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第 45 章
轉瞬間, 時間就過去了兩個多月。
因為林霜等人的大學規定大一新生都必須寄宿，得等到大二才能申請走讀，所以平時周一到周五時, 家裏就只有許桂芝和許樂安、許陽在。
對于許桂芝和許樂安、許陽而言, 一周裏最期待的日子就是周五。
林霜和時映盈等人都會在周五這天傍晚從學校回到家來，陪着大家一起過周末。
這天周五，大學教室裏，聽到講臺上的老師說下課，林霜把自己的書本托付給坐在她旁邊的室友冷夏海, 拜托她幫忙把書帶回宿舍去。
林霜朝冷夏海道謝：“夏海，真是麻煩你了。”
冷夏海笑着擺擺手，“不用客氣，你每回從家裏來，可是沒少給我和金倩她們帶好吃的。我幫你拿點書，那就是小事一樁而已。你趕緊回家去吧, 免得讓家裏人久等。”
林霜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咱們周日晚上見。”
和冷夏海告別後, 林霜匆匆走出教室，與走廊外的一個掃地工擦肩而過。
她沒注意看那掃地工的模樣，但那掃地工看到她的臉後, 卻是一臉驚詫，好似看到了鬼一般。
直到林霜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林德喜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視線。
這時, 教室裏其他的學生也都陸續走了出來, 林德喜急忙給學生們讓出路。
“真羨慕林霜, 家就在京市，可以每周末都回家一趟。”一個男生朝同行的同學說道。
“誰不羨慕呢, 我離開家這麽久，都有點想我娘了。”
聽到路過的兩個學生提到林霜的名字，林德喜急忙攔住兩人，“兩位同志，你們說的林霜，是不是剛才走出教室的那個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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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說話的男生剛想點頭，他身邊的女同學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女同學一臉提防，朝林德喜說道：“你問這個事幹什麽？”
林德喜朝女同學露出一個讨好的笑，“沒什麽，就是我也有個妹妹叫林霜。我看剛才那位走出教室的女同志長得和我妹有點像，所以就覺得有點巧合而已。”
男生：“那确實還挺巧的，我們那個同學還真是也叫做林霜。”
聽到男生這回答，林德喜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這位林霜同學是哪裏人啊，也是京市本地人嗎？”
男生點頭：“她确實是京市土著，不過之前都一直在鄉下當知青。”
見這麽多信息都一一對應上了，林德喜心裏霎時間狂喜，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同時發生。
注意到那個女同學已經開始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林德喜朝她笑了笑：“我還有其他地方要打掃，就不打擾你們兩位同學了。”
林德喜說罷，急忙走開。
他走路的同時，心裏還忍不住在咒罵林霜白眼狼，考上青華大學這麽大的事情，竟然瞞着家裏人。
而且林霜回京市開學這麽久，至今也沒回去林家一趟，這顯然是沒把他們林家的人放在眼裏。
林德喜在青華大學當掃地工已經當了好幾年了，當初林霜下鄉後，林家為了避免他被安排下鄉，就找人托關系，幫他在青華大學裏頭買了個掃地工的工作。
雖然這工作只是臨時工，林德喜至今也還沒轉正，但這不妨礙林德喜在青華大學裏有不少老熟人。
他很快就通過自己的各種途徑，确認了這個在青華大學讀書的林霜，就是他那下鄉了很多年的妹妹林霜。
他甚至還打聽到了林霜現在的住址，在下班後悄悄地去到許家的四合院外面。
見林霜現在住的竟然是個獨門獨戶的四合院，林德喜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嫉妒。
