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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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井夏末跟左敘打招呼, 神情有點不自然,但不明顯。
“四叔。”
左燃嗓音慵懶,神态松散。
左敘看了看他倆, 感覺變化不大, 就長高了點, 笑着回應, 接着又跟其他人聊了起來。
井夏末松了一口氣,到了餐桌上,左右兩邊分別是他和姜韻。
姜韻關心地問起來:“在宿舍住得還習慣嗎,洗澡什麽的方便吧。”
“嗯,方便。”
她夾着菜, 腦子裏全是和他在大床上翻雲覆雨的畫面。
姜韻在女兒一進來的時候, 就上下觀察了一遍,眼尖地看到兩個膝蓋上都有點青, 再往上, 連着大腿也有。
顏色倒是不深,但離近看, 白冷白皮上也挺顯眼。
客廳人太多,她就光多看了幾眼,沒好意思問。
說不定是磕傷的。
盡管心底還是更偏向談了戀愛, 激情四射的年齡,長得還漂亮,相比在學校得被男孩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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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齡的找對象還不挑, 很容易看對眼。
姜韻心不在焉地想了這麽幾秒鐘,正準備給女兒夾菜的時候, 一偏頭,又發現女兒鎖骨上方的脖頸, 耳朵下方的位置,有明顯的吻痕,同樣也挺淡,但又不像蚊子咬的。
這下,徹底淡定不了了。
要是只有一處,她還能想到其他可能性,但膝蓋和脖子兩地方加起來,就算再不敏感,也能猜到了。
接着,又聯想起,前段時間在女兒房間內發現的煙,打火機,裏面還少了兩根,也不知道是誰抽的。
姜韻平時得上班,也沒空天天過來,基本是一周,兩周,在這之前,還沒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早戀過。
她還天真地以為,女兒骨子裏比較聽話,這種聽話,能再維持上個兩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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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海鮮比較多,蟹肉拌飯裏好幾種加起來,
松葉蟹,帝王蟹,大閘蟹,膏蟹。
左燃瞥了眼她碗裏,“別吃太多,螃蟹寒性的。”
“哦。”
她吃東西很少注意這些。
他問:“還疼不疼。”
她聽懂了,隔了兩秒,回:“疼。”
“回去給我看看。”
井夏末皺了皺眉,沒回。
側頭看他一眼,還是一副散漫慵懶的樣,坦坦蕩蕩,別管聊的話題是什麽,永遠都沒有心虛害怕這種情緒,游刃有餘的。
中華文化的确博大精深,讓桌上任何一個長輩聽見這幾句,都不會多想什麽。
但兩人都能懂對方的意思。
井夏末耳根有些紅,被烏黑長發遮住了,後半程不太想搭理他,他惡劣又下流,似乎覺得逗她很刺激,這種地下戀的感覺,在被發現的邊緣游走,神情還不緊張。
她不一樣,心底難免會擔心,但面上還能僞裝一下,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有驚無險。
飯後。
她在客廳跟父母聊了會天,左燃則是被左崇禮叫到書房待了會。
想着這個點了,晚上得住下了。
于是去了二樓房間。
左燃從書房出來,本想找她回大平層,又被姜韻叫住。
“诶,小燃,嬸子有點事找你。”
左燃淡定地看了眼姜韻的表情,又挪到左敘臉上,接着是自己爸媽,都挺正常,感覺沒出什麽事兒。
也上了二樓。
姜韻關上他房間的門,直接地問道:“你和夏夏平時關系好,什麽都聊,她有沒有告訴你,談男朋友了?”
左燃語氣挺正經地回,“男朋友還沒有,不過,她倒是跟我說過,學校裏的人想追她。”
姜韻停頓一會,又說:“那她有喜歡的嗎?我擔心啊,她看上個小混混男友了,帶着她吸煙喝酒。”
平時打扮的什麽樣她也管不着,隔得那麽遠。
她就記得,女兒還畫過幾次大濃妝,穿着性感又暴露的衣服,裙子短的都快露屁股了,要麽露着肩膀,半個背。
還有什麽抹胸,小吊帶,布料少得跟泳衣似的。
左燃:“她都沒看上。”
“那你覺得,她對沈牧這個類型的男孩感興趣嗎?我看着這男孩長得幹幹淨淨,人也有禮貌,性格溫柔,很招女孩喜歡才對,我們上學的時候,這樣的就最受歡迎了。”
左敘就是脾氣不大,溫和又堅定,姜韻很知道這種公子型的男孩在市場上有多吸引女生。
左燃沉吟片刻,神色散漫,态度卻不敷衍,“她跟沈牧不來電,而且,我覺得他倆不合适。”
他其實壓根把沈牧當成過自己的情敵,在他這裏,要麽井夏末對那人動心,要麽對方愛井夏末愛得死去活來,那他還會上點心,留意下。
這兩種情況都沒出現過,連自己付出的一半都不到,哪有什麽資格談喜歡。
沈牧這人就嘴上說說,換一個差不多類型的,照樣能見色起意。
姜韻挺納悶,想聽他的想法,“怎麽看出來不合适的呢?”
