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渎職插花

第3章 渎職插花

87 番外二渎職插花

春雨下了又下, 九洲沉浸在喜悅之中。

“今年一定是好收成!”

“谷雨有雨莊稼好,這雨好啊!”

“一定是神的庇佑……”

神呢?

雲層之上。

在無人知曉的神之領域。

霜淩被顧寫塵固定着,他徹底吻化了她。

她眼前仿佛春霧朦胧。

天才仿佛在帶給她春雨這件事上也十分天才。

他在這種時刻的目光其實很冷,像是山巅終年不化的冰川, 帶着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可就是那樣清冷孤高的人, 卻俯首在她之間,當霜淩低頭看到他挺直的鼻梁線條和被水浸濕的唇角, 覺得這畫面實在……。

神在做這件事, 那實在太過刺激。

可他學得很會,很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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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上浮起的青筋,和月白壓金的潔淨袖口反差極強。雲上樓閣如水浮動, 反光倒影出他那副眉眼冰冷如寒山松木,他眉弓到鼻梁的線條尤為鋒利,因此他額角生的一滴汗也像冰川融水般, 可滴答觸及她腳踝時,才發現溫度如岩漿流熔。

那是極冷的滅欲感和極強的不可自抑交織成的沖擊力。

霜淩低頭看着顧寫塵, 仿佛自己也化作糖人,徹底被融化,某一刻險些小聲哭出來。戰栗着捂住自己話音逸洩的唇角。

神息在碰撞, 她隐隐感覺到神力的差距。

而且, 當神欲蓬勃, 他竟然…還在變強。

霜淩想起從前追趕不上顧寫塵修為時曾暗自腹诽, 說他以後就算飛升成了神,也是成的逼神——

但話是這樣說, 霜淩還是很清楚, 這個人作為天地人間最強、舉世唯一的戰鬥力,最後肯定會以戰成神, 才能佐證他這一生恐怖的戰鬥進境。

她覺得顧寫塵要麽是戰神,要麽是鬥神,但是此刻才明白…

什麽叫以欲成神。

神欲彌漫,明明是在外洩,可他周身萦繞的力量卻越來越浩瀚……霜淩能感受到,他甚至有種類似在“進境”的狀态。

神是沒有境界劃分的。

可是…以欲念成神,那他欲念越盛,也就越強大。

“你…你怎麽成神了還……”

還開始卷神界了!

顧寫塵他,他可是把九十九個自己都悟道了一遍才飛升的人啊。雙升成神,可霜淩進入神域之後平和溫柔,所以長風也清平,然而顧寫塵進入神域之後,他的存在立刻讓曠古的汪洋掀起了一波海嘯。

古神都注意到了這個人,好像這個人的出現會改變“神”的格局。

現在,霜淩捂着自己殷紅的唇角,不敢看他薄唇上的水痕。她有理由擔憂他當神也會越來越強,然後他會把那些古老的創世神都揪出來打一遍…神又死不了,他暗火熾烈,遲早成為最強神…!

顧寫塵緩緩起身,垂眸看她。

神欲惑人。

他幾乎不需要開口,這裏的每一寸空氣都燒着他的神欲。

霜淩被他抱着,很輕易就提到了懷中。

清晰感受到座下的強橫感,嚴絲合縫地卡住。

顧寫塵垂眸,徑直順着她的領口看下去。目光就是純粹的男人。哪像什麽神。

他在當年就已經看得一覽無遺,但這個角度看她被半掩如雲團,神的黑眸仍一點點變得灼暗。

他和好神可不同。

他會咬神的。

“唔…!”

她纖薄的頸側被掰轉,她口中和他唇齒相接。

邊親,邊磨。

險些把衣料弄進去。

“!”霜淩的唇齒被完全吞吃,都發不出聲音,可眼前那雙黑眸仍然是清冷的。

他仿佛絲毫不沉溺,冷冰冰的像是在思考一樣,可沒人知道他衣擺下的手在哪裏,四周的神息像海嘯一樣湧。

如重劍開刃。

劍身震顫。

“等、等…”

衣料很柔滑,可更可怕的是霜淩現在的身體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适。

就好像,什麽都能吃下。

頭頂傳來一陣輕笑。仍然清冷如碎玉。

就在幾乎要連着衣服一起進的時候,霜淩的眼前忽然落下一團金光。

淺金色的蓮花搖曳着落下,她受到了生民的祈願。

霜淩怔了怔,連忙掙紮着起身。

能遠隔萬裏真的送到神面前的願力,一定是極虔誠也極要緊的。

身後那位神明卻眉目淡淡,環着她,不輕不重地繼續。

“我、我得聽聽他們說什麽…”

霜淩聲音低軟,但特別強調,“我可是很有神操的——”

顧寫塵垂眸。

她伸出纖細的手臂,淡粉的指尖接住了那朵含苞金蓮,花朵落入聖女的掌心之後,那花萼之上的花瓣便頓時綻放,從中傳出信徒的祈願之聲。

“聖女在上——”

霜淩連忙認真聽,按住他。

“青天有眼,我與夫君十年無後,他們都說是我的問題可我不相信!民女求聖女降福,讓我夫君雄風再展!不求一夜七次,只願堅持足刻。”

“請求聖女垂憐!”

