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馬特:“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探員O:“很難解釋, 因為記憶消除器雖然強大到可以消除世間萬物的記憶,但一副墨鏡就能擋住它的威力。”

馬特:“你們沒有其它措施嗎?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沒有被盲人看見過嗎?”

探員O:“……”

馬特覺得,他中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圈套。

探員O和風細雨的向他解釋, 黑衣探員過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撞見盲人。

但這些盲人僅憑聲音判斷事态,往往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稀裏糊塗就被探員們蒙混過去, 根本不需要動用記憶消除器。

即便他們沒有被糊弄過去, 也不會有人相信盲人說的“外星人降臨”的話。

可馬特卻是在變小後被探員U和B撿回來, 完完全全的參與了一樁“外星人事件”。

而且馬特的身份是超級英雄,這就意味着即便雙目失明,他憑着身份也有相當高的信譽。

如果他向超級英雄們透露了MIB的秘密,被其他超英或者其它機構采信的可能度極高。

所以, 這件事不會輕易就算了。

意識到這點後, 馬特很警覺, “現在你們要把我怎麽樣?我已經有一份正式工作和一份可悲的義警兼職了。”

剛才, 在電光火石間想通了自己的身份帶來的風險後,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撤退。

不料沒跑幾步,他就被蹲在報刊亭門口的一只狗貼臉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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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八哥犬壓在他的胸口上耀武揚威, “你可別想逃過我弗蘭克的抓捕。”

即使是此刻, 馬特依然仰面躺着,被名為“弗蘭克”的八哥犬壓制着行動,被狗皮上和狗嘴裏刺鼻的狗味兒熏的想打噴嚏, 只能費盡口舌和探員們交流。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探員O站在他身邊,俯視着他說, “加入我們成為新探員,或者終生為我們的存在保守秘密。”

馬特拒絕道:“我對‘外星人’這檔子事沒興趣, 我保證我不透露你們的存在,行嗎?”

貝卡斯也說:“既然他不想…”

聽到這話,探員O對着弗蘭克點點頭。

八哥犬心領神會,不情願的從青年的胸口上挪開屁股,嘟囔着:“這可是我值得紀念的高光時刻呢。”

馬特站起來,依然很謹慎,“就這樣?我可以走了?”

“除非你說出我們的秘密,否則你應該不會再見到我們了。”

“你們會派人監視我或者我的朋友嗎?”馬特依舊疑心不減,“因為我知道你們特工都是什麽樣的德行,我已經吃過很多次虧了。”

“相信我,”探員O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我們沒有這麽多人手,也沒有這麽閑。”

馬特:“那只狗呢?你們會安排動物跟蹤我嗎?”

弗蘭克大聲抗議,“放尊重些,你以為我沒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嗎?地球人。”

過人的五感讓馬特成為一個天然行走的“測謊儀”。

撒謊的人總會不受控制的産生各種連他們自己都不會察覺到的細微反應。

這些細微的變化,常人根本發現不了,唯獨瞞不過馬特。

而直到現在,探員O的所有身體反應都正常無比,貝卡斯平靜的毫無波瀾,說話的狗更是反應如常。

“好極了。”馬特點點頭,毫不留戀的宣布,“再見。”

他擡起手,想招一輛出租車,立刻上車走人,可遲遲沒有車來。

同時,他聽見了貝卡斯和探員O離開的腳步聲,那只狗重新跳上報刊架的摩擦聲,仔細聽,還能捕捉到探員O說着關于某個葬禮即将舉行的話。

他們真走了?竟不是欲擒故縱?套路呢?

猶豫幾秒鐘後,馬特放下手,喊住他們,“探員,探員?”

探員O拖拖拉拉的回過頭,“怎麽了?”

馬特走了過去,“仔細想想,我是唯一一個不會被你們消除記憶的義警,有義務和責任調查你們是否在做可疑的事。”

頓了頓,他無奈地說:“而且,這裏暫時打不到車,我不想一直站在冷風裏給自己找罪受。”

……

托尼驚醒了,目光發直的看着頭上的天花板,是他熟悉的卧室。

他好像做了一個信息量很大的噩夢,卻又想不起來,只記得昨晚他在一個酒會上……或許記憶斷片是因為他酗酒了?

