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曾經是你教會我如何去愛

曾經是你教會我如何去愛

“那個人說他認錯人了,就走了。”她也不知道怎麽玖兒解釋,便随便找了個理由,“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不然老家主要擔心了。”玖兒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天色,又看着周圍的屍體,“小姐,這些怎麽辦。”

“給,化骨粉。”蕭畫幽從幻狐玉镯裏拿出一個瓶子給玖兒。

蕭畫幽則拿着另外一個瓶子,走向一具屍體,将手裏瓶子打開,倒出來的是一種黑色的粉末,屍體接觸到了化骨粉,瞬間一具完整的屍體,消失的連灰都不剩。

玖兒看着蕭畫幽的操作,驚訝的捂着嘴,但驚訝歸驚訝,她也走向屍體,倒出手裏的化骨粉,面前的屍體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小姐,此藥好生厲害,屍體都不見了。”玖兒拿着藥瓶紛紛給屍體倒上化骨粉。

蕭畫幽把手裏的空瓶放回空間,冷笑道:“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是什麽人,曾經可是被人稱為活閻王的。”

“曾經?活閻王?”玖兒有些疑惑。

“對啊。”她也準備不隐瞞玖兒了,“玖兒,其實我并非蕭畫幽,真正的蕭府二小姐已經死在蓮花池重,而我與她同名同姓,我卻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裏才是我的家鄉。”她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玖兒,“那裏有我的夥伴,還有一個像你這麽傻的一個妹妹,還有一個最愛我的爺爺。”

玖兒呆愣了一會,瞬間就紅着眼眶抱住了蕭畫幽,“不管小姐以前是誰,現在是誰,又來自哪裏,奴婢只認如今的小姐,奴婢永遠都是小姐的人,都只保護小姐。”

“傻丫頭。”蕭畫幽寵溺的摸了摸玖兒的頭,“我還以為你會不相信呢,把我當成一個妖孽,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被認為是妖孽附體。”

“小姐是永遠的小姐,也是奴婢現在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不管小姐在哪,奴婢都會陪着小姐。”玖兒挽着蕭畫幽的手,十分真誠堅定。

“嗯,知道啦。我們走吧。”蕭畫幽掃了一眼已經被收拾完的屍體,道。

“小姐,這天看着好像要下雨了。”玖兒擡眸看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

蕭畫幽也擡眸瞧了一眼,“确實,那得趕緊走了。”話音剛落,主仆倆便往森林外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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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蕭畫幽走遠後,一顆大樹後,又出來一個白色身影,“有趣。”

——

夜府書房。

“我說小冥兒,你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你這是去哪了。”白笙手裏折扇輕輕晃着,他在這都坐了許久了,茶都喝了幾壺了,人可算回來了。

夜白冥直接忽略白笙的話,來到書桌前,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

“夜白冥,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不要發呆了好嗎。”白笙見他不理人,故作氣憤的樣子質問夜白冥。

“有消息了?”繼續忽略白笙前面的話,直接問。

“有一點點。”白笙一聽正事立即收了折扇,格外認真道:“不過,這次我們可損失了不少人。”

“嗯。”夜白冥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聽着白笙接下來的話。

“今日,在拍賣行時,想必你也感覺到了,很純粹的魔氣。”他擡眸看了一眼窗外的烏雲,“凰羽大陸才安靜了三百年,現在出現了魔族。”他嘆息一聲道:“三百年前,魔氣吞噬整個凰羽大陸,攪得凰羽大陸烏煙瘴氣,死傷無數,如今,魔氣再現,不知又要有多少人葬身于此。”

屋外忽然一道響雷驚動,片刻間大雨傾盆而下,白笙的話還在繼續,“我看最近被封印的魔頭,有些躁動,想來定是要破開那封印出來。”

“找到鳳主的魂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鳳長安推門而入,把手裏的雨傘收攏放在門口,随後将門關上,入目也不似尋常吊兒郎當,無拘無束的模樣。

“鳳主的魂魄,我們都找了三年了,自從鳳主三百年前殺了魔帝,被嗜靈散打出三魄,便再沒有了任何消息,如今神體還躺在九霄雲冰棺裏。”白笙拿過一塊方帕給鳳長安。

鳳長安有些意外的接了過來擦了擦額頭的雨水和打濕的發絲便不在還給他了,白笙也沒有要回來的打算。

“有消息。”夜白冥突然道。

白笙和鳳長安不約而同的看向夜白冥。

接着夜白冥便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羅盤,他道:“此乃鳳引盤,只要鳳主的魂魄出現,它便會給出指引,而就在半個月前,它指向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西南不就是東朝京都,照你這意思,鳳主的魂魄在東朝國?”白笙看着夜白冥手裏的鳳引盤道。

“嗯。”

“那我們快去找啊。”鳳長安聽到夜白冥的話,激動開口。

“找什麽找,如今魔氣現身凰羽大陸,都不知道是什麽目的,若是打草驚蛇,讓魔族之人先找到了鳳主的魂魄,怎麽辦。”白笙無奈的看了眼鳳長安這頭呆大鵝。

“也,也對哦。”鳳長安撓了撓頭,讪笑道。

“白冥,你怎麽看?”白笙再次看向夜白冥。

“先把魔氣出現的源頭找出來,鳳主的魂魄出現,如今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切莫走漏風聲,管好自己的嘴。”夜白冥看向倆人。

