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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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年齡, 都還沒工作,有的即便家裏有錢,也會限制消費, 多的一個月幾萬開銷, 出來玩頂多開黑桃a, 幾千塊的酒, 算大開銷了。
蔣川今天出來玩,戴了塊三十多萬的表,酒開的7萬一瓶的路易十三,長得還小帥,身高178, 身上沒什麽奢牌, 但這公子哥的做派,也引得一桌人來興致, 很快就拉着他一塊玩游戲。
池思芋也沒想到偶爾才出來一趟會恰好遇到, 剛跟那個導演系的談斯沉結束舌吻,臉上熱度還沒退卻, 一時有點心虛,但又覺得從來沒确認過關系,有什麽好心虛的。
她沒覺得蔣川多喜歡自己, 頂多是好感。
中途輸了好幾次,談斯沉要替她喝酒。
被蔣川用手掌蓋住杯口,不讓人家往裏面倒, 另一只手端起自己杯子,沖池思芋笑着說:“我幫你喝, 你酒量一直不行。”
恰到好處的心機,故意讓談斯沉聽見兩人以前有多熟。
池思芋面上有點無語, 心裏又有點不解,她也不常喝,總共就那麽一兩次。
高中畢業之後,又不在一個大學,她當時以為蔣川會去美國,異國戀什麽的更不考慮。
學校裏多少對畢業就分手的,更別提連情侶關系都沒确定的,在她看來,這種富家公子哥根本不缺人暧昧。
一旁的盛禾掃過蔣川的腕表,認定是個富二代,本想撩一下,但看人家目标明确就算了。
随口跟池思芋說:“大二導演系的那個,叫談斯沉是吧,是長得帥,但沒錢,我們學校的白富美也不少,還有想包養他的呢,聽說不是一般的窮。”
盛禾不僅八卦,消息還靈通,開學還沒一個月,就把學校出名人物的瓜吃得七七八八。
帥得,氣質好的,本就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但她向來不會考慮家境普通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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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思芋沒吭聲,垂着眸看桌面,也沒看人家,不想讓他聽見在聊有關自尊心的方面,更何況只是玩了個接吻游戲而已。
盛禾也是随口一說,感覺稍微聰明的人都知道該怎麽選,錢那麽重要,但凡有選擇,肯定要選富二代吧。
也沒玩到太晚,十幾分鐘後,準備回去的時候,兩人開始找井夏末。
“她人呢?”
“不是去上廁所了嗎,她跟我說去衛生間,還非要一個人去,也不會單獨走吧。”
池思芋覺得井夏末挺靠譜的,幹不出不告而別的事。
“有沒有喝多啊,別再暈在半路上了。”
“壓根沒喝酒,都是喝的飲料,還是我給她倒的。”
接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接通,這音樂聲太吵,聽不見倒是正常,不過這家安全方面一直挺好的。
郁寧提議報警的時候,井夏末回電話了,“我今天晚上不跟你們一塊回去了,碰到我哥了。”
井夏末跟左燃從酒吧出來的路上,自然而然地牽着手,跟尋常情侶無異。
但在大門口出口的地方,看到一堆校內熟悉的人,兩個舍友,還有蔣川池思芋,在路邊正說說笑笑,都是準備離開。
跟他牽着的右手,下意識松開。
左燃倒沒太在意,知道她想地下戀,沒再牽上去。
衆人看過來的時候,兩人各走各的,中間隔着一個小臂的距離,不遠不近,不顯關系暧昧。
幾個女生在桌上都認識井夏末,知道長得很漂亮,這會注意力往旁邊掃過去。
男生則是先看幾眼井夏末,臉,身材,然後再看左燃。
一堆人裏,聽別人說話的,開始心不在焉,眼神從身旁的人挪過去,講話的人,也有點敷衍。
穿着一身黑的男生,暗處看不清臉,個子很高,起碼185往上,其實穿得挺簡單的,沒什麽奢牌大logo,就普通潮牌,但氣質很帶感,單手抄褲兜,懶散又漫不經心,亦正亦邪。
這人往外走了幾步,到了光線下,能看清五官後,更有點挪不開眼。
鼻梁很高,下颌線利落,神色冷冷淡淡,沒多餘的表情。
跟井夏末說了句,“車停地下了。”
嗓音低沉好聽。
接着,朝地下停車場走。
電影學院的帥哥其實不少,幾個女生不是沒見過校內長得好看的,有的連男明星真人都見過。
但男人主要帥在氣質,臉不是特別重要,在沒看清這人五官什麽樣的時候,單看那一小段走路,撐衣服的骨架,寬肩,就能感覺出這人不一般,很吸引人。
盛禾有點詫異,“這是你哥?長這麽帥。”
“嗯。”
“有女朋友了嗎?”