管家“賈維斯”系統的電子音響起,“先生,您還好嗎?”

“聯系裏德。”,這句話不假思索的從托尼的嘴裏溜出來,然後他愣住了:為什麽……?

賈維斯盡職盡責的問:“需要告知神奇先生理由嗎?”

“我……也不知道。”

托尼坐在床邊,捏着眉心,感到一陣陣的頭痛。

到底為什麽,他會感到如此的……後怕?

在馬路旁,史蒂夫接到了一個很古怪的電話,“什麽?我的盾牌?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怎麽會把盾牌寄存在一家保險公司裏,之後又忘得一幹二淨。

現在,保險公司的業務人員通知他把盾牌取走,他才隐約想起似乎有這麽回事。

在他騎着摩托車接近保險公司時,路邊一個鬼一般的老人一閃而過,用他四倍的餘光看去,那老人似乎還拎着一條胳膊?

太怪了!——史蒂夫猛然剎住摩托車。

在他身後猝不及防的小汽車也只能緊急剎車。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後,響起了汽車司機氣急敗壞的罵聲。

史蒂夫眨了眨眼睛,路邊什麽也沒有。

……難道是錯覺?

意識清醒的時候,莫蘭已經在一家咖啡館裏找到了莫裏亞蒂,并且他忘記了一切。

“一切”的意思是,他認識莫裏亞蒂,知道莫裏亞蒂是教授,記得莫裏亞蒂是他的合租室友,卻完全聽不懂莫裏亞蒂在說什麽。

什麽“沃特的儀式”?什麽“探員”?什麽“莎布·尼古拉絲”?

他推開這個仿佛一夜之間變得神神叨叨的室友,簡單粗暴的回答:“不管你說的是哪一類神學,我完全沒興趣,教授。”

莫裏亞蒂有些驚訝:“那位”施加在莫蘭身上的心理污染就這麽消失了?

“因為黑衣探員消除了你的記憶,所以你忘了曾經感受到的榮光嗎?”

莫蘭一臉無語,不乏陰郁的回答:“教授,你知道的,我的人生中和‘榮光’這個詞有關的經歷只有戰争……或者我的父親。”

莫裏亞蒂搖搖頭,提示道:“不,不是那些,是更加精彩的東西,古神,銀鑰匙,幻夢境……”

莫蘭對這些古怪的詞毫無反應,看着教授的眼神裏充滿了困惑,複雜,和一絲絲質疑。

忽然,他恍然大悟,熱情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教授,你一定需要一杯咖啡。”

“你以為我是疲憊過度嗎?”莫裏亞蒂當然能猜到對方的言外之意。

莫蘭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居然有些熟練的回答:“你這個狀态,一看就是《血源詛咒》打多了嘛。”

莫裏亞蒂笑了。

莫蘭搭上了自己的記憶,結果一無所獲,連認知都一并被扭轉了。

這樣大的失敗可能讓普通的反派備受打擊,但莫裏亞蒂卻興奮的像個孩子。

“真是有趣,他們真的有抵禦的能力。”他笑着說,恨不得給探員們鼓鼓掌,“這樣我可放心多了,我本來很擔心實力過于懸殊會沒得玩。”

很快,他的神态恢複平靜,問:“你把我的號碼留給他了嗎?”

莫蘭摸不着頭腦,“給誰?”

“看來你全忘了,”莫裏亞蒂心情不錯,大方解釋道,“我看中的一個男人,希望你成功把號碼送達了。”

莫蘭回想着自己突如其來的“失憶”,沉默片刻,委婉的說:“教授,所謂‘曾經的榮光’難道是指,你曾經在我面前宣布出櫃嗎?”

他百分之百肯定,莫裏亞蒂教授會把這樣的事也當做是莫蘭獲得過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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