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隔着玻璃盯着這個孩子, 他們在“怎麽處理他”這個問題上産生了一些分歧。

“我提議回總部召喚出他父母的鬼魂,把他交給鬼魂撫養,”探員U說, “這裏還有進行到一半的邪惡儀式,普神才知道會召出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探員U原本就在“捉鬼部門”工作, 興趣是“對鬼魂進行尋根問底”。

頂樓上那個對莎布·尼古拉絲進行到一半的召喚儀式, 也是U喊來的下屬工作人員們在收拾殘局。

相比起來, 莫蘭明顯很不想白日見鬼。

他的提議既正常又有些冷淡, “順路把他丢到消防站門口,問題解決。那些青少年‘父母’都是這麽處理小孩的。”

探員U依然不放棄做古怪的猜想,期盼的說:

“或許他是沃特公司用黑魔法召喚出來的特殊産物,或許他就是莎布·尼古拉絲的化身。”

“嗯…你們看見了嗎?”貝卡斯看着室內, 提醒。

在莫蘭和探員U讨論時, 那個孩子已經在沒有翅膀的情況下飛了起來。

他懸在空中, 毛茸茸的短發無風自亂, 雙目赤紅, 一副“我要放大招”的模樣。

站在窗戶旁的三條生命及時躲開,避免了被熱射線當場穿透的慘劇。

“這麽強的破壞力, 丢到消防站肯定不行, ”探員U飛在空中,陳述道,“把他帶回總部吧。”

莫蘭憤憤的抹了把臉。

剛才, 玻璃爆破的中心就在他的腦袋附近, 碎裂的玻璃片直接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Advertisement

房間裏的孩子宛如大魔王,從破窗戶飛了出來, 不高興的漂浮到他們的腦袋上,像是帝王在俯視地盤上的闖入者。

他注意到了貝卡斯。

貝卡斯也看着他。

四目相對。

逐漸的, 孩子原本無法無天的眼神虛了,慫了,自己乖乖落下來。

落到貝卡斯身邊,他拉着黑西裝的一角,乖乖的喊:“爹地。”

貝卡斯:“……”

探員U歪了歪鴿子腦袋,“我想,這就是碳基生命中所謂的‘喜當爹’?”

貝卡斯:我不是,我沒有。

結果,除了這個亂來的孩子,他們在MIB普通員工的幫助下又帶走了很多東西。

比如那群超人類。雖然有黑山羊幼崽,要抓住幾百個超級人類仍然是浩大的工程。

貝卡斯靈機一動,用縮小霧氣将所有超人類都變小,把他們全部塞進了育嬰室的保溫箱裏。

再比如縮小藥水的樣本,五號化合物的樣本,沃特公司的研究資料……

其他的協助人員清洗了血琳琳的地板,拆了詭異的祭壇,驅散了濃霧……

最後,他們打電話喊來了施工隊,要把沃特公司這棟建築從裏到外細細調查一遍。

直到能拿的都拿了,能拆的都拆了,沃特公司家徒四壁,他們滿載而歸。

一句話總結:當他們離開後,這曾經輝煌過的公司建築只剩下了承重牆。

剛踏進MIB的大廳,他們便聽見熟悉的聲音,

“哦,酷!你們又搞來一個孩子,他不會是我們某個藏在面罩下的年輕同事吧?”

說話的人正是仍未解除變小形态的托尼。

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兩條腿空懸着,落不到地面上。

擺在托尼面前的兒童桌上,從上到下堆滿了每一本都厚的能砸死成年人的書。

看的出來,為了讓這個好奇寶寶不再搗亂,探員們下了血本。

這些書封上都印着長長的英文字母,每一個字母都認識,但組在一起誰也看不懂。

托尼轉過頭,繼續說:“嘿,麥克,你看看這貨是蜘蛛俠不?”

