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響凱】

【響凱】

“‘稀血’,'稀血’,只要吃下的話,就能獲得五十人的……”身上長有鼓的鬼背上有着一塊與周圍膚色不同的皮膚,“不!一百人份的力量!要找到更多擁有'稀血’的人吃下。”

他的眼球逐漸自後向前翻轉,“鄙人就能再次回到十二鬼月了!”

翻轉過來的眼瞳上刻着“下陸”的字樣,但被交叉的傷痕劃去。

屋子中央,他跪坐在一具屍體邊,吞吃着血肉。

“響凱,”穿着白色風衣,半張臉隐在帽子下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你已經吃不下了是嗎?就這種程度嗎?”

“不是的,我還能吃,”響凱話還沒說完,刻着數字象征着十二鬼月身份的右眼劃出交叉的傷痕,血液噴湧而出,“請,請等一下,還差一點。”

“已經夠了,”鬼舞辻無慘打斷他,露出猩紅的眼,看向他的目光盡是不耐與厭棄,“我要奪你的數字,因為這種程度,就是你的極限了。”

“吃的人越多,我們就能越強。只要資質得到認可。”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接上方指尖流出的少量血液,“就能得到鬼舞大人分出的血液,那位大人的‘血的力量’無比強大,鄙人一下子就強大得今非昔比,成為了十二鬼月并得到了承認。”

響凱面前站着數個黑影,黑影中隐約能辨認出白色有着黑色蛛網花紋的和服,“從今以後,只要繼續吃人,就能進一步地變得更強,鄙人對此深信不疑。”

眼看就要拍上鼓面了,炭治郎使用空間瞬移的血鬼術,來到對方的身邊,然後握住了對方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安撫道,“沒事了哦!”

“阿清哥哥!”照子跑向拿着鼓的少年,“哥哥,哥哥!”

炭治郎見狀,松開對方的手而後後退一步,給二人留夠空間。

“照子!”少年眼含淚水地抱住妹妹。

“啊,這兩個人是?”

“我叫竈門祢豆子,他是我的哥哥,叫做竈門炭治郎。我們是來打倒惡鬼的!”祢豆子慢慢走過來,蹲下身子,“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你一個人真的很勇敢啊。”

阿清一下子忍不住了,捂住臉哭了起來。

照子擔憂道,“哥哥。”

炭治郎蹲下來 ,輕拍着阿清的後背,“別害怕!不會有事的!來,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看到兄長沖自己眨了眨眼 ,祢豆子心領神會,她從懷裏摸出一個布包,高高舉起,大聲說道,“我這個傷藥可是很厲害的,是我的師父專門給我的。”

阿清和照子被這一個動作弄得有些懵,呆呆地看着祢豆子。

祢豆子一邊給阿清上藥,一邊同阿清聊天,試圖安慰眼前的男孩,“我的師父一直戴着天狗的面具。”

“天狗真的嗎”男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

“真的啊,”炭治郎笑眯眯地看向阿清,“而且鱗泷先生給的這個藥很靈的哦,馬上就能見效了。”

“包紮好了,”祢豆子熟練地打好結,關切道,“怎麽樣沒有那麽疼了吧?”

“嗯。”阿清點了點頭。

“能否說明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祢豆子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阿清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眼神裏也流露出了恐懼。

炭治郎輕聲道,“別害怕,我們都在。”

阿清聲音裏帶着驚恐,“我被怪物拐來了這裏,就在快被吃掉的時候,突然之間,不知從哪裏,又來了別的怪物。接着、接着他們就自相殘殺起來了,說着誰、誰能吃我,然、然後,身體上長着鼓的妖怪,被其他妖怪打到的時候,這個鼓掉下來了,我趕緊撿起來敲了敲,房間就變化了,好不容易撐到現在。”

“身上長着鼓的妖怪,是那家夥嗎?”祢豆子扶着下巴,“那家夥有說過'稀血’這句話嗎?”

“啊,有的!那些妖怪一直叫我’稀血’!”阿清連忙說道。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鎹鴉用尖銳的嗓音道,“所謂稀血就是,擁有稀有血液的人,懂了嗎?”

照子被它吓得撲在阿清懷裏。

鎹鴉惡劣地沖他們笑了幾聲,“嘿嘿,小鬼們。”

“稀有的血是什麽啊?”炭治郎好奇道。

“人類血型中的稀有存在,被鬼食用後能起到食用數十甚至上百人的效果;更有甚者血液為稀血中的稀有種類,能令聞到氣味的鬼酩酊大醉。”

聽完鎹鴉說的話,祢豆子握緊雙拳。

“祢豆子,那個敲鼓的鬼的氣味正在逼近。”炭治郎站起來。

聽到兄長這句話,祢豆子對着二人說道,“我要出去了。”

“哎?”兩人緊張地分別抓住炭治郎和祢豆子。

“冷靜一點,沒事的。相信我。我的任務就是打倒鬼。”祢豆子安慰道。

“這個鬼的氣味是這個屋子裏最重的,也是我們迄今為止所遇到的最厲害的。我們一起對戰的話,會贏得比較快些。”炭治郎再次蹲下,“待我們出去之後,就立馬敲鼓移動,就像清之前所做的那樣。要是有誰打開門,或發出聲音的話,就刻不容緩地敲鼓逃跑。明白了嗎?”

