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很聽話的

34.我很聽話的

對不起就對不起吧,他沒辦法。

安洵覺得自己好像個渣男,騙了蒙在鼓裏的 alpha。

柳家別墅晚上空蕩,待三人上樓後,他想着随便拉一個傭人問問柳棠的房間在哪,進門去堵他。

他不知道柳父母知道事情多少,柳棠就算是把他說過的話複述給他倆聽,只要手上沒有實際證據,他依舊是清純小白花。但柳棠不一定,他和安信手上一定是證據。

口頭證據可以作假,視頻證據就不一定了。

鐵證如山,他裝了幾個月白裝了,安家沒扳倒反倒灰溜溜地滾回去他們被狠狠嘲笑一番。

他在樓底下溜達半天,快把別墅布局摸清了都沒見一個人影,柳家管家突然從樓梯口冒出,安洵叫住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門外傳來急促的步伐。

是柳棠。

柳棠還穿着宴會時的那身,因為時間太趕身上還帶着風塵。

他和薄向洲趕到柳家的時間,足夠他回到家,如果他知道薄向洲要來他不可能不趕到家,那說明他要不然不知道要不然留在安家和安信又在密謀什麽。

管家去準備客人喝的茶水,安洵收起所有僞裝,堵住柳棠的去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柳棠剛要大喊大叫,安洵冷冷道:“閉嘴。”

“你神經病吧?我偏不閉嘴。”柳棠沒有甩開他的手,氣怒道,“這會兒又不裝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訴向洲哥哥。”

好在他的聲音比較小,沒有驚動管家。

安洵壓低聲音,“随你,但我想告訴你一句,你以為你在向洲哥哥心裏形象有多好,我不介意把他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一遍。你想挽回你的形象,最好什麽都別說,把責任全推給安信。”

“安信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清楚,和這樣的人交往你又能好到哪裏去?”安洵回頭瞥了一眼,繼續說道,“你見過薄向洲生氣的樣子嗎?我見到了,就在剛剛,他為我生氣了。我一句話沒說就能讓他氣得半夜來柳家讨個說法,我在他心裏的地位不是一般高。還有,薄向洲說,可能要與你家的合作終止。”

安洵加重語氣,“可能。你應該理解其中意思,你暴露了我,薄向洲的也不會娶你,相反,他一直讓我自信些勇敢些,又可能你的善舉會讓他更加愛我呢。”

“滾!”柳棠劇烈掙紮,“我不想聽你說話。”

安洵道:“你這樣我可就哭了,我本來不打算去樓上和你們聊的。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是想讓我在薄向洲那裏給你洗白一下,還是你一意孤行和安信統一戰線落不到一點好,到最後薄向洲都厭惡你。”

“你總說我裝,你自己也不是在裝嗎?別忘了你那刻薄的嘴臉,和劇中的反派沒有差別。”

怒火填滿整個胸腔,柳棠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知道了。”

“把你憤怒的表情收收,都變得不好看了。”安洵道,“你沒和你的父母說吧?”

“只說了我和安信的計劃,沒說你裝。呵,也不知道那些丢臉的話你是怎麽說出來的,不要臉。”柳棠側身越過他,徑直向樓上走去。

安洵心底還是不放心,他不确定柳棠會不會破罐子破摔拉他入水。

約莫過了半小時,薄向洲出來了,眉眼間的冰霜看得他心底更是發虛,他乖乖挽住薄向洲沒說話。

柳父母領着一臉挫敗的柳棠,柳棠大刀闊斧地走到安洵身上,他以為柳棠來者不善,往薄向洲躲了躲。

薄向洲摸上安洵的腦袋,什麽話都沒說卻什麽話都說了。

他們之間的氣氛融洽得旁人插不進去。

柳棠輸的心服口服,嘴角硬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面色慘白,語氣也不比之前的自以為是,他沉思良久開口道:“對不起,我的錯,我不該嫉妒你,我以後會和安信斷絕來往。”

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拉不下面子,從小被捧在手心身旁有人阿谀奉承,讓他低頭認錯比登天都難。能說到這個份上是他能做到最大程度地彎腰放下尊嚴。

柳棠:“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薄向洲果決,“不行。”

柳棠怔愣,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到現在才知道薄向洲對他的縱容與安洵不一樣,薄向洲覺得他年齡比他小又是個 omega,不好和自己計較,對待安洵則是無關性別年齡的寵溺。只要是他的 omega,他都會給予放縱權利。

對方聲音聽着有一絲哭泣,安洵半硬的心軟了幾分,“老公,我就聽聽他說什麽而已,不走遠就在你的視野裏好不好?”

柳棠說到做到沒有臨時反悔,薄向洲對他還是從前那般。

不知道為什麽,安洵覺得心有點痛,像是往下塌了一塊。

他和柳棠來到玄關處,柳棠靠近他,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你好自為之吧,我不會再打擾你,但你別太得意,你騙他也遲早要付出代價。像他這種人,手段多了去了,腦子聰明着呢,沒你想象中的好糊弄。”

“他罵你了?”安洵反問。

“沒,他什麽都沒說。”

安洵十分不解,什麽都沒說這人怎麽吓成這樣,連對他家向洲哥哥的濾鏡都丢了。

·

翌日清晨,安洵收到了柳家送來的道歉賠禮,是一盒雙支野人參。

他拍了個照片發給陶年,随後丢給廚房了,讓廚房看着做。

柳棠的話讓他心有餘悸,他好幾天沒睡着,後面忘卻地差不多能睡着了,又在無意中想了起來。

一早醒來,他扒着被子看薄向洲換衣服,今天不同往常,看得津津有味時小腿抽了。

他小聲“嘶”了一下,還是沒有躲過薄向洲的耳朵。

薄向洲詫異地與他烏溜溜瞪了老大的眼睛對視。

他渾身包裹嚴實,腦袋蒙進被子裏,看着就像睡熟了,沒想到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不知道還以為在做什麽間諜任務。

