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72
Chapter72
一切歸為平靜後, 大家能感受到紅葉身上的尖銳好似被抹平，偶爾還能看到微笑的她。
聽起來很不錯。
如果她的嘴沒有言靈術那就更好了。
仁王看了眼和柳生黏在一起的手，像被502死死的粘在一起，怎麽甩也甩不開, 他們兩人怒目而視, 總不能把手切開來吧。
而且，最可怕的是, 今天是周末, 而紅葉自從不畫漫畫之後, 每逢周末和失聯了一樣，聽說是專注學習。
“我真是瘋了，才跟你粘在一起。”柳生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他不過是偶遇仁王，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看着別人投來的目光，柳生覺得有些尴尬。
“哈？搭檔，你說什麽風涼話呢。”一直受到言靈術的迫害，仁王突然沒由來的生氣了起來。
“我沒有說風涼話，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和你一起牽手, 你不覺得奇怪嗎？怎麽, 你又想騙我，白石甜甜對嗎？”柳生冷靜地推了推眼鏡, 拉着他走到人少的地方。
“哼。”仁王心裏其實沒有生氣, 更不如說, 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
全國大賽結束後, 幸村告訴他，無論如何都得把真相告訴柳生, 否則影響了他的升學考試就不好了。
再三強調下，仁王不想做也得做。
于是，也就是那天，仁王別別扭扭地拉過柳生，說道：“比呂士，我和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氣啊。”
柳生克制地說，“我很少生氣，仁王，你是知道的。”
“但是……假如啊，我是說假如有一個人一直騙你，而且騙到了你心裏怎麽辦？”
“……嗯，怎麽會，我想應該很難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那假如真的有，你會怎麽辦？”
“如果是原則性問題的話，我會果斷的與他放棄朋友的身份，開玩笑過頭了，那就不是玩笑了。”
“也許就是直接和他說絕交吧。”
仁王臉色一白。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我，其實我就是白石甜甜。”仁王兩眼一閉，心一橫，說了。
但對方的表現完全不是仁王所想象的那樣，柳生笑了，他拍了拍仁王的肩，“最近壓力很大？這還白天呢。”
怎麽可能是白日做夢。
“……”仁王事無巨細地說出了白石甜甜與柳生的相處。
有不少話，是只有他們兩人，他人絕不可能知道。
柳生嚴肅了起來，“可是那個時候……你明明和她同時出現了。我不信。”
仁王撥通了白石的電話。
“……”
“……”
“……抱歉啊柳生，當時的情況我也只能這麽說了。”白石清朗地聲音傳來，柳生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仁王覺得自己玩崩了，你想搭着搭檔的肩膀安慰安慰，但沒想到柳生直接甩開手，一臉怒氣，“仁王，我真的看錯你了。”
柳生沒有說“我們絕交吧”，但是他那個失望的眼神讓仁王至今都能回憶起。
他就那麽看着自己，全身帶着孤寂感，仿佛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一樣。
他離開後，後面幾天都避着仁王。
仁王撓撓頭，最終還是垂頭喪氣。
吃瓜的其餘幾人湊了過來。
切原赤也先一步吐槽：“我都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仁王前輩就是不改，你看吧，柳生前輩還是生氣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生氣啊。多麽年輕氣盛的少年心，啪嗒一下就碎了。雖然柳生前輩也不是第一次碎了，但還是好可憐呢……”
“赤也，你廢話好多。”仁王趴在桌上甩甩手。
切原叉腰，“仁王前輩，可是聽說了事情之後，特地從高二教學樓跑過來耶，居然還這麽說我。”
一只手伸了過來，丸井文太攬住切原赤也，作為仁王好幾年的同班同學，他們的友情也并不差。
“我想，他只是在等你一個道歉而已。畢竟，這一次你真的做的有點過了。”
他掃眼看着仁王松懈的身體，但此時手上冒着的青筋，也反應了仁王內心的不平靜。
丸井嘆了口氣，“這畢竟是你們倆的事情，我們也并不好多說。也不想說什麽風涼話，只希望你能和他恢複成平常的樣子。”
說完丸井推着切原半推半就地走了，無論切原怎麽鬧騰都不管不顧。
仁王揉了揉頭發，更加煩躁。
他本來是想道歉的，不如說，他第二天就想道歉了。
死人王一直找不到柳生的人，往常常去的地方：學生會議室，天臺，他們的秘密小樹林……不管是哪裏都見不到他的人。
