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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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盯着她看了一會, 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又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左燃。

其實井夏末很在他審美上,身材也喜歡。

左燃要是沒那麽反對, 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一起了。

他有時候又有點不懂左燃, 怎麽跟寧雨純當朋友暧昧那麽久也沒定下來。

說不定有了女朋友後, 就沒那麽多閑空管井夏末了。

沈牧細心地幫她把人字拖上面的細沙沖幹淨, “你暑假出去玩嗎?”

她看了他一眼,正在海水裏沖小腿與雙腳。

“想,但我哥不一定有時間,他想學編程,還遇到了個很厲害的大神。”

沈牧微微低頭, 目光不自覺停留在少女的大腿上, 緩緩下移,到膝蓋, 小腿, 腳丫。

纖細骨感,皮膚很好。

即便不是足控, 也想碰。

他忘記從哪看到了,世界上70%的男人都是足控。

以前還沒什麽體會,現在他感覺自己也可能是70 %裏的之一了。

怪不得古代的女人不會露出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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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 腦子裏還充斥着她從廣闊海水中濕身上班的場景,從脫掉上衣,到穿着比基尼靠在甲板上捋頭發, 渾身都是水珠,很白, 腰和胸都很好看。

猶如慢鏡頭般在回放,像電影畫面一樣勾人。

确實不怪左燃罵他, 擔心也不多餘。

包括瘋狂打程揚,他其實都能理解,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的想法确實是那些,左燃沒猜錯。

但他沒講出來過,總不可能跟左燃說,想跟你妹妹上床,你妹妹的胸,摸起來應該會很爽。

井夏末本來被他扶着穿人字拖,單腳在海邊站着,一只一只放到溫涼海水中沖洗,注意力在軟沙子上。

一轉頭,順着他的視線,發現他在看自己的腳丫,真感覺有點怪,于是迅速穿上鞋。

沈牧回過神,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你哥今天跟別人野戰了。”

井夏末:“…………”

怎麽從調情傳成了…野戰???

蔣川絕對添油加醋了。

他又說:“你現在也成年了,其實不用什麽都聽他的。”

沈牧其實想說,看到你哥談了戀愛,難道不想試試嗎。

井夏末:“他現在不怎麽管我了。”

沈牧跟她說話的時候,忽然留意到脖子的紅色痕跡,定睛了幾秒。

感覺不像蚊子咬的,有點像…吻痕。

看第二演的時候,又覺得像咬痕。

沈牧記得,最近沒有男生跟她走得近,平時認識的這些,早早就熟悉了,倒不至于在左燃這個哥眼皮子底下偷情。

于是直接地問道:“你脖子上怎麽回事?”

井夏末別過臉,用烏黑長發當做遮擋,眼神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就消失。

若無其事地解釋:“可能是磕到哪兒了吧。”

左燃跟祁炎舟去買飲料了。

剛一回來,打眼一掃,就發現那混蛋妹妹身邊站着沈牧。

腦子裏全是她半小時前坐自己身上蹭的畫面,要不是他現在還算有點底線,今天可能真控制不住給她破處了。

但考慮到她以後說不定會後悔,怨他,就沒那麽着急。

一轉眼的功夫,他難受的勁兒才過沒多久,她又跟別人說上話了。

左燃直接将手裏拎的冰可樂砸過去——

沈牧也注意到他了,反應還算快,錯身躲了下。

裝滿飲料的汽水瓶就這麽擦身而過,差點砸到沈牧。

落入溫涼海水中,飛濺起一圈小水花,潮水倒退後,又停留在濕潤沙灘上。

井夏末懂了,她哥又犯病了。

然後彎腰蹲下身把汽水撿起來,還給他,忍着笑,說:“你能別這樣嗎。”

左燃冷眉冷眼,冷淡玩味,勁瘦小臂搭在她肩膀上。

逼近,微微欠身,湊到她耳邊,意味深長地說:“我剛剛就不應該心軟,應該在那兒把你上了,說不定就能老實了。”

嗓音性感低沉,好聽。

她聽得異常緊張興奮,神色微變,急忙看了下身後,同伴都有點距離,正好還有海浪聲當做背景音,感覺應該不會被別人聽見。

推他,下意識罵道:“你混蛋吧。”

忍不住又問了句,“如果換成別人,你是不是就不忍着了?”

