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別人吃藥為壯陽顧少嗑藥為死機》

第32章 《別人吃藥為壯陽顧少嗑藥為死機》

颠三倒四地講完,在自己還沒有完全失智前,溫然踉跄着轉身要走。才轉了一半, 卻聽顧昀遲說:“怎麽,想到別的解決辦法了是嗎。”

“我想先回家再說。”溫然停下腳步,不敢轉頭,“到時候問問我哥,看看他的信息素會不會有....”

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顧昀遲冷冷打斷:“你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臉皮再厚也經不住在這時候挨訓,溫然側過頭看着他,很難過地說:“今天你就先不要罵我了吧, 等我好了再罵可以嗎.....”

“omega在發情期期間找任何一個alpha,不管目的是什麽,他的行為只會被認為是在求對方和他上床。”顧昀遲的語氣毫無起伏,“你要和你哥亂倫嗎。”

溫然呆在那裏,他應該意識到的,搜索‘發情期’時跳出來的标記、性行為的關鍵詞,無一不在道明敏感性。他其實根本沒有打算要問溫睿,只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找一個可以應付的回答,而此刻最令他受到沖擊的,是自己在顧昀遲眼中的樣子。

難怪顧昀遲會說那是‘蹩腳的理由’,自己的行為明晃晃就是上門求歡,卻偏偏還可笑地強調說只要聞一聞信息素就可以——誰會信。

明白自己在顧昀遲面前已無尊嚴可言,良久,溫然怔怔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這次是真的知道了。”溫然低下頭搓搓臉,手卻按在臉上放不下來了,“對不起,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該怎麽辦呢,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是來求你和我上床的,我只是想要一點信息素,我想過正常的生活.....”

顧昀遲說:“知道。”

溫然眼睛紅紅地擡起頭,有些錯愕:“你相信我嗎”

“因為你看起來腦子裏的性知識含量為零。"顧昀遲評價道,随後朝電梯走, “我要睡覺了,你自便。”

竟然被理解了,竟然被顧昀遲理解了,溫然一時發懵,不自覺跟上去,問:“那你能不能給我聞一下信息素,我不會吵你的,十分鐘....五分鐘就好。”

顧昀遲不置可否,只留給他背影,溫然被生理本能操控,和他一起進入電梯。一路上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顧昀遲的手腕,渴望那只手環的檔位能快點被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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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一直到進房間,顧昀遲都沒有要将檔位調低的意思。溫然的心髒都發癢,站在慢慢阖起的門後,忍不住問:“你可以先把檔位調低一點嗎”他靠着門蹲下去,聲音也變輕,“我快沒有力氣走路了,你先讓我聞一聞吧。”

昏暗中,他看見顧昀遲轉過身走到自己面前,站立片刻後蹲下來。

距離很近,只要溫然稍稍擡頭,似乎就能碰到顧昀遲的下巴,或是嘴唇。

“看來是真的很想要。”顧昀遲說。

他身上的熱量籠罩過來,将溫然的體溫燒得更高,像要融化了,整個身體輕飄飄浮在空氣裏,随着alpha的聲音顫抖。

“其實有更快的辦法。”

“什麽......”溫然茫然睜大眼睛,尾音被急速掐斷——顧昀遲握住了他的腳腕。

“不知道麽“顧昀遲的語調變得更低。

睡褲寬松,手能夠輕易伸入,顧昀遲的手順着腳腕慢慢往上移,一點點摩挲上去。

溫然好像一腳踩空,思維停滞,只剩夢中那只握着他腳腕的手,如一張定格的相片,驟然在腦海中展開,與現實無縫重合。

原來夢裏的那只手,是顧昀遲的。

視野昏黑,什麽都看不清,但溫然仍能夠想象出它的樣子——白暫有力, 手指精致修長,關節泛着健康的微紅血色。

微涼的手心摩擦過皮膚,溫然渾身發麻。

“不知道....”他說話都打顫。

“alpha身上有兩種東西,信息素濃度很高.”顧昀遲語氣低緩,仿佛在講故事。

“唾液。“他揉捏了一下溫然的小腿,接着說,“精液。”

溫然懷疑耳朵出錯了,呼吸快起來,試圖看清顧昀遲的神色,但無論怎樣努力都只能描出輪廓而已。那只手已經碰到膝蓋,溫然發覺自己絲毫不反感這種觸碰,甚至陰暗地有些期待。

都是因為發情期——溫然強迫自己終止這一切,抓住顧昀遲的手,拉起來,呼吸錯亂地試圖去調手環檔位。

顧昀遲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迫切地擺弄手環,溫然的手心很燙,摸來摸去,最終還是沒能研究出解法,他吸了一下鼻子,感覺要死了,擡頭看顧昀遲,哆嗦着問他:“我該怎麽做呢”

黑暗中對視幾秒,顧昀遲抽出手,站起身,語氣恢複平淡:“只是給你科普一下。”