“麥克”正是馬特·默多克(夜魔俠)給自己取的化名。

因為這次的意外,他被迫摘掉了面具,曝光了面容,可他依然希望能保留一部分真實身份。

“不管你信不信,托尼,”小馬特無奈的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蜘蛛俠的面具下到底長什麽樣。”

“那太可惜了。”托尼聳肩。

身為鋼鐵俠,他多少知道蜘蛛俠和夜魔俠都作為“街頭英雄”經常一起行動,本以為他們早就互相自曝了。

身為MIB的總領導,探員O疲倦的表情仿佛要嘆氣,“又來一個孩子?怎麽回事?”

“我們很快會解決,大概。”探員U不是很負責任的說,

“先叫W給他做個體檢,然後我召喚他父母的鬼魂,将他物歸原主……”

說到底,他仍然惦記着幫孩子“尋回父母”這回事。

探員O點了點辦公桌上的按鈕,發出廣播通知:

“探員W,請速到大廳。”

穿着白大褂的科學家負責人急匆匆的來了,貝卡斯先把沃特公司研發的用來變小的藥劑交給他,等待他制作解藥。

至于懷裏那個不情願的,抓着他的衣領的小孩,貝卡斯也沒留情,直接扒拉下來遞給W,“他叫約翰。”

探員W不情願的夾着文件,抱着小約翰離開,鴿子U則看着托尼等人問:“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

聽到這個問題,托尼狡黠的眨了眨大眼睛,“這個嘛…我們當然是來應聘新探員,也就是探員B的搭檔。”

莫蘭警覺擡眼,“嗯?”

史蒂夫擡起右手捂在臉上,似乎不忍再聽下去。

但他的無語之舉阻止不了托尼的一意孤行,“各位,請允許我榮幸的向你們介紹,我,托尼·瑪利亞·斯塔克,這位是史蒂夫·瑪利亞·羅傑斯,我們都有應聘資格。”

“你們的中間名都是瑪利亞?”莫蘭完全不信,“這麽巧?”

“當然,”托尼完全诠釋了什麽“只要我表達自然,就根本不用心虛”,繼續說,“我的中間名是為了紀念我媽媽,瑪利亞,史蒂夫的中間名是為了紀念他的外婆,瑪利亞。”

史蒂夫苦笑道:“我不想配合托尼,但我母親的名字叫朱莉·M·庫……”

“為了跟M有關系,你們真是費盡心思了。”莫蘭不滿的說,“但是這完全是在牽強附會……”

“那他呢?”托尼指着馬特,“他叫麥克,足夠M了吧?”

馬特也不由自主的學着史蒂夫捂住臉,“悠着點,‘花花公子先生’,我不信你聽不懂這裏面多麽的……”

“總之,我們有三個人。”托尼打斷他,攤開手說,“贏面很大。”

看得出來,他非常認真。

“太扯了,你為什麽一定要和我搶工作?”莫蘭抗議,“你明明有一份億萬富翁的本職了。”

“是天才科學家。”托尼更正他,目光中流露出對其智商的同情,“你完全不明白這其中的含量,是吧?”

頓時,莫蘭的拳頭硬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問:“什麽含量?你說說看。”

托尼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探員O,“據我觀察,MIB是個秘密組織,你們暗中處理外星人的事務,卻不讓任何外人知道,對吧?”

史蒂夫不贊同的皺着眉,不過沒有立刻說話。

“你對我們沒有公布實情有意見?”探員O平靜的說,“但是據我所知,斯塔克集團的科研發現也是壟斷的。”

“別,女士,這是天大的誤會。”托尼露出紳士般的微笑,“變種人會公布他們怎麽變異的嗎?如果我現在打電話給神奇先生,他會把自己最新研究的……好吧,他可能真的會,裏德是個天真的傻子。”

這下,輪到他忍不住扶額嘆聲氣。

很快,他把心态調整過來,繼續說:“我不僅是花花公子,億萬富翁,天才科學家,我還是個未來學家,你們誰知道心理史學嗎?”

