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如果你喜歡這樣的話, 我也可以的,哥哥。”

腦子一熱說完這話,雲袖不好意思極了, 心髒撲通,頓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才稍稍往後退了一點, 青年白皙耳尖浮起的那一抹粉紅倏然落入她的眼中。

雲袖:!!

她好像成功撩到謝無妄了。

她就說嘛,沒有男生能抵擋得住叫哥哥,之前她在靈網上這麽叫他一直沒反應, 原來是喜歡聽現實的。

那這不就好辦了嘛!

總是她害羞到不行,他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她也會不服氣的。

謝無妄的反應無疑給了雲袖莫大的勇氣,她軟綿綿貼在他懷裏,狐貍尾巴纏住他的手臂, 尾巴尖勾着他的小指,“哥哥, 你喜歡這樣嗎?”

沒聽到青年回應,只能看到他越來越紅的耳尖。

雲袖興致越發高昂, 兩條細白胳膊圈住他的脖頸, 湊近他的耳垂, 溫熱唇瓣輕輕含了耳垂一下, 嗓音軟軟的,“嗯?哥哥, 怎麽不說話?”

溫涼的指節忽然扣住了她的後頸,把她往後拎,青年微啞的嗓音有些無奈, “別鬧。”

雲袖聽出來了他聲音裏的不自然,愈發得意, 狐貍耳朵抖了一下,不僅沒停下,反而變本加厲。

她狐貍尾巴卷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拉,讓他摟住自己,環住他的脖頸就親上了他的下颌。

她記得上次意識不清把他撲倒,咬了一下他的喉結,那時候他反應很大,雲袖這麽想着,親上了他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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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忽的一聲悶哼,雲袖感覺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連摟着她腰的手都不自覺收緊了。

果然。

自覺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弱點,雲袖親得愈發起勁,還伸出小舌頭慢慢舔着喉結。

小狐貍專注舔舐着自己的食物,絲毫沒注意到蟄伏着的危險,軟綿綿的狐貍耳朵抵在他下颌,蹭得皮膚一片紅。

謝無妄垂着長睫,指節攏着她後頸,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像在給好孩子的獎勵。

雲袖越親越上頭,被濃郁的白檀香氣包裹着,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跟昨天親吻時的感覺一樣,身體燥得不行,想咬他,想喝香甜的血液。

青年白皙中泛着一抹粉的脖頸就在眼前,她沒忍住,啊嗚一口咬住了。

咬上來才記得詢問,一邊犬牙抵着皮膚磨着,一邊含含糊糊出聲:“哥哥,可以咬嗎?”

溫涼的指節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可以,松口。”

明明之前還可以的,當師徒的時候就不拒絕她咬他,現在成了道侶怎麽反倒不行了?

雲袖感到不滿,又有點委屈,氣呼呼的不僅沒松口,反而牙齒一下用了力,狐貍小犬牙刺破了脖頸皮膚,香甜血液湧了出來,她如願以償喝到了,眼睛愉悅眯起。

但卻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

之前喝到了血液之後,她就會慢慢平複下來,現在喝下了血反而更燥了,越來越難受。

雲袖不信邪地又吮了口,心髒撲通撲通的速度加快了,渾身熱得不行,連耳根都發燙起來。

她松開嘴,扶着他的肩搖搖晃晃擡起腦袋,一雙眼睛盛滿水汽濕漉漉的,委委屈屈的,“哥哥,好難受。”

謝無妄眸光微黯,擡手扶上她通紅的小臉,指腹抹掉她唇角的一抹紅,“很難受嗎?”

冰涼的手掌讓雲袖感覺舒服了一些,捉着他的手貼緊臉頰,小臉蹭了蹭,汲取涼意。

“嗯!”她重重嗯了一聲,“好難受,好熱。”

冰涼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臉,“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沒有……”涼意只是稍稍緩解了一下,轉而燥熱變得更嚴重了。

雲袖眸子氤氲着水汽,把尾巴放到他懷裏,小臉蹭他的手掌心,幾乎是央求的,啞着嗓出聲,“哥哥、謝無妄,你幫我揉一下尾巴好不好?”

青年卻有些遲疑,看着躺在他懷裏的蓬松狐貍尾巴,“方才幫你抹藥膏的時候,你說以後自己來……”

“現在可以了!”

他遲遲不動手,雲袖有些急,一雙水眸濕潤無措,嗓音又委屈又啞,“你剛剛還說我們是道侶,親近是很正常的,我以後都讓你揉尾巴,謝無妄……”

謝無妄擡起她的小臉:“不後悔?”