另一個問。
“有了。”
井夏末回。
皮膚和耳根的熱度還未退卻,唇瓣泛紅,剛接完吻的樣子,眼眸濕潤,氣息溫熱,還沒徹底緩過來,好在有夜色僞裝。
盛禾:“對你特別好的那個哥就是他啊”
“嗯。”
沒一會,黑色邁凱倫從地下車庫駛出來,不偏不差停在路邊。
井夏末不知道他開了這麽高調的車,拿完駕照後,倒是知道家裏給他買車了,左朝也大方,車庫的超跑任他挑。
井夏末上了副駕駛。
車門關上後,陸澤總算信了盛禾的話,人家不光男友有錢,連哥哥都都富得不行,怎麽可能看得上他那幾十萬的保時捷。
男生懂車,閑聊起來,“邁凱倫P1,三大神車之一,太牛了我草。”
“尾翼太他媽帥了。”
這臺P1也算是無數男人的終極夢想,後面三段式尾燈,碳纖維的後擾流,外觀好看,全球限量375臺。
盛禾對跑車不了解,但認識腕表,那是塊百達翡麗,像1800萬的款。
忍不住感慨,這得是頂級富二代吧。
能買一臺千萬跑車,就代表還有買十臺二十臺的資産。
跟室友郁寧聊起來,“诶,你跟他們不是一個高中嗎,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
“井夏末她哥在你們學校,應該挺有名吧,這種級別的公子哥。”
郁寧:“他後來好像和寧雨純在一起了,寧雨純你認識。”
盛禾這才回想起來,“我草,她朋友圈那個帥哥就是他啊,那照片只有側臉,而且和真人不太一樣。”
真人的五官更有沖擊性的帥。
郁寧嗯了聲,其他就不清楚了,寧雨純當時已經是小網紅了,班裏男生女生也上網刷視頻,還會關注,導致不少人對左燃有印象。
她第一次注意到左燃是在學校食堂,吃午飯的時候,他突然和自己班的程揚打起來了,鬧出的聲響很大,周圍一群人都看起熱鬧。
最後鬧得也不小,班主任還在班裏強調過打架的事兒,程揚當時還請了兩周的假,應該被打的不輕。
郁寧記得不止她一個人印象深,一直到畢業,都能聽到有人聊天,說想要個左燃這種哥,有錢,大方,還對妹妹好。
去年,在畫室門口,跟他要聯系方式,倒不是出自喜歡,畢竟沒接觸過。
也忘了那天怎麽想的了,總之很渴望這種程度的親密關系。
很長一段時間,羨慕寧雨純反倒不是最多的。
她的确好看,身材性感,還跟左燃那個圈子在一起玩了很久,當網紅也掙了不少錢。
但女朋友還是有分手的一天,反而兄妹關系才是最穩定的。
盛禾回憶了下,“他倆分手了嗎?也沒見寧雨純再發照片什麽的,她前幾天還在朋友圈說單身生活什麽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知道有的女生愛說單身,方便同時釣魚和搞暧昧,但要是跟這種公子哥在一塊了,怎麽可能會隐藏。
郁寧不認識他們,也沒共同好友,記得清楚純粹是因為他們跟祁炎舟一個圈子的,而井夏末和他同臺唱過一首歌,很好聽。
“不知道分沒分。”
盛禾倒是知道寧雨純去杭城那個網紅城市了,“好像不上學了吧,異地戀絕對會分手的,十對裏面九對談不下去。”
郁寧其實有點納悶,但沒說出來,井夏末和左燃,右手和左手分別戴着銀色戒指,還是同一款,兄妹怎麽還戴情侶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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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絕外面各種車聲人聲雜七雜八的噪音後。