“性格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
感情上的事兒,當然全憑感覺,他覺得講太多容易暴露,別再讓嬸子起疑心。
姜韻起身打算離開,“謝謝你小燃,你們經常見面,比我跟她在一塊的時間要多的多,有什麽話也不會跟我說,要是她哪天談了戀愛,你幫嬸子看看那男孩什麽樣,靠不靠譜,我覺得你比她成熟,懂事,看人方面,也要準得多。”
左燃應下來,“嗯,放心嬸子,我要是覺得那人不行,不會讓他倆在一塊。”
姜韻下了樓,沒再去女兒房間,一方面覺得難以啓齒,問膝蓋上的痕跡,是不是跟男孩上了床,不好開口,一方面,她覺得問了也不會說實話。
很快跟丈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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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人都走了,徹底恢複一片安靜。
兩老人和兩保姆阿姨也回了房內休息。
左燃在浴室沖了個澡,沒吹頭,赤着勁瘦的上半身,進了她房間。
井夏末白天睡了一天,這會兒不困,早就料到他會過來,懶懶地擡眼,往旁邊挪了點,偷情的感覺越發明顯。
提前商量好,“但今天晚上不能做。”
“為什麽。”
“得緩緩。”
“你還問為什麽?”
她視線幽怨地看他。
“不連續做的話,中間停上一周,你還會疼,如果過上一個月,說不定得再經歷一次破c的感覺。”
他給她時間思考,頓了會兒,慢悠悠道:“但如果每天都做,很快就能适應。”
“……”
井夏末感覺他語氣挺正經,除了有點輕佻,沒開玩笑的意思,一時有點分不清到底真的假的。
“你不是問過醫生麽,有彈性,恢複能力強。”
“咱倆尺,寸不匹配,你不覺得嗎。”
好像女生才8到10厘米。
她繼續看他,立馬想起來,跟大姨那次的聊天,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發現的。
“但不能在這兒,容易被發現。”
而且,還會有種犯錯感,住了太久了,環境太過熟悉。
他說:“不匹配才得多做幾次,次數多了就行了。”
“……”
“去車上。”
他說。
“你那個車是跑車,裏面空間太小,不行。”
肯定不舒服。
“下次換輛。”
當時買的時候,兩人還沒搞到一起,他沒考慮到空間問題,都是他一個人開。
他又說,“你覺得在這兒放不開,那換個地方。”
左燃牽着她,什麽都沒拿,就這麽出了門。
路過客廳的時候,井夏末走路和呼吸都開始放輕,也沒開燈,就被他牽着走。
坐上邁凱倫,隔絕外面的一切,才稍微放松點。
老宅距離半山別墅更近點,沒回竹溪公館那套大平層。
窗外路景飛馳而過,井夏末想了幾秒,感覺這樣不保險,完全看運氣,“先去買個t吧。”
昨晚他壓根沒買,那袋子裏就一瓶免洗潤滑,和兩包薯片。
左燃掉了頭,開到便利店,沒解釋什麽,下車買了盒。
井夏末看他手裏沒別的了,問:“就買了一盒?這麽少?”
他忽然哼笑,眼神玩味,“一盒不夠用?那你想讓我買幾盒?”
沒打算這麽早說結紮的事兒,買回來純粹是為了讓她安心。
她覺得怎麽也得兩盒吧,就他昨晚那個狀态,跟磕了藥一樣,毫無節制,不知疲倦。
“那你買多少用多少。”
“嗯。”
他應。
半山別墅。
院中,泳池蓄滿了幹淨的水。
前段時間,被他叫人清理了一遍,雨水放走,重新蓄了能游泳的水。
從第一次來這兒,他就挺想在泳池邊上試試,但那時候沒跟她講過。
裙子被脫下來的時候,井夏末放包裏的手機開始震動,包包擱在岸邊地上,旁邊還扔着件內衣。
雖是室外,但地上被阿姨打掃得極為幹淨,院子裏種滿各類植物,沒枯萎死亡的,能看出這房子不管是衛生還是其他活物,都有阿姨精心打理,為了房主随時過來住。
她躺在池子邊上,去夠手機,但沒成功,打斷他,“你等等。”
別墅私密性好,每棟相隔挺遠,連鄰居的狗叫聲都不太清晰,更別提兩人的動靜,他沒打算停,專心地吻她。
井夏末猜那通電話要麽是室友,要麽是爸媽,左敘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臨時有點事打電話倒也說得過去。
再加上,她今晚吃飯時,也發現姜韻探究的目光了,沒主動解釋什麽,顯得太刻意,想等姜韻來問。
結果一直到回房間都沒來,如果兩個電話都不接,多半又得懷疑什麽。
于是用力推他,扯過自己的包,接通。
左敘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夏夏,你沈阿姨給你做的甜品還在車上,晚上忘記帶下去了。”
姜韻沒喝酒,在開車,補充了句:“我們現在掉頭給你送過去。”
井夏末現在正被他惡劣地玩着,忍着悶哼了聲,飛快地說:“不用了,你們留着吃吧。”
姜韻:“我們又不愛吃蛋糕,都是你愛吃的,她專門學了烘焙,技術特別好,做得比外面賣的還好吃。”
這個時間,也不能說回宿舍了,“我在左燃的那套別墅裏,我倆沒在家。”
随後把手機扔給他,讓他說話,打消姜韻的懷疑。
左燃這會兒沒心思幹別的,挺想把手機直接丢泳池裏。
耐着性子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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