就和隐身了一樣似的。
仁王很快想到言靈術，對t啊，他怎麽會想不到言靈術呢？
果然，在詢問後，紅葉果然說出柳生最近聯系過他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見不到柳生的人。
對仁王來說，柳生就像隐身了一般。
既然柳生能用言靈術來防着自己，那麽他也可以用言靈術見到對方。
所以，仁王遇上柳生，并且兩人的手黏在一起，并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早有預謀。
仁王暗暗勾唇，擡起共同的手笑了笑，“我只是想跟你道個歉而已，我有什麽錯呢？”
柳生臉一下子黑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聞言，仁王臉終于忍不住變了，“你什麽意思？”
“你總是覺得事情好玩，在自己掌控之下。而做錯了事，道歉也是如此，你覺得你好像只要輕飄飄的道歉一句，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易的過去了。
但是你沒有想過，你開的玩笑，他一開始就是錯的，那你不覺得，你只覺得好玩，并且樂忠于此。”
柳生有點失望，最後說道，“我只是覺得你太幼稚了點。”
仁王狠狠壓住手，壓住心裏異樣的情緒，“所以呢？不過只是一個玩笑而已，你至于這麽上綱上線嗎？”
“七海的言靈術讓大家鬧了很多笑話，但是大家并不介意，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因為我們沒有把真相告訴她，所以大家也在忍耐着。但你一直在利用着她的言靈術，從第一次，到現在。”
驀地，仁王怔愣在原地，要不然說他們是搭檔呢，知道如何攻擊他內心最脆弱的防線也只有搭檔一人了。
但此時，仁王完全想不出辯駁的話語，他動了動手指，有些迷茫，“對不起。”
話堵在嘴邊，什麽也說不出來，最後只成為了最蒼白的三個字。
但是，這對于柳生來說已經足夠了。要知道，仁王自視清高，就比如說他捉弄了丸井文太那麽多次，不僅從來沒有道歉過，而且非但不改，且變本加厲。
其實柳生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并沒有特別生氣，而是覺得一種荒唐。回過神來，他已經離開了，連仁王的表情他都沒有仔細看清。回到家後，他仔仔細細的複盤。
最後仰天長嘆，果然，如果不是仁王，怎麽可能有從外貌到性格都跟他的理想型完全一樣的人？而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他的确也感受到隐隐的不對勁，原來壓根不是他。
柳生脫下眼鏡，只覺得一身無力。
有點丢臉，他只覺得。
所以他也不為了什麽，只是想要一次道歉，又或者是讓仁王知道自己确實做過頭了。
但是沒想到輕而易舉，仁王就坦率的道歉了。
是在那個世界的時候經歷了些什麽嗎？柳生突然意識到，他在那個世界處于黑暗中，無依無靠。甚至因為任務快速跳轉的原因，他們大概都只呆了一個月不到，而仁王，很可能經歷了大半年甚至一年。
這一年裏，仁王經歷了什麽，柳生突然想到，他甚至都沒有關懷過。
柳生突然有點後悔，後悔當時滿腦子都是白石甜甜。
“其實我在話劇的時候就想和你說的，但是那次牽扯到別人，我無法說出我的身份。”仁王垂眸，“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的确如此。”
他閉眼挺胸，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比呂士，你打我吧！”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柳生別過臉，語氣不鹹不淡，“下次，別這樣了。”
仁王小心翼翼的擡頭，這是……原諒他的意思了？
他飛撲到柳生身上，大喊，“比呂士就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人！”
……
吹風機呼啦啦地吹着，紅葉半拉着頭發，直到頭發半幹的時候，她才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情。把吹風機收好，在水池旁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啊，紅葉拿起手機，卻發現是彩菜的短信。
內容是彩菜對她的關懷。
彩菜不常用推特等網絡軟件，對于紅葉被小部分網暴的事情，她了解不多。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她突然就知道了，內心裏對紅葉的心疼溢于言表，所以，她邀請紅葉去她家裏吃一頓飯。
想到上次車站冒昧的拒絕了手冢的關心，本來想拒絕的話語被咽了下去。
紅葉回複。