“……”

霜淩人都傻了。

身後的胸膛已經笑得震動。

能送到神明耳中,霜淩完全不懷疑祈禱者的誠心,只是這事、這事聖女也管不了啊!

霜淩,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神,感受到了神的無助。

顧寫塵已經将笑聲壓在了她的肩頭,因為笑,黑發絲縷地掃過她肌骨,帶來簌簌的癢意。

……他那個也跟着一起跳。

“我不需要向您祈願。”

顧寫塵擡手送走了她的祈願,低頭覆在她耳邊。

“我可以一夜七次,”他甚至很嚴謹地思考了一下,“——八次。你跟得上的話。”

霜淩呆愣地看着她。

她也不懷疑從顧寫塵口中說出來的數字。

畢竟這人練劍是九萬次起步,讓她跳操也九百遍算,一次都不會少。

“那我會死的,”霜淩憋紅了臉,“那你就弑神了。”

顧寫塵笑地低了頭。

她這樣。

讓人想撞爛。

可人間的春雨一直下,她眼前又落下淺金色的蓮花,不知道又是什麽樸素的願望寄給以信仰成神的聖女。

“無妨。”他眼尾染色,伸手抱住她。

顧寫塵聲音和動作完全是兩回事,他聲線平靜地開口。

“你接花。”

“我插花。”

霜淩心尖一顫,臉騰地紅透,堕欲的神…什、什麽都說得出來!

可她眼前的光芒未滅,反而越來越亮。

這次在他洶湧的神息中,霜淩忽然指着他身後,聲音清軟,“顧寫塵,這次是你——”

他身後竟然湧動出了銀白色的光芒。

同為衆目睽睽之下飛升、九天之上的神明,他怎麽可能完全游離。

顧寫塵也意識到了什麽,蹙眉停了瞬。

霜淩攢了點力氣将神識鋪展開,發現這竟是民間的召喚。

有生民集體請願,呼喚這位神降臨,為他們解決一個大麻煩。

雖然神并不受這種控制,但顯然這比祈禱更嚴重。

這一刻,顧寫塵清冷的游刃有餘總算被打破,眼角眉梢的燥戾難纾簡直如有實質。

霜淩忍不住笑,最後笑得倒在他身上。

你也有今天顧寫塵。

她将聖女溫柔的神識更加放遠,裹在綿綿的春雨中,發現這召喚之處竟然是陰儀魔域,還看到了熟人在現場。

“別看。”顧寫塵不爽。

“可是他們在求神呀。”霜淩低頭看去。

龍少主——啊不,現在的龍城主在陰儀魔域維持秩序。

他已經依托嶄新的九洲格局建立起更全面更先進的信息網,現在所有人的靈符玉上都有一個“首頁”,在點亮之後就能看到發生在九洲之間的最新鮮、要緊之事……堪稱修仙界熱搜。

今天之所以有蒼生請神,正是因為現在的靈符玉第一條:有賣糖人的小販說他看到了顧寫塵,神就在人間。

龍城主對此親自銳評:一定就是他!因為我也感受到了。

沒什麽理由,就是一種直覺。

而眼下陰儀這事只有求顧寫塵才能解決——因為他飛升成神之後,魔主空缺,本來以為能安生一段時間,誰知沒過多久陰古魔宮前就降生了一個新生兒,魔階很高,直接進入了陰古魔宮,成為了新一代魔主。

這導致整個陰儀三境都開始動亂,群魔亂舞,都想取而代之,暴動成片。

現在陰儀洲也在九洲管轄之內,可他們百廢待興無力鎮壓,更不願出手再挑起仙魔兩道的征戰、破壞來之不易的和平,所以開始虔誠祈禱那位專業的神。

霜淩靠在顧寫塵懷中,怔了怔。

她似乎對那新生兒有某種預兆似的直覺。

“我們得去看看…”她四肢綿軟,但仍十分盡責地要起身,直接被拉住重重地跌回了他懷中。

幾朵浮在空中的金蓮花正好被撞開,一簇簇的金光如水彌漫,各種向天祈願的聲音傳了出來,生動地闡釋着成神之後的職責。

顧寫塵一臉漠然,聽見又是熟悉的聲音。

“求神庇佑,賜我龍成珏一段良緣,龍家昌盛。我也年紀不小了,有些人都成神了我才剛當上城主,他們已經那麽人生贏家了也該輪到我了吧??”

