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第 24 章

“益清/映盈,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時映盈和許益清說話的聲音,居然默契地重疊到了一起。

兩人楞了一下後,對視了一眼, 下一秒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映盈:“益清, 我讓你先說!我敢肯定,你要說的好消息,絕對沒有我的讓人震驚!”

許益清也不跟時映盈争。

他笑着朝時映盈道:“看到我騎的這輛自行車了嗎?這是忠寧今天騎回家的,以後就是咱家的自行車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騎着它來飯店上班。”

時映盈一開始都沒注意到許益清騎的這輛自行車, 現在聽到許益清這話,當即驚喜地打量起了那自行車的模樣:

“真好看!這綠色漆上得好漂亮,完全看不出來是二手的自行車嘛!哎呀,瞧我這腦袋糊塗的!”

時映盈突然擡手拍了下自己腦門。

“我差點忘記把忠寧要的五花肉炖酸菜帶回家了!我都已經裝保溫桶裏了,結果把保溫桶落在了廚房裏,剛才走時忘記帶上了。”

“益清,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回去拿保溫桶, 很快就回來!”

還沒等許益清說話,時映盈就已經風風火火地又跑回了國營飯店裏。

很快,她手裏提着個保溫桶, 重新跑了回來。

許益清:“你慢着點,小心別摔了。”

聽到許益清這提醒,時映盈想到自己手中還拿着軍裝老者送的紅色木盒, 急忙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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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摔, 保溫桶也可以摔, 但這紅色木盒裏裝着的一等功獎章,可是半點都摔不得。

時映盈笑着走到許益清的面前, 一臉小得意的模樣:“益清,你肯定想不到我今天在飯店裏見到了誰!”

時映盈随後朝許益清念出了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許益清聽了後一臉疑惑,因為他不記得他身邊有誰是叫這麽個名字。

但見到時映盈此刻滿臉驕傲的樣子,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許益清一臉震驚地望着時映盈:“該不會是我猜的那個人吧?”

“嗯啊!”時映盈重重地點了點頭,“就是你此刻腦中想到的那個人!你以前高中寫作文時,不是還在作文裏表示過對他的崇拜嗎?說希望能學習他們那一代的前輩,成為一個對祖國有貢獻的人。”

許益清性情其實比較沉穩,但此刻,他卻是忍不住滿臉激動:

“映盈,這就是你說的好消息嗎?确實是比咱家的自行車還讓人驚詫,甚至是感覺不可思議!你居然真的親眼見到了他!”

時映盈:“益清,你可淡定點,還有比這讓你更不敢相信的事情呢!”

許益清此刻已經好奇得不行,催着時映盈道:“映盈,你就快點說吧,別再逗我玩了。”

難得見到許益清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時映盈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把保溫桶交給許益清提着,然後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紅色木盒:“瞧瞧我這木盒裏放着的是什麽?”

見木盒裏竟然躺着一枚璀璨耀眼的一等功獎章,許益清确實是更加不敢置信。

時映盈笑着朝他解釋道:“這是他得知咱媽的事情以後,獎勵給媽,說讓媽留着做紀念!”

“媽知道這事後,肯定也會很高興!”許益清望向時映盈,興奮地朝她道,“映盈,咱們趕緊回家去,把這好消息告訴給媽知道!”

時映盈打得到那枚一等功獎章後,心裏早就盼着能趕緊回家分享這份激動了。

眼下聽到許益清說這話,她更是立刻動作利索地坐上了自行車的後座。

他們回到家後,許桂芝得知了這枚一等功獎章的事情,也同樣是又驚又喜。

她很是鄭重地朝家裏的所有人宣布:“這枚意義重大的一等功獎章,以後就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了!”

因為不想太高調,許桂芝和許家其他的人,便沒有把這枚一等功獎章的存在說出去。

不然的話,許家絕對又要在村裏大出一次風頭。

不過,雖然村民們不知道許桂芝獲得了枚一等功獎章作紀念,可時映盈買了自行車的事情,卻是逃不過村民們的眼睛。

大風村如今也就大隊長家有一輛自行車,而且那輛自行車還很是老舊,已經用了快10年的時間。

而時映盈的那輛自行車,雖然說是買的二手車,但看起來卻嶄新得很,仿佛跟新車子似的。

時映盈第二天騎着剛買的自行車去公社飯店上班,出村經過村道時,一路上都有村民熱情地朝她打招呼。

大家夥都對她買的自行車新奇得不行,時映盈好不容易才擺脫出了重圍,趕忙騎着車往公社方向跑。

望着時映盈騎着自行車,如風一般離去的潇灑背影,大風村不少村民都羨慕得不行。

“早知道這許桂芝這麽有能耐,當初我就該讓我閨女嫁到她家才對!這樣的話,說不定我閨女現在也在飯店享福呢。”

“羅大娘,你閨女不是都已經嫁出去好幾年了嗎,比許益清他們兄弟倆都大了快十歲吧?”