［好的。］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紅葉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手冢家裏，但這件事情很顯然沒有告訴手冢國光本人，他詫異地看着房子裏出現的她，扶了扶眼鏡，“辛苦了。”
“不辛苦。”紅葉連忙搖搖手，她換好鞋子湊近，卻發現他此時正在看那個綜藝，而頁面還在廣告那裏。
明明是個普通的網綜，拉的贊助倒是不少中間的廣告，一看就要看好幾分鐘。但好在是在網絡上可以拖進度條。
但是手冢國光顯然不是。他一本正經，仔仔細細的看完了廣告。
有點神奇，現在的人心境浮躁，真的有人會看完廣告嗎？有的，面前的人就是。
手冢泡了杯茶，遞給紅葉。
紅葉說道，“沒想到你還看這個綜藝。”
“嗯，我覺得彈幕說的很不對。”手冢蹙眉，仿佛對彈幕的內容深表痛恨，“他們嘴上說着未知真相，不予置評，但是實際上他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發表了自己的言論。”
“可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接觸過你，也不知道你有多好。”
這話一下變得直白了起來，紅葉有點臉熱，看着手冢目不轉睛，非常認真的說着，紅葉解釋，“但是網絡就是這樣，他們也不在乎真相，好在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不在意這些了。”
“有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在意一些。”手冢垂眸。
但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小聲，紅葉甚至都沒有聽清楚，但她也不是個刨根問底的性格。
手冢正了正神色，“你那天……事情都處理好了吧。”
紅葉一愣，才意識到他是說那天車站的事情，她點頭，“我那天本就是為了處理，但是現在全部都處理好了。還有，之前騙了你們，真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是小說家，而是漫畫家。”
“沒事。”手冢并沒有在意，“跡部的話，應該能幫你處理的很好。”
在紅葉去幫彩菜做飯的時候，手冢看着紅葉的背影，呢喃道，“那我……什麽時候能看看到我？”
他苦笑，全國冠軍失之交臂，又何談這些呢？
……
紅葉禮貌道別後，開門卻見跡部站在門口。
“你怎麽在這？”
“怎麽，不歡迎本大爺？”他靠着車，一副等了許久地模樣。
他的手機裏是手冢發來的消息，雖然跡部也不知道為什麽手冢會發紅葉在他家的消息。
但是直接告訴他，這是一種放棄。
但無論放不放棄，紅葉都是他的，手冢做的再多也只是徒勞罷了。
回去的路上有些安靜。
跡部也突然發覺，他好像很久沒有見到紅葉了，從那天起，紅葉好像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但是現在卻為了手冢一家出門。想到這，跡部有些吃味，但他還不至于吃醋。
他讓司機掉頭，紅葉擡眼，雖然她沒有講話，但是跡部仍然能讀出她想表達的意思。
“你已經好久沒有跟我見面了。”
言下之意就是想約會一會。
紅葉點頭，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也好久沒有見到忍足了，她剛想開口，看着跡部略感開心的臉，心想，如果她現在說她想見忍足侑士的話，跡部的臉會完全垮下來吧。
算了，還是不說吧，之後總會有機會的。
“所以……你要帶我去的地方，其實就是你家？”
“嗯哼，你都能去手冢的家裏，憑什麽不能去本大爺的家裏？”
“……我又不是沒去過。”她指神奈川的別墅。
跡部顯然也想到了那個，但是他現在又不好反駁自己，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像小孩子一樣的行為，有些幼稚。
他伸手拉住紅葉的手，進門，裏面一只老虎一下子撲到了跡部旁邊。
紅葉被吓得花容失色，但是面上卻看不出來，只是慘白了一些。
跡部摸了摸老虎的頭，又稍微把紅葉牽到自己的身後一些，語氣有些懊惱，“抱歉，我忘了，最近把它帶回了國內。”
“這是……”
“本大爺的寵物。”
真聽到這個答案，紅葉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麽家庭啊，居然把老虎當做寵物。
想到是跡部，又覺得不管什麽事情都很正常了。
老虎是貓科動物。
在跡部家的馴養下，老虎非常溫順的趴在跡部的腳邊。
“我可以摸一下嗎？”紅葉提出請求，這種機會可不常有，一時之間，她也有些好奇。
跡部點頭。
“好可愛t呀，真的好可愛。”紅葉蹲下，老虎順從的靠近，可以看得出老虎被養的很好，讓每一根毛都非常光澤以及柔順。
手感真的很好，紅葉撫摸的手有些停不下來。
她有些感慨，像跡部這樣的人，生來就應該是在高樓上看着別人，欣賞風景的人。