車內安靜得過分。
開着冷氣,放着首她沒聽過的小衆歌。
淩晨時分,路上基本不會堵車。
他開到附近的便利店,随便找了個地方停,沒熄火,準備下車。
井夏末仿佛猜到他要去買什麽,就沒跟着下去。
等回來的時候,他手裏一個袋子,順手擱在她腿上。
井夏末感覺到了點重量,沒打開看,聽到了薯片的聲音,其他還有什麽,不難猜。
這次直接回了那套大平層。
裏面能立馬住人,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添得差不多,最貴的是床墊,定制的,一百多萬。
比在老宅裏用得還貴不少。
他一進門先開空調,跟她說:“要是少什麽東西,再跟我說。”
井夏末逛了一圈,感覺這房子面積不小,得有500平。
比姜韻和左敘住的地方還要寬敞,左敘常年在部隊,不怎麽回來住,姜韻白天也上班,對住處沒太多要求,只要不和公婆一起就行,無所謂面積。
“你沒買睡衣。”
井夏末去卧室轉了轉,又打開櫃子,想找件洗完澡後穿的幹淨衣服,不習慣穿外面的衣服沾床。
但找了一圈都沒有女款的衣服,只有他的幾件寬松T恤,也不多,剩下的就是浴巾了。
左燃正在外面倒水,接了杯涼水,聽見她動靜,端着馬克杯,從廚房來到卧室,語氣不是很正經,“睡,覺穿什麽衣服,別穿了,L睡吧。”
井夏末看他一眼,拿了件他的短袖,寬松得也能當裙子穿,進了衛生間。
懷疑他有點是故意的,上次在那別墅裏面,就不給她褲,子穿。
在浴室沖幹淨後,又吹了頭發,她頭發濃密,還長,最後弄完,加上洗花了半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卧室開着冷氣,亮着臺燈,光線偏暗,他半靠在床頭,搭着薄被,黑發淩亂散漫,半濕,在看手機,一點倦怠的感覺也沒有。
井夏末最近的作息都是12點左右睡,月初軍訓每天都挺累,晚上困得早,這會兒其實有點困了,快一點了。
随口說,“看的什麽。”
左燃把手機丢給她,對視了眼,兩人剛洗,完澡的濕,潤氣息混合,都挺好聞。
她還沒看清手機上的字,帶有迫感的吻就襲來,下意識張開嘴,人也倒下去。
腦子裏模糊着一閃而過他在看的內容,掃到了關鍵信息,玻尿酸潤,滑y,猜測就是他剛才去便利店買的東西。
他嗓音低沉性感,“別緊張,不然進不去。
她忍不住掐他肩膀和小臂,說你慢一點。
不清楚時間,她也不知道是前十分鐘還是前二十分鐘,都帶着疼,一開始疼的不太能接受,想躲,但沒什麽用,被他,牢牢固定住。
跟qj有點像,罵了也不停下,她還試圖用哥來喚起他的良知,同樣一點用沒有。
忘了他骨子裏本就有暴戾的一面。
第二天下午才醒。
淩晨五點那會兒,就記得他換了個單子,困了也不讓睡,還惡劣地s到裏面。
井夏末感覺差點死在c上,又覺得意料之中,他這人,在這種事上,不可能溫柔。
但以往,就見過他跟程揚那一次打架,其他就沒發生過大的矛盾,周圍人多少清楚他家世,太子爺的身份,一般也不惹他。
一天沒吃飯,早餓過了,井夏末無精打采地,沒力氣,烏黑長發散亂着,皮膚上,布滿各種痕跡,接過他端來的水。
掃了他一眼,不知道幾點起的,穿着休閑五分短褲,神色慵懶,精神狀态很好,一副滿足過後的模樣,井夏末要不是看到那幾道紅痕,都覺得他跟平時一點差別沒有,完全不像是活動了一晚上。