他掃了一圈坐在這裏的人,觀察聽到這個詞後神态各異的生命體們:

史蒂夫顯然是聽說過,但是沒聽懂過;

馬特完全不了解,露出禮貌的微笑,“是心理學的分支嗎?”

莫蘭惡狠狠的哼了一聲,但一看就是在虛張聲勢;貝卡斯直接搖頭。

探員U和O似乎有意讓托尼發揮,都沒有搭腔。

“是啊,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托尼并不失望點點頭。

這幅老成的姿态配合他現在的兒童模樣,看起來格外違和。

他站起來,踏着兒童椅子和兒童桌子,直接走到探員O的辦公桌上,正式開啓這場演說,

“心理史學的根本邏輯是,任何事物,無論表面上看起來多麽雜亂無章,其背後都藏着有序……”

按照托尼的說法,未來學就是一門根據心理史學發展出來的流派,又稱未來預測和未來研究。

将地球上的所有人作為研究樣本,将大規模的社會活動統計成數據模型,模拟運算地球和人類的未來。

而基于這門學科,他又可以完全可以做出一個對未來的悲觀推測:

一旦他将斯塔克集團的科技全部公布出去,加上地球上充滿超級英雄和變種人的現狀,地球會在至少五十年之內分崩離析,随後人們會進入無組織的混戰至少一千年。

“托尼……”,史蒂夫驚了:

雖然托尼在他面前提到過一點關于研究的事,可這還是第一次,對方沒有打啞謎,而是直接交代了詳細的結論。

“這是個……很悲觀的結論,斯塔克先生。”馬特評價道。

“未來學家裏有樂觀派,”托尼不以為然的說,“但我更願意稱呼他們為自欺欺人的呆瓜。”

馬特不再說話,不過從他的神色來看,他依然不支持這番言論。

意識到其他人沒有意見要表達後,托尼話鋒一轉,繼續說:“對這一切的推斷都基于我沒有把外星生命算進去的模型上,盡管如此,這個結論足夠我輾轉反側,擔驚受怕,你們呢?”

他看着黑衣探員,又看向大廳的辦事處,“你們打算怎麽防範未然?如何引導地球上的生命面對注定混亂的未來?”

“顯然,你們需要我。”他總結。

探員O打破沉默,“你不能決定人類的未來,斯塔克先生,實際上,人類自己也不能。”

托尼咄咄逼人的追問:“所以你們就維持現狀?一直等着洞破了再補上?”

“其實你是個完美主義者,并且相信理性可以解決所有困難。”探員O仍心平氣和。

她指着探員U,模仿着托尼最開始的腔調,略有些浮誇說,“請允許我介紹,這位是賽博坦人,斯坦人,他完全是由芯片和理性構成的,關閉情感芯片後,他擁有連一個純血瓦肯人都不能宣稱的百分之百理性,但宇宙戰争爆發時期,他們仍是處處疏漏。”

探員O:“你不會喜歡MIB,斯塔克先生,因為我們的日常工作就是補破洞。你以為我們可以根據這個理論,那個神奇道具來未蔔先知,但宇宙裏所有的生命體都不能掌控所有事情的發生。我們做的最多的是祈禱,祈禱洞在破了的時候能被快速發現。”

托尼很不服氣,“說明你們的謀略不足,更應該考慮吸納我這樣的人才。”

他完全沒有聽進探員O的話。

不過,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我行我素慣了,對于不入流的話,從來都是當耳旁風。

他打着腹稿,正準備和探員O好好的理論一番,忽然,從大廳外的走廊深處傳來爆炸聲,震的他險些站立不穩,摔下桌子。

警鈴再度響起來,一隊安保人員重新出馬,探員O也趁機站起來,跑出了大廳。

在他的帶頭行動下,貝卡斯,探員U和莫蘭也跟了過去。

見這些人都趁亂溜之大吉,托尼沒辦法,只好踩着兒童桌子重新跳到地面上。

他半是生氣半是好奇,又拉不下臉,史蒂夫拽了他一把,解圍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跟上了安保隊伍的腳步,這些人才聽見好奇的工作人員在讨論,

“怎麽又是真理研究會?W今天應該沒有重大實驗吧,怎麽一天連續爆炸兩次?”