他極其冷淡地瞥她一眼,“嗯。”

“為什麽要忍?”

井夏末:“你不會虧待自己的下半身對吧。”

他回得理所當然:“嗯。”

“……”

他動作自然地圈住她肩膀,“所以別随便坐我腿上,不然…”

她緊跟着問:“不然什麽?”

他語氣不是很正經,慢悠悠道:“軟座變硬座,硬座變插座。”

“………”

這形容,離譜,又恰當。

“能聽懂嗎。”

她沒回。

“哥給你解釋?”

“不用。”

他嗓音懶洋洋地,“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這天晚上回家後,兩人都像是良心發現一般安分了些,沒再去撩撥勾引對方。

井夏末猜他自己用手解決的,因為他說過,不弄出來的話,也會遺精。

就是不知道他的頻率什麽樣了。

井夏末想起自己大姨是醫生,找出她的微信,點進朋友圈看了幾眼,發的東西很少,都是關于表哥的。

一年前剛回來的時候。

就跟姜韻那邊的親戚見過幾面了。

出去聚餐的時候,大姨跟小姨,還有表哥表妹都和熱情話多,比左敘這邊的親戚要好得多,更有人情味一些。

猶豫好奇且糾結了兩天,她這才忍不住跟大姨發了條消息。

大概晚上十點多,還沒睡的點。

【大姨,你現在忙不忙?】

姜秋回得很快,【怎麽啦夏夏,零花錢不夠花了?】

接着就轉賬了1000過來。

井夏末沒有收,暫時不缺錢。

指尖在屏幕上停頓了一會,開始敲字:【第一次疼不疼啊】

她身邊實在沒有有過這方面經驗的閨蜜,問無可問。

要是跟朋友,那倒是能毫不猶豫問出口,但長輩之間還是有點羞恥心。

不過又覺得醫生什麽奇葩異類都見過了,根本不會大驚小怪。

姜秋确實沒吃驚,反而很嚴肅仔細地問:【你說得具體一點,什麽第一次?】

井夏末正在空調卧室裏躺着,身上蓋着薄被,少有得緊張了幾分,但都到這一步了,也忍不住繼續問下去。

繼續打字,【就是上床。】

姜秋專業地解釋起來,【第一次基本都是會疼,會經歷張力和拉伸,再加上缺乏經驗和緊張的情緒,會導致肌肉更緊張。】{1}

【但yd有驚人的彈性和恢複能力,适應過後,就沒問題了。

前幾次疼都是正常的,但如果大量出血肯定不正常。】

{2}

姜秋了解自己的親妹妹姜韻,是個臉皮薄的人,就連去婦科檢查,也不好意思在男醫生面前脫褲子,更不可能跟女兒講這些常識了。

不管這侄女是出于什麽原因問,多科普點總是沒錯的。

井夏末認認真真地看着大姨打的每一個字,比她想象的內容更多。

【那有多疼啊,比痛經還疼嗎?】

姜秋思考了下,【你痛經厲害嗎。】

【我一般不痛經,偶爾吃涼的東西了,來的第一天會有點,但不嚴重。】

姜秋:【每個人情況都不同,要是男生一點不溫柔,很粗暴,也不做前戲,不照顧女生的情緒,只顧自己爽,那還可能導致撕裂。】

啊,井夏末心髒不禁顫動了下。

撕裂……聽着就有點恐怖,左燃那混蛋,會溫柔嗎,如果在c上的話。

她打字:【也就是說,第一次的疼是百分百必須要經歷的??】

姜秋:【人的身體總得有個适應過程。】

【但是你現在不要過多好奇嘗試,年齡太小,再加上,我認為,女生在你這個階段,根本不需要有x生活,明白嗎。】

【你要是錢不夠花,就跟你父母要,或者跟我,小姨,都沒問題。】

井夏末覺得這大姨工作幾十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無數了,真不會在意。

于是簡單解釋了句,【我現在沒有想着嘗試,但我成年了,總有一天會經歷,對吧。】

姜秋:【這倒是沒錯,但是呢,必須要提的是,衛生和安全問題,必須戴t!】

【一方面,流産對身體傷害極其大,一方面,男生很多不講衛生,讓女生得婦科病。】

姜秋忍了下,還是忍不住說:【你現在才18歲,是成年了,但我猜你根本就沒這方面的欲望。】

【女生大多數是二十多歲才會有,可能25歲後才逐漸明顯,被激素控制,欲望變強。】

【網上時常有帖子,說25歲是女人的分水嶺。】

【跟男人是反過來的,十幾歲,是男生最強的階段,然後會誘拐女生上床,懂了嗎。】

井夏末:………

姜秋:【其實,你就算大學談了戀愛,也不是必須要有x生活,陰—蒂高朝的話,完全能自己得到,還幹淨衛生。】