一點累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吃飯嗎。”
他問。
“你手機響了。”
他注意力都在她這兒,“我看看現在什麽樣。”
“你別看了,我自己都沒看過。”
她又說,“先接電話吧。”
左燃瞥了眼備注,爺爺,其實他這會兒不太想接家裏人的,第二個接着打過來,感覺是有事兒,接了。
左崇禮在對面聊了幾句,感覺孫子心不在焉回得很敷衍,也不繼續說了,直接通知重點,“你四叔今天晚上回來吃飯,你把井夏末捎着,你倆一塊來家裏吃。”
房間裏靜得只有空調冷氣聲,井夏末聽見了,揉了揉臉頰,感覺這世上很多事都特別巧合,不幹壞事的時候沒被叫回去,剛幹完壞事,還心虛着,老爸就回來了。
或許有時候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
左敘在外省,平時放假都得隔很久,井夏末前兩年剛來到左家那會兒,左敘請了最長一段時間的假,之後就一直沒見。
今天還是周六,不回不行。
左燃把洗完烘幹的衣服給她拿過來,說,“我給你穿。
井夏末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見他扣內,衣扣子,才沒拒絕,把剩下的溫水喝完,去衛生間洗了洗臉,稍微清醒了幾分。
衣服還是昨天的短袖短裙,四肢都露在外面,裙子還是超短款的辣妹裙,好幾處的淤青一眼能看見。
井夏末對着鏡子,扯開點領子,嘶了聲,又別着腦袋,看見脖頸側面也有草莓,挺清晰。
看上面的話,明顯是談戀愛。
看到膝蓋,又像是受傷一樣。
但兩樣聯想起來,生過孩子的人肯定懂吧,井夏末覺得。
肩膀和腰上淤青倒是被衣服遮住了,其他地方不行。
“你怎麽跟嗑了藥似的。”
“你昨晚那個樣,哥真的忍不住。”
他回味着,又挺想做,來吻她。
井夏末推開他,想起包裏有化妝品,但沒遮瑕,就一個氣墊,随便遮了遮,效果不好。
出門後,上了他那輛邁凱倫。
她才想起來還有個沒解決的事,晚上就想着,結果一整天沒醒來。
正好到了紅綠燈,記得附近有個藥店,“你等會兒給我買個避y藥。”
左燃沉吟片刻,沒打算這麽早說結紮的事兒,故意道:“懷了就生下來,咱倆結婚。”
井夏末側頭看他,眼神帶點詫異,像看瘋子,“那咱倆都完了,不得把他們氣死。”
感覺他神色漫不經心,語氣輕描淡寫地,把結婚生子說得像過家家一樣簡單。
她以為就随口說說,到了藥店會停車,畢竟多少還是有底線。
五分鐘後。
車速一點沒減,路過邊上藥店,壓根沒停下來的意思。
井夏末不懂他了,“你幹什麽呢,不是買藥嗎。”
“不用吃,對身體不好。”
“那打掉就對身體好?”
有兩次她記得很清楚,他弄到裏面了。
怎麽說都是有概率。
他挺正經地說,“不會懷,放心。”
井夏末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到老宅了。
客廳沙發坐着一堆人聊天,爺爺奶奶,左敘,姜韻,左承,陳晚。
臨下車前,他還吻了她。
唇上殘留熱度。
到了房內,看到熟悉的擺設,和長輩掃過來的視線,心底越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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