馬特腳步一頓,若無其事的垂着頭,假裝什麽也沒聽到。

畢竟“第一次爆炸”就是他貢獻的,第二次嘛……

一道熱射線忽然刺穿牆壁,紅光像是一把光刀,牆壁如同蛋糕般輕易的被切成兩段,連走廊的牆壁也不能幸免。

這次,連泡泡糖槍都沒有阻止“真理研究會”辦公室的四分五裂。

霎時間,無數怪物潮水般湧了出來。

W和其他穿着白大褂的下屬們緊追其後,他們手持藥劑槍,冷漠的逐一擊中外星怪物們,從子彈裏注入的麻醉劑會讓它們再度失去自由。

貝卡斯他們都沒有藥劑槍,不過這不妨礙他們立刻積極加入遏制混亂怪物的戰鬥中。

在托尼,史蒂夫和馬特身上,五號化合物的作用仍未消失,他們學着使用各自的超能力加入戰鬥。

貝卡斯抓起黑傘,将近身的怪物們全部敲昏,縱然失去了五號化合物的加持,也總算是暢快的打了一架。

不過最過分的當屬探員U,這鴿子架起喇叭,放聲高歌,聲波化作精神攻擊,不僅擊倒了怪物,還擊倒了不少“自己人”。

将所有怪物都縮小關進瓶子裏後,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也被抓住了。

自然又是貝卡斯他們撿來的小孩:約翰。

偏偏在看到貝卡斯後,他又化身乖小孩,沒有一點點防備,眨巴着無辜的眼睛,“要抱抱。”

“這種情況,你覺得區區鬼魂照顧的了他嗎?”W很冷靜的說着,同時,他誠實而用力的給手裏的槍上了膛,“不如把他‘人道毀滅’了吧。”

“等等,難道你想殺掉這小孩嗎?”

馬特和史蒂夫同時警覺起來,一左一右的攔住W,“絕對不行。”

探員W指出,“首先,我認為這根本不是小孩,其次,我懷疑在他的人皮下面是一只比格犬的靈魂。”

“即便是比格……是奶比也有赦免權啊。”

探員O從中勸道:“還是問問B的意見吧。說不定他可以照顧孩子。”

托尼不由得吐槽:“是他照顧的話,更不可靠了吧?你們懂‘家教’的重要性嗎?你們想看着這孩子從內心到外表都變成大魔王嗎?”

探員U很懂捧哏,順勢搭腔,“話不能這麽說,要知道負負得正的道理。”

托尼:“在你們這樣荒謬的環境裏,別想着這種天方夜譚了!”

一陣雞飛狗跳後,探員W總算是弄出了“恢複藥劑”,給三個變小的超級英雄分別打了一針。

他們恢複成大人的模樣,各自穿上一身帥氣西裝。

不知W是不是蓄意将怨氣發洩在超英身上,下手又狠又重。

哪怕是史蒂夫·羅傑斯,在恢複後都是歪着脖子,用手捂着脖頸處被戳過的地方。

“很高興我們都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史蒂夫感慨道,擺脫了瘦骨如柴的模樣,他看上去重歸巅峰狀态。

他注意到馬特一言不發,便将青年拉到一旁,悄悄問:“你恢複視力了嗎?”

