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登門
登門
眼見的不一定為實,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在原作裏講的就是宴墨生鸠占鵲巢了十八年然後被真少爺荊赦打臉的套路爽文,現在真少爺卻說眼見的不一定為實。
宴琛和荊赦對自己的态度更是引人深究。
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位于一個新的世界還是一個楚門的世界?
“少爺,樓下有人鬧事!”門口下人焦急的說道。
宴墨生把刀收了起來,扔給荊赦一個醫療箱後說:“自己照着鏡子收拾收拾。”
說完便起身打開了門,門口下人忙說道:“少爺,樓下現在鬧起來了。”
“鬧什麽?”宴墨生問。
下人嗫喏着不敢出聲,宴墨生看了他一眼,轉身下樓。
樓底下吵鬧聲一片,幾個人互相推搡着,下人們夾在中間,場面亂得很,宴墨生的到來,徹底讓這個場面變得一團糟。
宴墨生看着以魏念為首的一群人,似笑非笑地睨了眼在魏念身旁義憤填膺的宴原和廖聆。
心裏大概知道了現在唱的是哪一出戲。
宴墨生問:“鬧什麽呢?”
魏念理了理自己剛才被扯亂的衣服,正氣凜然的說道:“宴公子,今天我來是要一個公道。”
宴墨生聽笑了,問道:“要一個公道?你要的哪門子公道?”
魏念指着宴墨生,說道:“我來替真正的宴家少爺要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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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墨生點了點頭,道:“繼續。”
魏念卡殼了一下,他沒有料到宴墨生會是這種平靜的反應,但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從懷裏拿出了兩份親子鑒定的報告放在桌子上,接着對宴墨生說道:“你不是宴家親生的兒子,你只是一個鸠占鵲巢的假少爺,借着宴家的名聲,為非作歹,嚣張跋扈,連青青都死在你的手下!”
宴墨生比了一個制止的動作,說道:“魏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連警方都說阮青是意外墜樓的,怎麽能扯到我身上呢?”
魏念憤怒道:“若不是你步步相逼,青青怎麽會有如此慘烈的下場!”
宴墨生不想翻他的爛情賬,他瞟了眼廖聆,接着唇角一勾,說道:“魏先生,你忙啊,爬完這個床,爬那個床。”
魏念一拍桌子,怒喝道:“宴公子,魏某的事與你無關,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扯開話題,怎麽?不敢面對真相嗎!”
宴墨生拿起桌子上的親子鑒定報告,不得不說魏念是有點兒厲害在身上的,報告上驗的是他和宴原,荊赦和宴原。
和原文一樣,荊赦是真少爺,宴墨生是鸠占鵲巢的假少爺。
魏念冷嘲熱諷的開口說道:“宴公子,哦,不,是荊公子,你再看一百遍,還是這個結果,這是事實,板上釘釘的事實!”
接着語調一轉,恭敬又謙卑的對着宴原說道:“宴總,您看這事兒該怎麽處理?”
如果沒有剛才宴墨生掐脖子拎刀威脅的那一幕,宴原此刻一定會怒不可遏一定會把宴墨生的所有東西立刻扔出去,不留一點情面。
可經歷了剛才的那一遭,宴原也不想觸宴墨生的黴頭,含糊的說:“你自己看着辦。”
魏念很不可思議,接着目光轉向廖聆,廖聆小幅度的側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魏念不敢相信,據他了解,宴原和廖聆是pua孩子的高手,宴墨生更是處處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可今日怎麽兩人一個比一個像啞巴。
宴墨生一直看着幾人無聲的交流,看着魏念由有恃無恐的樣子變成難以理解,他戲谑道:“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侃侃而談嗎?現在怎麽裝啞巴了?”
魏念道:“你別嚣張,誰不知道荊赦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窮學生,他現在今非昔比,你确定他不會報複你嗎?”
宴琛還沒有回話,二樓突然傳出來聲音,“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荊赦邊說邊下樓,宴墨生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包紮好了沒有。
很好,脖子上還在淌血。
顯然不止宴墨生一個人留意到了荊赦脖子上的血跡,魏念直接起身,震驚道:“他竟然敢對你動手,他要殺人滅口不成!”
宴原和廖聆看了一眼,然後飛快的低下了頭,不着痕跡的站得離宴墨生更遠。
荊赦道:“誰派你來的?”