這聲音伴着幾句合歡弟子的禱告之詞,聖女神宮出現聖女之像,他們的虔誠遠勝世間,自然能渡海傳到霜淩耳邊。

最後甚至還有葉斂的聲音,他禱告的願望很簡單,對于沒能在巽風洲界為聖女立像,他很遺憾。但他望着天,并未給自己祈禱,金蓮花中傳出他溫和的聲音——

“希望神也幸福。”

霜淩眨了眨眼。

身後傳來男人疏冷的聲音,“我不幸福。”

顧寫塵冷冷垂眸。

破開衣服就頂了進去。

她明明就也在想。很絲滑。

霜淩短促地驚叫了聲,指尖攥緊,聲音帶汽,“可是已經求到我們了,不能不管呀……”

顧寫塵的回答是直接抱着她面對面坐。

“我渎職。”

他說得輕描淡寫。

霜淩睜大眼睛,四周時間一息間靜止。

神欲難當。

神劃出了不變的時間。

要永恒的歡愛。

霜淩開始感覺到被擠壓,很酸很酸,這過程竟然恐怖地持續了半晌都沒到頭,更恐怖的是,被劈開的過程她竟然絲毫不覺得痛。

聖女在上——

海、海納百川的聖體。

不知道是撞到了哪裏。她能明顯感覺到那個偏轉到了十分可怖的角度,可她竟然也……不覺得痛,并且開始……

“上次是五分之一。”

他終于沉在那,緩緩吸了口氣。

“現在是負五分之一。”

“!”

他衣冠楚楚,漠然表揚她,“吃得很好。”

雲中徹底升溫。

霜淩感受不到世界,只看得到他的眼神。

在這種時刻,顧寫塵竟然更像是睥睨的神。

那雙黑眸冰冷透藍,落在人身上像寒涼的霧刺,仿佛凜冬時的深湖,眼神兇戾到甚至帶着絲潔淨。

用一種在殺人的眼神…轉瞬已經貫穿了百次。沒人能從這種眼神上猜出他的半身在做什麽,有多熱融,兇殘的力道像是要把人撞翻。

一秒都沒有抽離。

這種力道霜淩很快就不行了。

太兇了,感覺要死了。

她眼上蒙着布,透着光看那眉目也冷戾極了。

……很神奇,顧寫塵這個人即使在做這樣的事,也像是高嶺神祇一般。漆黑透藍的眸光從長睫覆影下洩出,厭世似的帶着仿若冷嘲的弧度——大約是那眼尾走勢太鋒銳,這欲感又帶着居高不下如坐蓮臺的神性,最後交織成一種奇異的…帶感。

輕蔑地感受着自己感受到的一切,那眼神如神佛垂目,蹙眉間帶着嘲弄,讓她在陣陣洶湧的潮水中又有種被看低的面如火燒,筋骨被這樣的眼神寸寸拉扯牽伸,然後麻了半身。

…很,很該死地羞恥。

很該死地帶感。

抛棄世人,在凝住的時間裏,瘋狂渎職。

然後欲神瘋狂變強。

霜淩像是搖曳的花,底紅痕彌漫,轉過臉,漂亮如傳世玉瓷的五官易碎又瑰麗,那點淚痕像是水洗後最天然的色沉,美得煽情。

最後直接被弄哭。

被他那目光看得又委屈,又…

那人冰冷的目光半阖,垂眸靠近,“我這樣也很讨厭?”

霜淩捂住紅紅的眼睛,感覺洶湧。

“太兇了,嗚。”

“感覺你要殺了我…”

“不是,沒在兇你。”他終于笑出聲,在她破碎委屈成串的尾音中,扳過她的唇角用力親吻。

他神情顯然還未徹底釋放,但好了點。

從五分之一,退到三分之一,然後又猛地回去。

重、複、千、遍。

眼前如同煙花漫天,火樹銀花的綻放。

霜淩最後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用神識與他相連,哭着不知道罵了什麽。

指尖都縮成了絞碎的花莖,但花汁明明就泛濫,顧寫塵笑得冷戾感融了些,低頭親吻她後脊上的骨突。

“要反過來理解。”

“就像你惱我。但其實很舒服。”

神的語言開始直白沖擊。

“我也不是兇你。”

“我只是爽到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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