林家一家男女老少，總共10口人，那都是擠在大雜院的三間房裏，平日裏沒少因為家裏擁擠的事情而吵架。
林德喜站在許家的四合院外，看着四合院那嶄新的外牆，是越看越眼紅林霜現在過的日子。
這時，一個老大爺從林德喜身邊經過。
見林德喜一直瞅着許家的四合院，老大爺停住腳步，朝林德喜問道：“同志，你是來找人的？”
林德喜點了下頭，說道：“我是來找林霜的，她家住這個四合院是嗎？”
林德喜希望從老大爺那裏驗證下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老大爺望了一眼林德喜，見林德喜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他誤以為林德喜是林霜的追求者，便朝林德喜說道：
“林霜确實是住這裏，不過你還是省省心吧。人家已經結婚了的，愛人還是華國科技大學的大學生呢。他們夫妻甚至連女兒都已經幾歲了，你就算再喜歡人家女同志，那也不能破壞人家的家庭！”
林德喜聽到老大爺誤會了，也沒開口辯解，他笑着朝老大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林德喜說完，很快就邁腿離開。
他馬不停蹄地回到林家，把林霜的事情說給了家裏其他人聽。
林家其他人聽了以後，下意識的第一反應都是懷疑林德喜說話內容的真實性。
林父林羅山一臉嚴肅：“老二，你沒在開玩笑吧？這林霜不是嫁給了個鄉下人嗎？”
林德喜：“爸，我真沒說假話！我今天都親眼看到林霜在青華大學上課了，就連她家住的地方，我都已經去踩過點了！她嫁的那個鄉下泥腿子，甚至也都考上了大學，還是華國科技大學的學生呢！”
見林德喜說得一臉肯定，林家老大林家興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
“這麽說，林霜現在過得挺不錯的呀！那她怎麽回京市了，也不回娘家一趟呢？”
林父林羅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看這丫頭，估計是還記恨着咱們當初讓她下鄉，而不是讓老二下鄉的事呢。”
林家興朝林羅山道：“爸，這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俗話說，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既然林霜現在回京市來了，那咱們身為她的娘家人，怎麽樣也該去上門看望下她吧？”
林家興的媳婦丁大美很是贊同自己男人林家興的話。
她沒想到已經和林家斷聯多年的小姑子林霜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大造化。
丁大美難掩欣喜地說道：“咱們家和小妹的關系，那可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就算小妹暫時可能和咱們家有些誤會和隔閡，但只要咱們多走動走動，這關系自然就能回到從前的樣子了。”
林羅山：“老大媳婦說的有道理。咱家當初讓林霜下鄉，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這事真要算起來的話，确實是家裏虧欠了林霜這丫頭。”
林羅山望向一旁一直安靜的林母劉丹秋，說道，“這樣吧，老婆子你和老大媳婦趕緊拿錢去百貨大樓買點東西，我明天帶着老大和老二去看望下這丫頭。”
聽到林羅山這招呼，劉丹秋急忙順從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和老大媳婦去百貨大樓置辦東西。”
林羅山想了想，又朝劉丹秋叮囑道：“你買東西時，注意省着點花錢啊，挑一兩件看起來貴重，但比較便宜的東西就行。”
劉丹秋：“好，我記住了。”
對于林霜成了青華大學大學生這件事，林家一幹人等都很是激動。
翌日上午，吃過早飯後，林羅山就帶着兩個兒子離開了家，打算去找林霜重新恢複聯系。
林德喜帶着他們兩個來到四合院外，看到林霜如今住着的四合院模樣，林羅山和林家興眼裏也是閃過一抹貪婪。
