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6
第65章 第八世--短腿小狗16
110.
智能管家說得對, 我并沒有睡很久就醒了過來。擡頭看到托尼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我旁邊，面前漂浮着一個屏幕，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時不時接一個電話, 全神貫注, 甚至沒注意到我已經醒了。
我把腦袋放在他的膝蓋上，托尼才如夢初醒, 低下頭來，将手從鍵盤上移開放在我的頭頂摩挲。
“嗨，小家夥，睡得怎麽樣？”
他的語氣雖輕柔，卻掩飾不了其中的疲憊。
“嘤--”
什麽夢都沒有做。
我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掌心。剛來那周，托尼甚至不讓我這麽做。雖然後來情況好轉了，每次摸完我他都會立刻去洗手，但現在他已經不再介意這些了。
[克拉克]
我按下按鈕, 詢問托尼那個什麽蛋的情況, 以及克拉克是否還好，大都會怎麽樣了。
托尼撇了撇嘴，轉過頭去對空氣嘟囔詛咒那些和小醜合作的腦子缺根筋的高層，等他轉回臉來時, 已是另一副神情。
“沒事了, 貝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用害怕。老蝙蝠已經在處理那邊的混亂了。而且，看來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一場好戲, 國會那些大人物這回可要頭疼了。”
克拉克沒事情就好。
他之前邀請我去他家，我把頭貼在露易絲的肚子上, 甚至能聽到胎兒的心跳聲。小氪也在旁邊，問我是不是覺得這很神奇。他說他最近都是伴着這個聲音入睡的。
他已經想好了，以後要和這個孩子玩抛接球，還要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分給這個孩子。
瑪莎媽媽也讓我聽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布魯斯幾個月大，他還踢了我一腳，現在他肯定不會承認做過這個。
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我望着托尼，托尼揉搓着我的耳朵，沉思了一會兒才終于答應。他說克拉克目前和妻子在北極的堡壘休養，這是他和老蝙蝠商量後的決定。
“你去陪陪那個藍大個也不錯，他可是吓壞了。”
是小氪來接我的，他緊張得語無倫次，我聽了半天都沒能從那超快的語速中理出頭緒。
我一口咬住他被風吹亂的耳朵。
“嗷！貝拉，你這是幹嘛！？”
“說話慢一點！我又沒有超級聽力，你說的我一句也沒聽懂！”
111.
我和小氪在北極堡壘陪伴克拉克整整一周。這段時間，克拉克顯得相當失落，總是默默地抱着我們，只将頭埋在小狗的頭頂，什麽話也不說。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回到人類的世界，而是留在這裏陪伴露易絲。
這段時間裏，甚至是小氪帶我在外面散步。
北極真的好大好白，我們還去看了北極熊。它們的肚子異常溫暖，因為都是小氪的朋友，所以北極熊媽媽允許我和她的孩子們一起玩耍，它們的力量非常大，輕易就能将我撞翻。
我不知道布魯斯他們是如何處理這個事情的，但看結果，傑森似乎很高興，他甚至用魔法直接出現在堡壘裏，一見到我就把我緊緊抱住還湊過來親我的臉。
我不喜歡，他聞起來臭臭的，應該是喝過一點酒。
但看在他那麽開心的份上，小狗就不露出嫌棄的表情吧。
[狠心的貝娅，你忘記我能聽到你在想什麽嗎？你、你竟然嫌我臭！]
[是貝拉啦，貝拉。你就是臭！走開走開！不要靠近小狗！]
[就臭就臭！我要把小狗熏成和我一個味道！]
“嗷嗚嗚嗚！”
不要啊啊啊！不要變成臭臭小狗！
我和傑森打鬧的聲音引來了克拉克，他臉上的胡子都沒有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今天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面處理，托尼認為他這副模樣會帶來更好的效果。
不懂。
人類可真複雜。
但是他們心情能變好就好了，沒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唯一的遺憾是克拉克說布魯斯送給他的手環壞了，找遍所有地方，卻怎麽都沒能找到。
[那個手環和你的項圈都有着祝福的氣息，看起來，我沒猜錯的話，老頭把狗項圈當作手鏈送給克拉克了？]
[布魯斯不是老頭！好吧，的确，那是我項圈的一部分。]
傑森臉上帶着醉酒的紅暈，他把腦袋埋在我的頭頂，低聲嘟囔着克拉克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不，也許我們都是幸運的家夥，只是不知道而已。”
[你好臭，走開啦。]
[就不。]
112.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傑森那麽開心了。
大笑白菜被判處了死刑。
哥譚的市民再也不必忍受他那瘋狂的笑聲了。
現在，他們應該能夠安心睡個好覺了吧？
113.