“年紀大點怎麽了,你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嗎?”

“是沒怎麽,也就是兒媳婦比婆婆小個七八歲而已,這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以為她們是姐妹呢。”

“哈哈哈哈,也不怪羅大娘心動了,這在飯店工作多好呀。我之前還以為就算桂芝嬸不幹這工作,那肯定也是把工作讓給她兩個兒子中的一個,沒想到她居然是給了兒媳婦,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這時映盈也真是命好,能遇到像桂芝嬸這樣的婆婆。”

“唉,我婆婆怎麽就沒桂芝嬸這麽有能耐呢!她要是能幫我搞來一個鐵飯碗工作,那讓我把她當祖宗一樣伺候,我都肯定沒意見!”

“我看這桂芝嬸就是腦子不清醒,這媳婦終究還是家裏的外人,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工作交給兒媳婦呢?”

“周旺財,你這說的什麽狗屁話!難怪你到現在30歲都娶不上媳婦,像你這種不把媳婦放眼裏的人,就活該當一輩子老光棍!”

“沒錯!就你這種糊塗蛋,哪來的臉說桂芝嬸腦子不好?我看你別是嫉妒人家時映盈有個鐵飯碗工作吧!”

“你們這群潑婦,胡說什麽呢!我哪裏是娶不上媳婦了,我是暫時還沒打算娶媳婦!你們要是再胡說,敗壞我的名聲,可別怪我跟你們動手!”

“嘿,我看周旺財你是皮癢了找抽是吧?你跟我動手試試,老娘直接把你的手給掰了!”

周旺財:“……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懶得跟你們這群瘋女人計較!”

周旺財說罷,腳下像是抹了潤滑油,一溜煙就跑得沒影。

村裏的小媳婦和嬸子大娘們,看到他那窩囊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

時映盈這邊,在騎着自行車到了飯店後,則是很快又開始了一日的忙碌工作。

國營飯店附近就是公社的供銷社,基本要去供銷社的人,都會經過國營飯店。

時映盈的娘吳麗清,今天就恰好打算從村裏去供銷社買東西,和她一起同行的,還有時映盈的大伯母王英蘭,以及二伯母劉翠和時彤珍母女。

吳麗清本來只約了王英蘭這個大嫂,但在柳葉村村口等去公社的牛車時,和劉翠、時彤珍母女也碰到了一起。

因為劉翠和時彤珍也是要去供銷社,所以她們幾人這一路就沒能分開。

經過國營飯店門口時,吳麗清直接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連望都沒往裏面望一眼。

她知曉自己根本不可能進去花錢買東西。

在這時代,進國營飯店吃飯需要糧票和錢,所以飯店平日裏主要的消費對象都是工人家庭或者政府人員。

農村人除非遇到什麽很重大的喜事,不然都不會輕易進到國營飯店下館子。

時彤珍本來也快走過國營飯店了,但嗅到從裏面飄出來的香味,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這一望,看到時映盈竟然在飯店裏,她瞬間一臉詫異,急忙停住了腳步。

時彤珍以為時映盈是到國營飯店裏吃飯,她眼睛一轉,覺得自己抓住了能占時映盈便宜的大好機會。

如果她們此刻進去跟時映盈打招呼,難道時映盈好意思吃獨食,讓她們坐在一旁眼睜睜看着?

而且,時映盈她娘吳麗清也在呢!就算時映盈不想請她們吃飯,那也不可能不給吳麗清幾分面子吧?

時彤珍急忙出聲喊道:“咱們大家停一停,先別急着往前走。”

聽到時彤珍突然這麽喊,吳麗清和王英蘭還有她媽劉翠,瞬間都停下了腳步,望向時彤珍,想知道她有什麽事情。

時彤珍笑着望向吳麗清,“小嬸,我剛才看到時映盈她在飯店裏了,咱們進去裏面找她吧。”

見時彤珍笑得俨然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模樣,吳麗清忍不住皺了下眉。

她婉拒道:“咱們還是先去供銷社買東西吧,免得待會那邊人太多,要買的東西被人買光了。”

“哎呀,小嬸,你怎麽這樣子!時映盈都有快一個月沒回娘家看過你們了吧!既然咱們今天能在這裏遇到她,那這就叫做有緣呀。這老天爺安排的緣分,咱們怎麽可以浪費掉呢?”

