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比賽
比賽
春雨過後,春季籃球賽也來了,紀晏禮不管出現在哪個地方,注定會成為耀眼的存在。
“阿晏阿晏你最帥!你是天下第一棒!”
“啊啊啊啊啊!阿晏又進球了!簡直虐殺全場!”
我扯着嗓子大喊,是紀晏禮拉拉隊主力隊長,支持紀晏禮的歡呼聲被我帶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個隊伍的人氣都比不得紀晏禮的膝蓋。
他在球場上揮汗如雨,撩起衣服下擺擦汗的樣子簡直性感得要命,看得那些小迷妹眼冒綠光,我立刻拿起鉛筆,打開畫本,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畫下紀晏禮扣籃的帥姿。
中場休息,我立刻拿起保溫杯沖下去,這是我特意為他準備的,從小到大,紀晏禮參加比賽從來只喝我準備的水,到大學後我以為也是如此,但紀晏禮從來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
我奮力地撥開人群,還沒湊到了紀晏禮跟前,就看到宋雨柔已經拿起了一瓶水遞給了紀晏禮,他也自然而然地接過。
不僅如此,她竟然拿出紙巾,一點兒也不避嫌地給紀晏禮擦汗!兩人靠得很近,還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多少還以為他們是情侶。
全場又是一群磕CP的綠光。
呵!他們才不是情侶呢!紀晏禮要是談戀愛一定會告訴我的,我握緊了手中的保溫杯,咬了咬牙擠進去。
“阿晏!喝點熱水吧,這個有助于緩解你氣血循環的速度,可以更快幫助你放松下來!”
衆人看到我這樣子,早已是見怪不怪了,每次紀晏禮中場休息,我總向花果山開飯的猴子猛沖下來。
果不其然,周圍又開始讨論我了。
“這個沈拾遺真是陰魂不散啊!沒看到紀學長和宋學姐在說悄悄話嗎?她還厚着臉皮舔過去!”
“就是嘛!怎麽會有這種女生啊!真是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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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可我不在乎,依舊滿心歡喜地将保溫杯遞過去,紀晏禮已經很久沒接過我送的水了,這一次也是一樣。
“我已經有水了,隊伍裏也會準備,你不用跑下來給我送。”
紀晏禮語氣聽起來似乎不開心,我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頭腦,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嗎?
有些尴尬的時候,宋雨柔站了出來,拉了拉紀晏禮的球服,嫣然一笑道:“還是沈同學細心啊,運動完确實不适合喝冷水,阿晏,沈同學也是好心,你不要對她這麽兇嘛。”
她話音軟軟,還有些嬌俏,讓人對她的好感瞬間爆棚。
“天啊!宋學姐真的好溫柔啊!”
“紀學長哪裏兇了?這不是正常态度嘛!要我說就是宋學姐太善良了嗚嗚!”
我聽得心裏冷笑,阿晏阿晏!誰準你這麽叫他了!
比起她們對我陰陽怪氣的謾罵,紀晏禮冷漠的态度讓我确實有些難受,他一向不準別人靠近的。
當然也包括我,但在某種時刻是特殊的,比如小時候喔經常诓騙他叫他背我回家。
我剛想說話,紀晏禮便說道:“你喊了那麽久口號,不嫌累嗎?你留着自己喝吧,別把嗓子喊啞了。”
他語氣依舊冷漠,可我方才失落的心情卻瞬間不翼而飛,紀晏禮聽到了我給他喊加油!還擔心我的嗓子!我就知道他是關心我的!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哨聲響起,下半場籃球賽又開始了,我跑回了自己觀賽臺,拿起畫本繼續畫他。
籃球賽結束,毫無疑問,有紀晏禮參加的比賽,一定是他拿冠軍,籃球隊也是要慶祝的,我看了看手機,也沒收到紀晏禮讓我去的消息,我不禁有些失落。
以前不管是大比賽小比賽,我都會給紀晏禮慶祝的,為什麽好多事情上大學後就都變了呢?
我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忽然聽到門鎖落下的聲音,我轉過身去,看到三個臉熟的女生,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我。
“你們有事嗎。”
我問道。
一個女生冷笑,二話不說将手中的礦泉水潑了我滿臉。
我瞬間面色一冷,剛來A市時被潑冷水已經是家常便飯,可自從我有了紀晏禮護着,很久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了。
“沈拾遺!你賤不賤啊!舔狗給你當出優越感來了是吧!”
“做舔狗也要有底線好吧!晏禮和雨柔都在一起了!你還巴巴湊上去!惡不惡心啊!”
“呵!”
我冷笑,我說是誰呢,怪不得看得這麽眼熟,原來是宋雨柔身後的小跟班啊,有一個她還是認識,綠茶兮兮的,平日裏沒少趁着宋雨柔不在故意往紀晏禮眼前晃悠。
“他們有官宣在一起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你們這樣的行為可以稱為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知道嗎?怎麽你也喜歡紀晏禮啊?可是怎麽辦,他連宋雨柔都看不上,會看上你這個歪瓜裂棗嗎?”
“你!”
一個女生氣紅了臉,擡起手就要給打我,我一把抓住,先發制人給她來了一耳光。
那女生懵了,她的同伴也懵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好笑極了,“怎麽,你都要打我了,我還不能還手啊?”
我眼神一轉,看向剛才潑我水的那個女生,我緩緩向她走過去,她被我盯得發怵。
從小有過的霸淩經歷告訴我,有些人就是吃飽了沒事幹偏要上你跟前犯賤,你要麽逆來順受忍一肚子窩囊氣,要麽就是打回去叫她以後不敢來惹你。
“你想幹什麽!”
那女生慌了。
“沒幹嘛啊,只是想告訴你,用水潑人的行為是不禮貌的,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着我單手扯着她摁在水池裏,打開水龍頭把她淋成落湯雞。
“放開我!沈拾遺!你這個賤人!”
我把水開到最大。
“嘴巴也臭很,也順道給你洗洗吧!”
我摁着她的頭,不讓她動,她咕嚕咕嚕叫着,後面那兩個女生被我的行為吓慘了,愣是沒一個人敢上來阻止。
處理完那個女生,我甩了甩手。
“以後閑得發慌就去把電線杆上的小廣告給撕了為社會做貢獻,別來我跟前晃悠,否則我潑回去的可不是水了。”
說完我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寝室,我心情依舊有些低落,沒想到大學了竟然還有這種愚蠢的人愛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想當初那些霸淩我的人,想脫我衣服還潑我糞水的,與小時候相比,這些人算善良了。
寝室裏也沒有人,我沒問她們去哪,畢竟我的世界裏除了紀晏禮以外,就沒有什麽朋友了。
我看着畫本裏,無一例外都是栩栩如生的紀晏禮素描畫像,我也不需要朋友,我只要紀晏禮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