喬納森出生了。
和弟弟剛出生時差不多難看，皺皺巴巴的，和猴子一樣。
這話可不能讓布魯斯聽到，否則他會傷心的。
大家都去祝賀克拉克，我甚至聽到黑白人類暗戳戳地點名布魯斯，讓他學學克拉克，但被習慣于此的布魯斯敷衍了過去，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小氪，你別在那邊傻樂了，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人類幼崽一開始是很可愛，但是到了後面可就說不定了。
114.
“貝拉，貝拉，你快看，小喬真的好可愛！他什麽時候可以睜眼啊？”
“小喬睜眼了！”
“貝拉你知道嗎？小喬會爬了，不過他好像還不能飛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可以和我一起去宇宙裏曬太陽。”
“卡爾居然要求我在家裏裝地球小狗！過分！”
“貝拉！小喬會走了！”
“他看到我就會笑哎，他一定是天使！”
......
“他就是惡魔！他會把我的嘴巴掰開來掏我剛吃的零食！”
“貝拉，我、我能來複仇者大廈躲躲嗎？小喬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睡我的狗窩，不讓他睡他就哭。”
115.
你看，我說什麽來着？
至少你的毛毛不容易被抓掉，我當年差點被布魯斯抓禿！他還扯我耳朵！
116.
最近智能管家給我準備的狗飯發生了點變化，好像說是特別找人定制的，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反正都很好吃！
小喬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但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爸爸是超人。去年他的生日願望是得到一個鋼鐵俠玩偶，這讓克拉克大吃一驚，托尼聽說這個消息特意寄了親簽過去，并且認為小孩很有品味。
我發現我嘴邊的毛開始變白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經老了？
然而托尼和布魯斯的臉上卻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時間真是偏愛人類啊。
聯盟最近招募了新成員，是彼得。幾年不見，他似乎經歷了不少奇遇。
不過他依然是一說起話就停不下來，還在我面前瘋狂贊美托尼--話說紐約有人會不喜歡鋼鐵俠嗎？他甚至還說自己關注了我的社交賬號，希望長大後也能養一只狗，不過他偏愛那些看起來更帥氣的大狗。
注意到我委屈的眼神，彼得急忙補充說柯基也很棒，并不是因為不喜歡我的短腿。
小狗注視着你。
117.
托尼現在出國開會也會帶上我，我見到了許多以前未見過的風景。
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那上面如同雲朵一般的羊群，可惜托尼不允許我追逐那些小羊，這草原可比我以前見過的要大許多。
我們還去了現代的英國，那裏的景色與維多利亞時代截然不同，盡管仍然濕漉漉的，但至少這次沒有人會把托尼誤認為是名偵探。在博物館裏，我看到了那只大獅子，他被做成了标本，威武地立在模拟的草原上。
118.
我發現托尼的烏鴉報警器無法預告黑袍小狗的到來。
現在，我可以從鏡子的角落看到他正在向我搖尾巴。托尼和布魯斯曾說過遇到他們就要報告，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他們會難過的吧？
而且，我不喜歡吃藥，也不喜歡打針。
我的睡眠時間比以往更長了，托尼在工作室裏敲敲打打的聲音也無法打擾到我，一躺進角落裏的狗窩，我就能睡個天昏地暗。
托尼也說我最近變得更加黏人了，總是趴在他身上睡覺，他做夢做到的都是被巨型小狗壓着。
119.