嘀嘀兩聲,他打開單向開關,并将手環的檔位調到了最低。

溫然愣了下,随後立刻調低自己的頸環檔位。只一秒,高匹配度alpha的信息素宛如一劑即時起效的良藥,将他從灼熱的水中撈上岸,重獲呼吸。

身體裏持續好幾天的燥熱終于得到安撫,溫然眨眨眼睛,喃喃道:“我覺得這樣應該已經可以了,你不要擔心,你說的那、那兩種,我不會那麽過分的,不會要你做那些的。”

“關我什麽事."顧昀遲轉身朝裏走,“我要洗澡了。”

他才走幾步,溫然卻覺得信息素不夠濃了,馬上站起來跟過去,跟到洗手間門口,周圍的燈光自動亮起,顧昀遲回頭:“你打算看着我洗”

“沒有,沒有。”溫然往旁邊挪了一步, “我在這裏等你。”

顧昀遲看他一眼,走進洗手間,關上門。

門阻隔了大部分信息素,這讓溫然又開始變得焦躁難耐,等着等着,水聲總算停了,再等等,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了,繼續等,顧昀遲還是沒出來。

“你好了嗎“溫然實在忍不住,小心地說,“都要睡覺了,應該不用弄得太精致吧”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顧昀遲穿着睡衣走出來:“戴着手環洗澡,弄濕了不用擦的嗎。”又說,“五分鐘早過了,你怎麽還在。”

“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溫然竭力克制往顧昀遲身邊靠的欲望,請求道,“讓我再待一會兒可以嗎”

顧昀遲收回視線,徑直往卧室區走,溫然尾随其後,跟到床邊。

按遙控器将窗簾關上,顧昀遲掀開被子一角,說: .“衣服脫了。”

“啊”"以為這又是什麽AO必備性知識,比如信息素安撫需要赤裸進行才效果最佳,溫然一邊猶豫地摸到自己外套拉鏈,一邊向顧昀遲确認,“全部脫光嗎”

顧昀遲用那種看蠢貨的眼神看着他:“外套。”

“哦.....好、好。”

脫掉外套,溫然就這麽傻站着,顧昀遲不耐煩道:“去床上。”

還以為自己只能坐在地毯上的溫然對此難以置信,身體卻因為不想挨罵而先一步做出行動, 快速爬上床睡到左側。顧昀遲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藥瓶倒了一顆藥咬在嘴裏,然後喝了口水送下去,關掉燈躺上床。

漸漸地又眩暈起來,腦袋變得稀裏糊塗,溫然輕微動了動,問:“我可以把頸環摘下來嗎”

“你在上幼兒園這種事都要問我。”

“那下次不問了。”窸窸窣窣,溫然将頸環摘下放到一邊,他摸摸自己的腺體,熱的,而且比平時要脹一些。 明明已經離得很近,卻好像還是完全不夠,強烈的渴望促使他朝顧昀遲身邊挪去,下巴快要搭上對方的肩。

他隐約聽到顧昀遲的呼吸重了些,并輕噴了一聲, 在顧昀遲開口讓他滾遠點之前,溫然模模糊糊地說:“你讓我睡你的床,你真的很好。”

顧昀遲難得頓了下,才說:“你要求夠低的。”

根本聽不清他講了什麽,耳朵嗡嗡作響,溫然嗅着顧昀遲的信息索,繼續向他靠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發情了。”無處傾訴,只敢在意識不清的時刻才隐晦地吐露,“而且症狀這麽嚴重,好像發情之後,身體就不是自己的了。”

“omega受alph息素影響之後容易被誘導發情,特別是高匹配度之間。”顧昀遲偏了偏頭躲開溫然不清醒的聲音,道。

“發情的時候,我總是在想你。”溫然自顧自說着,臉已經蹭到顧昀遲頸邊,“實在忍不住了,才來找你的,對不起。”

omega滾燙的呼吸噴在頸側皮膚上,顧昀遲擡手扣住那張不斷湊近的臉,側過頭盯着他:“想我幹什麽。”

溫然被阻礙了前進路程。有點難受地哼哧兩下,慢了十幾秒才把顧昀遲的問題聽進去,回答:“想你的信息素,很好聞。”

顧昀遲扣着溫然的臉往後推,溫然不屈不撓地重新趴到他旁邊,問:“你怎麽不罵我性騷擾了。”

“你就是個愛到處性騷擾的人,說了有什麽用。”

“怎麽會呢.....溫然像狗一樣,鼻子在顧昀遲的臉頰、鼻尖、唇上、下巴——嗅過, 嘴裏說着,“我沒有到處,我只對你這樣。”

他的上半身幾乎已經壓在顧昀遲胸口上,且有要繼續往他身上爬的趨勢,最終被顧昀遲托住腰攔下。溫然的睡衣早就蹭亂,衣擺向上堆疊,顧昀遲的手心無阻擋地按在他腰上:“不是說聞一聞信息素就好嗎,你現在在幹什麽。”

“我不知道,醫生是這樣跟我說的。”不明白為什麽聞到信息素之後腦子反而更糊塗了,溫然也很苦惱,又混沌,“我覺得,可能從我夢到你開始,就變得很奇怪了。”

兩人的心跳隔着胸腔重重撞在一起, 顧昀遲鼻息沉重,手指插進溫然的頭發裏:“夢到我什麽。”

“夢到你摸我。”

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顧昀遲才吐出幾個字:“你真是.....”