井夏末:【那我之前為什麽刷到有人說,如果不來例假就找個男朋友呢,還是醫生建議的。】

姜秋:【就是雌性激素不足的事,談戀愛确實能刺激,但辦法明明還有很多,上床反而不靠譜安全。】

【你不來例假嗎?還是不規律?】

井夏末:【沒有,很正常。】

姜秋:【不要熬夜,早點睡,然後,不要用亂七八糟的洗劑,只用清水沖洗外陰,每天換內褲,就夠了。】

【對了,再多吃補血的食物,氣血好了,身體哪裏都好。】

井夏末思索了下,【大姨,你不會跟我媽說吧。】

【我相信你作為一個醫生,不會随便洩露隐私哦。】

姜秋:……

【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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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放假的第二周,姜韻工作忙碌中被沈茹叫到家裏吃飯。

沈牧廚藝不錯,有空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好吃的,最近迷上了煲湯。

給她盛了碗黑豆黃芪烏雞湯,“味道怎麽樣?”

姜韻喝了兩口,語氣真誠:“好喝,比外邊的大廚做得還好。”

她也不願去婆婆那裏吃飯,老人家得控鹽,口味太淡,害怕一個不小心就像周圍人似的吃出三高,得各種病。

但不忙的時候,又不得不去。

沈茹算是她周圍廚藝最好的,做的還都是硬菜。

爆炒梭子蟹,花雕醉蟹,南悶乳鵝,麻椒巴沙魚,話梅排骨……

品相味道俱全,吃起來很享受。

沈茹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道:“夏夏要是能嫁過來,我肯定想着法的給她做好吃的。”

“她們這年齡的都喜歡吃甜品,正好,我最近打算學學烘焙,等學得差不多了,再給她吃。”

姜韻嘆息了聲,無奈地搖頭,“她現在跟我也不怎麽交流,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摸不準她到底怎麽想的,說不定,以後不聽我的安排。”

“要是能像沈牧一樣省心就好了。”

沈牧:“再大一些就好了。”

“嗯。”

姜韻肯定是想自己的女兒以後跟沈牧在一起,包括上同一所大學。

先不說她跟沈茹的關系好,兩家還離得近,這樣完全不用擔心遠嫁的問題,婆媳矛盾更不會有。

沈牧太爺爺就跟左燃外曾祖父差不多。

從爺爺到父親,也同樣走進了權力中心,沈茹則不缺錢,工不工作純粹是興趣,每天的生活無憂無慮,只用快樂享受。

當時姜韻考上名牌大學,和沈茹一個宿舍,很是投緣,交朋友也不嫌棄她的家境,那時,她還沒和左敘認識,上面的親姐和下面的親妹都是一無所有的窮學生。

還沒靠學歷改變命運。

跟現在體面的高薪職業大不一樣,親姐成為了婦科醫生,親妹則是年薪百萬的財務總監。

這些都沒辦法預料到,當然,變化最大的還是姜韻,嫁給了左敘這種世家子弟。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從最低谷期結交的人,最為珍貴,抵得過後來遇見的一切。

她成為富太太後,虛情假意見過很多,甚至還有表面接近她然後背着她勾引左敘的。

這一輩人,出軌是常事,早就不稀奇,更何況是左家這種名門世家,祖上富了不知道多少代。

就連陳晚那種門當戶對的,都阻擋不了丈夫在辦公室偷情,除了能管住不會有私生子外,忠誠幾乎不可能。

所以姜韻大多數時候能忍耐。

再加上現在找回了女兒,有一半的注意力能夠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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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吃邊聊天,沈茹突然想起來個事兒,“對了,你回去後,提醒姜慧小心點,他老板那個人,不太行。”

“再加上,她野心不小,別為了賺錢铤而走險。”

