箱上,但又覺得算了,這樣安全點。
過紅綠燈時,習慣性猛地剎閘——
他一個人騎的時候倒沒什麽,現在後邊兒坐着的人因慣性直直撞過來,弄得他也往前栽了栽。
左燃出聲道:“抱緊點兒,不然我一剎車還這樣。”
為了省事兒,直接用手圈住她兩條細胳膊,在自己腰上交叉疊放。
心說,都是堂兄妹,扭捏個什麽勁兒,又不是男女朋友。
井夏末在後頭沒吭聲,也沒再亂動,兩只耳朵在黑色頭盔下靜悄悄紅得燙人,心跳也亂了節奏。
剛才,他猛剎車的時候,她胸前軟軟的兩團不受控制貼上他後背,胸部被擠壓的觸感極其明顯,他不可能感覺不到。
但過後的神态和語氣又是那麽坦蕩,懶散,且一本正經,仿佛就純粹擔心她安全狀況才說摟緊,搞得她像是心思不正一樣,想歪了。
沒像其他人一樣用調侃玩味的話炫耀着腹肌和腰,更沒故意占她便宜。
她感覺真是自己多想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且他這張臉帥得太過分,肯定被很多漂亮的女生追。
腰...嗯...好像挺細的,沒一點肥肉的感覺,抱起來很緊實,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腹肌。
但是就算有她現在也不好意思摸。
路上有點堵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人聲嘈雜,談笑不止,小店美食味順着夏風飄蕩在鼻腔內,味道豐富勾人,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不停。
這座城市的夜生活仿佛才真正開始。
機動車道,同樣等紅綠燈的車不少。
有輛敞篷保時捷718內,坐了倆大學生。
副駕駛上的男孩激動地說:“我草,太帥了我草——”
給旁邊的兄弟指了指左燃騎的機車,“川崎h2,這黑色帥慘了啊——”
“多少錢啊?”
“四十多萬吧,快五十現在。”
“那不值當,還不如買跑車,太貴了,還以為四五萬,開出去到大街上誰能分清什麽型號幾位數的啊。”
他這輛保時捷718便宜的話才六十多萬,但跑車,還敞篷,看起來比摩托車貴多了。
盡管實際價格沒差多少,但車對男人來說就是面子,傻子才花五十萬買輛川崎。
副駕駛的男孩玩笑道:“說不定人家全都有呢,買得起川崎h2的能缺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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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一開始還以為人家誇左燃長得帥,心想怎麽聲音這麽大,還是男的,往後聽才明白是說的這輛黑色機車。
她也以為在兩三萬那個地方,但也不至于詫異。
雖然看不出他收入什麽情況,身上既沒奢侈品也沒幾十萬的手表,但氣質很像玩世不恭的痞壞公子哥。
性子頑劣放縱,不受拘束,随心所欲。
脖子上挂的頭戴式耳機繼續随機播放歌曲。
江辰的《有種》。
hook部分她會唱。
“為什麽你不懂,天生和你不同”
“分開後會很瘋,懷念着你的夢”
“也許是我不懂,算誰比誰有種”
“逃不出的操控,分分鐘都失重”
鹹濕的海風灌滿少年的T恤,黑發被吹的淩亂随性。
風聲中夾雜着慵懶的少女嗓音,極其動聽悅耳。
夏天的風吹起來熱熱的。
但也是風。
井夏末歪着腦袋,輕輕靠在他後背上,依稀還能聞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不算是香水,形容不出來,總之很好聞。
黑色川崎停在海邊一家餐廳的附近。
井夏末把頭盔摘下來還給他,“我請你吧,你想吃什麽。”
左燃:“燒烤。”
井夏末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右後方,什麽都沒說,卻感覺無比熟悉自然。
為什麽幫她,為什麽帶她走,警察都對他說了些什麽......
盡管有許多好奇的,但他不主動說,她也不想現在就主動問。
聽到旁邊人的聊天才知道這附近有個暧昧的名字,情人壩。
或許一起看海本就是件浪漫的事。
而現在,恰好經歷的是一天中的藍調時刻。
日落後不到半小時,整個世界都被渲染成神秘的藍色,并不壓抑,而是靜谧和諧。
身形單薄的少女歪着腦袋,望向遠處晦暗的海平線,耳邊是無窮盡的潮漲潮落,呼吸間混合着潮濕土壤和生命的氣息。
世間獨有我,我獨有世間。
在真正的大自然面前,安靜下來後,會有這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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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燃挑了個離海邊最近的位置,點了燒烤,海鮮,特色涼粉,還有杯雞尾酒。
井夏末想起剛才在酒吧那杯還沒嘗過的長島冰茶,本想再點一份,但又想和他喝一樣的。
調酒師是個年輕男孩,手指修長,依次在銀色調酒杯中加入金酒,伏特加,藍橙力嬌酒,水溶c,雪碧。
全部混合後,告訴她,這杯叫怦然心動。
少女不動聲色地壓緩心跳,當做沒聽到這個雞尾酒的名字。
回到餐桌上,菜已經上了好幾道。
全是他點的,她只看了眼價格,有些高,但并沒阻止,畢竟說過要請他。
井夏末看着圓盤中一小段切開的褐色食物,分不清是什麽,下筷子前問他:“這是什麽啊?海鮮嗎?”