“醒了以後,症狀就變得更嚴重了。”溫然低下頭,嘴後無意識地在顧昀遲的脖頸和耳邊到處碰,“而且還流水了,非常可怕。”

手驀地收緊,顧昀遲抓着溫然的頭發迫使他擡起頭來,兩人下巴相抵,顧昀遲說話都有些發啞:“沒必要什麽都往外說,我不想聽。”

溫然張了張嘴,茫然地問:“你生氣了嗎”

“後悔。”

篤定他就是生氣了,溫然安分地在他肩膀上趴好,說:“對不起,我不吵你了,你睡覺吧。明天醒來的時候,你記得原諒我。”

于是安靜下去,溫然在發表了一番出格而荒唐的混亂發言後,也感到疲憊,聞着顧昀遲的信息素,貼在他肩頭很快睡着。

omega在發情時是會做出許多無邏輯行為、說出許多直白且不過腦的話的,接受過完整生理課程教育的顧昀遲深谙這一點,卻還是到了淩晨才得以入眠。

溫然醒來時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他扒拉着将頭探出來,顧昀遲不在,仔細聽了會兒,房間裏沒動靜,應該是下樓了。

整理好枕頭和被子,溫然戴好頸環,套上外套,去漱了個口洗了把臉。

電梯門打開,339迎上來:“早上好我的寶寶,為紀念你和少爺第一次共度良宵,我請廚師制作了大量美味牛角包,請随我去餐廳享用。”

“我得回家了。”陳舒茴這幾天在外出差,但怕芳姨問起,溫然打算早點走,“現在幾點了?”

“才六點半呢。”

昨晚大概沒到十點就睡了,醒得夠早,希望回家時不會碰上芳姨。溫然聞了聞空氣裏牛角包的香味,咽下口水,說:“那我先回去了。”

“好吧!我去打包,等我一下!”

這次打包了十五個,用一個很大的紙袋裝着,339将袋子塞到溫然懷裏:“請帶回家慢慢品嘗,我馬上幫你聯系司機。”

牛角包還是熱的,抱在懷中給人一種十分充實的幸福感,溫然傻笑了一下,一轉眼卻見顧昀遲喝着咖啡從後花園走回客廳,同時在打電話。

“是的,昨天睡得早。”顧昀遲走到溫然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吃飯的話可能要過兩天,他這幾天不舒服。”

挂掉電話,顧昀遲還看着手機,溫然仰頭問:“誰不舒服?顧爺爺嗎?”

“你。”顧昀遲的手機越舉越高,“我的小提琴老師叫我有空去他家吃個飯,讓我帶上你,你們認識?”

“是姓章嗎?上次在陸赫揚的生日會上,我們有說過話。”猶記得被章昉懿說自己長得既不像溫寧淵也不像陳舒茴時的緊張感,溫然有些不安,看着把顧昀遲臉都擋住的手機,問,“為什麽讓你帶上我呢?”

“誰知道。”顧昀遲說。

手機裏傳來咔嚓幾聲,溫然怔了怔:“你在拍照嗎?”

“截屏。”

“截屏要舉那麽高嗎……你是在拍照吧,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

顧昀遲倒沒再否認,坦然地将手機給溫然。溫然低頭看屏幕,發現果然是拍的自己,俯拍,還開了0.5倍廣角,把他拍得頭大身子小,眼睛也很大,右手臂彎裏挎着一袋牛角包,表情呆滞,衣服和頭發亂糟糟,看起來智商有問題。

“……”溫然好聲好氣地求他,“可不可以删掉啊,把我拍得有點像外星人,很奇怪。”

顧昀遲說:“你本來就長得和外星人一樣。”

“好吧。”溫然也不明白顧昀遲為什麽要拍這種奇怪的醜照,但總不會打印出來貼滿預備校,也無所謂了。他猶豫一下,說,“昨天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我感覺很差。”顧昀遲關掉手機,喝了口咖啡道。

“啊?是我睡相不好打擾到你了嗎?還是我說錯了什麽話?我記得昨晚我一到床上就睡着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之先道歉,溫然說,“對不起,害你沒睡好。”

顧昀遲目光一頓,放下咖啡,垂眼看了他幾秒,最後說:“你确實害人不淺。”

更令溫然疑惑的是,顧昀遲要送害人不淺的自己回家。

“你這麽早出門,是去鍛煉?”溫然問,“所以才順路送我一下?”

“不順路。”顧昀遲換了鞋,頭也不回地走出門。

迷茫不解,溫然也往玄關走,路過339面前,才意識到它一直沒說話,溫然彎下腰:“339,我回家了,再見。”

屏幕裏,339的眼淚和口水一齊流淌:“我真的……我真的感覺好幸福……你和少爺……請讓我……獨自回味美好……”

不懂它在幸福什麽,溫然直起身,挎着一袋牛角包去追顧昀遲。

作者有話說:

顧少給然上了一晚上生理課,結果然一覺起來忘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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