魏念憤懑的表情一頓,接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道:“沒誰,只是我不忍心,你看你在外流落了那麽多年,他卻占着你的身份,吃喝玩樂了這麽多年。”
荊赦在宴墨生眼神的威懾下,草草的處理至自己脖子上傷口,聞言笑道:“你倒是有意思,這麽會作戲,怪不得是個雙插頭。”
魏念聽到這一句話,眼神仿佛浸了毒,荊赦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很聰明嗎?自作多情的蠢人最容易出事了。”
魏念道:“我不和你争執,宴墨生今天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他傷害了青青,我要為青青報仇。”
荊赦像是聽到了一句笑話,“魏先生這樣大放厥詞,就不怕自己豎着進來,橫着出去嗎?”
魏念沒有搭理他,看着宴墨生說:“宴琛那麽寵你,不就是因為他認為你是他的弟弟嗎,如今你可不算是宴家名正言順的少爺,你猜,他還會不會護你?”
宴墨生一攤手,道:“你可以現在就發一份證明給他,這樣你就可以自己知道他會不會護我了。”
魏念大笑兩聲,說道:“你以為我沒有發嗎?我剛才就發了。”
宴墨生問:“那他什麽反應?”
魏念嗤笑一聲,說道:“我現在就打破你的幻想,讓你自己認識到,你身邊沒有一個人能護住你。”
說完他就拿出了手機,信息頁面空空蕩蕩的,魏念不信邪,又重新發了一遍,結果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宴墨生說道:“看這麽長時間,怎麽?在看我的下場嗎?”
魏念虛張聲勢道:“你別得意,你遲早要完。”說完他看到旁邊荊赦的眼睛,漆黑如墨,邪氣橫生,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魏念起了一身的白毛汗,他強裝鎮定的說:“讓開。”
荊赦絲毫不動,魏念盡量平穩着聲音說道:“我告訴你,我今天在這裏出了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荊赦笑了一聲,像是在笑他的天真,宴墨生勾着唇角,道:“讓他離開。”
客廳裏的人七七八八的都走完了,只剩下荊赦和宴墨生兩個人。
宴墨生道:“你也走吧。”
荊赦問:“少爺用不上我了嗎?”
宴墨生回頭看了荊赦一眼,荊赦閉了嘴,聽話的轉身,出門,離開。
冷空氣來襲後,天氣就變成了晝短夜長,八點多的時候外面就一片漆黑了。
魏念開着新車哼着小調向酒吧的方向駛去,突然車身咯噔了一下,魏念解開安全帶,皺着眉頭下車查看。
魏念蹲下一看,發現輪胎上了被紮了一顆釘子,他煩躁的踹了一下輪胎,罵出了聲,他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
這時,他敏銳的感覺到後面有一串輕微的腳步聲,下一刻,他感覺後腦勺一陣巨痛,接着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魏念蘇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地下室裏面。
四周只有些桌椅,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他一個人。
“喂!是誰!”魏念憤怒地喊道。
“醒的這麽快。”含着笑意的話,在他的身後響起。
宴墨生一步一步的走到魏念身邊,他手裏拿着一個遙控器。
周遭燈光暗的吓人,魏念強裝鎮定的說道:“我告訴你,我今天要是出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哦,那我還真是有點怕呢。”下一刻,“唰”的一聲,魏念被吊了起來。
他在半空中掙紮了起來,宴墨生貼心的提示道:“動作幅度小點,這裏機器老化了,萬一你一個不小心摔死了,那可怎麽辦呀。”
魏念看着宴墨生手裏拿着的細長的刀,驚恐道:“別……別!你殺了我,你也會死的!”
“我不怕啊。”宴墨生說道,他把刀放在桌子上,拿起了兩根電線,電線相觸時,噼裏啪啦的電光出現。
他看着現在趴在地上的魏念,好奇的問道:“你說,你能承受到第幾極呢?”
一股尿騷味傳到了宴墨生的鼻尖處,宴墨生湊近幾步,看着魏念此刻的表情。
極度驚恐下他完全沒有了鎮靜,仔細看去,眼眸深處還有極深的不可思議。
宴墨生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問:“你在不可思議些什麽?你覺得宴原和廖聆變得唯唯諾諾是因為荊赦嗎?”
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魏念的微表情證明他就是這麽想的。
宴墨生溫柔的提醒道:“下次可不要小瞧人了,哦,不對,如果你今天能活着出去的話才可能有下次,但,你覺得你自己今天能活着出去嗎?”
魏念一遍又一遍的求饒,宴墨生充耳不聞,“還要我來教你應該怎麽說話嗎?”
魏念此時已經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他哭着說道:“我求你了你放過我,我全都告訴你,你……你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