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個吻,雲千涯:圓房了?!
天亮之後,雨停了,李府內也傳來好消息:李翎兒的命保住了。
在災民們的歡呼聲中,沈蘇俞終于從一尊濕透的雕像變回一個有知覺的活人。
雲千涯靠在風有初身上,還暈着。鳳有初看他一眼,心中感到無限暖意。李翎兒沒事,雲千涯也回來了,沈蘇俞找到自己真正的心意,一切都過去了。
張大夫和福春兒從李府出來,臉色并不是很輕松。
沈蘇俞剛放下的心猛地又懸起來,他上前急切地問道:“張大夫,我師妹還有不妥?”
張大夫嘆息道:“雖然二小姐保住了性命,但是她中毒太深,傷及全身經脈,能否醒來還是個未知數。”
這一句如同晴天霹靂,打得沈蘇俞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那師妹以後、豈不是如同活死人一般?”
“我們已經盡力了。”張大夫寬慰道,“李府請的太醫已經在路上了,不日便能趕到。太醫醫術高超,非我等民間醫者能夠企及,相信還有希望。”
鳳有初也勸道:“活死人總還有個活字,只要人還在,就一定能想到辦法。”
張大夫注意到雲千涯,驚訝道:“雲公子回來了?他這是怎麽了?”
“師父,您真是多此一問,雲公子明擺着是受傷了嘛。”福春兒道,“您快給他瞧瞧吧。”
張大夫顯然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心直口快,點頭道:“你趕快把雲公子背到醫館去。”
鳳有初把雲千涯交給福春兒,又回頭看了沈蘇俞一眼,在他肩上拍了拍。
“雲公子肩骨曾經脫臼,雖然矯正過,但位置還是有些偏差,不過并無大礙。他身上這些傷口都上了藥,看來在他回來之前,已經被人救治過了。”說着,張大夫在福春兒的協助下将雲千涯的肩骨徹底複位,又喂雲千涯服下一顆藥丸。
雲千涯悶哼一聲,疼得唇色發白,滿頭冷汗。
看鳳有初很是擔憂,張大夫又說道:“沒事,多休息幾天就能痊愈。不過他畢竟傷了筋骨,疼痛是難免的。而且他肩骨錯位這麽長時間,肌肉受損,關節腫脹,需要多次冷敷。”說着,他對福春兒囑咐道,“福春兒,你去準備一下,在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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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春兒正在打呵欠,聽到這話,委屈地應道:“哦。可是師傅,一個時辰後我們還得去李府待命呢。”
“我來吧。”鳳有初說道,“你們忙了一個晚上,需要休息。”
福春兒感激道:“本神姑娘,我發現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鳳有初微微挑眉,“那你還不去拿涼水和毛巾來?”
張大夫笑着搖搖頭,在福春兒頭上輕輕打了一下。
福春兒很快便送來毛巾和一大盆清涼的井水,還給鳳有初捎帶了清粥小菜,囑咐她先用早餐後關門離開。鳳有初哪有吃飯的心思,拿過毛巾放入水中,趁毛巾還沒濕透,她來到床前為雲千涯脫去上衣,好讓腫脹的肩膀露出來。幫他褪去袖子時,她才發覺他放在裏側的手還拼命緊握着。
她試着掰開他的手,卻連一根手指都掰不動。越是這樣她便越好奇,雙手齊上,更加使勁地掰,整個人都快趴到他身上去了。一不留意,她的指甲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把。
“呃——”雲千涯呻/吟一聲,慢慢睜開雙眼,立刻見到兩人之間的暧昧姿勢。愣神間,他感到胸前一片涼意,垂眼一看,才發現他的衣服被脫了大半,已經褪到腰間。
鳳有初慌忙起身,卻被他單手在腰間一勾,随即整個人都被摁進他懷裏。他們臉對着臉,鼻尖抵在一起,呼吸也交織在一起。
“我這是在做夢?”雲千涯眼神迷離地望着她,喃喃道,“初兒為我寬衣解帶,難道我夢到了洞房花燭?”
