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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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看兩人, 像一對天生般配的情侶。

女孩面對面坐在男孩腿上,腰間纏繞着一條勁瘦的手臂,男孩卻還不滿意, 從攬住她的腰, 改成了雙手握住。

那截細腰, 就這麽正正好被男孩的兩個手掌固定住。

少年的身材寬而有力, 看着很有安全感。

少女則單薄纖細,能被完全籠罩住。

一個187,一個170,相差近20厘米。

一高一矮,一強一弱, 視覺上帶來的體型差, 極具有張力。

不過這片海域到了晚上人流稀少,離得最近的, 也只有玩排球游戲的同伴。

而這兩人, 恰好被一塊巨大的礁石給擋住了,從同伴的角度往這裏望, 什麽都看不到。

只有時不時傳來因打排球得分的尖叫喝彩聲,漸漸被一道接一道的海浪聲模糊消失。

兩人的理智,也随着這些聲音一同減弱, 直到消失不見。

黑夜放肆,不考慮明天。

左燃:“問你呢,硌得慌麽?”

她雙臂不得已搭在他肩膀上, 有了着力點,“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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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性感而蠱惑, 緩緩道:“那,動一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她耳朵燒紅。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從一開始。”

漆黑夜色中, 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僅從嗓音也能聽出來,是清醒而有意識的。

他酒量很還很好,剛才喝的那點果酒度數低,跟飲料差不多,對他來說,完全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幅瘋狂的樣子。

殊不知,他這會兒依舊神色冷淡散漫,游刃有餘,除了那玩意不受控制之外,大腦沒受絲毫影響,他沒裝作不清醒。

她卻以為他也瘋了。

海潮打着旋渦,席卷浪花,海水的沖擊聲與飛濺聲無休無止,無窮無盡,輕淡月色被成團的烏雲籠罩蓋住,很快就會等來潮濕陰雨天。

井夏末目光幽深,猶豫不決地凝了他一會兒,這會兒難受的不是她,任憑時間流動也不煎熬。

冷不丁問了句:“沒感情的時候也能這樣?”

“什麽?”

他問。

她思緒很亂,時不時被拉遠,充斥着他跟其他女生談笑風生的場面,相處融洽,和諧。

而且,他跟寧雨純初中就認識,比她的時間還要早很多。

這時——

礁石背面,看不見的位置,傳來兩道熟悉的說話聲。

池思芋有點緊張,問站在自己後面的人:“弄好了嗎?你快一點。”

蔣川幫她重新系散開的泳衣繩子,壞笑着:“等會兒,你別亂動,老實一點,還得需要點時間。”

池思芋:“……”

四個人,此刻就隔着一塊兩米多高的礁石。

分別在不同方向,誰都看不到對方,但任何動靜,都能落入耳中。

井夏末就光聽着兩句,震驚得注意力都被轉移了,顧不得當下自己所處的境地,低聲了句:“他倆不會也…”

“也什麽?”

口吻輕佻,想讓她直白地說出來。

左燃太陽穴猛跳,喉結滾動着,刻意往上d了下。

井夏末如同繃緊的弓,跪在細密沙子上的小腿,扭動了下,難耐地輕哼出聲。低聲罵他:“你是禽獸嗎?“

左燃勾唇,語氣不是很正經:“我是你哥。”

“想讓他們聽見麽?”

“……”

蔣川拉着池思芋手腕,打算換個更隐蔽的地方,赤足踩在細密的沙灘上沒什麽走路的動靜。

從礁石是左邊繞到了右邊,看清這一面還坐着倆人後,直接被吓軟了,“我草!”

池思芋則是低低地尖叫了聲,太暗了,“吓死我了。”

幾人最喜歡湊一塊看各類恐怖片,國內國外各種的看了個遍。

人跡罕至的地方,光線這麽暗的情況下,這倆人還不出動靜,更看不清臉,就能知道一男一女,女孩的頭發還挺長。

恍惚一下,真以為遇見海島驚魂了。

當事人,井夏末,則一聲不吭,莫名心虛地把小臉埋在混蛋哥哥的頸窩裏。

手臂圈緊他的脖子,跟做了虧心事一樣尋找安全感。

左燃沒什麽多餘的反應,反倒很喜歡她這種親昵的舉動。

還氣定神閑地抱着她的腰,往裏摁了摁,挪動了個位置,同時還往上丁頁了下。

井夏末感覺很舒服,但聽見他控制不住地悶哼一聲,心裏清楚知道是碰到哪裏的緣故。

心髒瞬間跳到嗓子眼,壓根沒料到他膽子這麽大,兩個最熟悉的朋友還在跟前……

雖然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哪有兄妹會用這種姿勢抱着,他們肯定會覺得是異類,變态,不正常。

蔣川第二眼再看,稍微看清點輪廓了,太熟悉了,怎麽說也一塊生活十幾年了。

以前游完泳還光着身體一塊洗過澡,閉着眼摸對方的頭發絲都能分出來是誰。

不可思議地操了聲,“左燃你TM怎麽跟個鬼似的!差點把我吓陽痿,一句話也不說。”

池思芋:“……”

蔣川瞬間八卦起來:“你倆在這兒幹什麽呢??”