左燃:“海腸撈飯,嘗嘗。”
井夏末沒吃過,擔心味道怪,試探性用勺子挖了一小口,“嗯...好吃。”品嘗完後忍不住發出評價。
海腸又脆又鮮,米飯上滿是黏黏糊糊的醬汁,怪不得賣128,比其他海鮮和燒烤都要貴。
四人桌,兩人面對面坐,桌上擺滿了各色美食,不遠處就是潮起潮落的海浪聲,伴随着海風,令人心曠神怡。
周圍成群結夥兒的,要麽是情侶,要麽是家人,只有他倆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離開那個放縱堕落的歡場,看着他神情懶散地坐在對面,擡着二郎腿,手裏拿着烤串的簽子,不緊不慢地咀嚼吞咽,會感覺這人身上多了些煙火氣和生活氣息。
也更接近少年。
她又想起方才經歷的事,好奇地挑起話題:“你經常去那個蒸汽玫瑰嗎,那兒是不是挺亂啊,幹了不正當的生意?不然怎麽去那麽多警察啊。”
井夏末好奇酒吧是假,好奇他是真。
總感覺他氣質很浪蕩,私下玩得很野,但又不能直接問。
左燃擡眼,口吻挺正經:“不經常,确實挺亂,以後別去了。”
井夏末看到他把手機拿到桌子上,浏覽着不知道誰發的消息,感覺沒有和她聊天的心思,也就專心吃飯不再問什麽了。
思緒卻不由自主地亂了起來。
或許這世上,人與人之間,是有莫名其妙的磁場存在的。{2}
有些人不管認識多久相處多久都親密不起來。
而和有的人,僅相遇幾個小時,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為什麽會産生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不斷撥弄着她的心弦。
整顆心都随着潮水起伏不定。
井夏末吃到中途,跟他說:“我去躺洗手間。”
來回得需要幾分鐘。
解決完後,甩着手上清涼的水珠往回走時,發現位置上空了。
他人不在。
去哪兒了?
心髒跳錯了一拍,失落感瞬間湧進來。
慌亂間尋找着四周,很快就看到個不遠處的熟悉背影。
他在朝機車的位置走。
看樣子打算離開。
井夏末微微擰眉,望着他漸漸離開的背影,不是很甘心,想追上去。
跑了幾步,又頓在原地。
他為什麽不告而別?
為什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追上去後問什麽呢,人家壓根就沒把她放眼裏,不然怎麽會連個道別都沒有。
少女站在沙灘上,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甘心地大聲問道:“你叫什麽啊——”
恰好一個浪打過來,蓋住她的聲音,統統模糊掉。
但左燃像是心有靈犀般回頭,跟她解釋:“爺爺催我回去。”
回過身,繼續朝前走着,手臂高過頭頂,背對着她,姿态懶散地揮了幾下,當做道別。
依舊身段挺拔單薄,寬肩窄腰。
在她的位置看。
少年的身影漸行漸遠,沒有一絲留戀,渾身都透着自由放蕩的氣息,走路的時候帶點又拽又潇灑的痞勁兒。
井夏末沒再吭聲,也沒追上去,神情不由自主染上一絲憂郁,眼底的落寞濃了幾分。
他在椅子上留了件棒球服外套。
不知道是特意給她的還是忘記帶走了。
還把賬給結了。
本來她說過請客的,根本沒想到他吃一半就不辭而別了。
......
......
如果能重來。
十八歲的井夏末想把時間暫停在這裏,暫停在故事還沒真正開始,兩人還沒真正相遇的時刻。
再往後就來不及了。
如果能重來。
她還要給十七歲的自己送一段話。
那是楊绛寫給情癡的。
下次再遇見喜歡的人,一定要提醒自己,只談笑風生,不可以動情。
不遠不近的欣賞,淡淡地喜歡。{1}
不至于最後亂了初心。
做兄妹比做戀人更長久,友情也比愛情更好駕馭。
他們天生靈魂相吸,可以是很好的兄妹,朋友,唯獨不能是情侶。
到底是要轟轟烈烈還是長長久久。
只有一次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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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左家。
老爺子在滿是書香氣的客廳等候了半小時,早就不耐煩了,孫子一進門就板着個臉。
中氣十足道:“又跑出去鬼混,還正好趕到人家掃黃的時候。”
“要是哪天把你也給掃進去了,我就不讓你舅你姥爺管你,讓你在裏頭待一段時間,必須得好好長長記性。”
“得到的太多就會不珍惜,失去感恩之心,沒了家裏的庇護,做什麽都得小心翼翼。”
左燃勾唇低笑,全然不放心上,“爺爺,我們又沒碰過黃賭毒,掃不進去。”
“再說了,我要是真亂搞的話,你們抓不到我。”
左崇禮冷哼了聲,“反正馬上開學了,你想玩兒也沒時間了,最後幾天了。”
左燃上二樓前想起個事兒,“對了,我今天,遇到堂妹了。”
左崇禮這才有了好氣,“明天她就搬過來了,住你隔壁,以後,不管是學習上,還是生活中,你這個哥能幫則幫。”
“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了幾天就熟悉了,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最是珍貴,比任何外人都要重要。”
老爺子的觀念沒變過,外人和家人始終是不同的,區分開的。
左燃覺得沒問題,漫不經心地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