洞房花燭?這臭小子可真會想。鳳有初正要開口說話,雲千涯驀地擡起下巴,二人的唇便碰了一下。
“初兒沒有躲,果然是夢。”
廢話,她倒是想躲,可是壓在她背上的那只手不答應啊。鳳有初無聲地哼哼,沒想到就這眨眼的功夫,雲千涯的唇又堵上來了,竟還順勢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鳳有初被他熱烈地吻着,想推開他,手腳卻一陣陣酥/軟,身體越來越輕盈,像是要飄起來了。他曾趁她醉酒之時吻過她,正是因為醉酒,她整個腦子都暈乎乎的,全然不知道是何感受,只記得那日他尚算克制,全然不似此刻,整個人都像着了火,周身的火焰将她席卷其中,不容她拒絕。
嗯?不對啊,他不是肩膀有傷,疼痛難忍嗎?方才那個翻身的動作可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難不成他又在騙她?不會,他騙得了她也騙不過張大夫啊,況且他的肩膀确實腫得厲害,看着都疼。
“呃……”正想着,她忽然被他捧住臉。像是要懲罰她的不專心,雲千涯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她微微張嘴,他立刻吻得更深入,堵住她所有可能的意見。
鳳有初發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暈乎乎的了,只不過,上次暈是因為喝醉,這一次卻不知何故。她只覺得這種暈眩很舒服,很奇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惬意。更重要的是,她不讨厭他如此對她,雙手甚至開始不自覺地擁抱他。
雲千涯離開她的唇,又在她鼻尖和眉眼之上輕啄,啞聲呢喃,“天可憐見,竟然讓我做了這個夢,那便在夢裏成全了我罷。”
忽然,鳳有初感覺到腰間一松——雲千涯把她的腰帶解開了。她頓時一陣警覺,下意識攔住他的手。
“初兒,初兒……”雲千涯輕咬着她的耳垂,聲音更加嘶啞,“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耳邊濕熱的呼吸延續到頸窩,鳳有初渾身一個戰栗,攔着雲千涯的手不受控制地松開。雲千涯将她的腰帶扔到一旁,摸索到她衣服一側的扣子,一個一個解開,一邊擡腿将帳鈎踢落。
随着他的動作,鳳有初殘存的理智在一點一點消失。既是令她感到舒服快活之事,做了又何妨?
帳內正是春/色旖旎,鳳有初的手攀上雲千涯受傷的肩膀,随着一陣陣戰栗,她無意間用力抓了一下。
雲千涯吃痛,仿佛如夢初醒。眼前發生的一切令他難以置信。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鳳有初,片刻,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會疼……這不是夢,這竟然不是夢!可是神女分明就躺在他面前。如果這不是夢,那——
他猛地朝鳳有初潮紅的臉頰捏去。
鳳有初一歪頭躲過,輕聲道:“你做什麽?”她的聲音帶着暧昧的喘息和撩人的柔媚,雲千涯整個心都酥/了。
“神女,你可清醒着?”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他不敢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鳳有初。
鳳有初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往下一拉,他的唇便落在她唇上。
雲千涯腦袋嗡一聲暈眩不已,方才的清醒仿佛才是一場夢。他留戀着她的紅唇,呼吸重新粗重起來。唇齒交纏間,他再一次向鳳有初确定,“初兒,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
“少啰嗦……”鳳有初嬌笑一聲,媚眼如絲。
雲千涯再也抵擋不住,抛去心中一切疑惑和顧慮,沉醉在她的氣息之中……
“姑娘,我來給你們送午飯。姑娘?那我進來了哦。”
雲千涯被牛嬸兒的呼喚聲驚醒,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只聽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他慌忙拿被子把鳳有初蒙住,把兩人的衣服胡亂團一團塞進被子裏,又把一邊帳子挂好。
牛嬸兒端着飯菜進來,看到雲千涯坐靠在床上,喜道:“雲公子你醒啦?”她四下看看,又狐疑道,“姑娘不在?”
“咳咳……哦,她出去辦點事。”雲千涯正說着話,被子裏的鳳有初動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做賊心虛地刻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雙腿在被子裏拱起來又放下去。
“你困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這飯要記得吃啊。”牛嬸兒轉身離開。
雲千涯剛松了一口氣,被子裏忽然又傳來鳳有初一聲悶哼。
牛嬸兒頓住,轉回頭來,蹙眉道:“什麽聲音?”
“啊、額……嗯哼。”雲千涯捏起嗓子,模仿女人的聲音,幹笑道,“嗓子有點不舒服。”
“哦,我給你倒杯水。”牛嬸兒熱心地往桌邊走。
雲千涯連忙推脫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都跟一家人似的,還跟我這麽客氣。”牛嬸兒嗔道,也沒堅持,繼續往外走。
就在此時,鳳有初被蒙得難受,用力把被子掀開坐起身來,睡眼惺忪地嘟囔道:“悶死本神了!”
牛嬸兒都已經把門關到只剩一條縫了,聽到動靜,又把門推開大一些,探身一看究竟。
雲千涯立刻把半邊帳子重新放下,只從帳子裏露出一個頭來,學着鳳有初的嗓音叫道:“悶死我了!”接着,他又對牛嬸兒扯道:“牛嬸兒,你今天特別好看。”
牛嬸兒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頓時忘了方才聽到的聲音。“嫌悶就把窗戶打開。”她囑咐完這句便關上門,十分愉悅地離開了。
雲千涯長舒一口氣,把頭縮回帳子裏,一轉臉就看到鳳有初手裏拿着什麽在研究。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個娴熟的司機,不知道你們坐不坐得穩[手動捂嘴笑] 按要求改內容提要,非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