雲袖嗯嗯點頭:“你想怎麽揉都行。”

說着,已經抓起了他的手,按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上面,蓬松雪白的狐尾像雲團一樣,稍微用力指骨便陷了進去。

狐尾雲團被輕輕揉.捏,細細蓬松的狐貍毛分開,指骨碰到了尾巴骨,那層薄薄的皮膚傳來了青年手指的溫度,冰冰涼涼的,随着揉.捏的動作從尾尖慢慢傳輸到尾巴根。

小狐貍窩在他懷裏,舒服得輕聲哼唧,頭頂的狐貍耳朵抵着他的下颌一抖一抖的。

但慢慢的她就開始不滿足于這樣的“溫柔”動作,開始想念昨晚親親時他重重揉尾巴的力道,靠近他耳畔,小臉暈紅地湊近他耳畔說話。

謝無妄輕笑一聲,倒是聽從了她的話,手上摸狐貍尾巴的動作又重了些。

他一只手覆上她腦袋上的粉白耳朵,攏了一只軟耳在掌心輕揉,“現在倒是不害羞了?”

雲袖喝完他的血之後情緒很外放,想做什麽便做了,腦子裏根本沒有害羞這個概念,只是倚在他懷裏哼哼唧唧指點江山,頤指氣使,讓他好好“伺候”自己,一會兒摸耳朵一會摸尾巴的。

慢慢的,她又開始不滿足了,撅着嘴巴湊上來,“要親。”

瞧着傷口是好了。

謝無妄擡起她的下巴,“在這裏親還是回房間親?”

有什麽不一樣嗎?雲袖腦子簡短思考了一下,沒想明白,但她很急,回房間的這幾步都不想等。

于是她直接環住他的脖頸,吧唧一口親了上去,“就在這裏親。”

她眼睛濕漉漉的,像迷失的小動物,卻在催促他:“快點,哥哥。”

此刻的小狐貍倒還真有了幾分魅魔的樣子。

單純,純白,不知人世險惡,卻又極盡魅惑。

謝無妄終于還是沒忍住,掐着她的腰猛地收緊,指節扣住她的後腦便吻了上去,重重吮吸摩挲,撬開她的齒關,同她唇齒交纏。

雲袖感覺有點痛,舌根有點發麻,但更多的是高興。

她喜歡他,自然也喜歡和他親親。

她閉上眼睛,如同喝酒後的微醺,沉浸在這場光怪陸離的藤枝花海之中。

“謝無妄……”

留給她呼吸的間隙,她還忍不住去親他的下颌,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或許又知道,只是想表達出內心的想法,嗓音含糊不清,黏黏糊糊的,“好喜歡你……”

謝無妄卻聽清了,努力将紊亂的呼吸平複下去,手指慢慢摸着她發燙的狐貍耳朵,輕聲開口講了一遍她的體質問題:“……你現在這樣也是因為如此,需要盡快與人合修才能解決,否則情況只會一次比一次嚴重。”

雲袖迷迷糊糊聽着,乖乖“哦”了一聲。

謝無妄頓了頓,“你知曉如何合修嗎?”

雲袖停下了親他的動作,坐起來,小臉染上了認真,看着他:“你想學什麽樣的?”

謝無妄:?

雲袖掰着手指數:“有比較正常的,比如……,也有些花樣的,嗯……,還有一些比較變//态的,我不太推薦,不過你一定想學的話我也能教你,總之你看看想學哪種?”

謝無妄:“……”

謝無妄掐着她的小臉擡起來,“你很有經驗?”

雲袖點頭,“是啊是啊。”

她的理論知識可豐富了,全是從小說上看來的。

謝無妄漆黑眸子盯着她,驀地笑了聲,“那不如你來教教我,該如何同你合修?”

雲袖眨巴了下濕潤的眼睛,“噢,好吧。”

她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白天,露天,藤枝秋千,唔,他沒什麽經驗,這樣的實際操作環境對他來說是不是有點困難了?

算了,要對自己的道侶有最基本的信任。

雲袖直接擡手,開始解他的衣帶。

謝無妄連忙按住她的手,“你這是?”

雲袖不明所以:“穿着衣服怎麽合修?當然要解開衣服。”

謝無妄:“……在這?”

雲袖點了下腦袋,頭頂的的狐貍耳朵跟着一晃,“對啊。你別抓着我,我找不到腰封在哪了。”

謝無妄:“……”

這種狀态下的她還真是大膽。

緘默兩秒,他松開了按着她的手,讓她繼續“胡作非為”。

他很期待,等她恢複了正常狀态後回憶起這段記憶時候的樣子。

外衫散落,青年只着一身雪白裏衣,雲袖順着解開上衣衣帶,看到了眼前的光景,眨巴了幾下眼。

好漂亮的腹肌,并不是那種大塊虬結的肌肉,而是薄薄的肌理,并不瘦弱,看起來卻很有力量。

雲袖擡眼看他:“我可以摸摸嗎?”

謝無妄笑了聲:“若是我說不行呢?”