看着對方點點頭,祢豆子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真堅強!了不起啊!你們放心,我和哥哥打倒鬼後就來找你們。”

叮囑完兄妹倆,炭治郎站起身,“等我們回來。”

響凱出現,炭治郎和祢豆子一同沖了出去,“敲鼓!”

鼓聲響起,身後的門扉也随之合上。

“你們這些鼠輩,真是讓人痛恨!”響凱敲響右肩上的鼓,房間颠倒過來。

祢豆子一個躍身站在倒過來的天花板上。

炭治郎則抓住櫃子,趁此翻身,穩穩落地。

響凱再次敲鼓,無形的爪刃襲來,祢豆子低頭躲過。

‘敲右肩的鼓就是向右轉,敲左肩就是左轉,’炭治郎一邊閃躲,一邊思考着,‘右腳是向前轉,左腳是向後,肚子上的鼓是用爪子攻擊。’

鼓聲越發急促,炭治郎和祢豆子只能不斷閃躲,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險之又險地躲過一次攻擊,祢豆子皺眉想着,‘好快!旋轉和攻擊的速度都太可怕了!雖然珠世小姐給我做了治療,但傷口還沒有痊愈。’

‘我能打贏它嗎?我,傷口實在是疼得要死,我快撐不下去了。’祢豆子咬緊牙關,‘說真的,我一直在忍耐。把善逸從那姑娘身邊拉開的時候,大喊的時候,我都在拼命地忍着痛。’

‘如果喊出來,哥哥一定會很擔心的。”祢豆子一邊忍着疼痛,一邊找準位置,躲避着迎面而來的猛烈攻擊,‘只要一使勁,骨折的地方就開始刺痛,就沒力氣了。’

‘這下糟了,那個會留下野獸爪痕一樣的攻擊,簡直太恐怖了!我實在不敢靠近。如果在沖進他攻擊範圍的時候,突然因為疼痛而腳下不穩的話,我就會被切成好幾段了。’祢豆子用力地搖了搖頭,‘因為那些傷,我一直在想些不好的事。不能在想了!’

一閃而過的記憶裏,想起了鱗泷先生曾經的教誨,“水能夠變成各種形狀,将其引入池座裏能成四邊形,盛入瓶子裏會變成圓形,時而碎石,遍布千山萬水。”

“對啊,’她忽然明悟,“水之呼吸有十種型,能和任何敵人作戰,如果受傷了的話,就想辦法用劍技來填補,讓自己活動起來。水能變成任何形狀,流動絕不會停滞!”

想到這,祢豆子直起身,‘我要振作起來,加油啊!祢豆子!’

她握緊日輪刀,不斷地自我鼓舞,‘這一路走來,我做的都很好,我是個優秀的人。不管是今天,亦或是明天,不論我受到多大的挫折,今後前進道路上有多艱難,我都絕不會向鬼屈服!’

“祢豆子,你到底在哪啊?”善逸牽着正一,穿行在宅邸之中,‘現在還能聽見讓人難受的聲音。’

想到那個無比溫柔的聲音,善逸低下頭,‘你們都要平安地回來啊!’

“那個,善逸哥,我們是不是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啊?”

“果然如此!”正一的話讓善逸立馬停了下來,看向四周,“我也一直有那種感覺!真不愧是正一啊!強大得令人安心!那能幫忙看看那邊的房間是否安全嗎?”

看見正一一臉無語的表情,善逸哭唧唧道,“幹什麽啊!我知道了。我都說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自己去看,還不行嗎!”

善逸他小心翼翼地扒開一條門縫,往裏看,“沒有人。那走這邊好了。”

他拉着正一繼續往前,“祢豆子,你在哪?快出來吧!”

随着鼓聲響起,兩人登時腳下懸空,兩人慘叫着向下墜去,門扉一道道在打開,直至白光亮起,前方是一片陽光明媚。

祢豆子還在同響凱對峙,響凱不斷擊打着鼓,使得她接連撞上牆壁地板,因為傷勢的緣故,體力已經相較于之前,下降了許多。

相比之下,炭治郎比她的狀态好得很多。

‘我能做到,絕對能做到!’她從地上爬起來,不堪重負的骨骼發出折斷的聲響,但她依舊咬牙堅持着。

鼓聲帶來利刃般的攻擊,炭治郎他松開手中抓住的吊燈,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抓着被削去了門扉的門框,整個人懸空了起來。

‘好險,剛才就差一點點。’炭治郎咽了咽口水,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惡,真是氣死人了!”一直無法解決眼前的礙事者,讓響凱變得越發焦躁憤怒,“鄙人必須趕快吃下那個稀血才行。”

‘我得轉移他的注意力。’祢豆子一邊躲開,一邊沖響凱喊道,“喂,你叫什麽名字?”

他愣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響凱。”

“響凱,你聽着,”祢豆子站定,堅定地說道,“我不會把阿清交給你的!我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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