馬特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顯然,他沒想到美國隊長還記得自己的謊言。

為了掩蓋身份,他謊稱自己是因為濃霧才失明的。

“有什麽問題還是告訴W吧,”史蒂夫好心勸告道,“那個科學家可以幫助你。”

“不…沒什麽,”馬特胡亂編造借口,“我想過個五分鐘就好了,不行的話,我再回來找他們。”

與此同時,他的心裏卻在想:才怪,我再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他們不會再見到我了!

史蒂夫卻是信以為真的點點頭。

另一邊,托尼依然不依不饒的纏着O,“我的提議呢?”

他打理着領帶,堅持争取達成自己的目的,“拜托,我們有三個,你們一個都看不上嗎?”

探員O委婉的說:“斯塔克先生,我想,我們先解決外面的麻煩再談。”

貝卡斯明白:麻煩解決後,該是消除記憶的時候了。

不過同時,他又很好奇,這次“紐約事件”鬧得這麽大,又牽扯不止一個超級英雄,光靠那只蘑菇生命撒孢子,忙的過來嗎?

探員O看上去胸有成竹,将三個超級英雄帶到MIB門外的大街旁。

再沒有第二句話,她戴上墨鏡,從西裝口袋裏掏出記憶消除器,鴿子U落在她的肩膀上,也戴上了墨鏡。

貝卡斯一直不覺得記憶消除器對自己有用,不過以防萬一和配合氣氛,他也在套頭的紙袋外面強行戴上墨鏡。

仿佛對他們每個人的疑問都心知肚明,探員O平靜的說:“紐約是我們的總部,在這裏,我們有更大型更強力的清理設備。”

說完,她調整消除器到某個點,摁下。

自由島上的自由女神高舉着的火炬發出了橙紅色的光芒,這光芒頃刻之間照耀了紐約的大街小巷,各個角落,包括他們的眼睛。

集體型記憶消除——完成。

探員O一邊收起她的消除器,一邊輕描淡寫的說:“我一直喜歡用這個,必要的時候,它還可以調整到武器模式。”

貝卡斯問:“火炬會變成飛彈發射器?”

“不,女神像本身,”探員O愉快的說,“調整到武器模式之後,整座女神像會帶着底座滑行起來,會掄起火炬和書毆打外星怪物。”

貝卡斯回憶着自由女神的資料,覺得一尊四十六米高,四十五萬鎊重的女神像,僅僅是滑行起來已足夠壓死很多東西,比如從海底爬上來的哥斯拉之流。

被自由女神的光輝照耀過後,史蒂夫和托尼都被猝不及防的閃掉了記憶。

他們呆愣愣的,以一種“不知為什麽我會在這裏”的表情,走開了。

連莫蘭也是一副目光渙散的模樣走開了,貝卡斯恍然,“哦,我忘了告訴他要戴墨鏡。”

——結果,莫蘭的記憶也不幸被自由女神消掉了。

探員O看了看,問:“要把他帶回來嗎?”

“算了,沒有緣分。”貝卡斯說。

其實,這其中也有托尼和探員O的原因。

是這兩人的那番對話促使貝卡斯思考:也許他在搭檔的選擇,乃至對待這份工作都應該更慎重些。

探員O又說:“我在他們的記憶裏根植了‘事故都是九頭蛇造成的’的暗示,接下來的調查會吸引他們的全部注意力。”

貝卡斯:“九頭蛇?”

“如果他們調查,就會知道美國隊長的死敵,紅骷髅,在南極藏匿着,”探員O明顯掌握着許多情報,只是與MIB的職責無關,“幫助他們提前消滅紅骷髅,當做是我對他們的補償。”

“這……”貝卡斯想起沃特公司的那些超級人類。

貝卡斯尚未說出口,便聽見馬特疑惑且警覺的聲音,“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嗯——?”

探員O和U一致驚訝的看向馬特。

“哦。”

他們懂了。

曾經是夜魔俠的青年沒有離開,因為他在變大後并沒有恢複視力。

作為一個盲人,他不需要墨鏡,他自帶對記憶消除器完全免疫的能力。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