雲袖:“好,那我親親。”

說着就吧唧印上去一口,跟土匪搶親似的。

謝無妄:“……”

他有些期待她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麽讓他出乎預料的事,捏了下她的狐貍耳朵,聲音微啞,“接下來是什麽。”

“然後就到你了呀。”

雲袖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脖頸,湊到他耳畔說話,“你要一直親親我,就像昨天親脖子這裏一樣,然後是……再然後……最後……”

她每說一句,青年的眼神就暗了幾分,但雲袖卻毫無察覺,她小臉嚴肅地叮囑:“按照步驟慢慢來,不能着急的,知道嗎?”

青年慢慢嗯了一聲,嗓音有些不清不楚,“還有嗎?”

雲袖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小聲:“還有就是,你能不能一直牽着我呀,我喜歡那種十指相扣的感覺。”

“沒了?”

雲袖仔細想了想,“沒有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忽然騰空,被青年托抱了起來,走向房間裏。

雲袖環着他的脖頸,奇怪,“不是要在秋千上嗎?”

謝無妄将她放在榻邊,在她耳畔輕笑一聲,“我怕你受不住。”

雲袖頓時不服氣起來,小臉嬌紅,“看不起誰!我怎麽可能不行,現在就回去,就在秋千上……唔。”

謝無妄沒有再忍耐,掐起她的小臉,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藤枝床幔被放下,盡數遮擋住了陽光,方寸空間裏氣氛緩慢氤氲起來,藤枝上的白花随風晃動。

一開始。他親吻的過程很溫柔,又極富耐心,她根本沒感覺到疼痛。

所以雲袖還是不服氣地跟他較着勁,親親都要咬他的嘴巴,讓他回院子裏的秋千上。

她想,他經驗還沒她豐富呢,憑什麽看不起她?

中間。

雲袖神識和意識全被清冷的白檀香氣占據,連整個人都好像被浸透了這種香氣,濃郁又熱烈。

好不容易争取到緩和的那幾分鐘裏,她絕口不談挪地方的事,甚至在後悔教他的方法。

每一條教學都實踐在她自己這裏,她承認自己菜菜的,真的有點不太行了。

後來,直到深夜。

雲袖眸子滿含水汽,軟綿綿抱着自己的尾巴,瑟縮地躲他,無力往角落裏爬。

“嗚……”

理論和實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各種意義上的,不管是時間還是什麽。

正往裏面躲着,腳踝忽然一抹涼,被青年指骨輕松圈住,往後一拽拽了回去。

他從後欺上來,親着她的小臉,嗓音含笑,“教給學生的還沒實踐完呢,作為師父,不應當以身試教負責到底麽?”

“謝無妄,我還有一條忘了跟你說了。”她意識到不對,慌忙開口,“要注重健康,不能這樣……唔。”

“無妨,我是大乘期修士。”

青年說完,掐着她的小臉親上來,堵住她的話。

雲袖:“……”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說注重健康,指的是她?

再後來。

水汽彌漫的模糊視線裏,那只完美的、白皙漂亮的手按着她的手背,指節從指縫間鑽入,手指緩慢同她相扣。

完美遵守了她的每一條教學準則。

雲袖卻咬着唇瓣嗚咽不止。

……他們兩個到底誰是師父啊!?

……

翌日的翌日。

也就是第三天下午。

終于被勉強放過的雲袖,在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那種沒有羞恥心的狀态結束,恢複了正常。

回憶起這幾天,她沉默了許久,最後生無可戀地拖過抱枕把自己的頭埋了進去。

……她都幹了些什麽!

謝無妄瞧她這幅樣子就有些好笑,心也癢癢的,不過她确實有些受不住了。

他暫時按捺下來,指腹摩挲着她的狐貍尾巴,“不若先瞧瞧自己的尾巴?”

雲袖聽了這話奇怪,軟綿綿的胳膊擡起來,挪出來看了一眼,這一下愣住了,她看到了兩條狐貍尾巴在晃。

謝無妄溫聲解釋:“之前的判斷有誤,你并非爐鼎體質,反而會吸納同你合修之人的靈力與元陽,凝練修為,多了一尾便是修為增進的證明。”

雲袖剛醒還有點迷迷糊糊,聽了這話點頭,噢,意思就是她其實是個反向爐鼎,不是謝無妄采補她,而是她采補謝無妄。

她摸了摸尾巴,眨巴下眼睛,“那這樣的話,和一個男修合修就多一條尾巴,那和八個男修合修不就是九條尾巴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氣息一下不對了起來。

青年本來輕輕摩挲着她尾巴的手忽的用力收緊了些。

雲袖說完腦子也回過來了,“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看來是學生做的不夠好,讓師父不太滿意。”青年輕笑了一聲,語氣明明很輕,聽起來卻格外危險。

“所以,還得需師父多多教導才是。”

狐貍尾巴尖顫抖了一下。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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