林家興朝林羅山道：“爸，這四合院看起來挺大的，咱家以後要是能搬來這，那日子可就比以前舒心多了。”
林羅山輕斥了林家興一句：“別胡說，這是你妹妹住的房子。”
林羅山随後又笑呵呵地道：“咱們要是想搬過來，那也得她先同意才行。”
林德喜聽了，笑着朝林羅山道：“爸，我聽說林霜和她男人有一個幾歲的女兒。他們夫妻平時上課忙，我媳婦正好在家沒事做，可以過來幫着他們帶看小孩。”
聽到林德喜這麽說，林家興這個當大哥的有點不高興了。
“德喜，你家小兒子不是才剛幾個月嗎，你媳婦肯定得留在家裏照顧他吧。要我說，還是我媳婦适合過來這邊照顧人，畢竟我家兩個小孩都已經能跑會跳了。”
見林家興和自己争，林德喜臉色當即垮了下來，“大哥，要不是我在青華大學掃地，那咱家也知道不了林霜考上大學的事吧。這事算起來，可是我的功勞最大。”
林家興冷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當初家裏需要一個人下鄉時，是你把林霜給擠下鄉去的。要我說，在咱家這麽多人裏面，林霜肯定對你這個二哥最有意見。你讓你兒媳婦過來幫林霜帶娃，那不是存心給林霜添堵嗎？”
聽到大哥林家興這話，林德喜臉色頓時陰沉得像是能滴出墨水來。
見兩個兒子還沒見到林霜呢，就已經要鬥得跟鬥雞眼似的，林羅山急忙出聲道：“都給我安靜，你們這是打算在林霜面前丢人現眼是嗎？！”
“林霜？你們找我媽媽是嗎？”許陽朝林羅山問道。
她和許樂安剛從外面跑到家門口，就聽到了林羅山提到林霜這個名字。
見許陽出現，林羅山和林德喜父子三人瞬間都面露驚喜。
林羅山朝許陽露出一個和煦的笑：“你媽媽就是林霜是嗎？”
許陽：“對，你們是誰，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們？”
林羅山笑着望向許陽道：“我是你外公，他們兩個是你大舅和二舅。”
“外公？大舅？二舅？”
許陽轉頭和許樂安對視了一眼，随後，兩個小孩跑到門口，瘋狂地用力砸門。
許陽大聲地嚷嚷道：“媽媽、奶奶，有騙子出現，你們快出來！”
見林羅山他們要靠近自己，許樂安急忙朝林羅山等人呵斥道：“我們家的大人都在家裏，你們要是敢碰我們一根汗毛，我們家的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羅山搞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突然發展成這個模樣，他急忙朝正在不斷敲門的許陽解釋道：“我們真是你的外公和舅舅，不是什麽騙子！”
許陽瞪着林羅山：“你少說大話了！我媽媽早就說過了，我沒有外公和舅舅。他們早就全死光了！”
許陽以前見時映盈帶着許樂安回娘家時，好奇問過林霜，為什麽她從沒見到過外公外婆，當時林霜直接跟她說，她沒有外公外婆。
林霜的這一番話，經過許陽的小腦瓜理解，那就是她外公一家已經都死了。
許陽當時把這事告訴給許樂安聽，許樂安還安慰她，說可以把自己的外公外婆分給她一半。
林羅山、林家興和林德喜聽到許陽說他們已經死了的話，卻是瞬間氣得不行。
林羅山正想開口呵斥許陽不懂事時，許家的院門從裏面打了開來。
見到奶奶許桂芝出現，許陽和許樂安急忙跑到許桂芝身邊。
許陽指着林羅山他們，朝許桂芝道：“奶奶，這裏有3個大騙子，他們說自己是我外公和舅舅。”
許桂芝聽力靈敏，剛才在房間裏，就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甚至就連林羅山和林家興他們父子三人的對話，她也都聽了個全。
許桂芝望向林羅山父子三人，嗤笑一聲，道：“我怎麽不知道我兒媳婦林霜的娘家人還活着呢？”
許桂芝對林羅山一家都很是鄙夷，“林霜和我兒子結婚這麽多年，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她的娘家人有聯系過她一次。你們就算想要詐騙，那也得挑靠譜點的身份冒充吧？”
林羅山：“……親家，我們以前沒聯系林霜，那是有原因的，因、因為我們不小心把林霜她下鄉的地址給弄丢了，所以想要寫信給她，那也不知道該寄到哪裏去。”
林羅山磕磕巴巴地擠出了一個理由。