傑森現在真的不喜歡走門，魔法真是太過便利了，因此他被托尼訓斥了好幾次，但這大男孩似乎根本不在乎，滿臉都是‘我不聽我不聽’。
他這次來說是歸還祝福的。
他說他和康斯坦丁幹了票大的。
原本屬于我的祝福現在可以還給我了。
[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再轉世成小動物吧，這次可不要再被別人帶走了。]
[但是，布魯斯不讓我再轉世了，他如果知道會很生氣的。]
傑森揉了揉我的頭，那笑容仿佛能讓布魯斯多制定幾頁計劃。
[貝娅，作為羅賓，我們什麽時候完全聽過布魯斯的話了？]
小狗嘆氣，小狗興致勃勃，小狗願意加入。
我把爪子搭在傑森的手上。
[你說得對！]
120.
黑袍小狗很喜歡圍着我打轉，他開心地說我真是一個幸運的小動物，身上居然肩負着兩份祝福。
“他們一定很喜歡你吧？”
“當然！”
“真好啊，真好。”
“你什麽帶我離開？”
他歪着頭說這不一定，但他保證到時候一定會提醒我。
“他們那麽愛你，肯定要給你們留出告別的時間呀！”
121.
“去告別吧，【】。”
121.
我走到托尼的身邊，他正和智能管家商讨新戰衣的細節，似乎準備将其作為禮物送給彼得。
一開始托尼沒有發覺，還是智能管家提醒他才注意到我，他低頭看到我正端端正正坐在他的腳邊，便笑着把我抱到腿上。
“怎麽了，大姑娘？”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哦--謝謝你，大姑娘，我也愛你。”
他輕吻我的額頭，聲音溫柔。
我的眼皮漸漸沉重，耳邊響起黑袍小狗的嘤嘤哭聲，他真是我遇見過最容易感傷的黑袍小動物。
托尼的聲音變了，變得急切，充滿了擔憂。
“等等，貝拉，你怎麽了？不，不要這樣......”
托尼緊緊抱着我，他站了起來，想要去拿什麽東西。
昏昏沉沉間，嘴裏被塞了東西。
那是什麽？
好甜，喜歡，為什麽以前沒有吃到過呢？
122.
“晚安，貝拉。”
0.
“【】，哦，小寶貝，小甜心，讓我摸摸～”
兩腳站立的大狗狗把我團成一團，抱在胸口使勁揉搓。我開心地咯咯直笑。
“謝謝你幫我把眼睛要回來！”
“哦--你可比【】甜多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壞蛋人類【】，放心，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怎麽可以騙小動物呢。”
兩腳站立的大狗狗把我抱在懷裏猛吸一口後才放我到腿上。
它一臉嚴肅地看着我，說我現在擁有兩個祝福，即使下一世沒被人類收養命名，依然有機會成人。但如果我現在選擇變成人，這份祝福能讓我下輩子衣食無憂。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麽呢？”
“小動物！”
“我就知道，好啦好啦，別蹭我的臉啦，快去吧。”
見我還趴在它的腿上不願離開，它嘆了口氣，問我是不是還想去哥譚。
那肯定啊！
“就是，那個，這次我能不能做小貓呀？拜托拜托～你最好啦～”
大狗狗似乎有些無奈，四處瞟了幾眼才轉過頭來回答我。
“是可以的，但這不符合規矩，你知道的，這種機會一般都是随機的。”
“求你～”
它的尾巴不停地拍打地面，看起來很糾結。
最後，它終于下定決心。
“好吧，看在【】的份上，我答應你，你絕對會變成小貓。不過，誕生的環境可能就不會很好，你不介意吧？”
“沒問題的！”
它低頭親在我的額頭，暖洋洋的，和太陽一樣。
“那快去吧，別誤了時候。”
我和它揮爪道別，邁着歡快的步伐跑入黑影裏。
這次，絕對要做回小貓！
弟弟，我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