劉翠雖然拿不準自己閨女時彤珍的心思,但見她這麽積極,當即也配合着說道:

“咱們進去打聲招呼,又用不了多長時間。時映盈現在嫁了人,要回趟娘家可就沒以前那麽方便了。這好不容易能在這邊遇到,咱們自然是得抓住這個機會才行。”

吳麗清知道劉翠、時彤珍母女和自家閨女關系向來不和,上次在時映盈歸寧回家時,她們母女還被時映盈氣得跑回了家。

所以,眼下見時彤珍和劉翠這麽積極地想進去飯店找時映盈,吳麗清就越發不想順着她們。

可時彤珍和劉翠哪裏是講理的人,她們母女直接硬拽着吳麗清和王英蘭的胳膊,将她們給拉進了飯店裏。

時映盈眼角餘光注意到有人在飯店門口拉拉扯扯,擡起頭,随意地掃了一眼。

看到自家老娘吳麗清的身影,時映盈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笑容:

“娘,你們來公社了呀,是來辦什麽事嗎?”

見時映盈已經注意到了她們,吳麗清直接甩開時彤珍抓着她的手。

她走到時映盈面前,神情溫和地解釋道:“我和你大伯母來供銷社給家裏買些東西。你呢,怎麽一個人來國營飯店,益清沒陪你一起來公社嗎?”

時映盈笑得很是開心:“娘,跟你說個好消息,我現在來國營飯店工作了!因為這幾天一直都很忙,我實在抽不出時間回去看望你和爹,所以就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們這事。”

聽到時映盈說她如今在國營飯店工作,吳麗清不由一臉驚訝。

時彤珍更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時映盈,你別是在跟我們打腫臉充胖子吧?”

“哦!我明白了!是這飯店裏哪個員工有事請假,所以讓你來給他頂崗幾天,等人家回來,你就還是得把這工作還給人家是吧?!”

時彤珍瞥了時映盈一眼,說道:“時映盈,你可真是愛說大話!這不知道情況的人,說不定還真被你唬住了呢!”

“這位同志,我看這誤會了的人是你。時大廚她确實是我們飯店的正式員工,不是什麽來代班幾天的臨時員工。”

元平山剛走過來,就聽到了時彤珍貶低時映盈的話,他忍不住出聲替時映盈闡明真相。

時大廚?!

聽到元平山對時映盈的稱呼後,無論是吳麗清,還是時彤珍等其他人,眼神中都充滿震驚。

時映盈朝元平山介紹道:“元經理,這是我娘。她今天和我大伯母來供銷社買東西,估計是在外面看到了我,所以就進來和我打招呼。”

時映盈如今在元平山心中的地位,那是比張馬明還高了許多。

聽到時映盈的介紹後,元平山朝吳麗清笑得很和氣,說道:

“大姐,你好。我是咱們飯店的經理元平山,你們直接叫我元同志就行。”

國營飯店的經理,在吳麗清的認識中,那已經是屬于大人物級別的存在了。

吳麗清沒想到元平山竟然會對她這麽客氣,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

她望向元平山,有些緊張地說道:“元經理,我們家映盈以前沒在飯店工作過,如果她哪裏有做得不夠好的,還麻煩您多多包容!”

元平山笑了笑:“大姐,你客氣了。真要算起來,還是我們飯店托了時大廚的福,這兩天的生意甚至變得比以前還好。”

聽到元平山這話,吳麗清心中忐忑的情緒瞬間得到了緩解,臉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意:

“元經理,不是我自己吹噓,我們家映盈在做飯這事上,那确實是從小就有天賦。她小時候人還沒竈臺高呢,做出來的飯菜,就已經比我做的好吃很多了!”

聽到自家老娘誇獎自己的話,時映盈高興地笑了笑,随後朝吳麗清關心詢問道:

“娘,你們應該還沒吃午飯吧?要不今天就在我們飯店吃,我請你們!你也好久沒試過我的手藝了!”

聽到時映盈這話,吳麗清急忙拒絕:“不用了,映盈,我和你大伯母她們都已經在家裏吃過了,我們現在不餓!”

國營飯店吃一頓飯可不便宜,吳麗清雖然不知道時映盈如今一個月工資多少,但也不想給女兒平白增加負擔。

而時彤珍和劉翠對時映盈的請客提議,卻是都心動得不行,所以在聽到吳麗清毫不猶豫的拒絕後,母女兩人的神情瞬間都有些不好看。

吳麗清此刻無暇考慮她們的感受,她對于時映盈突然當上國營飯店大廚這事,心中着實存在不少疑惑。

元平山也看出了吳麗清的欲言又止,他直接笑着朝時映盈道:“時大廚,反正這會飯店裏也不忙,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先找個安靜的地兒和大姐聊一會。”

時映盈這麽久沒見到吳麗清,心裏也攢了不少話。

元平山的建議,簡直就是說到了她的心坎。

她朝元平山笑着說道:“那經理,我先跟我娘出去說會話。我不走遠,你要是有事就喊我立刻回來。”

走出飯店一段距離後,時映盈和吳麗清她們找了個偏僻的街邊角落。

還沒等吳麗清開口詢問時映盈,時彤珍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像是審問時映盈一般:

“時映盈,你老實交代,你用了什麽手段,不然怎麽會當上這國營飯店的大廚?!”