“真可笑，怎麽，這麽大一個京市，難道居然沒有知青辦公室嗎？”林霜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她站到許桂芝身邊，眼神嫌惡地望向門外的林羅山等人：“如果真的有心想要給我寫信，你們去知青辦公室問下我下隊的地方，不就能立刻知道我到底在哪裏下鄉嗎？”
看到林霜這麽快就把他們的臺給拆了，林羅山和林家興、林德喜臉上表情瞬間都有點挂不住。
林羅山表情尴尬：“我、我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而且這知青辦公室也不是我們想去就能去的，人家工作人員未必肯搭理我們。”
“得了吧！少裝模作樣了！林羅山，你以為我猜不到你們是打的什麽心思嗎？”林霜懶得同原身的奇葩家人打交道，“你們不就是看到我現在過得不錯，所以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地飛過來嗎？”
林霜：“既然過去這麽多年，你們都能把我當作不存在，那麻煩你們以後也繼續保持以前的态度，免得讓我更加瞧不起你們！”
見林霜說話絲毫不留半點情面，林羅山表情不由浮現幾分羞惱。
注意到附近有不少鄰居此刻都站在自家院門口，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林羅山眼睛一轉，大聲嚷嚷道：
“好哇，林霜，你現在是一朝當上了大學生，就連親爹和兩個親哥哥都不打算認了是吧？！”
林家興一聽到林羅山這話，立刻明白自己親爹是打算做什麽，他當即就配合道：
“林霜你去下鄉當知青的這些年，爸可是沒少在家裏念叨你呢。結果你倒好，回來京市這麽久，不僅一次都沒回過娘家看望，現在甚至還要和我們斷絕關系。”
林德喜：“就是，天下哪有你這麽不像樣的女兒！”
聽到林羅山、林家興和林德喜父子三人的話，林霜立刻明白他們這是想用輿論壓力來逼迫她。
林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于一個女孩子而言，出生在你們這樣的家庭，那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當初我下鄉時，可是才只有17歲，你們寧願讓一個女孩子去到人生地不熟的鄉下當知青，也舍不得讓比我大兩歲的林德喜下鄉！”
“自打我下鄉之後，你們更是連一封信都沒給我寫過，簡直把我當作毫無關系的人來對待！當初我在鄉下結婚前，甚至還給你們寫了一封信，說我打算要結婚了，結果那封信寄出去後，也是跟石沉大海一樣。”
“現在見到我考上大學，回京市來了，你們就又屁颠屁颠跑過來。你們是真覺得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們肚子裏揣的什麽心思嗎？”
許桂芝這時也忍不住出聲道：“這有些人呀，簡直不配當父母和哥哥，半點沒有長輩的樣子，反倒更像是吸血螞蟥一樣，恨不得吸光女兒身上的血！”
許陽很是替媽媽林霜感到不平，她大聲說道：“難怪我媽媽之前跟我說，我沒有外公和舅舅！這樣的外公和舅舅，有還不如沒有呢！真是一群讨厭鬼！”
除了許陽替林霜感到憤怒外，附近的其他鄰居此刻也忍不住出聲了。
“你們這父子三人，也真是太過分了吧！我見過重男輕女的，但還沒見過像你們這麽厚臉皮又重男輕女的！”
“我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麽狠心的家人，這女兒和妹妹下鄉去當知青，居然能一封信也不聯系！難怪人家林霜現在不想搭理你們，我看她就該這樣子做，不然豈不是跟傻子一樣！”
“林霜這閨女剛才說得對，真是倒黴才投胎在你們家！”
見其他的鄰居都紛紛來指責自己，林羅山氣得不行，大罵道：“關你們什麽事！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情，你們少多管閑事！”
林羅山明白以現在這個局面，自己跟林霜肯定沒法和氣相處了，他索性牙一咬，直接朝林霜說道：
“就算說破了天，那我也是你的親爹，是我給了你生命！沒有我，你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裏！既然你現在已經成了大學生，甚至還住得起這麽好的四合院，那你就應該擔負起孝順父母的責任來！”