又或者是棋盤的執棋人。
接下來紅葉被帶去的全是酒的酒窖。
中心甚至還有着一個香槟塔。
紅葉知道跡部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沒有到20歲，他喝的酒都是不含酒精的。
而他把香槟塔随意的放在中間，即使沒人喝也沒關系，每天換一個就行了。
酒窖裏的味道萦繞在紅葉的身旁，她想，她不至于聞一聞就醉了吧。
雖然空氣裏都是酒的味道，十分濃郁。
她不禁感嘆，跡部的收藏品可真多。
腦子昏昏沉沉，紅葉逐漸不知道自己嘴裏在說什麽話。
……
等紅葉再次起來，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迷茫。
旁邊老虎小花安安靜靜的趴在那裏，聽到醒的動靜，它睜開眼睛，乖巧的舔舐了一下。
紅葉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疼。
門口的跡部等候多時，遞來一杯醒酒湯，他嗤笑，“我第一次見到只是聞到酒的味道就酒醉的人。”
紅葉下意識的反駁，“那邊全是酒的味道。”頭裏一陣劇痛，“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跡部詫異，“你不記得了嗎？啧。不記得也好。”他語氣吞吐，紅葉好奇了起來。
她兩只手敲打着杯子，一邊乖巧地喝着，一邊努力回憶。
突然記憶翻湧般湧進她的腦子裏，紅葉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這……也太丢臉了吧。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紅葉深深的閉上了眼睛，不願回憶這種事情，還不如讓她永遠都想不起來。
回到昨天。
跡部感受到衣角被拽了拽，回頭一看，紅葉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嘴裏口吐不清的說着：“你是我點的牛郎嗎？”
跡部：？？？
大概是跡部沉默了太久，對方顯然有點不耐煩，惱怒地說：“我都為你點了香槟塔，我指名你，你不給我來一段嗎？”她伸手指着香槟塔，非常不解。
“你是不是醉了？”跡部問。
“我沒醉，我又沒有喝酒，我怎麽可能會醉！”紅葉恍恍惚惚，腳下有些虛浮。
跡部趕緊扶住了紅葉，“我當然知道你沒喝酒啊，但是這樣都能變成醉鬼，以後我一定會看住你不讓你喝酒的。”
“我都說了我沒有喝！沒滿20歲怎麽喝酒？”紅葉一頭撞上去，跡部吃痛地摸了摸下巴，這頭錘，可真硬啊。
跡部雙手穩住紅葉，摸了摸她的頭，吹了吹，“呼呼，剛才你痛不痛？”
紅葉搖了搖頭，“我不痛，你怎麽這麽關心我呀？”
跡部哂笑，異常溫柔的摸着她的臉，聲音有點嘶啞，他額頭抵着額頭，“因為你很可愛。”
“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誇可愛。”紅葉小聲嘟囔，随機她大聲喊到，“你真好，怪不得是我點的牛郎，話術一套一套的。”
“你一定是頭牌吧，嘻嘻。”
跡部：……別這樣。
跡部一手撐着搖搖晃晃的紅葉，一手扶額，有些頭疼，剛想把她拉到外面的沙發上去，紅葉語出驚人。
“來，快給本小姐開個香槟塔。”
那個不受控制的感覺，不要啊！
跡部別扭地轉過身，拿起一瓶全新的香槟酒，晃了晃。
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紅葉，極其富有個人魅力的說道，“那些紅葉小姐的指名！非常感謝公主殿下！”
紅葉興奮地蹦了幾下。
跡部打了個響指，并不熟悉的音樂活潑地跳動，節奏感十足。
不受控制的，跡部開始了香槟call。
“請享受今天美好的夜晚，那麽我……就開始喽！”
“嗨！嗨！嗨嗨嗨！”
“嗨！嗨！嗨嗨嗨！”
跡部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個冰絲黑手套，但他明顯能看到紅葉眼神一亮的樣子，兩人十指相扣，嗨皮了起來。
“嗨！嗨！嗨嗨嗨！”
“嗨！嗨！嗨嗨嗨！”
“香槟call——香格裏拉——”
紅葉興奮揮手，跡部勾起唇角，繼續不受控制地說道，“honey！只看本大爺一個，今晚只為你呈現滿滿的愛意。”
打開香槟，酒噴了出來，揮灑在香槟塔上，兩個人跳起了舞。
跳起了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紅葉想把自己塞到被子裏去，她今天為什麽要起床啊？為什麽要她想起來呀！
跡部一臉玩味，“你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紅葉一口篤定。
跡部聳肩，昨天一開始他是覺得有點羞恥，不過到後面就玩的很嗨了。
而且紅葉變得格外有趣，還說了一些平常她絕對不會說的話。
“好羨慕小花啊，能和你住在一起。”
跡部回過神來，心想：好想告白。