“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什麽手段都沒用……”

時映盈故意朝時彤珍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這國營飯店的鐵飯碗工作呀,是我婆婆主動給我的!羨不羨慕呀?是不是感覺要氣死了?”

時彤珍看到時映盈嘚瑟的模樣,确實是氣得忍不住咬牙切齒。

而時映盈的話,也成功讓吳麗清等人心中越發充滿不解。

吳麗清:“映盈,你先別搭理時彤珍,趕緊跟我說說,這工作怎麽又和你婆婆扯上關系了?”

時映盈:“行,我現在就跟娘你仔細說說,省得你們犯迷糊。”

時映盈努力言簡意赅,把事情從頭到尾跟吳麗清講了個明白。

吳麗清聽完,忍不住再次感慨:“映盈你這婆婆,真的是世間少有!”

王英蘭也跟着感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疼兒媳婦的婆婆。要換做我家突然有個鐵飯碗工作,我還真舍不得把它給到兒媳婦手裏。”

吳麗清對于王英蘭說的話,心裏也是認同的。

比起兒媳婦,她肯定更偏袒和在乎自己生的兒子,不可能做到對兒媳婦比對兒子還好。

雖然許桂芝是以時映盈在找泉眼這事上也有功勞為由,把工作給了時映盈,但在吳麗清看來,如果許桂芝想把工作給她的兩個兒子之中的任意一個,那肯定也沒人說什麽閑話,反倒都會覺得很正常。

而從時映盈那了解到她工作的來歷後,劉翠和時彤珍母女卻是壓根沒法做到像吳麗清和王英蘭那樣心情輕松。

尤其是時彤珍,最愛跟時映盈處處比較。

看到時映盈這麽容易就成了國營飯店的服務員,随後又在一天內迅速成了國營飯店的大廚,她心裏簡直百般不是滋味。

“對了,映盈,這大風村離公社那麽遠,你每天上下班怎麽辦呀?”吳麗清朝時映盈關心問道,“難道你每天都是自己走着過來的嗎?”

時映盈:“那哪能呀,娘。前兩天,都是益清跟我們大隊的大隊長家借自行車,載着我上下班來回。今天呢,則是我自己騎自行車過來了!”

時映盈伸手指向飯店門外,“娘,瞧見那邊那輛鎖着的綠色自行車了嗎,就是我們家剛買的!”

見時映盈竟然連自行車都有了,吳麗清忍不住驚呼:“這自行車多貴呀!你接下來過日子,可必須得節省着些了!”

時映盈笑着摟住吳麗清的手臂,“娘,我那輛自行車只是看着新而已,其實就是輛二手車。益清他弟弟忠寧找認識的人幫我們稍微翻新了一下,所以看起來才不舊。”

聽到時映盈買的是二手車,吳麗清這才稍微放心了些,“沒事,二手車就二手車,能騎能跑最重要!”

見時映盈找了個鐵飯碗工作後,連自行車都敢買了,時彤珍頓時對她更是越發羨慕和嫉妒。

“時映盈,我聽說大廚在飯店裏的地位很高。既然你現在是國營飯店的大廚了,那你在飯店裏應該很能說得上話吧?”

聽到時彤珍突然開始捧自己,時映盈頓時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時彤珍,你這是又想憋什麽壞?不過,不管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我的回答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可能!”

“時映盈,我不就是剛才對你态度差了一點嘛,你至于這麽跟我斤斤計較嗎?咱倆可是有着血親關系的堂姐妹!”時彤珍振振有詞地說道。

劉翠也幫着時彤珍說話:“是呀,映盈,既然你現在能耐了,那你幫幫我家彤珍,不也就是個順手的事嗎?”

時彤珍一臉理直氣壯:“時映盈,我也不是想讓你幫我多大的忙,我就是看剛才那個經理對你态度挺好的。既然這樣,那你幹脆就找他,讓他把我也安排進你們飯店。”

時彤珍很是自信地說道,“我做飯是沒你在行,但當個服務員,倒是沒問題的!”

時映盈都被時彤珍的話給無語笑了。

這還不叫多大的忙,那什麽配叫大忙?

她都佩服時彤珍能有那麽厚的臉皮,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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