“謹遵閣主教誨。”白笙和鳳長安開口。

“下去吧。”夜白冥淡淡開口,腦子裏思索着什麽。

“是。”倆人說完便退出房外,而房內的結界也散了,入眼的白笙和鳳長安,就是一對話多的死對頭,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院子裏吵了起來。

夜白冥伸出右手,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只修長的手看,就在剛剛他的這只手差點就殺了那個女人。可為何偏偏……

此刻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蕭畫幽的身影,他想不明白,就在剛剛他明明要殺了她,為何自己在動手的最後一刻,他的心會疼痛無比,甚至将母親留給他的鳳幽玉送給了她。

想的久了,不知不覺腦海中全是那個女人倔強又靈動還不怕死的模樣,他竟毫不知情的揚起了唇角。

“小姐,我們這樣不會被發現吧。”玖兒脫下衣服,擔憂道。

主仆倆已經回到了蕭府,正在換衣服。

“怎麽,你不相信我。”蕭畫幽換好衣服,摘下面紗,把玖兒和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丢到了幻狐玉镯。

“不是的,小姐。奴婢相信小姐,奴婢只是擔心。”玖兒連忙解釋。

蕭畫幽自然清楚她是擔心自己,“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玖兒點了點頭,“嗯嗯。”

蕭畫幽瞧了一眼玖兒,她把玖兒拉了過來,“怎麽會又穿這身衣服,先前給你的怎麽不穿。”

玖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這衣服沒有補丁啊,也不舊,還是前年她第一次有了銀子買的呢。

可不管如何,蕭畫幽連哄帶騙把玖兒的舊衣服全部丢了,換上了嶄新的新衣服,“你這些衣服都起黴受潮了,穿在身上不得病才怪,燒了。不許再穿。還有這些。”蕭畫幽指了指桌上發黴的絨花,“也不許戴了,都難看死了,還有一股子腐蝕氣,不知道哪個貪財的奸商把死人身上的東西挖出來了。”

玖兒看着被蕭畫幽丢進火裏的絨花,眨了眨眼,這個是府裏的一個小厮送給她的,說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原本她不收的,可是那人非說要自己收下,就當是替自己保管,她這才一直沒丢。

“小姐,這真的是死人的東西嗎?”玖兒拿起盒子裏的另一枚絨花。

蕭畫幽輕笑道:“不信?你可以聞聞,是不是有一股腐爛的氣味。”

玖兒半信半疑的把絨花湊在鼻前,不聞不知道,一聞她直接吐了出來,手裏的絨花直接丢進了火裏。

蕭畫幽給她順了順背,“傻丫頭,人心險惡,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的。”

玖兒吐的酸水都出來了,“嗯嗯,奴婢記住了。”

蕭畫幽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東西燒完後,主仆倆又去沐浴了,蕭畫幽專挑了個大點的溫泉池,主仆倆在裏面玩的不亦樂乎。

蕭畫幽趴在池邊,眼眸微閉。

如今她來到這個世界,倒是讓自己前世的那些遺憾都在這個世界如願了。

忽然天空,閃過一道雷鳴,她緩緩睜眼。

那晚,也是在這樣的雨夜,她完成任務後在亂葬崗看到奄奄一息的李曜,她心生憐憫便把李曜帶回凰羽閣,悉心照料。

後來他說一生一世一雙人,要娶她為妻。

在那十六年來,她一直以為她沒有心,她的記憶深處只有派給閣內的各種任務,她要完成任務,然她的雙手沾滿鮮血,從未體驗過人間真情。

卻讓她遇到了李曜,是他的出現她變得不再冷血無情,是他的溫柔體貼化解了她的殘忍殺戮,然而她也一步一步掉入你的溫柔鄉裏。

她滿心期許的日子終于到了,紅綢绫羅,高堂迎喜,他們要成親了,那天她是有多麽的歡喜,多麽的期待,可後來你卻告訴我,你要造反,你要殺我。

你原是裘煞三少,你是來報仇的,我聽到這個消息覺得自己多麽可笑,你早就知道滅門之仇不是凰羽閣做的,只不過權利和我,我只是踏腳石。

“小姐,小姐?”玖兒輕拍了拍蕭畫幽。

蕭畫幽回神,“怎麽了。”

“小姐愣了好會神了,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玖兒擔心道。

“沒什麽,只是覺得雷雨挺好看的,有些看呆了。”溫泉處于百獸山的一個山洞裏,洞裏不僅能夠避風雨,還能看到外面的景色,由此看去,倒真是能看到如今夏季花開的漫山遍野。

只不過雨下的大,許多花兒都被淋彎了腰。

“雷雨?”玖兒擡眸看了一眼,她怎麽看不出來雷雨多好看,不過倒是外頭長着的玉蘭花極為好看,也難怪她喜愛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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