姜慧是姜韻的親妹,關系不錯。

一直流傳着句話,中國最好的會計,都在監獄裏,并不是玩笑話。

總有人玩段子,說每次有犯人出獄,都會讓世界金融圈震蕩。

姜慧上的也是名校,當年的優秀校友,确實已經有進去坐牢的了,但還不至于一大半。

姜韻也是了解親妹的,性子要強,少時窮怕了,腦子裏只有掙錢,改變命運。

努力了二十多年,買了三套房子,卻還是不滿足。

跟渣男老公離婚後,現在獨自帶着兒子。

姜韻覺得錢早就夠花了,不理解她為什麽野心那麽大,很多次都勸過她。

後來發現,對部分人來說,童年和少年期缺失的東西,是怎麽也補不回來的。

姜韻無奈道:“ 我去年跟她說,小遠出國留學的學費,我都可以出,就是擔心她像她老同學似的,受不了誘惑。”

“應該還是有數的。”

“那就行。”

-

飯後。

沈茹跟阿姨一起去廚房處理水果,擺水果拼盤,很有閑情逸致,喜歡切得像餐廳裏那樣精美再吃,跟姜韻這種平時需要上班的不同,精力很充足,很有生活情調。

在沙發上看電視休息的空隙,沈牧注意到自己親媽正忙着。

于是聊起天來,“阿姨,您還記得那天我們出海去玩嗎?”

“記得啊,怎麽了。”

沈牧:“我感覺夏夏好像談戀愛了,但她沒說對方是誰。”

“應該不是學校的,左燃跟程揚打完架以後,我們學校的男生基本都不敢追她了。”

“校外的可能性比較大,她喜歡電吉他,吉他,音樂,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叫江敬遙,您知道這個事兒嗎?”

姜韻眉頭深擰,思緒複雜了點,“江敬遙…我見過他,他們去音樂節的那次,還拍了視頻,我記得池思芋也跟着一起去了。”

沈牧繼續道:“江敬遙比我們大幾歲,更擅長哄騙女生,我有點擔心夏夏太單純。 ”

他堂哥是沈讓,跟江敬遙交情不淺,但他本人并不熟悉,只是見過。

在加上井夏末曬過幾個彈吉他的視頻,其中都有江敬遙的身影。

客觀說,江敬遙長得帥,性格好,跟女生侃侃而談,也不知道左燃為什麽不管。

他還提過幾句,但左燃沒什麽反應。

反而還是對他防備心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第六感,能看出他心思不單純。

姜韻這時面色稍稍尴尬了幾分,沒想到這個晚輩講話這麽直白,平時穩重內斂,尊重大人,話不多,但到了這種事上,反而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回去我問問她,之前她答應我不早戀,估計就是太喜歡音樂的緣故。”

沈牧:“嗯,其實,如果我們以後訂婚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她在婚前談過男朋友,主要是覺得年齡大的不太安全。”

姜韻:“……”

她是個臉皮比較薄的人,感覺自己這時候還不如這十幾歲的晚輩從容不迫。

同時又想起個道理,這種世家的孩子,從小就耳濡目染,骨子裏根本不會有自卑二字。

沈牧給她的印象大多是謙遜,穩重。

左燃更偏向意氣風發,也懂事,不過是在家裏。

同樣,任何時候都是游刃有餘,淡定懶散。

被灌輸的觀念,估計是,一生都不用為了錢而發愁。

或者說,不需要為了任何事而擔心,緊張,畢竟左燃姥爺那邊同樣權勢滔天。

跟她,姜慧,這樣的農村家庭來說,差別極大,或許,這種心理會伴随一生。

怪不得現在都追求要給孩子富足的精神需求,發自內心的底氣确實很重要。

姜韻這天晚上回家後,問女兒零花錢夠不夠,然後給轉了一筆錢,打算開始漲一下每個月固定的零花錢。

之前她也問過,但由于好幾次都說夠,她就沒放心上,加上工作比較忙。

看到很貴的手鏈和鞋,女兒解釋說是左燃買的,于是更放心了。

戀愛問題打算第二天再問。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親姐姜秋給她打了個電話,也讓她留意一下女兒的感情生活。

兩件事湊到一起,太過巧合,不管沈牧說的是不是真的,都得問一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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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到老宅吃飯,順便看望公婆表現孝心。