林羅山眼裏劃過貪婪，望向林霜道：“我也不要多，你以後每個月給我和你媽20塊錢的撫養費！”
“簡直是癡人說夢話！”林霜直接就回絕了林羅山，“別說是20塊錢了，就連2分錢，我寧願扔馬路邊，都不可能給你們！”
林羅山表情帶着狠意：“你要是不給，那我就去青華大學找你們老師舉報你，說你這個大學生品德敗壞，是個不孝父母的白眼狼！”
林德喜一想到家裏每個月能多出20塊錢的進賬，心中簡直就要欣喜若狂，他現在每月的工資可是只有15塊錢。
林德喜立刻跟着林羅山說道：“林霜，我可是知道你的宿舍樓是哪棟！”
林德喜朝林霜威脅道：“你要是對爸媽不孝順，那我以後就每天去你宿舍樓底下貼大字報，向你的同學們揭露你的真面目！到那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麽臉面在青華大學待下去！”
“你要是敢貼的話，就盡管去貼！”
突然聽到自己身後有一道低沉的中年男聲響起，林德喜轉過頭，正想罵那人時，看到那人身上穿着的軍裝後，瞬間吓得把話都吞咽了回去。
注意到那相貌冷肅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着一個警衛員模樣的年輕軍人，林德喜更是吓得臉色有點發白。
因着中年軍裝男人的突然出現，原本嚣張跋扈的林德喜和林羅山三人，此刻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他們窩囊犯慫的模樣，眼神中充滿不屑。
他帶着警衛員徑直走過林羅山他們父子身邊，來到許桂芝她們面前。
“許桂芝同志、林霜同志，你們好，我是顧軒的大哥顧照。我最近才調動到京市這邊，因為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拖到今天才來拜訪你們。”
顧照一臉誠懇地朝許桂芝等人道：“我舅舅和顧軒他們，之前真是多虧有你們照顧，我一直想當面跟你們全家說聲謝謝，但直到今天才終于等到這個機會。”
對于顧軒大哥顧照的突然出現，許桂芝倒是沒感到什麽意外，因為顧軒之前就已經跟她說過顧照從南邊調到京市來的事情，而且也提過顧照近期會來拜訪許家。
許桂芝笑着朝顧照道：“顧照同志，別客氣，進屋裏坐吧。顧軒和老爺子剛才出門買東西去了，估計要過一會才回來呢。”
顧照輕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回頭朝警衛員道：“小李，去把門外面的那三個流氓給趕走，別讓他們在這裏擾民。”
警衛員小李立刻應聲：“好的，首長！”
聽到警衛員喊顧照為首長，林羅山父子三人，雙腿霎時間更是有些發軟。
他們從沒想過，林霜和許桂芝家，竟然還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
還未等警衛員開口趕林羅山父子，林羅山父子三人已經吓得轉身就往外跑。
附近的鄰居們看到他們父子三人那狼狽模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我瞧這父子三個呀，簡直是傻得到家了！活該他們今天踢到鐵板一塊！”
“就是，咱這邊附近的人家，誰不知道這兩戶新搬來不久的人家不好惹呀。他們但凡打聽清楚些，也不至于今天傻傻撞上來。”
“你們說這兩家到底是啥來頭呀？”
“誰知道呢，反正咱別故意得罪他們就是了。而且人家也挺好相處的，見面都跟咱笑着打招呼，沒故意擺什麽大架子。”
“這說的也是，我看那父子三人經歷了剛才那一遭，以後肯定是不敢再上門來鬧事了。”
“只要他們沒蠢到腦子被豬給吃了，自然就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了，不然人家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們。”
……
如附近居民們所議論的那樣，林羅山父子三人被突然出現的顧照簡直是吓破膽了，之後再也沒敢出現在許家外面。
甚至林德喜在大學裏掃地時，遠遠見到林霜的身影，都急忙避開她來，生怕被她給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