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就說剛才你怎麽不見了。”

左燃這會兒神色燥郁,正難受着,罵道:“趕緊滾。”

随後抱着懷裏的女孩起身,一條手臂圈住她的腰,一只手掌在下面托着。

勁瘦,有力,抱一個女孩輕而易舉。

女孩則像個小動物一樣往他懷裏鑽,摟緊,雙腿也随之夾住他的勁腰,防止自己滑下去。

背對着他們,朝更遠的方向走。

池思芋覺得氣氛有點尴尬,別打擾人家了,要把蔣川給拉走,“走吧走吧,別那個什麽了,他倆正忙着呢,快走吧。”

蔣川真沒見過自己兄弟這個樣,特別好奇,挺興奮的,還戀戀不舍地目送這兩人走遠。

別有深意地“啧”了聲,“我草,咱倆要是不來,他倆不會直接在這兒幹上了吧??”

“你看他抱着寧雨純的那姿勢,說不上來的暧昧啊。”

“我記得他倆今天在游艇上的時候還挺正常啊,什麽時候搞上的。”

池思芋擰着眉想看清楚點,但距離太遠,只剩個黑影了,眼神染上懷疑:“你确定這是寧雨純,我怎麽感覺不太像呢?”

反倒有點像……

自己的好朋友,左燃的好妹妹,井夏末...

不過匆匆幾眼看不清,夜色太深。

這太荒謬了,不可能。

她也沒講出來。

蔣川:“不是寧雨純還能有誰,總不可能是那個晚晚啊,他又不喜歡那類的。”

對兄弟之間的喜好,口味,多多少少了解點,就算沒明說過,也能感覺出來。

蔣川:“他跟寧雨純,早晚得搞到一張床上。”

他是覺得,左燃喜歡騷的,性感的,但又不能太随便,肯定受不了跟很多男生搞暧昧的那種,像晚晚,就不行。

頂級富n代,有錢有權還有顏,要求真不高。

但最後肯定不會在一塊,估計跟家裏頭的其他人差不多,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

池思芋想了下,“他倒是不怎麽渣,除了寧雨純,也沒別人了。”

她初中到現在,也一直跟左燃一個班,知道他心思其實不在談戀愛上,還有很多別的事兒,文化課也不占全部。

屬于娛樂生活被填得很滿的公子哥,她見過的就不少,編程,課外書,籃球,羽毛球,滑板,書法,機車。

其他富家子弟會的,高爾夫,馬術,樂器,他不太感興趣,但小時候也學過一點。

他精力挺旺盛的,生活也豐富有趣,為這些愛好花了不少時間。

反倒對戀愛不怎麽上頭,主動的女生則是知道寧雨純的存在,知道不如她漂亮身材好,追到的可能性不大,喜歡也就堅持個幾天。

而且還很多顏控。

兩人也沒了剛才那緊張的興致,從礁石處往回走了。

祁炎舟他們還在玩排球,無憂無慮地。

蔣川壞笑着要跟大家一塊分享這個事兒,“诶,兄弟們,別打了,休息一會,你們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麽了嗎——”

“左燃,跟......”

寧雨純拿着手機過來,剛拍完海邊的夜景自拍,疑惑地打斷他:“左燃怎麽還沒回來啊?去哪了?”

蔣川跟池思芋見到她齊唰唰變了臉色,頗為詫異:“不是,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你不是才跟左燃在那邊…調情呢嘛?”

這會換寧雨純一頭霧水了, “什麽調情啊,從你們走,我都沒見過他呢,手機還在這邊放着。”

池思芋心頭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想不禁浮上來,但沒明說。

跟蔣川交換了個眼神,都挺摸不着頭腦,感覺跟晚晚真不太可能,另一個網紅的話,則是沒怎麽說過話,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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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難得地好長一會兒沒吭聲,就安安靜靜在他頸窩趴着,真沒想過被撞見後該怎麽解釋,太荒唐了。

左燃這會兒抱着她,沒緩解幾分,反倒越來越難忍,感覺後面那倆人沒再跟上來,将她放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

她坐着,他站着,手臂依舊圈在她腰際。

漆黑中,目光意味不明地凝了兩秒,微微歪頭,逼近。

同時,手掌上移,挪到她脖頸間,緩緩施力,扣住。

井夏末下意識産生種解釋不清地擔心,沒見過這樣的他,不受控地輕輕偏了下腦袋。

一個滾燙的吻偏移了位置,落在她下巴。

他沒立馬強迫,“給哥哥親會兒?”

“等一下。”

她說。

他這次沒聽,低頭,輕咬她脖子。

她感覺很癢,單薄的身體顫了下,卻怎麽也躲不開,唇邊溢出細碎難耐地哼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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