餐桌上,井夏末注意到親媽帶有打探意味的幾次眼神,心裏幾不可察地泛起幾分心虛。

神情微微惆悵憂郁,回想着這幾天的經歷,也沒什麽,混蛋哥哥有事要忙,沒來強吻她,她也安分老實了不少。

沒有偷情,更沒有偷偷上床。

家裏有監控,二樓走廊,樓梯,包括院子,統統都裝上了。

一方面是有老人和狗,年紀大的人說不定會出個意外,摔一跤都能骨折,即便沒有突發疾病,也得當心。

一方面貴重物品太多,存放的文玩古董比房子本身的價值都要高不知道多少。

井夏末老實的原因還有一個,害怕被兩個阿姨撞見,那百分百會告狀。

畢竟是照顧爺爺奶奶的。

被發現有異常暧昧的舉動,不會幫忙保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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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前段時間去參加老友孫女的婚禮,夏天和國慶這些日子結婚的最多。

難免會跟人家聊起來後代的一些情況,自家的孫子,目前就兩個未婚的,一個左朝,一個左燃。

左朝吧,兩老人都不操心了,懶得管,到外面提都沒臉提,覺得太丢人。

左崇禮閑聊起來:“老二最近在電話裏跟我提,他一個老同學的小女兒,也是十幾歲,跟左燃差不多大,說是認識認識,問我怎麽想的。”

老太太皺眉,“太早了,起碼也得再過幾年。”

井夏末默默聽着,咀嚼雞翅慢吞吞的,手中的筷子沒停,但注意力全在對話上。

老爺子嚴肅道:“咱們不搞三妻四妾,包養小三的事兒,就找個本本分分,善解人意的姑娘過日子。”

觀念還是覺得家裏得男人做主,所以女孩家的權力不用多大。

又問:“左燃,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們好給你留意着。”

他偏頭瞥了眼忽冷忽熱的混蛋妹妹,淡淡勾唇,語氣不是很正經,“我喜歡不聽話的,調皮的。”

她心髒猛跳了下,錯開眼神,沒看他。

老爺子啧了聲,“你再大點估計又一個想法,現在別考慮了,以後再說吧。”

等大人再次開始閑聊的時候。

井夏末走神的中途,感覺自己腿上多了只手掌。

身子下意識頓了頓,神經繃緊,被弄得有些癢。

兩人座位挨着,距離很近,他稍微往旁邊伸小臂,就能碰到她。

井夏末面上若無其事,忍不住踩了腳,當做警告。

左燃輕勾唇,表情散漫,不怎麽介意,眼神沒看她。

過了也就三分鐘。

他沒忍住。

井夏末正在喝湯,被驚了下,嗆着了,扔下湯勺,咳嗽了幾聲。

左燃幫她抽了兩張紙,玩味道:“沒事兒吧,妹妹?”

井夏末:“……”

他很少說妹妹這兩個字,一般都是叫名字。

這會兒透着股不懷好意,惡劣下流。

有桌布擋着,而且三個長輩坐在對面的方向,在聊天,不會被發現。

但井夏末心髒跳得異常快,忍不住低頭,今天就不該穿這條短裙。

還是條超短款的,氣溫高達四十度,悶熱得過分,穿裙子最涼快。

井夏末深呼吸,擰眉,視線幽怨地看他。

結果他表情懶散正經,冷冷淡淡,整個人游刃有餘的,右手拿着湯勺,在喝湯,絲毫看不出來骨子裏有多下流。

井夏末耳根燒紅,想立馬報複他,總不能讓她在餐桌上叫出聲,面對面坐着的,就是親媽姜韻。

他太下流了。

她猶豫兩秒,也将自己的手放過去,胡亂摸了下。

想張嘴就罵,但爺爺奶奶在,不能罵他們的寶貝孫子,會顯得她很沒教養,還一直要求她當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孩,不然還會反過來教訓姜韻。

但怎麽沒把這個混蛋哥哥管教得有分寸呢。

碗中的排骨無心吃了。

吃不下了。

報複不了,逃總可以。

她放下筷子,要上樓。

心底佩服這人沒羞恥心。

他這時挑了下眉,輕佻又玩味道:“還沒吃飽吧,妹妹。”

“別浪費食物。”

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掌圈住她胳膊,不讓離開。

井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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