薄向洲極快穿好襯衫扣好衣扣,薄唇抿着額頭上落了幾條黑線。

安洵自知理虧,沖他甜甜一笑,擡起僵住不敢動彈的小腿,邊示弱邊撒嬌,“老公,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第一次,我下次絕對不會醒那麽早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

安洵道: “我又沒有一句假話,你當然會信啦。”

薄向洲嘴唇張合,想說什麽沒說成,他黑着臉捏了捏安洵的臉頰肉,為他揉起了腿。

他想起一件很久之前的事來,問道:“給你買的那瓶鈣片該空瓶了吧?效果怎麽樣?”

他忙糊塗了,把要檢查的事抛到九霄雲外了,一個月前柳棠那事被氣昏了頭也沒想起來。

安洵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薄向洲捏他的臉,“你又不聽話。”

“我聽了,我很聽話的。”

薄向洲說檢查結果沒檢查,他猜到對方忘了就給扔了,翻箱倒櫃找了十分鐘熱出一身汗,翻出了被他遺忘在次卧的辣條。

他苦哈哈地下樓拿了一瓶新的,在薄向洲的威逼利誘之下,吞了一片。

他對安家的怨恨日漸減淡,他很理解他的這種心理,大概就是安家沒給他的東西薄家加倍補回來了,記憶中缺失的那塊補齊了并打了一個完美的補丁,他不再對安家抱有怨氣而是一種将要釋懷的心理,可期望安家破産的美好願景依舊沒變。

安家配不上如今的待遇,安至誠的确有手段有謀略,是個經商的好料子,但他品德不行。走路哪有不濕鞋的,他攤上安至誠這個爹算他倒黴,安至誠生了個他這樣過河拆橋的兒子算他倒了大黴。

歸根結底他倆都屬于一個類型,只不過他混得比他好。

安洵吸了一口alpha的信息素,滿足地眯眯眼,昨晚臨時标記過的腺體還在發疼,他捧着一碗海鮮粥,手邊放着一盤切好的水果,他一手端粥一手用叉子給自己喂着小塊哈密瓜。

碗裏冒出熱氣,他撈出碗底的蝦仁,小心吹了一口,看向正在忙碌的薄向洲。

薄向洲在收拾行李,這個活他不喜歡讓別人來做,從來都是自己動手。

安洵被燙得吐出舌頭,說話都口齒不清,“老公,你去繁城出差幾天啊?”

“一周左右。”

一周啊……那時間夠他和年年玩好多了東西了。

他等了那麽久,終于等來薄向洲出差的日子了!!

安洵假惺惺地說道:"這麽長,一個星期呢,老公,我放心地走吧我會在家想你的。"

“我盡量提前趕來。”

安洵猛搖頭,“老公,事業最重要,我現在不出去工作沒收入,家裏的經濟來源全靠你了。”

話完,他覺得這話裏的乖巧意味不夠濃,添了一句,“你不會嫌我麻煩是個累贅吧?畢竟我那麽沒用。”

在薄向洲看不到的地方,他來回試驗他的嘴能張多大,叉子一連叉了三塊哈密瓜,全被他送進嘴中。

alpha一回頭,對方的腮幫子撐得像是只松鼠,不舍他是一點沒看出來,若把他的零食拿走,他保準能嚎三天三夜不停歇。

他還沒一袋零食重要。

這想法一出薄向洲自己都愣了,他和零食比什麽?這有可比性嗎?

安洵盤腿,把他的枕頭扯過來放在雙腿上面壓着,見他把行李箱扣上,當即擺手,“老公再見。”

一副巴不得他趕緊走的樣子。

薄向洲黑臉,“不許熬夜,不許吃太多吃零食,營養品按時吃,我會讓林叔盯着你。還有,晚上往中間睡點,被子掖好別再掉在地上,不會有人半夜起來給你撿被子。空調設置成睡眠模式,晚上不準開太低。生病第一時間聯系家庭醫生,出門帶着保镖。”

“好的,我記住了。”安洵用勺子攪着海鮮粥,“謝謝老公,老公工作順利呀~”

等門關上,安洵對着碗口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粥,急不可耐地聯系陶年。

【咕嚕咕嚕】:寶貝,我老公走了!今天去哪玩?

陶年回複得慢,安洵半分鐘看一眼屏幕,等得心急如焚。

【年年】:中午下班的時候去逛商場,晚上下班的時候去酒吧喝酒。

安洵想得周到。在薄家沒有一天是不費腦筋的,他常常因為他的粗心被自己坑了,經歷幾次後腦子的靈敏度逐步提高。

【咕嚕咕嚕】:喝酒要去早點,我身上不能有酒味。你是不知道這個管家,鼻子尖得很,快趕上狗了。

【咕嚕咕嚕】:不然這樣,下班之後直奔酒吧,那時候人也少,喝個差不多我們去吃個宵夜,酒味我就說從你身上蹭的。

【年年】:這背鍋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安洵撓了撓脖子,給叫苦不疊的陶年發了一個大紅包。

【年年】:以前我最煩有錢人,沒想到我的兄弟也會變成有錢人。

【年年】:親愛的,你以後想讓我背多少鍋都行。

安洵笑着回複:還是算了,不然薄向洲該懷疑你的人品,怕你帶壞我禁止我與你繼續交往。

【年年】:你可比我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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